主人说要成仙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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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将一块完全烤成炭的东西,一个劲地往息夜眼前塞着。息夜扭头就跑,却跳上了大蛇的肚腹,弹了几弹后,才看清楚刚才眼神凶恶的家伙是条色彩妖艳的蛇……
蛇师兄茶蒲,怒气冲冲地扭头就往茶梨那冲,嘴里嘶嘶作响,像是在骂什么,却让少年笑的更加欢,然后就很自然地扭在了一起。
凡人不要体面最多流点血,修仙之人若是不要体面,破坏的是能看见的天地,神人定是天崩地裂。
所以茶白进来时,竹屋内的一切都被破坏成渣渣,而还算完好的息夜圆睁着一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睛,紧紧贴在摇摇欲坠的墙面上,咬住尾巴缩成一团,难掩惊恐之色。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拎了拎手里的剑,想要动手收拾那两人,却见疑似被吓傻了的息夜,瞬间复活,嗖的一声快速窜了过来,灵巧地越过还在发招的两人,三下两下连弹带爬地缠上腰肢,紧了又紧。
茶白被息夜缠的一阵气闷,只好缓了缓挥剑鞘的动作,垂眸看向竭力拉长身体死死缠在腰部的家伙。想了下这家伙的原本长度,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挂满寒霜。
而刚还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人被冰寒透体的感觉惊动,瞪大双眼瞧见寒脸的茶白,嘴唇哆嗦了下,连互掐的手也松了松。但这时,人形的茶梨师兄率先反应过来,对茶白挤出一抹笑后,乘机一把掐住蛇形师兄茶蒲的头部,大力地来回摇,将他摇的再无力说话才大喊一句,
“是茶蒲师兄干的,他吓到了刚我好不容易弄醒的小蛇,我看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摆架子来教训我了,没道理的教训我当然是可以不听的,所以……”
“所以你们跟我去见师父”,茶白没有管蛇形茶蒲暴突双眼,吐着信子嘶嘶反驳,只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后看也不看两人,径直转身,并冷静地弹了弹息夜的下颚,待他松嘴,提溜着换到肩膀,御剑往师父清修的山峰飞去。
留在原地的两位师兄你看我我看你地好一会,才垂头丧气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随后茶蒲恶狠狠地对茶梨露了露蛇牙,咆哮嘶嘶欲要去咬茶梨泄愤。
茶梨随手捡起一块木头碎片塞入茶蒲嘴内,碎碎念,“那条娇贵的小蛇不是醒来了么,总感觉哪里不对,是不是茶白那家伙在耍我们啊?不管了,大师兄我先走一步了啊。”说着将灾难现场扫视半响,忽地眼睛一亮,刨出摔成三瓣的黑炭,飞快地闪人。
茶蒲还有三个时辰才能恢复人形,愤恨地盯视着茶梨歪歪斜斜地跑路背影,金色的瞳仁内如有火焰在燃烧,将肚子鼓了又鼓,重新冲入竹物内再次肆意破坏,直到屋子也倒塌了才哼唧哼唧地爬了出来……
茶白站立在师父面前,静默了许久,才缓缓说了句,“徒儿已无屋子可住。”
老头一看随后赶来的茶梨,捧着烧成黑炭的不明物体,满脸笑容地往小灰蛇那里凑,却被小蛇一直扭头嫌弃,心里明白了几分。
当年只因偶遇茶白时,见他小小年纪历经苦难,一双眸子依旧秉直,就算有人怜悯地给他一个铜板,他也能默默地用编好的小草动物作为交换,这也是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战乱中,烧杀抢掠的有不少,斯文地伸手要钱的人也有,事后感恩的有,但少的可怜。像茶白这样小小年纪就如此知人事,还一身傲气的却是没见到过。再加上他做的那些小动物活灵活现,若没有细致的观察力与日复一日的琢磨是做不出来的,且根骨奇佳,是个修仙的好璞玉,这才喜滋滋地将无名无姓的他带上山来。
头几年茶白的修为蹿的飞快,引起门内子弟不少的嫉妒,磕磕绊绊难免。而他为人沉默不爱说话,更容易被人欺负、无视。又过了好多年,当发现他的修为毫无寸进时,门内不少人认为他只会是个寿数比山下的长些而已,更不愿意搭理他。
而那些小辈们也不知怎么了,一致认为他做师弟不够格,自己亲收的茶蒲、茶梨更是如此。
直到将茶白召到跟前,探寻他修行哪出问题时,才知道他元魂最深处有一道气泽纯正的封印。意识到这封印不简单,劝他不要放弃,寻找仙缘,或许开头会比他人艰难许多,一旦找到契机将会是那个最有可能登仙的。
也将不少流传下来的上古传说都告诉了他,希望对他有所启发。
老头对着还在绕着茶白转悠的茶梨摆了摆手,“我晓得了,你和茶蒲去修好你师弟的屋子,要紫箭竹的,茶白有了小蛇,要建的大些”。
茶梨抓了抓头发哀嚎一声,守卫紫箭竹的熊师兄,块头如熊,膀子一抡就能将人甩飞天,他的脾气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及紫箭竹,就会暴怒,就会将对方杀个屁滚尿流。
就算搞定了熊师兄,还有那凶残的紫箭竹,箭猪都比它温顺多了……
茶梨的内心在默默流泪,虽预感小师弟结丹后,迟早会被收拾,但从没想过一直都很好说话的师父会如此凶残。又看了看茶白,总莫名地觉得是被这那小子给阴了。
滚了滚眼珠子,决定先去找茶蒲,告之他师父生气了,要他去解决熊师兄与紫箭竹。茶梨咧嘴乐了乐,蹑手蹑脚地告退了。
老头见此哼了声,又眯眼瞧向息夜,并对他招了招手。
息夜除了被茶梨骚扰,一直都在歪头回味茶白腰部的尺寸,并不想理会面前的老头。装作看不懂老头的意思,睁着一双碧汪汪的眼睛,颤着尾巴尖伸进茶白的发间,将他的头发卷了又松,直到茶白的手指弯曲,快要弹上来时,才不舍地松开尾巴,郁郁地摇了摇头。
老头顿时被逗乐,这么一条活泼又看不出本性的小家伙,趴在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人的茶白肩膀上,还真让茶白显得不那么唬人了。翘了翘嘴唇上的花白胡须,又对茶白招了招手。
待茶白靠近,一把揪下息夜,还弹了下他的蛇头,一脸严肃,“既认了我徒为主人,也算门内的小蛇,当懂尊师重教,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要乖。”
息夜瞬间瞪圆了眼睛,但很快就放松下来,这老头抓的不重却难以挣脱,扭了扭身体,朝着茶白咿呀了声,并不想理会这什么老头。
茶白冷着脸,盯视住息夜看似深情的眼睛许久,才垂眸摊手往老头那伸了伸。
老头再度哈哈一笑,反而伸出另一只手,空空的掌心向上。
茶白瞬间转身,留下句“这几日我住后山,有事传音”,便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老头再度弹了弹息夜的头,嘀咕了句,“越大越冷漠,小时候还会送我一两件小礼物的,要不我将你压这了,算作礼物?”
息夜见老头说的如此严肃,还以为真会如此,顿时拼命地扭动起来,并对着茶白的背影不停地咿呀出声。
老头脸色也是一拉,毫不留情地戳着他的额头唬道:“替你主人侍奉师父是应该的,怎么,不乐意?他一穷二白修为低,跟了老头子我,你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包括修炼成人形。这么小就开了灵智也算有造化了,人形后还可以修行术法,别傻了!”
人形?息夜眼珠子跟着老头的手指左右滚动着,有些反应不能。老头再度指了指自己,无声点了点头。
直到茶白去而复返,一根手指点上他的额头,却不说一句话时,息夜才不再晃动眼珠,愉悦地咿呀一声,尾巴尖瞬间就缠了上去。
老头捋了捋胡须,松开手,息夜仅靠尾巴的力量,倒挂在茶白的手指间,瞄准他的腰就往那里弹。
茶白再度被紧了紧腰,眼眸渐渐覆上寒霜,只是这次却没有去弹开他,反而对着老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
老头再次捋了捋胡须,随后问了句身旁侍立的小童子,“茶白这小子运气不错,能收服这么一心一意的灵宠。可惜弱了点,只能做做伴了。”
童子没答,看向闯进来的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闪步疾走,指点上蛇的七寸厉喝,“孽畜,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
茶蒲抖了抖眼珠子,急的向师父直嘶嘶,却不敢动弹分毫。师父眯眼歪身,鼾声渐起。茶蒲就这么僵在原地直到嘭的一声变回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抖了抖手里的一叠纸:做个民意调查哈,大家别紧张。
甲乙丙丁众齐齐欢呼:是要分配我们角色了咩?
作者深沉地半掩住脸:机会大大的有,不过嘛,现在就是来问问你们对茶白有什么看法?说的好,有戏份。
茶蒲扭了扭腰,刚要说话就被茶梨一掌拍倒:母蛇,嗷嗷待哺的小蛇在那边。
息夜惊恐地将眼睛瞪的溜圆,警惕地看着跃跃欲试的茶蒲。
茶梨淡定地拿出指甲刀,边磨着茶蒲的牙边说:茶白那家伙,不合群,冰冻脸,没人性,暴力狂,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
小侍童推开前面挡着的大伙,又对茶梨点了点地,在他乖乖地蹲下身来细听时,才淡淡地接了句:师父说夏天快到了,让你去找熊师兄要紫箭竹,若是用来铺地定是不错的。
茶梨吐了口血,当看到抱剑站在小侍童身后的茶白,又吐了三口血,啪叽一声,面朝地面轰然倒塌。
息夜愉悦地蹿了过来在他的后脑勺弹了又弹,将他的头蹦的砰砰作响,并咿呀作声,“茶白是不可逾越的,凭你几句话就能拉低大家的智商,委实堪忧。谁都看的出,我家茶白盘亮条顺,还腰细!”
腰细的某人电光火闪之间直接一剑拍死息夜,伏羲出现,一指捏死茶白,然后全剧终……
作者:咦,剧终了吗?耶,可以领盒领工资了,老板说剧终的时候有一盒炒鱿鱼可以领~(≧▽≦)/~
幕后老板:一群傻叉……
☆、伴生
紧紧缠在茶白腰上的息夜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依赖他,喜滋滋地感受了会茶白的腰身后,就将此事归结为了雏鸟情结,不予理会。
茶白则目光发冷地捏着一铃铛,上下打量,像是随手就会扔掉的样子,并暗中观察小蛇的反应。若是没猜错,这东西就是渡劫时挡住刀刃的东西,或许它还救了冒然扑过来的息夜,如此伪装成铃铛,定是件可随心意动的宝物。
可惜静待了半日,这傻蛇并无一丝违和,究竟是心机太深还是他身边是另有人护着的?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证明了一件事:已走入谁人的布局中,或是从感受到生气的那一刻,或是捡到那卷有关女娲族的卷轴,或是这些年的功无寸进,甚至是师父说的那道神秘封印……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那日女娲后人要来杀了自己,自己却无力反抗;明明知道被利用了,却只能扯出一点线头,当所有的线头都指向了这条傻蛇,而你又不能将他如何,还要继续走下去,取得想要的。
茶白不想退缩,更不想放弃,思忖半响,目光一凛抽剑劈向铃铛。
作为茶白前世的伴生钟,足有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能力,主人身陨便消失的毫无踪迹。三界众生苦寻它数万年,遍访不到,哪晓得早修出钟灵的它,已融入最为混沌的三界门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静待主人的转世。
而之所以去挡下让茶白误会的一刀,是因为感到一缕属于希宴的气息,不同于卷轴内的刻骨恨意,是瞬间迸发的生机赐予。果不其然那要杀了主人的,并不是真正的希宴,飞扑过来的小蛇才是。
而后伏羲大神的到来,正想拼死护上一护主人,谁知他什么都没做,连眼角都没赏赐过来,更没带走希宴,只沉默地抚了抚希宴的额头,摆了个褂就走了。
最让伴生钟没想到的就是主人和希宴兜兜转转,竟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犹还记得主人每一次转身都将希宴推入绝地,却又带着怎么也说不通的理由,一次次地出现在他面前,明着是在说:‘我只是在利用你!’暗中却表达着‘你已让我离不开你’。
这种感情怎么会有结果,折腾到了最后,希宴真的去做了阵眼,有去无回。主人则选择自爆元神与仇人们同归于尽,结束了这场彼此毁灭的大战……
从此以后妖族凋零,巫族灭亡,魔族龟缩,唯有人族开始兴旺,在这片土地上,自由地繁衍生息,孜孜寻仙。
伴生钟还来不及回想主人自爆前听闻希宴做了阵眼时的绝望表情,就被侵袭到身前的杀气惊醒,闷声不响地受了茶白一击,伴生钟无事,茶白反而因断刃而灵气翻涌。
息夜是被钟声惊到的,只觉得这钟声渗入骨髓,让人颤栗,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烈感情,想要问一个人一句话,却怎么也想不起要问谁,要问什么?缓缓松开咬着蛇尾的嘴,眼神空洞地掉落在地。
此时空中也掠下来几道流光,落地后个个手持宝器,气势逼人,俱是端着姿态端着脸,无视了茶白与地上的小蛇,掐指测算,却又是互不靠近,互相戒备着的。
茶白没有抬眼,只消感受了下这些人深厚的气泽,便知就算师傅来了,他们也不会正视。敛息垂眸,神色平静地将铃铛往手内一招,自然地捡起地上的息夜,随手将铃铛系在他的尾巴尖上,然后就这么提溜着息夜继续往前走。
动作自然地靠近这群人,还如寻常人那般好奇地看了几眼,迟缓了几步后,又恢复原有的路线。
被挂上蛇尾的伴生钟,就算此时有多憋屈,却也知道以茶白现在的实力是没法保住自己的,要是因此暴露出前世,漫天神佛中,谁也不会放过茶白。而且刚才的那一记声响,凡人听不见,不代表妖魔神仙听不见。被惊动的必定不少,更加老老实实地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庆幸着早有远见将自己伪装成了铃铛,只要不露气息,。
就以为要远离这些人时,其中一位全身都掩在黑袍内的神秘男子,忽地往茶白手指处弹出一颗黑色的珠子。
茶白关节一疼,息夜落地。
息夜在地上滚了几圈,茫然地晃了晃脑袋,将尾巴卷到嘴边,习惯性地咬了又咬,好几次还咬到了铃铛。
长合一见如此,疑心顿消,以为茶白只是恰巧在这的,便取出件追索气息的宝物,拨弄了几下,不见其作用,不由微微皱起了眉,袍内隐有黑气溢出。
当他感到茶白看过来的疑惑目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