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梦见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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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宵站在我的身旁。他有些无可奈何,掏出了电话。我隐约听见他提到了宝宝的名字。只是,就算宝宝来了,我就可以好起来吗?
你们知不知道,我曾经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三个月。你们懂吗?孤零零,一个人。面对那些人,惨淡地回忆,慢慢地逼自己遗忘,在选择的过程当中,欺骗自己,让自己以为自己从未曾经历过那些事。可是,原来,即便医生说我康复了,即便医生说我已经愈合伤口,选择性将那些不好的事情都给遗忘……可如今才知道,原来都只是一场错觉。经历过的血案,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瓢淋在我心口的血色瀑布,我怎么可能真正将它们都驱逐出我的世界?可是,他还是来了。他疑惑地看了看我,又转向寒宵。“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知道。”略微,寒宵的声音里有了些许怯懦。“就是我刚才,和轻姐吵了一架。她本来好好的,说要回家。可是走到门口,她突然就退了回来,哇哇大哭。我怎么喊她都没有用。”“她动手了?”宝宝俯下身,看见了我脸上微红的掌印。旋即,他斜侧过头,眼里满是愠怒。“是。不过那是之前。轻姐打了她,我就拉开了她。然后,轻姐和默默离开。她是在她们出门以后才突然变成这样的。”“就没有什么别的人来过吗?”“别人?”寒宵稍稍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那个司机吧。不过,他的车一直都停在路的对面。他自己没有过来。好像,就是她们回去上车的时候才出来了一下。你可别告诉我,她是被那个司机给吓到了?”“好吧,我心中有数了。”他温柔地将手伸过来,牵起我。他柔声款款,像个天使。“寒烟。宝宝这就带你回家。”可是,我不能动,不敢动,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动的那个力气。我该怎么办?
那个人,那个人……哥哥出车祸的时候他就逍遥法外。现在,凭你,凭我,又能够奈他几何?
他可以伤害我。可是他不能动你们,你知道吗?可是,心有万千语,奈何半句不能说。我微微地扬起头,停止哭声。我看着他,悲悯而哀伤。你走,你不用管我。可是,他听不见我的心声。他依旧半跪在那里,眼神愤怒而怜惜。你走哇。我不用你管我。你走,远远地走……这个地方,你不该来,你从来,就不应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来。可是,他依旧静静地牵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在紊乱,我感觉到他的心底在慢慢潮涌。宝宝……噙着泪,我的脸色一阵煞白。我看着他,唇角嗫嚅。我在心痛,我在难过。可我同样知道,你在为我而悲伤。只是,我回馈不了你任何东西。真的。回馈不了……但是,宝宝的眼神突然冰寒起来。他冷厉地抽回手掌,站直起身。他漠然地盯了我一眼,冷笑。“原来你就是这样的废物。”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旁的寒宵也弄不明白。但,不及我们想通什么,我就只感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随之而来的,才是那清脆的啪的一声响。我的头歪侧在一旁。我难以置信。方才,他把手掌抽离开去,就只是为了要搧我一巴掌吗?
你还是宝宝吗?你还是那个,即使被绑架,也依旧守护在我跟前的宝宝吗?你说,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施了障眼法要来欺负我?
第78回 落魄
那是突兀的一巴掌,谁都不曾预料。我怔怔地歪侧着头,只听着身前有人拉住了他,厉声。“你干什么!她都这样了,你还打她!我叫你来,不是叫你来欺负她的!”“欺负?哼哼——”宝宝却是冷笑,分明漠然。“如果一巴掌也算欺负,那更残忍的事情叫做什么?叫伤害,叫强暴,还是叫五马分尸啊!”“你特么疯了吧!”不由分说,寒宵反过身就把原本拉在怀里的人甩了出去。只听见哐当一声,宝宝撞在了门上。可是,我却在心里偷笑:不是为着寒宵打他,而是,那一扇玻璃门,没有被撞破。“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不吃饭就不吃饭嘛,砸什么场子啊!你们觉得我们这里是没人是吗!信不信我立马就叫人来端了你们!”终于,一直待在后面看戏的人们忍受不住,大骂了一声。可是,她到底没什么动静,只杏目圆睁地站在台阶上。但是不得不说,相较于我,她太有力量。撇了撇嘴,寒宵冷冷地白了宝宝一眼,转身看向服务员。“抱歉了。这些东西多少钱。”“不贵,五百!”“老板娘,你要不要这么狠!你的玻璃门没坏呢。”寒宵陪笑着说,听起来竟有些狼狈不堪:也是。一个平时寡言少语的人,叫他说这种话,到底也是难为。“没坏啊?是啊,我又没说五百是赔玻璃的钱——你们在这里打架,坏了我们家的风水和道场。万一老天爷不保佑我们怎么办。回头烧香请神仙难道不用花钱吗!”她是那样干脆,霸道地让人抽搐。可是,硬气如宝宝,此时此刻倒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般。“五百?”他凶恶地说,不及提防,竟是突然回首,猛然一拳砸上。而只转眼铿锵,玻璃碎散一地,哗啦啦,像是凄惨的流星雨一般。“你——!”“你要五百是吗?留着这滩血,明天自然有人上门来查封你们。我们走!”他是那样凶狠,比起所谓的老板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冲锋过来,拉起我就往外走。老板娘骂骂咧咧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门前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停下了一辆车。它的头顶,静静地安放着一根大众熟知的警灯。虽然不曾亮起,也不曾听见警讯声,可是旋即,从那车上竟是真真儿地走下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人。他靠近过来,板着脸,“有人报警说你们这里有人绑架?!”不怒自威的眉眼分明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原本,我猜想,那老板娘凑上前是准备要警察替自己主持公道的。可眼下一看,她却是慌了神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警察同志,我们这里可是合法经营——刚才,就是他们在我这里打架。您看,好好的大门都给砸得稀巴烂了。”只是,那近来的警察稍稍一看,就转头指向了我。“那你说,这坐在地上的女孩儿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没绑架人家,她至于变成这?模样吗?走吧,都随我警局走一趟。”一边,他倒是真正转身,毫不留情。“可是我们没有……”“还有理了?”不得不说,这种时刻,这些天生就会让自己浑身都散发出严肃气息的人倒真是极有杀伤力的。“我们真没绑架,警察同志!刚才那只是……”“嗯?”“好好好,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打破了玻璃——警察同志。可这里真没绑架!咱们就是穷老百姓,明天还得早起准备早市呢,怎么就敢绑架呀!”战战兢兢,忐忐忑忑。一边,那女人还畏畏缩缩地收回眼神,一脸难过。可是,到最后,警察叔叔还是将我们三个人都带上了警车,一边还严厉地教训他们:“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孩情绪不太对。今天,我就要把她送到医院去好好检查检查。要是真查出来是你们做了什么,当心吃不了兜着走!”精明的市侩商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警察其实就是和我们,或者说和宝宝一伙的呢?他们只能罢休,偃旗息鼓。可等到了车上,走过一段距离之后,那警察却是笑呵呵地冲向宝宝。“喂,我说小飞!以后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大晚上的给我打这种电话啊。我还真以为有人被绑架了呢!”“你看她这幅样子,不像是被绑架的虐待过吗?”宝宝坐在前面,头也不回。可他声音的愠怒,却也不是作假。“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老是这么倔!警车都快到了,你还出手把人家的玻璃给锤了。——喂,你的手没事吧。”“死不了人。”“不过我说——”警察转过头,看了看我。“这女孩子,真是你女朋友啊?”“废话。都上过了电视,能有假吗。”“那这个男人是……”“关你屁事。”“我说你小子说话能别那么冲吗。”“那就闭上你的嘴,别烦我。”“喂,小姑娘,你们家男人,平时就这德行啊?真亏了你,忍得了。”可是,我要说什么呢?他本来就不是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还认识警察,原来,他可以那样凶悍地不可一世。原来,他冲过来扇我那一巴掌的时候,真的好用力,好用力……可是,他为什么要打我?难道,就为了造个假象,让警察好找个借口,好让他锤了玻璃不用赔钱?我不懂,也猜不透。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样。…
回到家,警察自然没有跟上楼,反倒是寒宵,一脸警惕地瞪着他,半分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将我送回房间,随即,留在了客厅,质问。“你刚才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就因为你找了警察去,所以你特么就可以混账地甩她一巴掌么?”“我甩都甩了,你还想怎样。”“你这大少爷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改个屁。倒是你——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她今天为什么去找你。”“买花。”“买花?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信不信由你——我拜托你大少爷。长得帅是好事,有点钱也不错,可没必要让这满世界都是你的桃花,好么。亏欠了一个阿狸不够,你现在还非要这个小女孩也爱上你,才能显得你格外英俊潇洒,魅力动人吗?你省省心吧。你早晚都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胡说八道什么。”突然,宝宝的声音软了一些。“你赶紧走吧。我困了,想睡觉了。”“那你保证不打她。”“我干嘛要打她。赶紧给老子滚。”“那好。我走——可是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有点?心。好歹,她肯为了买束花让你欢心,去花鸟市场找了我一整天。阿飞,如果你不希望女孩子喜欢你,一早,你就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好。”哐当一声,我知道寒宵已经离去。我静静地守在门旁,有些恐慌,有些担忧。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事实上,我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清楚。就这样,我坐在门旁。我倚靠着那一道墙,想哭,却根本就哭不出来。一闭眼,那样的车辙印,那样冷厉的摩擦声,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压迫着我无法安宁。甚至,他方才的那一巴掌,我至今无法明白。我好难过,我好辛苦。我想休息,却连眼睛都无法闭上。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第79回 求医
我在房间里失魂落魄,彻夜无眠。而在那留出一道缝隙的门外,那个人,他却一直来来回回。听声音,也是气急得很。可是,他到底什么话都不曾说,即便他走到我的房门口,最终,他还是缓缓转身,退步离开。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是在期待他进来,还是畏惧他的到来。他是师父,他是宝宝……可与此同时,他更肩负着一个巨大的谜团,生活在我身边,让人无从捉摸。他到底是谁呢?头顶的面具底下,那张皮到底是怎样的呢?侧过头,我只能够看见门。可是,我能听见自己的泪凄凉地滑落在自己衣襟上的声音。他在门外,来回踱步,久久不停歇。停下吧,就到此为止吧。只是,就在这般时刻,他突然加急脚步,骨指咔咔作响。不及我防备,我就只听见外面一声铿锵——我无法忘记那个声音。那就是碎裂的玻璃,那就是被人硬生生砸向地面的玻璃杯……你呀,何苦非要让人打磨成那光洁亮丽的玻璃杯呢?有哪一个玻璃杯,能够逃掉被人摔碎的命运?
可是,他不曾停下。他在门外嘶吼,不停地捶打,或者砸东西。我在门里听着,本以为自己会恐惧。可是,最终我才发觉,其实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争吵的声音,其实,早在我人生第一个玻璃杯碎掉,第一次在梦里被那啪嗒的声音吵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对那些声音习以为常,或者说,麻木了。“宝宝。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如此抓狂,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唯一知道的是,房间里的灯亮了很久,窗外,那绚烂的霓虹也早已寂寞。轻柔的白雾蒙上一层露水,一个突然,他在门外大声地吼,好像,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一般。“你特么还活着吗。活着就赶紧给我过来。”“我在清水!”“我不管!我管你特么是在上海还是北京——我特么叫你立刻,马上,坐动车也好,做飞机也好,做火箭也罢,总之,我要你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刻都不能耽误!”“你特么别跟我打哈哈。我现在就站在黄昏大厦的顶楼。你来迟一步,就等着帮我收尸吧。”“老子吓唬你搞毛线啊!不想收尸,你特么现在就给我去买票,去呀!”那是冷厉的嘶吼,伴随着最后一记粗暴的声音轰鸣。我仿佛亲眼看着他的手机被砸到地上,跌碎成一片又一片雪花一般的碎片,惨淡。我想哭,我难过。可是我的眼睛,我的喉咙,我的心……为何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不冷,也不暖,空空洞洞,仿佛如今的我活在一个谁也看不见亦碰不见谁的世界里。“宝宝。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灵魂出窍’呢?”可是,我连哭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倚靠着墙壁,静静的。我惨淡地呼吸,纹丝不动。约莫,过了很久很久,我听见门外的地方响起一记铃声。我认得,那是门铃声。可是我知道,我不用去动静,也不用管到底是谁来了。因为宝宝就在外面,灯彻夜未熄,人,亦彻夜未眠。“你特么终于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愠怒,却是疾驰地走向大门,拉开。“怎么啦?大晚上的……”来人明显和他很熟,毫不避讳就在他的面前打起哈欠。“有个人,我想叫你帮我看看。”突然柔软的声音,让我心中却是一惊,悲叹:那是谁?他叫谁来,看我?“谁呀。这里不就你一个人嘛——哎呀我的天哪,好困,我要睡觉!”“困就给我去喝咖啡。”宝宝却是冷厉,并不容情。“要是咖啡不顶用,我现在就去冰箱给你拿两块大冰块过来。”“别!”那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走进门。“那,你说的那个人,他在哪里啊?”“在那边,卧室里面。”“男的女的。”“女的。”“很正点吧?”“正点你妹啊。老子找你来是来给她看病的!”“我知道啊。我也只是尽一个医生的本职,想要多了解一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