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舍不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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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糊中看见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并且大踏步向她走来。而她的耳边全部都是呼呼的寒风的声音,除了眼里的微光,她的世界全部都是麻木。突然,她感觉自己被一个人如老鹰抓小鸡般提起来,狠狠的摇晃。
在这样剧烈的摇晃中,她的头犹如被锯开一般的疼痛。但是她紧紧的咬着牙,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那人似乎在大声的喊叫,她隐约间看见他蠕动的嘴唇。鼓膜荡着一些她无法理解的话语。
她努力启动嘴唇,用尽所有力气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 ☆ ☆ ☆ ☆ ☆ ☆ ☆ ☆ ☆ ☆ ☆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一会被抛在冰海底,冷得无法呼吸。一会又犹如烈火焚身,皮肤灼痛得即将爆炸。脑子里面像是有无数的利刃在撕裂神经,痛得难以忍受。这是炼狱吗?这样的感觉和炼狱没有分别。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刺眼的强光划破长空。安安努力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又是医院。霎时间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她多么希望自己已经不在人间。即使是进了地狱,也比活着好。
“安安!”一个热切而焦灼的呼唤在安安耳边响起。
她不敢相信的侧头,眼泪顿时滚落。唇边都是苦涩,她张开口却无法说话。乔生面色憔悴,形容苍白,眼睛却闪着喜悦的光芒,他伸手轻轻抚摸安安的额头,眼眶里竟然充泪了。
一颗灼烫的泪水掉在安安脸上,“傻丫头。”乔生的声音竟然微微颤抖。
“你……什么时候来的?”安安问,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你受了风寒,得了急性脑膜炎,昏迷了整整两个星期。”乔生凝视安安,半晌,轻轻叹气,“你怎么这么傻?”
安安摇头,泪水不停滑落:“你没事了吗?”
乔生点头,“我本来就没事的。”
“靖书呢?他恨死我了……”她抓紧被单,不可抑制的发抖。
“……”乔生沉吟不语,帮安安擦去腮边的泪水,柔声说:“不要胡思乱想,一切等你出院再说好不好?”
安安的心往下沉,是的!靖书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了。她犯的错误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
我要娶她
冬天的白天来得很迟,早上七点天才蒙蒙亮。安安从病床上下来,轻声走到走廊上。许多病人比她起得要早。
昨天乔生离开的时候说不是他送她进的医院,那么会是靖书吗?她的心里一阵抽痛,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靖书却让她给打垮了。如今她又能做什么?
她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服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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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可以查一下是谁送我进的医院吗?”
护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自从她将名下的三成莫氏股份给了易千樊,城中大大小小的财经娱乐八卦杂志都争相报道,捕风捉影的说了很多。所以安安自然又成了话题,护士的眼神让她仓惶不已。
“是易千樊先生。”护士脸上挂出一个不言而喻的微笑,这个答案让安安刺心。怎么会是他?那晚模糊见看见的人不是靖书吗?她的心又慢慢的沉落到无尽的深渊里去了。
☆ ☆ ☆ ☆ ☆ ☆ ☆ ☆ ☆ ☆ ☆医院的时光真的难熬,安安打了好多次莫靖书的电话都是关机。公司里的人说莫靖书已经几个礼拜没有来上班了。安安的愧疚伤心转为担忧,这让她无法睡觉吃饭,一个人慢慢的消瘦下去。
一周以后乔生将她接回了朴竹园。他一有空就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安安的日渐消瘦使他焦虑。
“安安……振作一点!”他握着安安的肩膀,小而单薄的肩膀好像揉碎了他的心。
“靖书他不见了?他会去哪里?”安安泪眼婆娑,薄薄的嘴唇不停的颤抖。
“不会有事的。”乔生将安安揽在怀里,“你要相信我。我托人查了,他去了英国。”
“他准备再也不回来了吗?他再也不要看见我了……”安安无力的垂下头,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
“怎么可能?整个莫氏他还占着四成的股份。他不会轻易放手的。易千樊以这样的手段骗了莫氏的股份,他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乔生轻抚安安柔软的头发。
安安抬起头望着乔生,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你会帮他吗?”
乔生的眼底一冷,随后淡淡的说:“如果他需要的话。毕竟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是帮你,不是帮他。”
安安咬着嘴唇:“对不起。”她仿佛已经忘记了莫靖书和乔生是夙敌,这样的要求让乔生很为难。
乔生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用担心,我答应你。帮你把你的三成股份拿回来。”他语气沉着中透着一股力量,那力量让安安不由的生出信任来,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宽阔的胸膛哪里还有她的避风港。
☆☆ ☆ ☆ ☆ ☆ ☆ ☆ ☆ ☆ ☆接到莫氏秘书电话时正是午后,天阴沉沉的,闷雷四起。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少会下雨打雷。
安安在莫氏担任股东的时候有一间办公室。现在她和莫氏已经毫无瓜葛,秘书是来通知她取走一些“私人物品”。所谓私人物品无非是一些相框和杯子等摆设和日用品。但安安想起那个杯子是莫靖书送给她的,无论如何也不舍得丢了。所以特意冒着大风去了一趟莫氏。
来到莫氏总部的大厅,很多双眼睛已经剜过来。安安知道最近的流言蜚语不断,传说她和易千樊之间不清不楚的交易等等。
她挺了挺背脊,直接上了二十楼她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是莫靖书帮安安准备的,就在莫靖书的董事长办公室隔壁。景观很好,可以远远的看见深蓝的海洋和高耸的城市建筑。安安走到办公桌旁,将物品整理在箱子里……一件一件,多是莫靖书帮她准备的,杯子、相框、仙人掌盆栽……眼泪又开始掉落。安安用手拭去眼泪正准备出去,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保安,请你搜搜看。她有没有带走什么公司的机密文件。”易子涵站在门口,唇边是一个胜利的笑容。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
一团火从安安的胸口慢慢升起,她直视易子涵,“我只是拿走我的一些日用品,没有任何公司文件。”
“对待龌龊卑鄙的人自然要用相同的方式。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偷了公司的商业机密去卖钱呢?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有做过?”易子涵冷笑,“公司一个小小机密的价值估计你一辈子也吃不完了。”
安安气得浑身发抖:“易子涵,你不要欺人太甚!”
易子涵柳眉一扬,怒声对保安说:“你聋了吗?叫你搜!”
保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朝安安走了过来。
安安的视线慢慢模糊,一种屈辱从胃部一直急遽攀升到头顶,厉声叫道:“你敢!”
保安见一向平易近人的安安发了火,回头对易子涵说:“副总,算了吧。易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你疯了吗?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易子涵大声嚷着,边冲过来拉扯安安手中的纸箱。
“你放手!”安安用力保护那个小小的纸盒子,倔强的看着易子涵。但是病后初愈的她毕竟没有易子涵的力气大,“啪……”的一声,纸盒子被扯破。盒子里的物品被散了一地,仙人掌的盆景碎了,泥土掉得到处都是。那个莫靖书送给安安的青色骨瓷茶杯摔得粉碎。
安安急忙跪下去,将那杯子的残破碎片收集起来放进已经破掉的盒子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都已经碎了,还有什么好捡的?你快给我滚,今后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易子涵兀自幸灾乐祸,突然看见安安站起来,伸手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巴掌。安安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伤心和绝望。
易子涵一呆,还没有想该怎么办。办公室门口已经站了几个围观的同事。她感到脸上有些湿湿的,一摸之下吓了一跳,竟然都是血。再看安安的手,已经被碎瓷割得都是伤,安安垂着的手上鲜血一滴滴的往白色的地毯上滴,触目惊心。
“胡闹!”这是易千樊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爸爸,她打我!你帮我报警!”易子涵眼圈微红,但是看着安安一脸泠然的表情和她不停流着鲜血的手不禁发怵。
“我说是你胡闹!”易千樊咆哮着,“我易千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有家教的女儿!”
易子涵不可置信的望着易千樊:“爸爸!连你也帮这个贱人?”她看看安安又看看易千樊,“难道外面传的都是真的?”
“易安安,你真是厉害。老的不放过,小的不放过,现在连我爸爸你也不放过。所以注定是我输,对不对?”易子涵的泪水也滚落下来。“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下贱的女人?爸爸!这个女人是男人都能上的……你胃口真好啊!”
“啊……”易子涵被易千樊一个巴掌打到在地。
“我是不是应该重新教教你什么叫做谨言慎行?”易千樊的声音微微发抖,像是气到了极处。
安安无力的望着这一切,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才能勉力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谨言慎行?爸爸!要谨言慎行的人是你吧,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偏帮一个狐狸精?”易子涵哽咽了。
“你说谁是狐狸精?”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易子涵一听便知是岑乔生,慌忙站起来:“乔生!”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柔情。
但是乔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利刃将易子涵一剖为二。他大步走到安安身边,将安安打横抱了起来,浓眉紧蹙,眼睛沉沉的凝视着安安,责备中带着怜惜。随后对易子涵说:“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如果以后再听见谁对我未婚妻说这样侮辱性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他在商界的影响力大家都深知,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四处静得连根针掉地都听得见。
“未婚妻?”易子涵颤声重复乔生的话。
“不错,我们准备近期结婚。”乔生说话的时候却依然凝视着安安,安安无措的蠕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易安安以后就是我岑乔生的妻子,任何对她不敬的话我都不想再听到。”
“乔生,我叫医务室的医生来看看易小姐。”易千樊略有忡怔的说。
“不必了。”乔生低头看了看安安手上的伤口,柔声对安安说:“我们去医院。”
安安咬着唇点点头,泪光莹然。
乔生大步往外走去。
易子涵咬牙望着他远去的高大背影,心痛到了极处。手指一痛,原来紧握的拳头已经将精心制作的水晶指甲折断了。……“咔”的一声,心也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情节越来越……希望大家点评!
我要我们在一起
一路上,乔生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侧脸阴冷的线条使安安的心往下沉。在不得不维护起她的自尊的情况下才不得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允诺要娶她吧?
车窗外的的天空晦暗无比,雨滴子开始哗哗的往下落。街上没有带伞的人们到处仓惶躲雨。
安安觉得手掌的疼痛远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厉害,窗外的每一滴雨都像冰棱一般戳在她的心上,雨滴越来越大的敲打着车窗――“扑!扑!”每一次敲打,安安的心就如同扭曲一般的痛着。
但是她不能哭,她不能软弱的要乔生的怜悯。他对她,也是喜欢的吧?不然他不会为了她牺牲自己的名誉,当众承诺要娶她。
但他毕竟是介意了,这样当众承认她是未婚妻。让他以后怎么跟媒体解释?怎么下台?
从没有奢望过他们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能够重新回到乔生的身边,照顾他陪他已经是安安最大的心愿和满足。因为她深深知道,在乔生的心里。妻子只有一个人,就是歆裴。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取代她。但是一直深深知道的事情,每次想到还是那么的难过。
她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尽量的轻松语气却止不住发抖:“我们去哪里?回家对不对?”
“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乔生淡淡的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安安的心又微微一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慌加上久病才复的身子,背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她握着车门上的把手,指节泛白,她瞥见自己左手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的伤痕还是触目惊心,红红的湿漉漉的不停的在眼前闪烁。不能哭!她的笑僵在嘴角,侧头凝视窗外清冷的街道。
车在最近的一家医院门口停下,乔生大步下车。关车门的声音很大,“碰!”的一声刺痛了安安的神经。
乔生打开安安这边的车门,今天开的是吉普,车门一开他将背对着安安,弯下腰来:“我背你。”
安安慌忙摇手:“不用,我们回去吧,我已经不疼了。”她实在不愿在众目睽睽下让乔生背自己。刚刚的事情已经让人很困扰了,她不想将事情越搞越麻烦。
乔生回过头,他的额头上微微有青筋跳动,眼里有冷凝的火焰,好像特意压抑着说:“易安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想弄点破伤风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够麻烦了?”
安安咬了咬唇,鼻子酸涩。慢慢的顺从的趴在他的背上。眼泪却沿着面颊流到了乔生的脖子里。她伸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努力使自己语气轻松:“雨下大了。”
乔生一声不吭的将安安背到急诊室,医生帮安安处理了伤口。
“小姐,你好像有点发烧了。”医生试了试安安的额头。
安安看见一旁的乔生嘴唇抿成一线,脸色有些发白,轩眉紧蹙,忙说:“没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乔生,我们回去吧。”安安站起来,却感到一阵晕眩。她撑住椅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乔生扶住她的右手臂,他的手像铁钳紧紧的抓住她,却毫无温度。
回程的路上,乔生还是一言不发。安安觉得脑子热热的不听使唤,胸口有一团火不上不下,心痛得快要窒息,忍不住说:“乔生,你不要不高兴……”她嗫嚅着,“今天、今天说的话过几天也就没有人会记得了。我也不会在意的。谢谢你今天为我解围……谢谢。”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有完没完?易安安,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乔生侧头朝着安安怒吼,目光寒冷已极。之后用拳头重重的在方向盘上敲了下去。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