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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满朝凤华-第62部分

小说: 满朝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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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次不要清秋的命了?”董清秋眼波流转,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衣,而且单衣还被自己拨开了半边的上官凛,赤着足。一脸恳切地望着自己,眼里头再不是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不知怎么就无奈地扑哧一声笑了,之前因为上官凛对自己地误解以及追杀,好像在此时竟让她提不起恼意来,只觉得被老天爷捉弄地哭笑不得。

上官凛不知道董清秋为什么笑,只听董清秋说道,“古有曹操赤足迎许攸,今有楚皇赤足迎清秋么?”

上官凛低头一看。脸一红,刚才鼓起的雄心壮志,刚才的沉稳一下子荡然无存,他慌不迭地跑回去把靴子穿上。更是把自己的外袍给披起,这才脸色稍微缓和。董清秋不过是随口说说,哪知道上官凛对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十分介怀,他自己穿戴好后。也示意董清秋整理整理衣衫,好像不穿好衣服,就不能说话似的。

董清秋心想这上官凛还真是中规中矩,不光是做事滴水不漏。深怕别人窥去了他内心的想法,就连穿衣都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似乎把胸脯裸露出来。就会泄露他的真性一样。董清秋心里分析着。上官凛这人八成是个闷骚型。在表面上是一个道貌岸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家伙。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地想法,猜不透的性格。可是事实上,从董清秋那日在后湖所见,上官凛一旦失去理智,平日里头压抑的思想和行为便会像悬崖峭壁上的瀑布一样倾流而下,想挡也挡不住。当初是欲火横流,谁知道他此刻地内心里头又是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

上官凛并不知道董清秋心里头都在怎么想着自己,他穿好衣服之后,才恢复了一脸的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恢复了惯常地自信和居高临下,“董卿既然和明月松不是一路的,那朕就对他无所顾忌。如今文昌侯的事刚刚平息,朕便拿明月松开刀,试试朝中那班人的忠心,如何?”

拿明月松开刀,试试朝中人地忠心?董清秋听得心怦怦直跳。“皇上打算如何拿明月松开刀?”

上官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他那双目光如炬的眼睛瞟了董清秋一眼,“董卿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情愿?”

“怎么会?!”董清秋急于证明自己对明月松绝对没有任何不舍和不情愿,“我正希望着皇上早日将他剪除。”见上官凛看着自己,眼眸中有着一丝不相信,董清秋心想莫不是和明月松“合作”太多次,在上官凛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够信任自己。于是替自己解释道:“那都是明月松故意施放地烟雾,用来迷惑皇上你,好让你以为我和他是同盟,所以让皇上不敢动他。”

“我想也是。”上官凛淡淡道,“明月松虽然在暗中有不少势力,朕从前确实不敢乱动,但如今,要不是怕他和江望寒互有来往,朕随时能动手!董卿这样一说,朕便放心了。”

随时能动手?董清秋听得上官凛这样一说,心里头不禁吃了一惊,“皇上已经想到对付明月松地法子了?”

“还没呢。”上官凛扫视了一眼董清秋,“至于怎么动他,恐怕还要董卿你帮朕多想办法。”

董清秋感觉到自己悬着地心又放了下来,“那我还没想到什么法子。”

“董卿真的不介意我动明月松吗?”上官凛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董清秋地脸,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当然不介意。我巴不得他早日进地狱呢!”董清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过了,她急于辩解只换来上官凛的一声轻笑,“那就好,董卿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宫了。”

董清秋愕然地留在原地,“皇上就这么走了?不睡在这?”

上官凛身子一颤,居然没敢返转头回答。他把门打开,门外边小絮倚靠着柱子像是睡熟了,便是方才被上官凛凌空点了穴道的。上官凛回头看了董清秋一眼,“董卿这里的眼线倒也不少。”

董清秋一愣,难道说小絮是明月松放在自己跟前的眼线?

*********

上官凛从董清秋的正屋走出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想到刚才在房间里头和董清秋的“肉搏”,想到董清秋最后问他怎么不睡在这里,上官凛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明知道董清秋那么做也不过是恐吓自己,诚心要让自己难堪。并非是真的喜好龙阳之癣,抱背之欢。但上官凛却很是不自在,尤其是知道董清秋就是那日在后湖留下衣鞋地人。

上官凛快步出了后院,方才想到厅里还有冯广等着自己,这又折回去寻冯广。

冯广在厅里头一个人吃着茶点,没想到上官凛从前边过来,吃了一惊,“皇上怎么就出来了?”

“回宫去。”上官凛懒得理会冯广这话里头的潜台词,虎着脸就奔了出去。

冯广慌忙咽下口中的半块桂花糕。追了过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皇上,你的领子……”

上官凛摸了摸自己的领口。原来刚才太过慌张,外袍还有些向里头内翻,上官凛把领子翻转过来,忽然意识到冯广会认为自己刚才和董清秋发生了什么。正要解释,就听冯广说道:“皇上其实不用这么急着回宫的。”显然已经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是匆匆做了什么事。

上官凛的脸色很难看,他之所以强忍着自己的恶心默认其他人认为自己和董清秋有暧昧。不过是想刺激江妃把董清秋给干掉,现在他不需要董清秋死,自然不想再让自己背负这样地名声。

“行了。冯广。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给朕收起来!”上官凛带了些许怒气。“我看你上次领的板子还不够吧!”

冯广想到自己开花的屁股,立马闭了嘴。但上官凛却知道他心里头还是那样想着地,更何况上官凛心里头还有着一根刺,他出了京兆尹府衙的大门,揪着冯广就往一僻静巷子里走,确定四下无人,才逼问道,“我问你,当初在后湖,你是不是瞧见什么了?”

冯广从上官凛的眼睛中读出一丝凶狠,黑灯瞎火的,即使冯广这样地大内高手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脚底冒冷汗,“这个……没……没瞧见?”

“是么?可是董清秋不是这么说的!”上官凛的冷腔调让冯广地瞳孔逐步放大,听得上官凛这样一说,冯广毫不犹豫地就上了当,“什么?董……董大人都说了?其实,其实那天我们都没看清楚,没看很清楚……”

他这一招认,顿时轮到上官凛的眼珠子凸出来,他不过是猜测冯广有事瞒着他,且因为董清秋的提醒而怀疑和那晚有关,可是当冯广亲口承认,并且听语气好像那天晚上地情形有些不堪入目地时候,上官凛几近崩溃。

果然,果然是那天夜里!董清秋那时候就想着利用旁人地眼睛来造出自己和他的抱背之欢,让冯广他们见着这样地一幕,又利用太妃之口,江妃之口以及百姓饭后谈资的天性来传播这些猥琐的小径消息,真是可恶之极!

“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上官凛一拳砸到冯广背后的围墙里头去了,青砖裂了半边。冯广没想到上官凛会这么生气,嘴一溜就说道:“只是,只是看到皇上你太累了,睡着了,就……就,董大人和他的书童在旁边服侍你,那个,其实我们都隔得太远,什么都没看清楚,真的!”

“服侍?怎么服侍?他们怎么服侍的?”上官凛一下子就揪住了重心,一张脸早已经急得绯红,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就……就女人给男人……的那种服侍吧。”冯广不知道上官凛为什么问,但以冯广跟随上官凛多年的经验,以他对他的了解,打死也不会说具体的事项。

可是上官凛的表情已经固化,满脑子都是董清秋那讥讽又得意的笑,牙齿格格作响,却偏偏手上的力气又被大拇指上套着的玉扳指给化去了,完全使不上力。

上官凛闷声不吭好半天,让冯广都差点以为上官凛走了魂。

“你要敢不是先生的传人,我非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上官凛突然开了腔,把冯广吓了一跳,“谁?”

这一声问在黑夜里头响起竟然有些诡异。

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 … 鸿门赐宴

董清秋前一日才觉得自己病得自在,病得舒心,病得收入颇丰,第二日就发现祸事随之而来。太妃娘娘的懿旨传到京兆尹府,让董清秋随同前来的太监一同进宫去。

董清秋说自己生病了,改日再去向太妃请安,可太监说太妃已经在宫里头请好了御医。

说不能感染风寒,太监便让轿子一直抬到了董清秋房门口,不把董清秋接进宫,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董清秋当然知道太妃此举是因何而起,皇帝私自出宫,还打算和董清秋同床共寝,舒华公主一探问就被罚禁足十天半月的。得到消息的太妃如何能放任上官凛继续这样下去?可是上官凛治下甚严,加上他的雷厉手段,旁人又哪里敢劝说?现在唯一能出马的就只有太妃了。难道皇上还能治她的罪不成?

董清秋知道躲不过,只好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随同那太监入宫去,董清秋满心以为飞廉宫内会有许多人等待着自己,谁知道进了殿只看到太妃一人倚靠在睡榻上,身下跪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替她捶着双腿。

见到董清秋,太妃的眼眸里头闪过一道厉色,但尽管对董清秋恨之入骨,却还是隐忍着,赐了座。

太妃老眼昏花,只觉得眼前这男人实在太女性化了。她就是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喜欢。非要去和这种非男非女地人在一起?惹得多少笑柄!

太妃憋着胸中的恶气,微眯着眼,看向董清秋,“董卿可知哀家找你来,是为了何事?”

董清秋当然知道太妃是为了什么事,只是不明白太妃想要干什么,准确地说是想要自己干什么。董清秋正盘算着该说什么,就只见帘子打起,一个小宫女从外边慌张地跑进来。在太妃的耳边一阵耳语。

太妃娘娘脸色一变,嘟囔了两个字,“胡闹。”那宫女又说了两句,太妃的脸色才又稍有好转。对她点头示意,像是默许了什么。

待那宫女出去,太妃便挪了挪自己有点僵硬的身子,对董清秋道:“江妃倒是有心。知道哀家喜欢看戏,已经带着一班子过来,就在前边搭台唱戏。董大人,就陪哀家去看看戏。应该不会不情愿吧?”

董清秋心里想着,你这是设问句吗?自己能选择第二个答案吗?她只是不知道江妃唱的,老太妃陪的这是一出什么戏?

不会是鸿门宴吧?席间有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

所谓的戏台十分简陋。就搭在飞廉宫偏殿前边的空地上。

戏子已经粉墨登场。楚国乃是泱泱大国。戏曲也已经发展得十分完美。那些戏子地妆容服装已经十分华美。唱戏最重要的是人,所以台上的道具布局十分简单。说是十分简单。因为台上只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是正常的布局。但是在戏台之外却另外搭起了一个看台,看台是临时搭建起来地棚子,棚子用无数根木桩支撑,上面用于覆盖的一看便是厚重的一块块大理石。

董清秋扫了一眼,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何必费力气搭建一个这样地棚子起来?真要是怕冷,完全可以躲在再远一点的廊下,换个方位看戏。

只是想归想,太妃已经携着董清秋的手步入棚下。在江妃的安排下就坐。江妃站在太妃娘娘地身侧,董清秋坐在离他们有五步远的地方。

太妃先是怪责似地对江妃说道:“好端端地唱什么戏,也不经过哀家的同意,就把这些戏子招了,还在这飞廉宫里头胡闹。”

江妃笑道:“太妃娘娘您喜欢看戏,臣妾是知道地。只不过近来事情多,坏了太妃娘娘您地兴致,臣妾也想让您开心嘛。”她娇羞地看了董清秋一眼,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

董清秋如坐针毡,太妃这话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没她地默许,江妃敢在飞廉宫内大张旗鼓地搭戏台,搭看台?

董清秋总觉得江妃这笑里头藏着刀,没安好心。可是难道江妃这就按捺不住要动手对付自己么?她应该会等着自己和舒华公主成亲的吧。

正想着,台上地戏子们已经请过安,开始唱戏了。一个黄袍加身,一个衣着华丽的青衣,董清秋只听那两人唱了两句,便明了这出戏乃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长生殿》,台上演的这一出乃是杨玉环到长生殿内乞巧,唐明皇偷偷地跟来听她祝祷,最后与她在这长生殿内许下三生誓言。

或许这个时候并不是叫长生殿这么一出戏名,但还是引得董清秋惋叹,她喜欢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喜欢唐明皇对杨贵妃说愿世世生生,共为夫妇,愿生生死死永不相离。只是她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今天听得这出戏,尽管戏台简陋,只有一旦一生,却让董清秋心中生出不少慨叹,要是也能有个人生死不相离就好了。

只是她没找到,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在等她,也未可知。正想着,台上已经换了一折,是长生殿中的惊变,这边两人刚刚萌完誓言,那边安禄山的叛军就已经起了,喜与悲,祸与福往往就是在同一时刻紧紧相连的。

董清秋看台上顿时热闹起来,旁边的江妃和太妃则岿然不动,也不知这两人到底是被台上的戏给吸引去了,还是压根心思就没在这?只见台上一下子窜出来许多抹了脸的龙套,全部都扛着两三米长的大旗,晃得董清秋眼花缭乱,不知道这好端端的一出文戏怎么就变成了武戏了。

正头晕眼花,只听台上一人暴喝“起!”所有扛着旗子跑动的龙套开始翻起跟斗,前空翻,后空翻,双腿下落的时候,跺得戏台砰砰直晃,好像再跳两下就能把戏台震垮了。

董清秋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棚顶,这棚顶要是被他们震得垮了压下来,自己不死也该残废了吧?就在她抬起头往上看的时候,戏台上已经有几个翻起的龙套忽然转了方向,朝戏台之外也就是董清秋所在的棚扑了过来,扬起的大旗毫不犹豫就往棚顶直飞,董清秋心里一凉,顿时明白过来江妃这一出可不是鸿门宴,而是霸王别姬啊!看什么戏,搭什么戏台,好好的文戏变成武戏,那都是为了让那些人在唱戏的时候,不小心翻个跟斗翻出意外,旗子不小心朝棚顶飞来,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砸垮棚顶,而且还只是把董清秋这边的棚顶压垮,造成董清秋的意外身亡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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