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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越毒越甜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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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她再次一拜,这才起身轻语。“怜儿一定会终生服侍南公子,好报答两位的恩情。”话落,噙着盈眶泪水与坚强笑容转身离去,目送莫怜儿消失了的身影,耳边阳艳歌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依然未歇,月星魂好奇地转头凝睇,却差点为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毫无芥蒂、开怀畅笑的娇态而迷失、心魂……

怦怦怦……糟!心跳怎会如此不整?

怦怦怦……完了!还越跳越快!

怦怦怦……惨!像擂鼓似的,该下会被人给听去了吧?

莫不是教她给神下知鬼不觉的下毒了吧,不然自己心脉怎会如此诡奇怪异?可若真中了毒,他断不可能不知啊!揣测不安抚着心口,月星魂心慌自己的异常,迳自陷入迷乱的思绪中。

这姓月的是怎回事?一个大男人学西子捧心多恶心啊!起了阵鸡皮疙瘩,阳艳歌好心的出手拍拍他俊秀脸颊,奇怪问道:“发啥愣啊?”

“你、你干啥?”只觉从她纤白指尖传来阵阵酥麻,月星魂警觉回神连退好几步,难得的竞结巴、脸红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状,口吻显得尖锐而粗恶。“非礼勿动,没听过啊?”

这男人是怎样?翻脸像翻书的迅速,真教人生气。还有、还有,他那话是啥意思?说得好像她强吃他豆腐似的,未免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好心唤他反被凶,阳艳歌愉快的心情与对他才刚萌生的一点好印象霎时消失无踪,当下脸色微变。

“放心!你这种烂人没人想动你。还有,叫你只不过为其他路人着想,好让你趁早闪到一旁去别碍着人了。”情绪恶劣,说出来的话自然好听不到哪儿去。

才觉自己方才口气坏了点,正想放软声调,这下见她言语带刺,波涛的心潮反而平静下来,甚至觉得好笑且嘴贱的笑哼。

“姑娘家说话怎这般苛刻?瞧人家怜儿姑娘是何等的温柔,简直教人想化为她的绕指柔,这才是女人的本事啊!阳大姑娘,你是不是该学学了?”言下之意就是阳大姑娘,你没半点女人柔情,实在是很失败。

阳艳歌并非痴蠢,听他赞美别人,贬抑自己,心底除了惯有的恼怒,莫名的竞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这种难以言喻的心境让她不解,一时之间竟讷讷无法出言反击。

咦?这女人是怎么了?依她个性早该动手开打了啊!半天等不到反应,月星魂不由得好奇睨视她,出言更是毒辣。

“喂!别让人说中事实就闷不吭声,装痴呆混过好吗?”

这男人真是欠人教训!不出声就当她死了吗?出言越来越刻薄!本来是想和平相处、放他一马,不过既然他皮痒欠揍,那就别怨她出手狠辣。

怒瞪一眼,阳艳歌竟然反常的闷声不语,突兀地甩头转身走人,而那头乌溜云鬓像是算准似的就那般恰巧轻拂过他带着黠笑的脸庞。

在那瞬间,月星魂只觉一阵奇异清香萦绕于鼻间,才觉得好闻得紧,不由得深深吸了几口大气……

怱地,他心脉一动,霎时脸色大变,指着悠然离去的娇美身影惊疑责问:“你、你又使毒?”

怪了?他都已小心防范,怎还会着了道?她到底是何时下的手?难不成是方才她发梢拂睑时?可是那香味儿闻起来应是能安神清心,名叫“凌月仙子”的花儿,断不可能有毒啊!

仿佛能猜出他心底疑惑,阳艳歌旋身得意朝他一笑。“想不通是不是?”开始觉得四肢百骸从骨子里麻痒起来,月星魂东抓抓、西爬爬,神色铁青认栽点头。““凌月仙子”并无毒啊!”

嗤笑一声,阳艳歌狡猾说道:““凌月仙子”是无毒没错,可若加上早上我混在米粥让你吃下的“笑君子”磨成的花粉,这可就难说啦!”

嘿嘿……“凌月仙子”与“笑君子”这两种罕见奇花单独使用都没问题,还能安神清心、固本强身,但若两种奇花混在一起就会产生毒性变化,到时不小心中毒的人就认命的痒上三天三夜、抓得皮开肉绽吧!

什么!原来打一清早就被算计了!难怪早上喝粥时她笑得那般灿烂:难怪早上他身体没中毒异样,原来用的是分开袭击法,这阳大姑娘好歹毒的心思……

“果然最毒女人心!”月星魂脸色惨澹,气得跳脚。

“你准备痒上三天三夜吧!”最好抓得破相,流血流脓。阳艳歌坏心暗想,不理会他连串叫骂,嚣张得意地哼着歌儿迳自走了。

这阳大姑娘用的果然都是最狠毒的毒物,连他这种几乎要百毒不侵的体质也得受累好一段时间,虽然不至于三天三夜,但两个时辰绝对跑不了。

痒得受不了,月星魂像只猴儿般全身上下抓个不停。一想到这种打骨子窜出却又百骚不着的麻痒还得持续两个时辰,他苦得一张俊脸都可以滴出汁来了。

“此仇下报非君子,阳艳歌,你给本少爷记下了……”糟!好像越抓越痒……不知老爹塞给他的一大堆丹药中有没有止痒的?

第五章

是夜,一伙人群聚饭厅用膳之际,月芽儿总算发现为什么自方才就深感怪异之处——原来她那爱吃、爱闹的弟弟竟然不见踪影。向来他就不会错过任何能吃吃暍暍的机会,怎这会儿跑得不见人影?

“小红,舅爷呢?”咽下相公夹来的清甜白菜,她这才有嘴询问。

“奴婢方才去请舅爷,可舅爷说他不吃呢!”小红赶紧表明自己有去请人,绝没偷懒。

小丫鬟话才说完,低头速速扒完饭的阳艳歌忽地起身宣布道:“我饱了!”然后便心虚的跑离饭厅,留下微愕的众人。

看来问题是出在她身上了!月芽儿聪灵慧黠,马上臆测出两人间必是出了些事。不过,现下她还不急着弄清楚,先将另一人解决再说。

下定决心,她瞄着依然噙着阴美笑纹,不动声色进食的阳雪天,索性开诚布公坦然问道:“师叔,芽儿有件事儿想问问您,不知您介意否?”

“牙儿……”

“娘……”

南宸颢、南靖璿父子俩不约而同轻唤,口吻中隐含不赞同,显然早知她要问的是啥。

“师叔?”不管身边两个男人的意见,月芽儿却坚持一定要弄清楚。

像是早已明白她的心思,阳雪天笑望着她。“你是想探我寻来的目的?”

果然和聪明人谈话轻松多了。月芽儿点头,玩笑中隐带正经。“师叔找了爹娘这么久,该不会是想向我爹讨人吧?”最好不要,不然可难解决了。

沉沉美眸瞅凝她略显紧张的娇美容颜,阳雪天起了逗弄之心。“你担心?”

闻言,月芽儿尴尬一笑。“这……我替我爹烦恼,师叔您这般俊美,比女人还漂亮,我怕我爹魅力没您大,我娘会后侮当初抉择……”

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乱扯一通。爹啊!您可别怨芽儿长他人志气,灭您威风啊!

月师兄阳刚的男子气概岂是他这种阴柔气质所及得上的,再说师兄俊逸容貌亦是天下少见,她未免也将自己爹亲看得太扁?

好笑摇着头,阳雪天不再逗她,淡然道:“你别多心,师叔我只是深切念着两位亲人,想瞧瞧他们是否一切安好,毕竟数十年未有音讯,思念得紧。”

有这般简单吗?月芽儿虽心底质疑,却也不好再多问,唯今之计只有尽速飞鸽传信给爹亲,让老一辈自己解决,不然这般悬着也不是办法。

心下有了主意,便下再让这件事困扰,现在要解决的是另一件事儿……唉,今晚可真忙,当人女儿与姊姊可下简单呢!

默默感叹自己的苦命,她神情却极为振奋,一脸的笑意盈盈。“我也饱了,你们慢慢用,我去瞧瞧星魂。”话落,人已迫不及待地定了。

现场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摇头叹气……

唉……这月家人啊,事儿总是特别多……

一路带着好奇笑意踏进“水月阁”,在花厅里下见他,脚跟儿一旋直通房门口。“星魂,你在里头吗?”敲着门扉,清脆嗓音高扬。

“……”里头半天没应一声。

“月星魂,我知道你在里头,还不快点开门!”似乎认定人肯定在房里,见老半天不得回应,月芽儿拍得更加用力,甚至语带威胁。“再不开门,小心我……”

“啪!”房门应声开启,只是门口空荡荡没半只影儿,想来定是里头的人运气开了锁。

见怪不怪地进房,就见床上坐了一只大花猫,月芽儿先是讶异瞠大眼,接着竟是毫不留情的狂笑起来……

“姊,要笑可以,不过请先将房门关起来!”白她一眼,月星魂没好气道。她要笑死他也不会反对,前提是绝不能让住对房的恶毒女人听见。

“抱、抱歉!”强忍着笑意阖上房门,来到床杨边对着大花脸左瞧右瞄的,月芽儿再次噗哧笑出声来。“怎会搞成这样?做啥自虐啊?”瞧那脸上、身上直直横横的抓痕大小,分明是他自己干下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若不是那女人……”边骂边说还兼比手划脚将自己落得如今惨状的过程一一道出。

月星魂气得怒发冲冠,庆幸自己体质特异,麻痒了两个时辰,毒性便已消退,耐不住痒而抓破的伤口也迅速收合结痂,再次感谢老爹自小为他打下的雄厚本钱。

难怪艳歌这丫头方才用晚膳时,听她问起人来,会心虚的先跑走了!月芽儿失笑,拿这对命中注定的欢喜冤家没辙,再瞧瞧他俊秀脸上数十道长长短短、已收愈呈淡粉色的伤疤,实在觉得碍眼,忙不迭地掏出随身携带的月家家传愈伤圣药——青玉膏为他抹上……

“哎呀!姊,你真浪费!这种伤口过两天就自动脱痂愈合,不留半点疤痕,做啥还浪费江湖人士求也求不来的青玉膏?”虽嘟嘟囔囔抱怨,倒也不敢闪躲,乖乖让她上药。

“这种好东西自己有伤不用,难道还节俭给别人用不成?”斜横一眼,月芽儿笑骂。“若非爹自小对你特别用心,练就成你这种伤口短短几个时辰便能不药而愈的怪胎来,我看你这辈子就只能顶着大花脸见人了!”瞧那种结痂程度,不难推出几个时辰前抓痕有多严重。

闻言,月星魂耸耸肩,显得不置可否的态度,毕竟会练出这种怪体质也是被煮了十几年的辛酸成果,过程可不轻松呢!

又涂抹了一阵子,月芽儿这才满意地眯眼而笑。“好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还你原本面目,不用再躲起来不敢见人。”

“我哪是躲起来不敢见人!这是修身养息,姊,你可别搞错了!”有人马上抗议。

“好好好!”明明怕丢脸还逞强!笑睇着他,月芽儿也下揭穿,五指点向他额头。“修好身养好息后,准备逮人报仇吗?”

“姊,还是你了解我。”猿臂揽上她肩头,月星魂笑得狠毒异常。

怎么?随便说说还真被她给猜中?月芽儿不禁笑骂。“快些打消脑子里的念头,我可不许你乱来。”

“姊,我会被毒死耶!难道你要牺牲我?”好不可怜为自己抱不平。

“呆子!爹爹不是说过,只要你能攫获佳人芳心,这未来之事尚难定论。就好比我与你姊夫,爹爹还不是算出他命带佛根,极可能出家当和尚去,你瞧最终还不是被你姊姊——我给拐来当相公了,再说……”

稍喘口气,她玻琳Q酃钚Α!把薷枵庋就烦さ檬敲黜┏荨⒀蘩稣杖耍训滥闼亢敛恍亩俊碧锰萌妊卸紊拿廊硕谘燮ぷ拥紫禄危裼胁环刑诘牡览恚

“你和娘也美得很,我天天瞧都麻痹了,岂会对那歹毒女人的美色动心?”冷哼一声,月星魂嘴上强硬,脑子里却忆起今日自己一连两次异常的脱拍心跳,神色因而显得潮红而慌乱。

月芽儿自己是过来人,哪会下知他初识情味的迷乱心思,不禁掩嘴偷笑,表面上还一副惋惜模样。

“真是可惜!既然没兴趣,那以后就少去招惹人家姑娘,能避则避,免得日后你当真死在她手上……”拢拢衫裙,她慢条斯理晃步踱出房门,口里还犹自叨念不休。“说不得如此一来,打乱所有命盘,她往后命定的姻缘对象会因此换了不同人,自会有承得起她使毒玩弄的奇男子当她的枕边人……一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月星魂瞪眼,直到她带着捉弄笑意消失在门口,这才呈大字状让自己仰躺在床褥上……

命定的姻缘对象会因此换了不同人……

自会有承得起她使毒玩弄的奇男子当她的枕边人……

清脆带笑嗓音一直萦绕于耳,不知为何,一想到那恶毒女人身边站了个不知面孔的男子,月星魂心绪便烦躁不已……

啊——总算出来了!

阴暗的廊柱底下,阳艳歌见月芽儿怡然步出“水月阁”,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老实说,在人家的屋檐底下对主人的弟弟下毒,心底总有些过意不去,因此方才她才会随便扒了几口饭,便心虚的趁早离开饭桌,没想到四处逛了一圈回来,却见月芽儿先她一步进了“水月阁”。她怕进去恰巧和她撞个正着难掩尴尬,只得守在外头,候了许久,她总算是出来了。

目送她远去身影,阳艳歌这才开开心心踱进“水月阁”,来到房问前正想推门而入,杏眼却不小心瞟到毫无动静的对门,这让她停下了正要迈进房门的步伐。

奇怪!照理说对门房里头现在应该传来麻痒难耐的呻吟,或是抓破肌肤的痛呼,断不可能像现今这般安静啊!难下成姓月的不在里头?不可能啊!南夫人才刚从里头出来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又耐不住旺盛好奇心,她便放轻脚步来到月星魂门前侧耳倾听——没有!什么声响也没有!

“非礼勿听,没听过吗?”蓦地,月星魂懒洋洋的音调从里头传来,当下让阳艳歌骇了一跳,脸色不由自主的羞红起来。

真糗!生平第一次当壁脚竟被当场抓包。不过,可不能就这么认了,不然日后在他面前怎拾得起头来?

“我、我刚好路过,可没要偷听你啥么!”强词辩解,绝不承认。

方才就察觉到她的气息了还死不承认!房里的月星魂白眼猛翻,原本烦躁的心绪在听见她的声音后,竞出奇的沉稳下来。下过,因为还没有心情与她斗嘴,便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等了老半天,没得到预期中的毒辣回嘴,阳艳歌竟感到些微失望,几度话到嘴边想开口,却又吞了回去,就这样在房门外蹭了许久,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质问:“喂!你哑了吗?怎么不回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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