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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相公不出家-第10部分

小说: 相公不出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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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假意娇嗔,其实心底欢喜得很。

挥挥手,古玉凤自信十足出发啰!

“云娘,有件喜事,姊姊我不得不向你提……”挥著手绢,古玉凤噙著一脸笑,一副好事相报模样。

昨日才经过芽儿逼出雪晶蛭蛔的古云娘,历经一日休养後,虽然精神已然太好,向来苍白脸色也浮现暌违多年的红晕血色,但是南啸天依然要她躺在床上休息,因此此刻她仍是斜靠著床头,让银杏服侍著。

接过银杏端来的参茶轻啜了口,她淡淡笑道:“大姊,是何事呢?”

参茶呢!闻那味道肯定是百年老参才有这等香气,真不知有多补呢!古玉凤嫉妒地盯著她手上的瓷杯,恨不得取代她的地位。

发觉她目光焦点,古云娘连忙道:“银杏,快倒一杯给大姊解解渴。”

“可是……”银杏不太愿意,这参茶可是王爷特地遣人到东北以千金购回的野生老参所熬成,专给夫人滋生补气的,若是芽儿姑娘想喝,千百杯参茶她都双手奉上,可偏偏是古玉凤要喝……

见她迟疑,古玉凤暗恼在心。银杏这贱人,喝她一杯参茶也这么小家子气,真不知谁才是主子!

“银杏,快啊!”笑著催促。

“来了来了!”不情不愿奉上。

“真是多谢了!我正渴著呢。”假笑接过,赶忙呷啜一大口。啊……真香,果真是好料。

“对了!大姊你方才要说些什么?”

忙顾著享受,差点忘了正事,古玉凤又堆出满脸笑。“我说云娘啊,这颢儿有二十了吧?”

“是啊!”不知大姊问这有何目的?

“你也知道妍妍有十八了,正是风姿绰约、娉婷妩媚之龄,在扬州可不知有多少人家上门提亲……”

瞧她滔滔不绝净是赞扬自个儿女儿,古云娘不好意思打断,只好微笑以对,心下却不免奇怪,不知她说这些作什么?又和颢儿有何关系?

正当拉拉杂杂说一堆,旁人听得头昏眼花之际,她话锋一转:“……所以说啊,两人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我瞧两人不论外貌、品行都相配,倒不如就凑成一对,咱两家亲上家亲,结成儿女亲家,不知你意下如何?”

嗄?凑成一对?颢儿与妍妍?

古云娘傻愣住,与同样惊愕的银杏互视一眼,两人眸底同样闪著好笑光彩。别说颢儿跟前还挡了个月芽儿,就算没有,她也不敢想像将儿子与妍妍凑在一块儿的模样,光想就害怕了。再说颢儿也不知打消出家念头了没呢,就算她答允,儿子不肯也是白搭。

不好明白拒绝,古云娘四两拨千斤。“这颢儿的婚事,得啸天应允才行,府里的大事儿向来是他做主的。”赶紧推给夫婿,料定古玉凤不敢找他允婚。

“可你也是颢儿的娘,只要你应允了,王爷他不会反对才是……”古玉凤急了,没料到她会三言两语带过。

“啸天才是一家之主啊!”瞠著灵眸,漾出一抹柔柔笑容。

“你……”好啊,给脸不要脸!是瞧不起她古玉凤吗?这贱妾生的贱婢,敢挑剔她女儿?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

何尝不知她在推托,古玉凤顿时心火大起,正待发飙时,外头忽传来人声,适时止住她的怒言。

“什么一家之主不主的啊?”南啸天朗笑,领著南宸颢,月芽儿进房探望,没想到古玉凤竟也在,微微点头示意後,迳自走向爱妻。“身子可还好,有无不适?”

“很好!你别净担心。”领受夫婿关爱,古云娘笑得开怀。

“就是嘛!南伯伯,您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排挤开人,月芽儿一屁股坐上床沿,晃著两只小蛮靴斜睨他。

“芽儿,爹哪敢不信你!”南宸颢出言为爹亲解围。

“算你会说话!”扮个鬼脸,月芽儿视线转移到一旁的古玉凤身上,好奇她怎会出现在这里。“赵夫人,好久不见了!”笑意湛然,隐含邪噁之气。她可没忘前几次的不愉快。

“是……是啊!”好僵硬的笑容。古玉凤也没敢忘之前的冲突,是以甚觉尴尬,尤其见她似乎与王爷一家人相处融洽,心中更感不安。“呃……我、我该走了,妍妍还在等我……”今日大概是无法说成亲事了,还是改日瞧瞧情况怎样再说。

“不多坐一会儿啊?”月芽儿反客为主,假意留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古玉凤来意不单纯,有些怪怪的。

“不了!”慌忙逃离。

目送她离去後,月芽儿转头问道:“伯母,她到底是来干么的?”

“呃……”占云娘真不知该不该说,巡视众人一眼,决定还是先保持缄默,免得她知道了心中不舒服。“没什么,叙叙旧而已。”

既然如此,月芽儿不再挂意,再次仔细帮古云娘诊脉,交代完该如何调养身子後,正感无聊之际,南宸颢突然严肃道:“我想回慈恩寺一趟。”

闻言,众人大惊,尤其月芽儿更是跳得半天高,倏地冲到他眼皮子底下,哇哇大叫。

“颢哥哥,你要回慈恩寺?”难不成她才治好古伯母,他就迫不及待想出家去?“别忘了,我们的期约还没到。”非常危险地警告。

“我明白。”他一脸温和。

“怎么急著回去呢?”南啸天深沉问道。

“有些心底的疑惑,我想回去找师父寻求解答。”这些天苦思良久,心中不少恼人烦绪像蔓生的野藤,缠绕捆绑著自己,深沉的茫然让他恍如身陷迷宫却苦寻不著出口,因此他需要回去寻求师父的指点,想清楚自己未来的抉择。

“我同你一起去。”唯恐他脑袋打结,不声不响落发为僧,月芽儿执意跟随。

瞅著她,南宸颢竟不反对。“也好,芽儿陪我去吧!”

“我也去。”古云娘担心。

“既然夫人要去,那银杏我当然得随侍夫人身边。”银杏理所当然道。

“娘子、儿子偕同出游,为人夫婿、老子岂有不跟之理。”南啸天自有他的一番说辞。

嗄?怎么演变到最後变成全家出动了?南宸颢不禁傻眼。

“那敢情好,咱们两天後出发!”当下南啸天宣布,全场击掌一至通过。

两天後,定远王府一行人马车、坐骑一应俱全,浩浩荡荡朝城南郊外的慈恩寺出发,连古玉凤、赵妍妍母女俩得知消息也硬要加入,不好拒绝之下,只好由著她们了。

一干女眷分坐两辆马车,古云娘、银杏两人共乘一辆,古玉凤母女俩搭乘另一辆,至於好动的月芽儿当然不愿受马车狭小空间的局限,她骑著骏马与男人们领在车队前头,一路上和南啸天、南宸颢父子有说有笑。

居後第二辆马车内,不满的谈话声响起……

“真是气死人了,没想到云娘那贱人竟然敷衍我,迟迟不肯答应婚事……还有还有,那个叫芽儿的姑娘和他们非亲非故,怎么待她比对我们还好,真不知这王府里的人都再想些什么……”古玉凤喋喋不休抱怨。

悄悄掀起一角车帘,瞄见前方热络交谈,赵妍妍脸色难看道:“娘,姨娘不肯答允婚事,该不会是和那个叫芽儿的有关吧?”女性的直觉让她作出如此猜测。

“会吗?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王府的继承人岂会娶个没家世背景的人?”皱起眉头,直接的反应就是不可能。

“可是您瞧……”稍稍退开,让她能看得清楚些,赵妍妍觉得可能性极高。“别说表哥与那姑娘相处融洽,姨丈对她更是亲切关爱,咱们何时见过姨丈如此对待个外人了?”越想越觉可能。

呃……好像真是如此!古玉凤霎时顿住,连忙将头凑上去偷窥……哎呀!好像就如女儿所说一样呢!若真是这样,那她们的春秋大梦岂不幻灭?

这怎么行呢!得想想办法啊……

“妍妍啊,咱们可不能放弃,娘这一生就靠你了,咱们得想个好法子攀权附贵……”霍地攫住她,占玉凤仓皇叫道。

“女儿明白,女儿绝不会白白放手的。”好不容易有嫁进豪门,晋身官夫人的机会,她怎可能会让它溜过?说什么都要赖上表哥才行!

听她如此坚决,古玉凤大喜。“怎么?可有何好主意?”

“既然一直勾引不了表哥,那只有出此下策了……”

两颗头颅紧凑一起,低声商议计策,就见古玉凤听得连连点头,赵妍妍则勾起一抹阴险诡笑……

车队前——

月芽儿与南啸天两人神情轻松闲话家常,倒是南宸颢路途上从头至尾显得心事重重,没啥笑容,就连芽儿问话也只是随意应答个两句,就又跌回自己的思绪中。本就温和木讷的人,如今看来更是沉闷阴郁。

“颢哥哥?颢哥哥……”怎么都不应人家?

唉!见了师父该开口?

“颢哥哥?”没听见吗?那叫大声一点!

该如何说呢?说自己六根不净、心魔横生?

“颢哥哥!”可噁!他聋了吗?

“啊!什、什么?”被平地一声大吼猛然震醒,南宸颢满脸茫然。“谁叫我……啊!芽儿,是你吗?”

“除了我,还有谁会叫你颢哥哥?”他脑筋打结了吗?怎么越接近慈恩寺,反应越迟钝呢?

“呃……好像真是这样……”傻傻回应。

他是怎么了?为何心神不宁?月芽儿心中疑窦顿生,索性直问:“颢哥哥,你今天怎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呀!”不好意思说害他心乱如麻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鬼才相信!月芽儿暗忖,沉沉瞅他一眼後,忽而回头对南啸天叫道:“南伯伯,你们先上慈恩寺等我们,我与颢哥哥晚点到。”

“咦?为什……危险!”南宸颢惊慌大叫。

原来月芽儿已经纵身从马背上跃起,飞掠到他身後安稳落坐,与他共乘一骑,动作一气呵成,漂亮俐落。

“你在做什么?刚才那样好危险的!”一颗心差点被她吓得跳出来,口气不免严厉指责。

“你们还好吧!”南啸天连忙策马过来,显然也见到她的特技表演了。

“没事!”吐著小粉舌,她可不觉这有任何危险,毕竟对身怀武功的人而言,是没啥大不了的。

“还说没事!你吓坏我了。”依然是板著脸说话。

嘿嘿一笑,猛然抱住他的腰,月芽儿足下奋力一踢,马儿吃痛拔腿狂奔。“南伯伯,你们先走,我和颢哥哥随後就到……”话声未完,人马已然消失踪影。

面对这一突变,南啸天用膝盖想也知是芽儿搞的鬼,这下只能吹胡子瞪眼,拿她没奈何。人都跑远了还能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惊觉外头骚动,古云娘探出头询问。

“没事!”要车夫继续前行,南啸天安抚笑道:“芽儿大概是领著颢儿上哪儿玩去了,咱们就先走一步吧。”

“芽儿,你这么做太危险了!”狂奔的马背上,南宸颢紧握缰绳不敢轻放,只差没被她惊走半条命!

方才,她毫无预警地狂踢马腹,造成马儿猛然疯狂奔驰,差点没被抛下去,若非他反应迅速拉住砩茸∩硇危慌麓丝塘饺嗽缫阉ざ喜弊恿恕?br/》紧坐在身後拥抱著他,月芽儿盈盈笑道:“颢哥哥,你这样全心全意挂念著芽儿的安全,芽儿我好高兴,真希望你永远这样关心芽儿。”

闻言,他俊脸一红,任何话也没说,慢慢地控制马儿缓步下来,这时才发现两人竟已被载到城郊外一处林子内,不远处还有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

“哇!有小溪!”惊喜大叫,正想溜下马,可惜被人早一步扫住,顿时卡在马背上动弹不得。“怎么了?”她狐疑问道。

“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吧!”摇摇头,他心下有些不安。以前曾听慈恩寺里的师兄弟与香客们说过,这儿偶尔会有盗贼出没,为了安全著想,还是尽早离开得好。

“才不要!天气有些热,人家想去玩玩水嘛!”不顾他的反对,拍开大掌,一溜烟滑下马背往小溪畔奔去。

不一会儿时间,她已经鞋袜尽数褪去,雪白玉足泡进清凉水中,欢叫畅笑:“好舒服,颢哥哥你也来嘛!”

实在拗不过她,心想光天化日下,贼子应该没那嚣张,於是牵著马儿系在树干上。走到溪边,瞧见她小巧漂亮,如白玉雕成的天足,顿时无法移开视线,只觉心脏怦怦乱跳,脸庞红得更加厉害。

怎像尊不动明王般杵著呢?月芽儿啼笑皆非,乾脆掬水朝他泼去,就见水花四溅,在阳光下映出一道虹彩,将她整个人圈围,美丽极了。

好……好美!南宸颢痴望出神,竟连迎面兜来的溪水也不知该躲,硬是被溅了一身湿。

他那傻样让月芽儿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颢哥哥,你干么不躲?”

“我……我……你又作啥泼人?”结结巴巴的,对自己被美色所惑而懊恼。

“不为什么!”赖皮一笑,她诱惑道:“既然都湿了,乾脆下来玩水吧!”

赶紧摇头,不愿被蛊惑。

早知他不会轻易就范,她嘿嘿笑地走回溪畔,毫无预警的往他身上扑去……

“啊……你做什么……”男人尖叫。

“嘿嘿……扒你衣服……”少女邪噁大笑。

“……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紧抓住领口,誓死保住贞节。

“呵呵……那我委屈一些……脱你鞋子就好……”迅速转移目标。

“……不……不要……”

“哼哼……由不得你……”

一阵混战,男人终究是保住了身上衣饰,少女则得到一双黑色布履与白袜等战利品……

啊……好舒服!光溜溜的双足浸入溪水中,南宸颢享受地眯起眼睛,嘘出一口大气。

“呵呵……很凉快吧!”月芽儿一脸得意。早听话脱鞋下来泡水不就得了,偏要她费这么大劲与他缠斗,他才愿意乖乖听话,真是折腾人!

两人同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四只脚丫子同浸在清凉溪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水面,分享大自然恩赐的去暑良方。

“颢哥哥,你方才到底烦恼些什么?何不说给芽儿听听。”抓著他大掌玩了起来,月芽儿忽地抛出问题。

烦恼你!差点脱口而出,终究还是忍下来,不答反问:“告诉我,当日在慈恩寺时,为何硬要我当你的未婚夫?”

哟!难得他今天对这事感兴趣,还以为他从不在意呢!“因为你的小指与我的小指有同一条红线绑著。”举起小指头,特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算什么回答?南宸颢更加不解。“我不懂!”她到底从哪儿看出两人之间有姻缘线?

微微一笑,她脚下踢著水花,手指往他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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