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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同学的爸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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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轻视她,认为她是女子,但又十分纳闷为何她哭得梨花带雨、双唇颤抖不已还能那么美呢?

“放开我!别碰我!”她疯狂地挣扎,甩开他的手,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碰触。

她脸色惨白、狼狈地穿上衣服,心如死灰道:“随便你要怎样,反正你财大势大,你高兴用卑鄙。

下流的手段摧毁我,我都无法反抗。”

他被她说得颜面尽失。他承认自己卑鄙,但不承认下流,至少……该死的,是谁使他变下流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的气势被一个小女生压住。

面对脆弱哭泣的她,他内疚得无言以对。

“放我下车。”她穿好衣服时也恢复了冷静,看也不看他,语气冰冷道。

黎俊扬不理会她的话,迳自开了张两千万的支票递给她。

她依旧看也不看他,“你和辛尘串通好的?”

她的态度令他十分不悦,仿佛看他一眼会污了她的眼似的。但他忍住气,平声道:“辛尘正需要这笔钱。”

“拿去给他吧,我不想碰这张肮脏的支票。”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自己这副肮脏的身体。

他想起刚才她说的话,“你别想把你父亲做错的事栽在我头上。”

“我父亲一生高风亮洁,不可能做出偷窃的行为,请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说到这里,方雨央终于转头瞧他,“否则,不管有没有录影带,我都会对你的宝贝靳轩下毒手。”

如果他真的不肯放过爸爸,她会与他抗战到底,试尝伤害别人的滋味。

她深幽却空洞、无神的眼眸令黎俊杨心痛。

那是他造成的吗?

他无意伤她,如果她是个妓女,她当然不会受伤害。回想她狂骚的回应,她无疑是个经验十足的妓女,但他仍觉得心疼。

“好吧,我会亲自调查这件事,如果你父亲真是清白的,我会还他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车子意外地停下,方雨央迫不及待欲跳下车,却被地阻止。

“我希望你实现你的诺言,这包括你得说服你父母搬家,你也必须休学,远离任何靳轩可能找到你或他会出人的场所。”

“你放心吧,你的宝贝儿子始终都很安全。”她打开车门下车,盛夏的夜晚她却觉得遍体寒冷。

她在车门关上前回眸,他看见她的眸光比冰湖还冰寒。

方雨央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曾经说过,我爱你。”

黎俊扬嗤鼻以对,“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对,但我在杂志上看到你的专访时,就爱上你。”她心死地道。

他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别蠢了。”

“你是一个残酷、无情的魔鬼,从今以后,你是我的敌人。”

“记住你该做的事,否则,你会发现我不只是魔鬼。”他有些被她的恨意惹恼,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她只是一个不要脸的妓女!

“你毁了我的世界,把我推入风尘,我就沦落个彻底吧。”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方雨央万念俱灰地转身离开。

第四章

两年后

辛尘的保时捷堪刚停妥,他就跳下时髦拉风的跑车,一张俊脸布满亟欲爆发的怒火走进“情人雅座咖啡厅”。

“喔,是辛尘。”

楼下有四位小姐,听见辛尘的声音,纷纷抛下客人,蜂拥上前。

从小姐们列队欢迎的惊叹声中,不难想见辛尘在这里的地位与受欢迎的程度。

“你们有没有看到玫瑰?”辛尘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没有。”她们异口同声的骗他,不过,她们也都诚实地用手比比楼上。

“谢啦。”他点了点头,举步就往楼上跑。

楼上有十多间房间,辛尘一点也不顾忌房内无边的春色,一间间打开来问。

“CANDY,有没有见到玫瑰?”

“噢,达令。”CANDY坐在男人身上,娇喘吁吁地根本无法回答。

“没有,可恶!”辛尘用力甩上门,又转往另一个房间。从他关门开门的力道,可以看出他十分生气。

他生气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他口中的玫瑰。

玫瑰,台湾商场上的男人都知晓的名花。

她的温柔令男人心折、她美丽的脸蛋令男人屏息、她惹火的身材令男人血脉愤张、她的开放令男人疯狂,许多有钱人不惜花大把钞票买她一夜。

纵横商界的大亨曹金城甚至说:“不知道玫瑰的人就不算是男人。没上过她的床的男人,只能算是半个男人。”

而这朵红遍台湾南北,只要有钱,人人都可采撷、贱踏的玫瑰,就是方雨央沦落风尘的花名。

辛尘找到她时,心脏宛如被利刃狠狠刺进般疼痛。

她穿着暴露,脸色苍白的趴在桌上吸着白粉,当她伸出粉舌舔能残留在嘴角的白粉时,满足的模样令他心痛得说不出话。

该死,他好不容易在一场赌局里赢得大笔赌金,他为什么还要为这个女人食不下咽、担忧得睡不着觉?

他为什么要良心不安?

没错,两年前,他曾经出卖她,将她卖给黎俊扬,后来也是靠她赚了足以翻身的一大笔钱,但是他也拚了命保护她的贞操。

他费尽心血安排她的每一夜,让她前半场在一楼的雅座勾引男人,后半场则由其他小姐代她上男人的床。

而这个完全不替他着想的小妞,竟然不懂洁身自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吸食毒品、夜夜喝得烂醉,也不肯接受他的安排远离风尘重新生活,还自甘堕落、愈陷愈深。

他在社会边缘游走多年,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知道她再不振作就来不及了,再过不久她就会被毒品、酒精吞噬。

当她抬起无神的大眼看着他时,他以为看见了天使,一个掉落凡间、最唯美却也最颓废的天使。

“雨央,你为什么不肯清醒?”

“喔,辛尘。”方雨央展露微笑,“你都不知道这世界有多美好,我好像踩在云端上,全身充满幸福和喜悦。”

辛尘握住她的肩膀,粗鲁地摇晃她,痛心地大吼:“我求求你清醒吧,雨央!”

“辛尘,你的生活太严肃了。”她笑嘻嘻地拿包白粉递给他,“你也来点白粉,放松一下。”

“雨央,你真的觉得这样醉生梦死、自暴自弃的生活幸福吗?”他一反粗暴,温柔地抬起她的头问。

闻言,她的笑容不见了,垂下眼睫避开他温柔的目光,“能够遗忘这个世界,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他轻抚她柔嫩细致的脸庞,“为了一个男人遗忘整个世界,甚至毁了自己,值得吗?”

“辛尘,你为什么要一直来扰乱我的心?”她双唇颤抖的问,“我不是要毁了我自己,我是要毁了他,毁掉他存在我心中的影子,撕掉他面具下的那张脸,那鄙视我、嘲笑我的脸,我受不了!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身子瘫软在他怀里,虚弱地低语,“你认为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是人格、自尊与骄傲。”说到这里,她突然推开他,“有时候我也很你,是你帮他毁了我。”

“我认为人生的意义在于明天、在于创造未来。”

他重新抓紧她。“我不管我过去做过什么,总之我不会让你继续毁灭自己。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什么意思?”方雨央怒瞪着他,语气咄咄逼人的问:“你说我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是什么意思?

开除我吗?”

见他一直不回答,她生气道:“如果你不让我到这里上班,那我就到别的地方上班,我相信我到哪里都大受欢迎。”

他听了反而轻笑一声,“你太善良了,威胁不了人。”

“你不信?”

“我会用你父母威胁你。”她的父母是她的弱点,而他不打算再纵容她,非逼她重新过正常生活不可。

‘你敢!“方雨央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竟威胁她。

“我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这个问题留待明天再说吧。”

“不要,我现在就要知道。”她提高音量,“否则我明天就到隔壁的”红玫瑰“去上班。”

“如果你要你父母明天被你气死的话。”辛尘举起手阻止她争辩。“停,你已经很累了,我们明天再讨论。”他搂着她的肩膀,半强迫她跟着他走。“现在,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谁要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家伙送。”一走出咖啡厅大门,她立即挣开他,跳上自己的摩托车。

“你又吃白粉又喝酒,怎么能骑车?”他看得出来她的精神状况十分差。“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吸白粉、喝烈酒吗?”为了报复他的相通,她坦白道:“放心吧,我已经吸了好一阵子。”

“你……”看来她吸毒的情形比他想像中严重。

“哼!”她戴上安全帽,不再理会他,油门一催就冲出马路。

辛尘想追上她问个清楚,但有用吗?两年了,他说破了嘴还是没用。

唉,她到底还要沉沦到几时才会清醒?

夏季的清晨,阳明山上气温清爽宜人,方雨央骑着摩托车越过市区到阳明山,她的心却似秋天般萧瑟。

辛尘是认真的吗?

她会被开除吗?

辛尘到底想干嘛?

想到他大胆偏激、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根本就不可能到“红玫瑰”或任何一家酒店上班,因为她无法出卖自己的身体,虽然她被出卖过一次。

喔,天啊!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开除的一天,尤其是她在这一行表现得如此出色。

可恶的辛尘!

他又要再一次背叛她吗?

突然,方雨央的酒痛又犯了,她立刻弯下腰拿起放在脚踏垫上的威士忌,用牙齿拔开水塞,像开水般猛灌进喉咙。而她右手紧握的油门始终未松手,车速依然维持在一百以上。

“她来了。”

早在阳明山山脚下等待的一群飙车族,一见到她的车,立即催动油门贡上她的车速。

一个月前,这群部车族发现这条婉蜒山路的同时,也发现了她;爱上在这条山路上飙车的的同时,也爱上了她。

她只告诉他们,她叫方雨央,便不曾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只是常常以仙女般的微笑面对他们。

他们不仅被她惊为天人的美貌迷住,更佩服她的骑技,她看起来如此美丽纤细,可是飙起车来比他们任何一个人还要狠、还要快。

从此,他们每一天都在此聚集等她。

方雨央把整瓶威士忌喝得一滴也不剩,酒精模糊了她的眼、燃烧了她的血液,却浇不尽她心中的忧愁。

她渐渐爱上了霓虹闪烁、热闹喧哗的工作、渐渐依赖毒品和酒精来麻醉自己,她不想、也恐惧改变她已经适应的生活。

“哟、哟、哟!”

“宾士600耶。”

“车号还是8888耶。”

“我拷,真有钱!”

前方的喝声惊醒了醉意迷蒙的方雨央,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飙车族卯上的那辆宾士轿车。

她立即以手掩嘴,才没有吐出来;那辆车令她几乎吐了出来。

是他的车,该死的,两年前,她的心就是死在那辆车里的!

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如暴风吹起的浪涛、如狂风野火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加快车速追上那辆宾主车,抓起空酒瓶狠命地往轿车后座的车窗砸去,恰巧车窗在这时往下降……

下一瞬间,方雨央听见男人愤怒的吼声,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和血的气味冲进她的鼻子,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双蒲扇般的大掌牢牢地抓住她的手并且往里拉。

噢,她无意伤害任何人,她原本只想发泄怒火,谁知情况会出乎意料。

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仍尽力稳住车子,并挣扎地缩回手,但那人的力气太大了,然后,她惊慌的视线撞上他的。

“啊!”她惊呼一声。

黎俊扬……在车上“该死的治安愈来愈差了!”

坐在车子里的黎使扬被这群无法无天的飙车族气得半死。“这些小孩的父母到底在干嘛?他们都不管自己的小孩吗?”

“俊扬,别管他们。”颜如玉急切地更贴近未婚夫,“我们继续,我好想要,不要停……”

“抱歉,亲爱的。”黎俊扬却失了“性”趣,被她浓烈的香水味熏得呼吸一窒,他推开她,伸手投了窗户想呼吸新鲜空气。

一支酒瓶先撞击到正往下降的车窗而破裂,下一秒钟,他倒抽着气看着破碎的酒瓶朝颜如玉的背砸来,他为了保护她避开攻击,手臂硬生生被酒瓶刺了进去,随着车子的行驶,他的手臂被酒瓶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司机见状紧急踩下煞车。

“可恶,我要下去教训那群无法无天的小鬼!”黎俊扬愤怒地吼道。

颜如玉也受了点伤,见他气愤的模样,惨白着脸色阻止他,“不要,俊扬,那是群暴徒,下车太危险了。”

“暴徒?那只是群缺乏父母管教的流氓。”黎俊扬用力打开车门,发誓要逮到那个太妹。

方雨央的手在他放松时迅速抽回来,正想加快油门逃逸,不料他突然打开车门正中她的车头,摩托车立刻往旁边倾倒,她没有足够的力量稳住车子,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她痛得无法呼吸,差点昏过去,片刻后,她感到疼痛稍减,这才抬头看看四周,发现其他飙车族早已逃之夭夭,整条山路只剩下宾士车和她的摩托车,静得可怕。

她必须快逃,但她动不了,动一下就令她痛得几乎哭出来。

突然,她恐惧地瞠大眼睛。

不!黎使扬朝她走过来了。

他像恶鬼一样令她恐惧的直打哆嗦,若被他当场逮着就完了,她必须逃,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方雨央静静躺在地上,深呼吸几口气平缓身上的痛楚,也降低他的警觉心。

等地弯下身查看她时,她抓住这个机会,摘下安全帽砸向他的头,接着迅速跳起来,冲过马路,纵身跳下坡度平缓的山坡。

她拨开树丛,脚下的泥地因昨夜的大雨而湿滑,但她不顾一切地往前逃。

“你别想逃。”黎俊扬怒不可遏地大吼,紧跟在她身后。

听见他的声音,方雨央犯了一个错误……她回过头,当她看到他英俊的脸庞此刻像恶鬼很不得把她吃了的狰狞,她惊吓的尖叫一声,脚下一滑,整个人像球般往山坡下滚去。

等身体停止滚动后,她抬起头,登时征愣住了,双眼大睁的看着前方。令她吓得毛骨惊然的,并不是紧追不舍的黎俊扬,而是一条倦曲身体、吐着蛇信的蛇。

“啊!”她惊恐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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