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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狼岛主-第6部分

小说: 狼岛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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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爱波笑得虚弱。“是的,我怕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晚上爬上我的床,企图吓死我?”

“我需要一个抱枕。”亚烈斯毫无愧色,理所当然地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蕾亚娜,甚至岛上其它年轻女孩都非常乐意与我交换位置,你何不考虑她们?”她不想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第一次,是她擅自移动他,希望他能睡得安稳,不致委屈地窝在地毯上,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谁知一时的心软后患无穷,引狼入室,换她夜夜不得安眠。

原因无他,当天一入夜,她一沾床便睡着了,浑然不知有人开了门,悄然入内,趁她熟睡之际占了一半床位,而且还搂了她的腰。

她因翻身而惊醒,差点吓掉半条命,惊恐过度喊不出声音,由着他跋扈地抱着她睡了一夜,而她则睁眼到天明,想不透他在想什么。

有一就有二,接二连三,第一夜是开端,从此以后,他天天来报到,不管她发出多少抗议,他仍然故我,听而未闻。

她当然可以锁门,可是不能不顾虑他的腿,因为她很清楚就算她不开门,以他无礼又蛮横的个性,即便吵醒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虽然他并未强行掠夺她的身子,可好几次她瞧见他眼中的炽芒,那是隐藏不住的男人欲望,逐步进逼她心底的柔软。她知道,他在等待时机,等她屈服。

“她们都不是妳。”只有她勾起他的欲念。

“而你想要我?”说得太露骨,她自己先脸红,两颊发烫。

“是的,我要妳。”而他一定会得到她。

“没得商量?”她犹抱一丝希望,试探他的底线。

移动轮椅,亚烈斯将不断后退的她逼到无路可退,背贴着书柜。“妳看过轻易放走猎物的狮子吗?”

“有,牠牙掉光了。”辛爱波知道自己并无胜算,可是仍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的牙很利。”他手一扯,将她拉坐至腿上。“妳不会感到一丝疼痛,我会在瞬间咬断妳的咽喉。”

“冷静点,别冲动……”她忽地想笑,也真的笑出声。“亚烈斯,我们谈个交易如何?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只要付出小小的代价。”

“什么,妳要我做那种事?!”亚烈斯的咆哮声直透云霄,差点掀了屋顶,气血充脑的涨红脸,黑发似乎飘了一下,怒色满面地瞪视着敢提出交易的女人。他不是非她不可,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多得数不清,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要多少有多少,没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

可是自从他无法行走以来,足足有半年之久,他完全提不起性致,不论多妖艳或是多惹火的性感尤物卖力挑逗,他居然只感到厌烦,厌倦了以前夜夜狂欢的放荡。

也就是说他至少有半年没碰女人,而他一点也不想跟她们在床上翻滚,一成不变的日子让他感到疲乏。

他知道自己的男性雄风一如往常,未出问题,只是在撞车之后,他忽然惊觉,如果就这么死去,有几人会为他伤心落泪?

可悲的是,一个也没有,他的朋友之中不会有人因他的离去而悲伤不已,他们只会在意他生前的利益及死后的身家。而她,却宛如一只翩翩彩蝶,无意间飞到他的世间,让他沉寂的心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他想折断她幸福的双翼,夺走那抹恬雅的笑容。

“多晒太阳有益健康,玩泥土的小孩不会变坏,看着自己栽种的幼苗抽长茎叶,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动是金钱买不到的,你可以感觉到生命就在你手心跃动。”

得之不易的喜悦足以激励人心。

“我很健康,而且我不是孩子。”那一番谬论说服不了他。

满脸阳光气息的辛爱波指着一株努力长大的小苗。“这叫龙涎花,它结出的果实是龙涎果,将它的汁液挤出涂抹在你腿上,你膝盖的断骨就会慢慢愈合。”

“这是药?”他眼露质疑,不相信三公分不到的“小草”有何奇效。

“龙涎果不是药,它是可摘食的水果类,不过你别小看它,和其它植物混在一起,它的功效大到令你啧啧称奇。”她喜欢由小栽培起,植物才会与人贴心。

魔药的制成不光是混杂数种植物便可完成,还要有多重考虑,譬如向阳性、根部是否耐水、植物本身的韧性和自主意识,它们肯成为药才是主要要素。别看一株小小的花草,其中所含的生命力相当惊人,人们常常忽略它们的重要性,因为人的本质很自我,看不到无法为自己发声的其它种族。一朵花、一株草、一棵树,各有不同的个性,也许是活泼,也许是顽皮,也许是沉静,在人类所不知道的世界里,安然自在地存活着,与世无争。

眉头一皱的亚烈斯根本不想听她分析植物,十分不耐烦的沉下声音。“妳还要耗在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上多久,它们丑毙了!”

感受不到泥土芬芳的他话一出,长出三片小叶的小花苗纷纷叫嚣,鼓噪地摇摆幼小身躯,忿忿不休地想踹他一脚。

不过,他看不见它们生气的表情,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即使脚边莫名地出现细小土屑,他也当是被风吹起的沙粒,没想过遭到“集体攻击”

“嘘!嘘!乖,不许吵,他说的话不能当真,你们是乖孩子,漂亮又可爱。”

辛爱波赶紧低下头安抚。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种花人与花草间的情感,她能体谅,像她父亲到现在为止,还不太能接受母亲对园艺的重视远超过他,常坏心的想毁掉和他争宠的花圃。

“不要告诉我妳在跟一堆斓草说话。”她简直把它们当孩子看待。

不知为何,他有些吃味,银眸冷冽地瞪向似在手舞足蹈的苗种。

辛爱波恬静地笑着。澄澈的湖眸微抬,“等你接触它们以后,就会发现它们具有抚慰心灵伤口的能力,让你的心情平静。”

他冷哼一声。“等我把它们全部铲平了,我才有唯我独尊的快感。”

铲平?

新生的幼苗像听见一件极可怕的事,叶片微缩地直发抖。

“别吓坏它们,它们还很脆弱。”她心疼地抚过颤抖的小身躯。

“哼!”他撇过头,视若无睹。

口口声声全是她的花花草草,她把他放在哪里?感觉他在发怒,辛爱波笑出声。“亚烈斯,你该不会害怕软不溜丢的泥土吧?”

“谁说我怕!”他倏地回头,冷视敢嘲笑他的女人。“不要稍微给妳点好脸色就得寸进尺!”

“来嘛,很好玩,一个大男人躲在树荫底下,你真不觉得难为情?”她笑着向树下的男人招手。因为得不到,所以非得到不可。辛爱波不能说完全了解男人偏执的心态,但她愿意试着用他们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或许她也察觉到她和他之间有一股很强的吸引力,她不知道该不该归类于爱情,但是每晚他抱着她的时候,心底的慌乱和无措是肯定的,证明她真有一点点动心。

不过影响她的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过人的自制力,明明唾手可得的诱惑就在眼前,他也忍得辛苦,体温节节升高,可是除了拥抱和亲吻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高昂的欲望夜夜顶着她后腰。

说来说去,她就是心软,不忍心看他受情欲折磨,因此才主动提出交易,同意成为他的女人,而他则必须亲近泥土,亲手种出一株花。

诚如书坊老板所言―好好谈一场恋爱吧!虽然她不晓得自己会停留多久,但是女巫的心脏很强壮,不怕受伤,试试爱情的滋味也不错。

“玩什么?一个残废还需要顾虑自尊吗?妳要我用哪只脚走过去?!”他冷诮地掀开覆腿的薄毯,让她看清楚他的不完整。听着他受伤的低吼,辛爱波难过的朝他走近,素白小手包覆他槌腿的手掌。

“别这样,我说会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

“治?”他冷笑。“陪妳种花能给我一双腿吗?几株杂草能起什么作用,连医生都语重心长地劝我接受残酷的事实,他无能为力了。”

终生残障,这对热爱冒险运动的他无疑是死亡的宣判,他不能再脚踩油门,奔驰于竞速场上,享受风与群众吶喊声飞过耳边的快感。

现在的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以轮椅代步,昔日挑战高速的他受限于两个轮子,他辉煌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不再有一丝光亮。

她的表情微呈愧色。“其实我早就可以进行医治,但是你突然对我感兴趣,又想一口吞了我的样子,我没遇过这种事,所以心很慌……”

亚烈斯无礼地打断她的话。“妳真的会治,不是搪塞之词?”

一颔首,她眼底泛起异彩。“相信我没那么困难,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顶多站不起来而已。”

“妳……”怒意一闪而过,亚烈斯伸手指住她玉颈,怒气却在接触她澄清的眼时消退,粗厚的手指改抚向她柔嫩耳垂。“我要站不起来,妳就陪我一辈子。”

“嘎?!”她讶然地唇微张,潮色染上面颊。

他托住她小巧下颚,眼与眼平视。“我缺一个推轮椅的女佣。”

“喔……”她笑意生涩,看起来有一些失望。

“不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是个能让女人期待的男人。”他从不给任何人承诺,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

亚烈斯用冷酷的语气宣告他的爱情观,他要的是一时的快乐、肉体的沉沦,而非生生世世心灵的交流,谁也别妄想拴住他。

他有狼的野性,兽的凶残,自我又孤僻,喜欢独来独往,荒野的呼唤是他的归处,没人留得住他。

她一听,垂下美丽的眼睫。“亚烈斯,你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他僵住,神情充满对爱情的蔑视。

“我来爱你好吗?”她说得柔如春风,轻轻拂过他心底唯一柔软的角落。“不要再把自己困在仇恨中,忘记生命中的不愉快,你是一名战士,是个强者,你有能力打赢自己。”扬起眼,她碧绿的眸中盛满坚定。

“妳什么也不懂,别想管我……”蓦地,他瞳孔一缩,错愕地盯着她大胆行径。

“嗳!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不好意思。”心越跳越快,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再一次。”亚烈斯低声要求,布满愤怒的脸迅速软化。

满脸通红的辛爱波仰着头,温柔又害羞地吻上他的唇,粉舌顽皮地描绘他丰实唇形。

她从没这么放浪形骸过,全身因羞意而微微发烫,男女情事她一向陌生,只能依循身体的直觉来爱他,做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

“这叫吻吗?技术太差,让我来教教妳。”亚烈斯不满足的按住她后脑压向他,狂野如火的热吻随即落下。

他不想告诉她,她初级生似的生涩吻技比经验丰富的浪女更撩人,轻易地勾动他不易勃发的欲火,让他贪得无厌地想要更多。只是这一吻的后果让人无法承受,他胯下的亢奋如烈焰中狂烧的热铁,又肿又痛地呼喊着要宣泄,坚硬地顶着她腰际柔软处。

想要她的念头更炽烈了。

今晚,他绝不放过她。

“来,亚烈斯,认识你未来的朋友,它叫红心草,能带给你幸运和爱情。”单叶若连片,成心状,幸运跟着来。

骤然失去的温度让亚烈斯心口一阵空荡,有些失落,但送到眼前的一盆十公分怪奇植物,又让他怔愕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东西?一根细茎两片叶子,形状如同正在做健身操的学童,叶片下垂着红色气须,气须底部又垂挂着零点五公分的小气囊,有如绿色果实。

有一个荒谬的想法顿时闪过他大脑―它其实不是生长在地球,而是异世界的生物。哈哈!

第五章

“会很痛,你忍忍。”

“痛什么?”

“真的很痛,虽然只有进去那一瞬间,但你会痛得希望我没那么做。”

那种痛非常人能忍受。

声音消失了三秒。“我忍得住,妳做就是,用不着太多废话。”

“这不是废话,而是提醒你,当痛来临时,你会恨不得自己全身死透。”死人不会有感觉。

“可以开始了,我没妳想象的不济。”天底下没有什么是忍不住的。

迟疑再三,微颤的小手扶着床上的男人。“就来了,你要真痛得受不了,就拉紧床单大声叫出来,我不介意。”

“妳不介意我介意……啊!痛―”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力量大到会咬肉!

豆大的冷汗滚下额头,躺在床上的亚烈斯因强烈剧痛而弹起上身,绷紧的双臂如染布的红花,皮肤底下的血管倏地爆红。

那不是普通的疼痛而已,几乎椎心刺骨、刨肉去皮,痛到使人五脏移位,躯干扭曲,只差没肝胆俱裂,晕死过去。

“我说过很痛,你偏是不信邪,非要尝试……”尝到苦头了吧!

“住―口……”

“很难受对不对?如果你肯等上一个月,情形就不一样了。”虽然需要点耐心,但起码会少一些痛苦。

“妳若不想我扭断妳的脖子,最好少开尊口。”杀人的欲望正蠢蠢欲动。

一只细白小手为他擦拭流下的汗珠,略感同情的说:“所以我才不急着替你治疗,鼠豹肝和金蟾血带有毒素,它们会先吃掉你坏死的细胞,促进生长……”

“辛、爱、波―”

“……活络细胞需要时间,以毒攻毒溶解死去的皮下组织,它会刺激骨骼的再生,将碎掉的骨片一片片连接,形成新的膝盖骨……”

辛爱波忙碌的检视黑稠恶臭的药膏,以小镊子涂抹在干净的纱布上,再加上两滴特调的魔药,以鼻轻嗅,确定并未调配错误。

她轻巧地将调匀配方的纱布覆在他腿上伤痕错纵的位置,有些不忍心地按压、揉挤,让布上的药性能渗透进肌肉层,促使它进行修复作用。

很痛,她当然知晓,可是操之过急的他就是不听劝告,坚持要走最短的途径,她除了配合还能怎样?

“妳不是说只会痛一下,为什么……抽痛不止?!”吸了口气,亚烈斯怀疑自己被摆了一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辛爱波低下头,捂唇偷笑。“我骗了你。”

“什么?!”他被骗了?

他的表情是怔愕、愤怒、懊恼,和一丝惶然。

“它会痛很久,视你骨头碎裂的程度而有所长短,通常一、两个小时是跑不掉,下一次会逐渐缩短时间……”她没实话实说,就怕他熬不过,临阵脱逃。

“还有下一次?”他忍不住大吼。

笑声清脆,再也抑制不住的逸出红唇。“不要埋怨了,谁叫你不肯等龙涎花开花结果,一意孤行,别人想拉你也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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