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性蛇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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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有个性而灵秀的女子,为何堡主不珍惜?
“好!” 韩歪歪不温不火回一句。 便毫不犹豫将脚放入板中,踏过去,一根根的银针刺入脚心,脚掌,掌跟,有的深,有的浅,有的见血,有的只残余小眼,那具轻盈的娇躯踏过时,板刹那化作血红色,一滴滴汗从额上滑下,被雨滴冲刷殆尽。 “啊……” 猛身体跌倒,用胳膊支着湿漉的地面爬起身,瞥向脚下的狼狈,抿住下唇保持那抹纯真的甜笑。”呼,痛痛……”韩歪歪乐天地擦拭掉脸上的液痕,心中唯有一个信念,不能给她们拣笑话,不能令阎翼抓到把柄。 可脚心之痛,痛如心扉,人性之恨,恨入骨髓,世上何以有如此蛇蝎的女子?看着醉竹,她平生第一有杀人的冲动,为了一件件的耻辱,一份份的疼痛…… “妹妹,你好走。” 醉竹笑意荧荧挥手帕送道。 “妹妹好走,千万走的稳哦。” “别摔倒在堡中,我们可扶不起……” “嘿嘿!” 她傻笑,起身,躲开风情的搀扶,拣起行囊径自朝堡外踉跄慢行……”你们!”骤然,阎不悔赶到针板边,看看带血的板,再看看韩歪歪雨中的纤弱的背影。”你们,你们为何要这般对待她?” “不悔……” “哥,你叫痴儿她回来,大雨漂泊,她脚下带伤,你让她一个人能到哪?”阎不悔边捂着胸口边住追赶来的阎翼轻声喊道。 “她已被我休了。” “你为何休她?为何休她?难道只因她是痴儿?她残缺的是心智,不悔残缺的是健康,难道残缺者便注定遭人遗弃?” “不悔!”阎翼冷眸瞥之,便打横将她欲倒下的身子抱入怀中。”我管不了别人的死活,我只顾得上你的身体。” “哥……” “旁人和我无关!” 好一句“旁人和我无关”,听着听着,韩歪歪忽而有大笑的冲动,拎着行囊的指越来越冰凉,仿佛欲冻结般。人辱我,我必加倍辱之,此仇不报,她韩歪歪将项上人头摘下来给他当踧踖踢…… “啪” 天外劈来一道响雷,轰隆隆的响声似敲锉鼓,雨骤然而止,彩虹绘成七彩的帘幕,一道银芒宛如铡刀般劈开,似瀑布般倾泄,那抹银白颀长的身影,庸懒地破芒而出,伴着狂风暴雨……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兔崽子!” 一声叱咤风云的叫喊贯穿黄昏的朦胧,一身耀眸的银白色铠甲,一双炽红眸散发摺摺暴芒的卡斯,鬼魅般现身于天幕边。撩袖而下,拂云而降落,一道道光环在他额上那炽红的标痕边扩散,飞扬跋扈的三千黑丝,偶尔几根黄绿交错,显得霸道凛然,遮掩上眉梢时,似冰冷的利刃锋芒毕露。 俊美的容颜,勾勒的如诗如画,宛如从天潭底修炼的仙,精致的五官,特殊的视觉韵味和那骨子邪劲,霸劲,冷劲融合的淋漓尽致。 尤其勾魂的炽眸潋滟似醉,耐看的唇瓉起一弯魅惑的弧度时,哪怕明知是阎罗下的蛊,却中的甘之如饴。 往日阎翼便是这扬州城第一俏公子,而此时的卡斯降世,却意外地将他的光芒彻底掩盖,那份仙灵的脱俗气质,和阎罗般的冷瑟,堪称绝世…… “啊……” 众侍妾看的目瞪口呆。 韩歪歪侧眸望去,此公子乃二八年华,眉眸传情,俊美脱俗,原本妖孽长的是这般的可圈可点,不得不令她刮目相看。 “卡斯?” 她下意识呢喃。 传闻中那个暴躁的蛇王,上天入地,驱魔斩妖,娇纵成性的家伙,日日伴她身边,夜夜宿她枕边,时阴,时晴,反复无常的变色龙,竟长的是这般迷醉虚幻,根本不若想象中的恶心恐怖…… “对,是爷爷我……卡斯!” 他庸懒回一句。 启唇,魅惑如斯。 真料不出他那副模样,讲出的却是这般粗俗无谓的话,韩歪歪不由撇撇嘴,浑身猛打一个哆嗦。 “你是谁?” 阎翼拧眉,诧异追问道。 “你爷爷的,你没有资格知道!” “又一个妖孽!” 阎翼暗暗下定论,他和韩歪歪是一路货色,真正的妖孽,看他邪术高强,心中不由开始戒备,抱着阎不悔,瞟向韩歪歪,只清晰落下一句狠话。”妖孽,你最好把他清除我赤血堡,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翻脸无情? 哈哈哈,韩歪歪挑眉嫣然一笑。 心中甚是冰冷。 他早已对她翻脸无情,还想如何变本加厉?拎着行囊微微蹲在地上,脱下绣花鞋,大咧咧褪下袜子,捧着那只千疮百孔血淋淋的脚,嘴角扬起一抹吞噬般的嘲弄。”宝宝,你比婊子更无情!” “你……” “我入你赤血堡三月,痴痴傻傻,不惹是非,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亦忍之的原则,呕心历胆忍辱负重,而你,不止给我50大板,给我一封休书,更给我一份沉甸甸的侮辱!”终于,忍不住他施加于她身上的屈辱,韩歪歪抬眸,冷冷瞟向他,将所有的伪装拆除,令阎翼彻底呆若木鸡。”你……不是痴儿?” “本便非痴,装痴求生,而你,而你,而你阎翼,看看我身上的伤,哪一分不是因你而造成的?” “既然不痴,你为何入装痴?你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 韩歪歪冷冷一唾,妖媚起身,撵着疼痛如斯的脚趾,搭上他臂膀,似个妖精般勾引道。”我想嫁你做侍妾,哈哈哈,我想将身子给你暖床,我犯贱,我有病,我有神经病!”那般撕心裂肺的撕吼,带着失望的疼痛,此时,她方知,有希望,便有失望,爬上颠峰,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被多情而恼,被无情刺伤,她韩歪歪本便一心入堡求秘,却落下个这般凄凄惨惨的德行!
阎翼先是一愣。 再冷酷擒住她衣领,将她的娇躯拎起来,目不转睛凝视她布满薄雾的清漾黑眸。”说,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 “说!” 他咄咄逼问! “我为何要说?我和你有何关系?我是你休的妾,你是我弃的夫,我们才叫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 “韩歪歪,你嘴角讲清楚你接近我的目的,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从没有谁能危害我赤血堡的利益……”看他长的那般英俊,却这般无情,韩歪歪只觉讽刺,冲着他,妖娆一笑,一字一句道:“你,不配知道!”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的她踉跄跌倒,嘴角衔着血丝微唾,脚踝似被崴着痛,脸颊亦火辣辣地燃烧。”哥……别、别打她,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阎不悔扯住阎翼衣袖艰难劝道。 “没有对不起?闯入我密室者,必你她!” “没错,是我!” 韩歪歪坦荡荡承认。 “你想盗取我的藏宝图?是谁派你来做的奸细?” “随你吧!” 韩歪歪云淡风清回一句,和他吵的疲惫,便索性不再争辩,撩撩衣袖,拍拍屁股,瞟向阎不悔会心一笑。 “你休想离开赤血堡!” “不是你休的我?” 她冷嘲!
“我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威胁我赤血堡的,包括你!”阎翼的无情,倒惹来一阵唏嘘,那群侍妾个个笑的甜孳孳,看的卡斯眉梢一蹙一蹙,他倾身两步,走近韩歪歪,勾住她肩膀凝视半响,开口便是一句:“你他妈的死定了!” “你让开!” 韩歪歪冷哼。”我们的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阎翼,你今日诸加于我身上的痛,我来日必加倍偿还!相信我……”她清冷瞟向阎不悔,补道:“有招一日,你会跪地来求我韩歪歪!” “妖孽!” 阎翼欲追。 “我是妖孽,而且是蛇蝎心肠,我忍了再忍,你别再苦苦相逼,否则,我的毒针,会不再客气。” 韩歪歪凝紧眉,竭力保持那抹镇定的微笑,仿佛毫不在乎般潇洒地边一瘸一拐走开,边抽一把银针掐在指尖,其中一根精准刺向醉竹纤细的指。”哈哈哈~~~“夹杂疼痛的笑逐渐飘渺,看着忽而坚强的人儿,卡斯心中有种莫名的变化,为何令她被辱,被休,被弃,他却未有预料中的兴奋? 难道,是将她弄的太惨? 还是,他本性善良?
甩甩烦躁的头,卡斯一撩银袍,抛掉邊惨兮兮的背影,修长的指指向阎翼和他那群侍妾,厉声咆哮道:“你们他妈的也……死定了!”话落,他脚下一起,飞向空中,粗糙的掌吸起那个血淋淋的针板,“啪“板破碎,银针仿佛雨点般向四周飞射,只听凄惨的尖叫从一个个侍妾喉中传来。”啊……“刺耳的尖叫崛起,卡斯挥舞双指,操控的游刃有余,而阎翼竟身子敏捷地躲了开。一恼之下,卡斯索性念叨两句,伸长指竖于天地,拔下一根发丝向猛地一滑划,仿佛冲击波般的飓风狂卷起,呼啸着将所有者皆全入半空中…… “哈哈哈!!!去死吧!” 话落,魅惑的薄唇微吹一台,飓风化作沙尘暴,卷着她们漫天盖地的冲啊,撞啊,旋啊,残余的喊叫传递方圆百里……韩歪歪回眸,瞟向那座血色的堡,眸底,心底,皆烙下残酷的痕迹……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刹那的回眸,驱逐眸底,心底他烙下的残酷痕迹…… 黄昏,晚霞渲染漫天。 一阵阵萧冷的风吹拂两颊,拖着疼痛的娇躯一瘸一拐走过泥泞的洼地,韩歪歪的表情倒显得异常淡泊。 小雨将歇,彩虹攀云,裙摆上沾几滴水珠,忽而前方传来一阵呼喊,飞溅的马蹄疯狂奔来,在她抬眸的刹那,马蹄早袭来,将行动不便的她踹飞开。”啊……“伴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呈曲线抛向半空,“砰“撞上折断的树干,“扑通“掉入脏兮兮的泥潭…… “驭!” 扯住缰绳,几匹黑色骏马骤然停了下来。 “老大,疯马踢伤人了。” “我看得到。” 最前方那匹骏马上是一位身着黑色长襟,蹬着牛皮长靴,腰系狼皮带,持着黑色中长鞭,披散着瀑布般的长发,额及眉梢盘绿玛瑙石斑带的俊朗少年,眉黑而粗,鼻甚为挺俏,唇瓣偏厚却饱满,而那双眼睛始终带着隔世的忧郁。从整体看,不羁,俊朗,黝黑且威武。他骑马跨上前,瞥向泥沼中挣扎的韩歪歪,那张清丽的小脸上脏忽忽,可却掩不住一股灵秀气。嘴角,自然扬起抹爽朗的笑,洁白的贝齿,在余辉的掩映下,那般的迷醉难挡,悄悄伸出粗壮的长臂,他说:“姑娘,我扶你上来吧!” “谢谢。” 韩歪歪撇着嘴抓住他粗糙的手掌向上爬,抖抖满身的泥,抬眸,瞥向马上男人,张开樱桃小嘴回过神斥道。”哦,原本是这匹不长眼的马,踢人踢上瘾喽?” “姑娘是骂我这个不长眼的主子吧?” “有自知之明便好。” 韩歪歪猛翻翻白眼,踉跄退开两步,拣起行囊,继续前行,反正她这德行,狼狈的要命,索性嘛也不在乎。脚底板很痛,牵连小腿肚,不由心中暗暗嘟囔,倒霉吧倒霉,看她能倒霉到何时,她便不信这老天爷有瘾,日日看着给她苦头尝?”对了,公子将来驯马前,先驯好阁下的眼,免得再踢飞,踢伤旁人,倘若你踢的是位年迈的老者,那今日我估计你连尸都懒得给他收。”这种恶霸见的不少,个个都颐指气使,横行霸市,欺压贫苦百姓…… “姑娘,你受伤了?” 骆彬蹙蹙眉,瞥向她笸着的脚,越看越狼狈,可那张小嘴倒利索的很,敢教训他的,这世上只有她独一份。 “明知故问!” “不如我扶你到我住所养养伤,如何?” “不必!” 韩歪歪边瘸拐前行,边瞄向身后,那几匹马依旧阴魂不散跟着她,屏息,闭闭眼睛,她转过身,提足底气,很不客气咆哮道:“喂,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我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倒来劲啊?” “姑娘……” “如何?吓到了?我韩歪歪并非那小家碧玉,别再罗罗嗦嗦烦我,否则,休怪我让你的眼睛更瘸!”韩歪歪横眉,竖目,满腔火焰急剧上升,被休,被辱,被伤,歄无处发泄,来个免费的,不得便宜她,想罢,双臂叉腰,故作一副母夜叉的刁蛮样,冲着骆彬来个下马威。 “姑娘果真令我意外。” “哈哈~~~” “可我倒越来越有兴趣了。”骆彬爽朗的笑声,那双眸中的忧郁,皆那般的有气势,有种威武上将的架势。”我的马踢的姑娘狼狈瘸腿,何不索赔偿?” “你想赔?” “我想邀姑娘到家中修养。” “我呸!”韩歪歪拧眉微唾,腰掐的牢,手指的准,眸盯的狠。”龌龊!无耻!好啊,想赔偿是吧?那赔银子呗,我不要你的金山,不要你的银山,我只要你不多不少全部家当,给吧!” “哈哈哈~~~~” 闻言,骆彬笑的愈爽直,世上怎有如此女子,看似弱不禁风,清丽可人,可耍起刁来,却丝毫不输于青楼老鸨,可文,可武,可粗,可细,确实江南姑娘中难得一见的趣品,抿唇,挥鞭,策马奔来,一把揽住她纤腰,瞬间带上马背,勾入他的怀中,勒缰绳,狂奔而行。”姑娘果真幽默。” “喂,你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 “我带你回我家休息。” 骆彬振振有辞回道。 “你、你有病!有这般强行邀请姑娘家的?有这般霸道的翩翩君子?你知不知羞,你强盗呀?” “猜的没错。” “什么?” 韩歪歪一愣,按刹那化作呆怔,刚刚她有没有耳花,他承认他是强盗?”再不放我下来,我报官!” “强盗有怕官的吗?而且我这个强盗,还是勾结官府的霸王!” “你……” 瞟向她,骆彬牢牢裹住,不放任她的娇躯乱踢,凛冽的长鞭迎风飘,是何等的豪气威武?”金山,银山,随你取!” “疯子!你还真将自个当成是强盗啊?” “姑娘,我们老大,确实是个强盗,难道你没有听过策风岭上令官府胡子退舍的骆大当家吗?哈哈哈,我们闺名马贼,俗称强盗,正好卷你回岭子上做压寨夫人,难道还不懂吗?” “马贼?” 闻言,韩歪歪挑高眉,顿时呆楞住,这风度翩翩,威武俊朗的家伙,是传闻中人人闻风丧胆的骆大当家?娘呀,流年不利,歪个颈子,瞠瞠炯炯明眸,长叹一口,怎一个“倒霉“了得?偷偷从怀中摸起两根毒针,她壮着胆子威胁道:“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将这毒针戳进你那双莫大的眼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