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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无双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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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嫔闻之,面色一阵晦暗。

苏小妩不禁寒站连连。后妃的针锋相对,勾心斗角,总算略有见闻了。暗自祈求赏园尽早收场,却感到柳贵人的目光不断投向自己,来者不善。苏小妩胆站心惊。

“瑾阑,将你跟前的花茶呈给我好么?这里够不着。”十格格浅笑。

苏小妩连忙应声,双手捧起茶盏递上前去,十格格伸手欲接。仅在二人的手同时触及茶盏的一瞬,苏小妩感到十格格稍一施力,茶盏往苏小妩倾去,滚水冲沏的花茶撒向苏小妩的右腕。顷刻的麻木后,手腕炽热地疼痛起来。

“十丫头。怎么如此不当心!”德妃责备道。

“我不是有心的,可烫着了?我看看。”十格格拉过苏小妩的右手,望着腕上通红的灼伤。

“十格格也是一时大意,还是赶紧上药吧。”晋嫔道。

“来人,送瑾阑姑娘回厢阁去,再传太医来看看。”德妃语毕,一侍女便上前来扶起苏小妩。

苏小妩谢了恩,抚着右腕随侍女将要行去,听闻德妃若有所喻地道;“明日初选,这伤无大碍才好。”

翌日初选,由后宫身居高位的妃嫔挑选日后参加册封的秀女,未中选者,则听命到各宫当差。苏小妩由于右腕上通红的一处灼伤被列于中选名册以外,苏尔佳·瑾阑的秀女时日就此结束。内务府的太监宣读调遣时,苏小妩得知自己将以宫女身份被派遣至福曦阁。

点名要了苏小妩的,是十格格。

伍·照面

三月。

时值乍暖。

秦柔已于贝勒府中度过半月。听闻宫中的册封大典斑斓已尽,众秀女芳华去从,既成定局。秦柔忧心苏小妩,不知她如今身处何境。

午后,秦柔被传唤至嫡福晋那拉氏的厢房。

步入厅中,便觉一屡幽兰芬芳迎来,室内简洁素雅,那拉氏正襟端坐于席上,眉目清朗,神色谦和。钮祜禄氏就座于次席,见秦柔进来,浅笑示意。

“柔甄给福晋,格格请安。”秦柔施礼。

那拉氏温煦一笑。

“起来吧。将是这府中的人了,不必拘谨。”那拉氏侧首,对钮祜禄氏道,“爷已将保荐信呈到宫里,要了柔甄来府中当差,我看,就分到妹妹房里吧。”

钮祜禄氏道:“多谢福晋体恤。”

那拉氏神态贤雅,对秦柔道:“以后要尽心服侍格格。”

秦柔颔首称是,便静静立在一旁。

那拉氏与钮祜禄氏寒喧片刻,闻见门口侍女一声惊呼,一名约摸七,八岁的男童蓦然闯进屋中。秦柔疑惑着男童的身份,闻得那拉氏温和地责道:“弘晖,怎么又如此冒失?”

弘晖。那拉氏所出,雍正的长子。秦柔便端详起这孩子。

只见弘晖扑进那拉氏怀中,道:“额娘,今儿是怎么了,景儿和惠儿都说有东西要备,不能陪我玩。”

那拉氏抚着弘晖的前额道:“今日你阿玛提早回府,十三叔也要过来用晚膳,景儿惠儿忙着吩咐张罗,你可别去添乱。”

得知四贝勒要提早回府,秦柔不由一惊。于府中已居多日,却始终未曾见到四贝勒的踪影,仅是闻其公务繁忙,每日早出晚归,即便各房妻妾亦不得多见。思索着将要见到这贝勒府的主人,历史上颇具争议的雍正帝,现下的四阿哥,秦柔略微忐忑起来。

“弘晖,可向格格请过安了?”那拉氏慈爱地递了个眼色。

弘晖向钮祜禄氏作揖道:“弘晖见过格格。”随即瞥见一旁站着的秦柔,问:“你是谁?”

秦柔礼道:“奴婢柔甄,给爷请安。”

弘晖侧仰起脸,打量秦柔一番,朗声道:“你是新来的?瞧着比景儿惠儿她们好玩儿,不如你陪我去园子里逮蛐蛐儿吧!”

秦柔无奈一笑,欲作答,却闻一沉实男声传来:“净是想着玩乐,今日的帖可临好了?”寻声探去,只见一男子缓缓步入厅中。男子约二十余岁,身形修长,着墨蓝外袍,黛色翻袖,腰间系一枚玉牌,光泽深邃,如此人的眸子一般,波澜不惊却深不见底。

那拉氏与钮祜禄氏皆起身请安,秦柔俯身行礼,暗自深吸了口气,如此沉敛肃穆之感,四阿哥俨然置身眼前。

“弘晖给阿玛请安。”弘晖规规矩矩地行礼,透出胆怯之色。

四阿哥摆手示意弘晖起身,道:“为何不答话?”

弘晖低下头道:“回阿玛的话,帖子是临好了,只是……”

“只是仍旧未有长进!”异于四阿哥低沉厚实的嗓音,接上弘晖话的,是晴朗如同夏色的一个声音,一青年随之踱入房中,明亮的笑意洋洋洒洒地溢满一张俊朗的脸。

这便是未来的怡亲王,当今的十三阿哥吧。秦柔想着。

“十三叔!”弘晖喊着,表情再度跃然开来。

“好生把字练像样了,改日我带你捉蛐蛐儿去!”十三阿哥半俯下身,拍了拍弘晖的肩,随之立起身来,恭敬地对那拉氏与钮祜禄氏行了礼,道:“见过嫂子。”

十三阿哥直面那拉氏及钮祜禄氏,目光略微触及秦柔,稍作顿留,即收回。

“得知爷要早回,我午前便已吩咐下去,此下应当在备膳了。”那拉氏道。

四阿哥道:“既是如此,十三弟,先随我到书房罢。”

十三阿哥允首微笑。二人便出了厅堂,向回廊行去。

近晚膳时,秦柔见钮祜禄氏仍旧倚塌读书,便道:“膳时将近,格格为何仍不梳妆准备,至外堂与贝勒爷一同用膳?”

钮祜禄氏答道:“你方来几日,不知规矩也怨不得。”而后放下书卷,闭目,以右手轻推鼻梁处提神,接着道:“在府中,只有福晋,侧福晋能与贝勒爷同席用膳。”

秦柔闻言,不禁为钮祜禄氏黯然。

钮祜禄氏见状却笑道;“何以惋惜成这个样子?独自于房中进膳,不乐得轻松自在?”

秦柔会意一笑。想到钮祜禄氏日后诞下世宗的皇四子弘历,从此母以子贵,或许正是归功了她这份淡薄与平静。不知是否由于钮祜禄氏将来贵为熹妃,后更受封孝圣宪皇后,秦柔望着她娴静容颜,总觉出几分华贵雍然之致,那感觉从初见便挥之不却,秦柔释之为缘。

夜色暗去几抹。

秦柔与翠燕伺候钮祜禄氏歇下,熄了闺中灯烛,便退出厢房轻掩上门,随后翠燕回房做绣活儿,秦柔则于厢外守夜。

虽是春日已至,入夜时却避不去冬末的几分寒意。秦柔衣衫稍显单薄,原想回房取件外袍,却转念想起同房的翠燕说不准正偷偷邀了守门的小厮于房中嬉语,秦柔不愿如前日般撞上那遮遮掩掩的尴尬情形,于是咬咬牙,耸起肩膀,往掌中轻呵几口气摩挲着。

如是抵过了亥初,至亥正时分,秦柔终是冻得打起颤来。估量着钮祜禄氏大约已经睡熟,秦柔想着该站起身来走动走动,以使身体不逐渐僵直,又恐自己的脚步惊扰了钮祜禄氏,于是决定到外园回廊处去。

方行至外园,便撞见亭中石桌畔,两男子相对而坐,似在斟饮。府中的小厮杂役自然不敢如此堂而煌之,深夜能于贝勒府中坐亭饮酒的,必定只有贝勒爷与十三阿哥了。秦柔正欲退回厢中,却迎上四阿哥回身的目光。清寒的月色映入他如墨的瞳中,溅起苍青的晖影。

数丈之隔,秦柔福身道:“贝勒爷,十三爷吉祥。”

“哪个房里的?何以深夜游荡至此?”四阿哥清冷如夜的声音。

“回爷的话,奴婢是格格屋里的,因守夜时寒冷难耐,便出来活动身子。”秦柔答道。

“你擅离职守,倒是答得坦白。”四阿哥道,一旁的十三阿哥笑起来。

“奴婢知罪,请贝勒爷责罚。”秦柔道。

四阿哥不语,执起酒盅薄饮,而后问道:“你是赫宜氏·柔甄?”

“回爷的话,是。”

四阿哥再饮时,十三阿哥问道:“这可是那个逃跑的秀女?”

四阿哥微微颔首。十三阿哥闻之,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秦柔,道:“那你可不同于贝勒府的其他丫寰了。”

秦柔疑惑地抬头,方然悟出失了礼,便赶紧又低下。只听得十三阿哥玩味般说道;“你欠了四哥一个人情呐。”

“十三弟!”四阿哥微显正色道。

十三阿哥冲着秦柔一笑,而后举杯敬向四阿哥,二人皆一饮而尽。

四阿哥摆手对秦柔道:“起吧,好生回去守着夜。”

秦柔行礼谢过,起身往厢房行去,却觉得身后有一双眸子望住自己,不知是来自二人中的谁,秦柔在那莫名的注视中竟释然了夜深的寒意。

晨早为钮祜禄氏传膳时,翠燕神色诡异地对秦柔说道:“今晨年主子和李主子皆面色阴郁,你可知为何?”

“不知道。”秦柔顾着手里的活儿,对府里的闲话不愿多问。

翠燕却是一副急于告之的样子,故作神秘地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后,凑近秦柔道;“我听书房的小厮说,昨夜贝勒爷和十三爷彻夜对饮,哪个主子的房都没去,至天色微亮便径直入宫了。”

秦柔不答。翠燕接着道;“年主子和李主子一不高兴,她们屋里的丫头个个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出了差子。李主子现在顾着弘时爷,倒还好,年主子若是发起火来……”

正想接着说下去,听闻膳厅外传来脚步声,翠燕只得作罢,手里终于忙活起来。

年主子的兄长年羹尧是将来助雍正登上皇位的重要人物之一,年氏便是雍正时的年贵妃,眼下与知府李文烨之女李氏皆为四阿哥的侧福晋,于府中的地位仅次于那拉氏。传闻那拉氏虽为正室,四阿哥却对其感情淡漠,予其子弘晖的关爱亦不及李氏之子弘昀与弘时。府中较为得宠的便是年氏,及母凭子贵的李氏,故此二人便明争暗斗地邀宠。

而翠燕言下之意便是昨晚年氏与李氏均未能与四阿哥共寝,扯了个平局,今日便落寞愁绪起来。秦柔摇摇头,感叹这些皇门女子看似闲适无忧,却总是为了争宠而费思劳神。

陆·纸鸢

作者有话要说:思索了一下,决定把对敦恪公主的称呼改为十格格,秀女的那章中也做了修改。。。

特此解释一下。。

希望看过前文的亲们别疑惑。。。苏小妩对着镜子发呆。

选秀时的新鲜已然昔日烟霭,如今在宫里有了份貌似持久的差使,每日于福曦阁中为十格格奉茶呈膳,点烛添香,此外仅是兀自望着殿外天色阴晴变幻,昼夜更替。如是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苏小妩逐渐倦怠起来,终日牵挂着失散数月的秦柔,闷闷地想,自己究竟为何来到这个时代?显然这绝非一次救世主般的降临,凭她眼下一个宫女身份,自是不能在历史中留下丁点笔墨,既是如此,她宁愿回到原本的生活中,不安分地上学,偷偷恋爱,肆无忌惮地对着父母好友撒娇。

苏小妩穿越了时空,却迷失了自我。

望着此刻镜中一身旗装,略施粉黛的自己,苏小妩沉沉地叹着气。

每日为十格格整理寝闺,归置梳妆台时,苏小妩总要在那面约宽一尺的铜镜前发上一好阵愣。那镜子造工细致,雕花精巧玲珑,镜面虽是铜色,却光泽柔和,映得镜中人神态清晰明亮。苏小妩拿绸绢小心擦拭着镜面,忽然窗外落入几抹晨色,薄薄的日影蒙上镜面,铜镜中的影象在那氲朵中渐渐朦胧起来。苏小妩恍然伸出手去,与镜中的自己指尖相抵,似是盼着时空之径再度从镜中延伸开去。

……

“做什么呢?”一悦耳女声传来。

苏小妩回过神,眼前一切如常,窗外云雾浮过,略掩了日光,镜面已然恢复了光洁模样。

“抚镜发怔,难不成还想走到镜子里去?”与苏小妩同是一身侍女装扮的少女道。

“哪有。”苏小妩揉揉眼眶,笑道:“大约是昨夜没睡好,今日有些倦。”

“得了,我看你就没一天精神的。”少女轻轻一推苏小妩的前额,道:“终日神游一般,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

“芸绱姐姐,别笑话我了。”苏小妩瘪瘪嘴,笑着。

芸绱是十格格的近身侍女,十一岁入宫,现今已于这红墙中度过六个年头。芸绱性情温和,对苏小妩甚是关照。亦是从芸绱口中,苏小妩方才明白当日十格格有意烫伤她,是为助她不再受柳贵人刁难。“听说格格要了你方才半晌,柳贵人也去要人了。”芸绱如是告诉苏小妩。

“就会跟我撒娇,快些收拾吧,格格在外厅问起了。”芸绱笑道。

“格格今日不是已经去给诸位娘娘请过安了?又要出去么?”苏小妩问。

芸绱答道:“格格说今日天色晴好,要去逛园子,你赶紧收拾利落了,待格格用完茶点就该出发了。”

闻得要踏出憋闷了多日的福曦阁,苏小妩抖擞起了精神。

入宫多时,逛御花园却是头一遭,春色正浓,恰又是艳阳微风的时日,天色碧蓝,云霭稀薄,园中满是奇花异草,繁盛似锦,假山石雕形态各异,碧水轻涟间,亭台楼阁玲珑有致。面对满园绚烂春景,苏小妩的愁绪淡然下去。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何必整日忧思?苏小妩自语道。

十格格命人取来纸鸢,执着线轴站在园子中央,芸绱托着纸鸢慢慢后退,行至几丈远后,风乍起,十格格喊着“放了放了”,芸绱将纸鸢扬起,十格格拉着绳线小跑了几步,纸鸢便悠悠升入半空。候在亭子里的太监宫女们连忙拍手欢呼,十格格不睬那些阿谀,专注地望着那纸鸢,慢慢放着线,纸鸢逐渐升高,十格格索性小跑起来。

苏小妩立于亭外的假山侧,抬头望着纸鸢出神。

绛紫纸鸢,自花木萦绕间冉冉飘起,乘着午后沁人的和风悠然上升,逐渐远离山石亭苑的遮掩,于湛蓝如浣的晴空中轻盈浮动,似是一场疏绝了尘世的舞踏。苏小妩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唇畔牵起浅浅的笑。未料顷刻间,风势骤增,纸鸢失了稳,左右倾摆了几下,又忽然猛地一抖,缓缓落入远处的山石间。

十格格恼道:“这是谁造的?如此不禁风!扯了几下竟断了线!”

“格格,那纸鸢还要拾回来么?”芸绱问。

十格格道:“拾回来吧,丢在园子里算怎么回事?那纸鸢的样子我倒是很喜欢,取回来看看能不能修吧。”

语毕,十格格便回到亭中小憩,芸绱顾着备茶,便对苏小妩道:“瑾阑,你去把纸鸢拾回来吧。”

苏小妩寻着纸鸢坠下的方向,行过湖心桥,于假山后觅了好一阵子,始终不见纸鸢的踪影。想着或许是落下后又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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