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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拍翻御史大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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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只披着人皮的狗官……
  
  其实大可以当作没看到,继续往前走的……虞璇玑在御史台的楼梯上暗自嘀咕,无奈她的身体比她还正直,在看到紫袍狗官的时候就转头入了御史台。留直吏还是那位令史,他也懒得帮她引路,一指楼上就让她自己上去。
  
  虞璇玑在御史大夫公房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千里的声音「谁?」
  
  「学生虞璇玑。」
  
  「进来。」开门、关门,踩在那块油布上,就听见李千里说「快把靴子脱了,别踩脏我的地板!」
  
  「是……」不用你说,我也会脱靴子……虞璇玑心想,还是乖乖脱了靴子放在旁边,不过……
  
  「连袜子也是湿的?妳刚从泥坑里爬出来?还不快把袜子脱了,旁边有布巾,把脚也擦一擦。」李千里活像个奶妈似地啰唆着,虞璇玑只得照他说的做了,不过见他的木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反而让她很想找机会偷踩几个脚印。
  
  「好了,可以坐下了吧?」虞璇玑擦干了脚,正待走上去。
  
  李千里从窗边回头,上下一瞄「妳那件白衫都成了黑衫,下襬全是泥,妳确定要坐下?」
  
  「总不能连衫都脱了吧……」虞璇玑说。
  
  如果能脱掉当然最好……李千里心想,嘴上还是说「把下襬擦一擦,别弄脏我的垫褥,上回溅的墨,浣衣工还洗不干净呢,要再来泥星子,妳自己拆了垫褥回去洗干净再还来。」
  
  「老师……」虞璇玑揉着太阳穴,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做大事的男人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情……」
  
  李千里也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这个徒儿虽是心爱得很,不过也是粗疏得很,自然是要趁机教育「不注意小的,焉能注意大的,看不出最细微的变化,等到时局变到掌控不住才发现,不是成了温水煮青蛙?」
  
  「青蛙要热炒才外酥内嫩,温水煮,不就老了?」
  「插科打诨,没个正经。」
  「正经到老师这种没情没趣的样子,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当三品官的乐趣。」李千里认真地说。
  
  虞璇玑耸耸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尴尬,但是李千里现在这种严肃的老师脸,跟那日玉台宴被强吻的一脸傻样,实在差很多……她看着皱着眉头在看卷宗的李千里「老师为什么总是阴着一张脸?」
  
  「因为死了爹娘。」李千里淡淡地说。
  「咦?那老师是夺情任官?」
  「都死了三十年还夺什么情?」
  「这……那老师阴着脸跟死爹娘没关系吧!」
  「我心丧三十年不行吗?」
  「渠……我看老师不姓李姓阴吧?本名阴森森。」
  「亡母姓阴,故汉光烈皇后侄孙。」
  「也扯太远了吧?汉离现在都一千多年了。」
  
  「陛下家的萧氏都还扯到五千年前,我算客气了。」这……虞璇玑无言到了极点,李千里抬头看了她一眼「找我什么事?如果是要聊家常,自备了酒菜到我宅子去聊。」
  
  「我可不敢让老师喝酒,要是再遭刺怎么办?」
  
  「我也不敢陪妳喝,有贞节的危险。」李千里面不改色地说。
  
  「男人有贞节可言吗?」虞璇玑轻笑一声。
  
  「至少我只抱我爱的女人。」李千里异常认真地看着她,稍一顿又说「任谁都有欲望,所以为师没有责备妳的意思,只是妳已是官人,不能再恣意放纵,要知道床笫之间最是凶险,激情之下如果对方要杀妳,即使是壮汉都没有反抗之力,何况妳是身无武功的女子?妳若有心青云直上,位列台阁,就要防着政敌下狠招,若不是相知相爱、甚至甘心死在他手上的人,再怎么饥渴都不能放纵,明白吗?」
  
  虞璇玑玩笑神色一扫而空,她想到了坊卒说的故事,再与他的话接起来,感觉到这番忠告背后有着更深重的期许跟更沉痛的代价,她将手平举到胸前一推「谢过老师教诲。」
  
  李千里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闷闷地说「妳正当盛年,要妳禁欲是难为妳了,不过要做人上人,本来就要舍去许多,我们都是孤舟入宦海,是沉是浮难以预料,眼下暂且系在一起,难说有朝一日,也要分开,我们师生同在官场,谁在朝谁在外都难说,即使妳能做得里行,三年一满也要出外为官,相聚时日不长,为师只能尽量把官箴告诉妳,盼妳好做打算,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虚掷光阴。」
  
  「谨尊老师教诲。」虞璇玑应了一句,刚认识不到半年,就说起有朝一日分离,难道他真有什么危难吗?
  
  「妳过来是想问那个消息吗?」李千里问,虞璇玑点点头,他说「消息我看了,是条好线索,淮西正式的名称是彰义军,津梁种也只河东有,可能淮西跟河朔三镇有联系,不过那个店主有些蹊跷,可能是淮西的奸细,我已命京兆监察御史密访,妳不要再去那里,以免打草惊蛇。」
  
  「是。」
  
  「要没事就去吧,秘书省的工作结束后,专心准备鸿辞科,每逢旬假到山亭吃顿便饭,报告妳都读了些什么,要读得不通,把妳扔到曲江去伺候那鬼郡王去。」
  
  「做鬼比做人逍遥啊,可以现在就把我丢出去吗?」
  
  「放妳逍遥,为师一人在此为扫除邪恶、维护善良与和平拼得要死要活?妳做梦。」虞璇玑抿嘴一笑,维护善良与和平?笑死人了,明明你就是麻烦的制造者吧?她正要起身,李千里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手巾迭好的小包给她。
  
  「这是?」
  
  「拿着就是了,废话这么多。」李千里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想解释,不过急忙低下头去批卷宗的样子显得很可疑。
  
  虞璇玑起身一躬,将小包收到怀中,套上袜子靴子,这才离去,刚出了公房,打开小包一看,却是那日她落在亭中的发饰,全都被擦得晶亮,整整齐齐地分层迭在小包里。
  
  将小包收回怀中,她露出一个有些寂寞的微笑,下楼撑着伞离去,走到宗正寺时,回头一望,那扇窗边,还站着紫袍人影,她向他挥了挥手,他随便地挥了两下就把窗户关上。
  
  望着那扇窗,虞璇玑将手按着心口,感觉那一包簪饰沉甸甸的份量,雨势已歇,一对栖在檐下的燕子低空飞过,往安上门而去。
  
  仰视百鸟飞,大小必双翔……要到何时,才能有另一对双翔的翅膀相伴,好飞过波涛汹涌的宦海?
  
  人生多错迕,与君永相望……要到何时,才能有另一个人能超越那些伤痛,让她爱到甘心为他而死?
  

(炫)(书)(网):风魄&霜华:
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

我是马!




急行乐

  春去秋来,一过了九月,曲江池畔无游人,而女皇上皇与太子七月便避暑九成宫,带走了不少五品以上官员,宫城皇城也显得十分寂寞。乐游原上青草渐黄,每到此时,总有些商贾要离京南下,更添几分愁思。
  
  平康坊门外,一人一马缓步而来,马上驮着一大包书卷,垆边卖酒的胡妇笑着说「虞家娘子,打一斤回家喝吧?」
  
  这人自是虞璇玑,她抱歉地一笑「最近得省着开支,暂时不能光顾了。」
  
  「不要紧,等娘子往后高升做了女宰相,把酒的生意包给我就行了。」那胡妇也不恼,爽朗地说。
  
  「若有那一日,我一定给妳家题个大匾。」
  
  「那我就把门楣洗干净等着娘子的匾了。」
  
  两人说笑几句,虞璇玑拱拱手,拐入云深曲,经过慧娘门口时,一如既往地听见弦歌人声,想来今日又有酒宴,却听得有人高声吟唱「花枝缺处青楼开,艳歌一曲酒一杯,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君不见外州客,西京道,一回来,一回老……」
  
  唱罢,一阵大笑,大约是哪个客人嗓子痒下海表演娱乐大家,虞璇玑一夹马肚,霜华像惊醒似地快走了几步,来到家门口。下午时分,她猜翟叔翟婶大概都在休息,不想惊动他们,便自己将霜华牵入马厩,却见霜华那小小的厩舍中,关着一匹黑马,乌鞍无饰,一边不悦地喷着气、一边嚼着霜华的马食,霜华看见那黑马在牠舍中,便跑上几步长嘶一声,又用前脚踢又用头去赶牠,黑马更不爽地撞过来,险些把槽打翻。
  
  「喂喂!炭头!不准欺负我们家的霜华。」虞璇玑斥着那黑马,一边拉住霜华,摸了摸牠的马鬃,一边把马鞍卸下,将霜华绑在另一边的木柱上,打量着黑马「欸?炭头,你不是老师的马吗?」
  
  「牠叫风魄,不叫炭头。」黑马的主人自己出现,顺手摸了摸风魄。
  
  「老师不是随陛下去九成宫了吗?」虞璇玑惊讶地看着穿着一身云纹苍青绸衫的李千里。
  
  「陛下要回銮了,先把大家放回来休暇。」李千里拍拍风魄,见地上放着从霜华背上取下的书卷包袱,顺手提起「管家说妳去书肆了,买了些什么?」
  
  有个免钱的挑夫,虞璇玑乐得轻松「买了两卷传奇,其它都是类书,一部陆相公《备举文言》、一部白司马《白氏经史事类》。」
  
  「类书,为师书房有三四部,陆相公集也有,去九成宫前不是说了,白日可去亲仁坊读书,若有需要取书回家也可以吗?」李千里瞄了她一眼。
  
  「老师是上年纪的人,要注重保养,别总是摆臭脸哪!」虞璇玑干笑几声,见李千里又睨了她一眼,连忙说「读书总不免圈圈点点,自己的书写画不心疼,老师的书房整整齐齐、书也装裱得好,不敢亵渎。」
  
  事实上是李千里的书房太干净整齐,读个书都要正襟危坐,十分伤神,感觉用他的东西得小心翼翼,要是不小心洒了点茶渍墨渍,只怕要被他唠叨个半天,别说借回家看,光是翻一下都没动力。
  
  李千里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是嘴上还要交代几句「这一包少说也有四五十卷,妳眼下无收入,不要浪费。」
  
  「闲暇时候也抄书赚点外快,还过得去。」
  
  李千里沉默片刻,才试探似地说「为师知道,妳是不会主动开口要东西的……不过……」
  
  不过什么?虞璇玑看了他一眼。
  
  「不过……若有困难,求助于师总比求别人好……」李千里说,虞璇玑心头一暖,黑心台主也有不黑心的时候,抬头看他,正好他也看过来,目光一撞,她不觉得怎样,他却马上转回去,咳了一声「不过等妳有了俸禄还是得还,要不然就是私相授受,落人口实。」
  
  虞璇玑暗翻白眼,哪个不怕死的敢欠你钱不还哪?真是……见他一副又想当个温情好老师又想做严师的别扭样,她忍不住说「可以分五十年还吗?」
  
  妳想分一百年还也没关系,最好是用身体来……李千里狠狠压抑住跟她多说几句话就会冒出来的旷男玫瑰色幻想,别开了头说「随便妳。」
  
  虞璇玑低头抿嘴一笑,真是个不爽快的男人哪!可是越是这样,越让她忍不住想逗着玩,两人来到中堂,分上下坐好,春娘又重新沏上茶来,李虞二人叙了些科考上的事,虞璇玑发现李千里虽如以往一般端坐,言谈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踟蹰不言,便直接问「老师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是有,只是不知该不该与妳说。」李千里这回倒是老实承认,难得用比较温和的眼光看了看虞璇玑,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这事妳不知道得好。」
  
  「是朝廷的事吧?」虞璇玑敏感地问,李千里沉郁地点头,她便说「要是我能帮上忙就请说,帮不上忙的就别说,除非是想找个人骂一骂朝中的垃圾事,不过我想老师应该不缺出气包才是。」
  
  李千里被她说得淡淡一笑,依然不语,半晌才说「妳怎么知道是朝廷的事?」
  
  「从前家父有时回家也是这样,想对我们诉一诉心事,又怕让我们烦恼,索性不说,故而猜到。」
  
  「妳父亲是这样的人……」
  
  「老师识得家父?」虞璇玑敏锐地抓住话尾。
  
  李千里表情没有一丝动摇,反而困惑地说「妳父亲与妳太老师是同年,妳不知道吗?」
  
  「是吗?」
  
  「妳父亲没跟妳说过?」
  
  「没有,我们家的客人大多是幕府里的人,家父也从不与我们多说朝廷里的事。」虞璇玑低声说。
  
  「听说妳家家教甚严,几乎不见外客?」李千里像聊家常似地问。
  
  「父亲不希望我们姊妹学坏了……」虞璇玑失落地一笑,自嘲似地说。
  
  李千里将茶碗放在手心,似乎在看茶汤上的泡沫「天下父母心,谁都希望孩子能端正无邪,但是这世界毕竟残酷,也就免不了事与愿违。妳父亲舍不得让妳见着一点不好,本也是苦心一片,只可惜……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底他不能庇护我们一辈子。」
  
  「他是去得早了,妳也许不知道,他虽身在幕府,但是在朝廷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当年陉原兵变,若不是他为西平王出谋划策,避开巷战,只怕西京早成焦土,又让西平王严加约束军队,让百姓感觉到朝廷的诚意,收复西京才能这么顺利。这些事我虽未亲见,但是上皇与妳太老师他们有时谈起来,都说妳父亲是个难得的谋士,上皇还曾经为此将官台主骂了一顿,说他当年怎么让妳父亲跑到西平王帐下去了,官台主说『要不是朝廷那个任满还要守选的鸟制度,怎么会让虞赓有闲跑去李良器那里,若要怪我没留人,不如先检讨这个烂制度!』,上皇这才闭嘴。」李千里悠悠道来,又将茶碗转了一圈。
  
  虞璇玑听着父亲的事迹,这些确实都没人跟她说过,她听了觉得很是温馨「所以,老师见过家父?」
  
  「他每年押送贡物来西京,都会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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