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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青鸟公主-第78部分

小说: 青鸟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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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愈烈的腹痛令她面色苍白,全身的衣物被冷汗浸湿。月鹿女侧耳听到外面侍卫的脚步声,“他们是来捉你的?”云夕点点头,牙齿隐隐打颤;月鹿女扶住她的时候已觉察她的女子之身,当下伸手抵在云夕的腹下丹田处,将热力缓缓注入;云夕腹痛立时缓减,向月鹿女露出感激的笑容。房门外响起随女祝冷冰冰的声音,“这间屋子有没有搜过?”侍卫低声道,“里面住的是月鹿圣女,圣女大人天黑时分才到公子府……”“哼,那可是巧,她刚来园里就出了这等大事!”听到门外的对话,月鹿女脸色一寒:她与随女祝都是出身西域巫教的圣女,但是她一心修习医术、以救人为已任,而随女祝擅长暗杀、离魂等邪术,两人素来无交往。月鹿巫女将黑袍裹在云夕身上,并飞快地给她也系上了一块面纱,随后打开了房门、声音平淡无波地问道,“随姐姐也来了郇阳城啊,这么晚了,来妹子这里有何指教?”随女祝不客气地跨进门槛,指着房里的云夕道,“她是谁?”“我新收的小徒,”月鹿女回身命云夕,“蝉儿,快见过你随师伯。”云夕声音怯怯地道,“蝉儿拜见师伯。”她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月鹿女刚给她用内力止了腹痛,但是全身还是酸软无力。随女祝狐疑地盯着云夕,她在与云夕打斗之前听过云夕的声音,的确是少年特有的嗓音,面前这女子嗓音如黄鹂初啼、婉转动人,应该不是刚才那名高手;而且,那人使的也不是西域巫教的功法。“打扰月妹子师徒清修了!”随女祝不再耽搁,带人向别处再行搜寻。云夕见月鹿女关了门才吁了口气、委顿在地上。“回答我!你刚才为何叫我貂大哥?”月鹿女在云夕对面坐下,定定地凝视着云夕的眼睛。云夕摆摆手,“不要费力对我用‘幽瞳’,我自会实话实说……你长得与我义兄姬貂一模一样!不只是五官,就连额头上那个,”云夕指着月鹿女额上的美人尖,“那个也一样,我刚进门的瞬间还以是你是貂大哥扮成的女子呢。”“貂……”月鹿女喃喃道,“他果真还用着小时的乳名……”她一把抓住云夕的手臂,“他现在何处?过得好不好?他——”云夕蹙眉甩开她的手,“你一句一句地问我好不好?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月鹿只得耐下心起身端过一壶蜜浆来,“你先喝点浆,太饿了不能立时吃东西,等会我让厢房的侍女煮些好消化的菜羹来。”云夕一口喝光了大碗的米浆,稍稍缓过一丝力气来,“貂大哥呀,他是齐国的上大夫义诚君——属地在墨城的义诚君!齐王殿下很宠信他的,你没听说过么?”“他有自已的属地?”月鹿女的面纱簌簌抖动着,“太好了,母亲若是知道……”“貂大哥是你——”月鹿女除掉面纱嫣然一笑,“我有个双生哥哥,乳名就叫貂儿!五岁那年家里遭难……父亲带哥哥逃往鲁国老家,后来再没了消息。”“那就是了。”云夕点点头,“听我义父讲,他的属下在收拾战场时捡到的貂大哥,那时义兄也就四、五岁,义父将他如亲子一般养大,成年后被义父派到齐国做……做事。”月鹿女以衣袖拭泪,“那我父亲……不管怎么说,我哥哥还活得好好地!小妹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云夕愕然,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义诚君后来做了竖人?


 

119 南有樛木
用过早膳过后,公子恽笑容满面地来纪夫人所在的明堂向她们母女辞行。“纪太妃气色甚好!”楚恽拱手之后坐在纪夫人对面的毡榻上,郑重其事地问道,“太纪近日里用的哪位食医调理的妙方?越发比往年气色红润!呃,远观太妃面目如二八少女,近观……”“恽公子!”纪婉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此时已近巳时(上午9点),公子再不准备赶路,可是要误了主君交待的大事了!”“太妃提醒的是噢。”公子恽似是惊醒地问,“本公子是该去做正经事了……唉,这郇阳城景色秀丽、美女如云……冬天的离水也别有一番风味,渔家归舟晚歌声声,我还真是没待够呢!呃,凤歌妹子呢?本公子难得与妹子亲近,这回郢城怎么也得和她当面告个别吧!”纪夫人忍无可忍,“你妹子昨晚偶感风寒,我令她饮了姜汤在房中发汗,公子的心意我代凤儿收下。”“如此这般啊……”楚恽磨磨蹭蹭地把礼数做全,又含情带笑地对纪婉的侍女们挨个挤眉弄眼一番,这才带着他来时领进府的那十名贴身侍卫一同出府了。纪夫人待他一出门便叫过凤府执事来,“给我派人盯着他!看他在路上与何人接头……若是有风氏公子的消息,立时快马回报!让他们小心些,别让公子恽的人发觉!”“是,小人这就派机灵的探子跟上他们。”楚恽慢腾腾地坐进马车,瞥见车门铜把手上的一根丝线已断,看来纪夫人方才已命人搜过他停在园子里的马车;公子恽玩世不恭的笑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慢慢用手叩击着木几,一双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他也是一夜未眠!
昨晚夜半时分,随云夕一起夜探后园的侍卫们逃回客园复命,二人满面羞愧地向公子恽诉说之前发生的状况:风霖公子已先行一步离开凤府,云夕为掩护侍卫们逃离,一人断后挡住法术高强的随女祝!
楚恽明白云夕的用意,两名侍卫进园时便在凤府众人前露过面,若是他们有一人被擒,公子恽便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新君忌惮他的势力,正愁找不到除去他的把柄。‘云夕一夜不归,难道已落入祭天女祝的手中?’公子恽猜测云夕或许正被随女祝以阴毒的手段折磨着,心中烦闷无比;不知何时,这个精灵古怪、不拘小节的黑丫头在他心目中占领了一席重要的位置:昨天一晚他都在担忧着云夕的安危,甚至极少考虑他与云夕是缘于互相利用才走到一起的。“公子,我们回王城吗?”公子恽的心腹侍卫贺成靠近车窗,小声问公子恽。“不,我们去离河一游,你先到女闾找两个姑娘,带着她们一起弃车上船。”楚恽想到云夕等人昨夜与随女祝正面交手,风霖同时不见了踪影,纪夫人母女必然会怀疑到他身上,后面有人追踪是少不了的;待他们到了离河之上,河面一望无际,纪夫人的手下再紧跟他就太显眼了。贺侍卫满眼敬重地用力点了点头,大声吆喝着众兄弟去郇阳城最大的一家女闾;侍卫们哄笑起来,叫嚣着公子赐他们些银子,让他们也尝尝北地娘们的滋味。到了离女闾不远处的一个街道,公子恽的马车停下,贺侍卫独自进了闾馆,没用一刻就带着两个细腰柳肩的女伎子赶过来,其中一女还抱着一把桐木筝。暗中辍在公子恽马车后的一名探子小声对另一人道,“王城中人都说恽公子好色荒淫,此事果真不假,他奉王命来北疆巡查、还敢大明大放地买伎同行寻乐!”“夫人命我们跟在公子恽的马车后面,我们只须老实办事,发这么多牢骚做甚么!有本事你下辈子投生到王公贵族家里呀,也可以天天抱着美人儿喝甜酒、听小曲儿!”另一名探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公子恽的车驾:那两名胸波荡漾的女伎进了公子恽华丽宽大的车厢,马车又缓缓地前行了;“他们走了,后面的快跟上!”公子恽未提前备下游船,幸好离河的渡口前常有对岸富商来郇阳置货的大船;贺侍卫挑了一条稍干净些的大船强行征用一天。那船主听说是楚恽公子要借用商船,慌忙拿衣袖擦了里面的器具,又点起所有的暖炉来,奉上最好的酒食,恭恭敬敬地请公子登船。贺侍卫在众多靠岸船只之间穿行的时候,已把恽公子的命令交待给刚刚抵达的便衣手下们,命他们在郇阳城遍布眼线,无论如何要用最快的时间找到风霖公子。他们当中身手最好的一部分则负责夜间再探凤歌公子府,若是找到云夕姑娘,不计任何代价将她救出!一切安排妥当,公子恽乘坐在略带鱼腥味的‘豪华’商船里,饮着温热的黄酒,歪坐在毡榻上听女伎弹起古筝,另一女清了清嗓子刚要唱,被楚恽伸手阻住,“她曲儿弹得不错,本公子先借着水声听听琴曲,一会再听你唱。”“是,公子。”少女喏喏地跪到一边,伸手为公子恽添满酒杯。乐伎知道面前这少年是身份尊贵之人,便拿出浑身的本领来施展自己的万种风情,她手下轻弹,眼波盈盈流转,一曲《樛木》婉转而起——公子恽手指轻和着琴曲的节拍敲击着木几的桌面,眼角却从后窗看到苍茫茫的江面上,成群的白翅水鸟贴着水波起落猎食;大船驶过之时,那些水鸟惊散着逃开,不等大船走远又尖声鸣叫着围拢到一起;但是此时,那些白翅黑爪的水鸟又扑楞楞地躲向一边,留出宽阔的水道来:波澜缓起的江面上,只在远远的岸边能看到黑点一样的几条渔家小船——深冬时节,离江之上的船只甚少往来了;而在他们这条商船的后面,正有一条乌篷的中型木船对他们紧跟不舍!
楚恽的眉头一皱,琉璃色的眸子中闪过寒光:若不是顾及到云夕此时可能就在纪夫人手中,他不敢打草惊蛇……以他从前的心性,立时就令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葬身鱼腹!公子恽压下怒火,将注意力转到弹琴的少女身上;那女子肤色白皙、气质柔媚,抚在木筝上的十指白嫩纤细,应该是女闾当中的上乘货色;此女身材娇小但是玲珑浮凸,公子恽素常便喜欢这种类型的姬人。女子感应到华服少年的注视,竭力将丰满的胸脯挺了挺,显示出她美妙的细白颈子来;只可惜河上冷风阵阵,她用心弹琴的同时,还得为即将流出的清涕做着困难的斗争:为显美色,女伎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丝绸低领夹衣,隐约可见托着双峰的大红裹胸。“南有樛木,葛藟纍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南国生长着弯曲树枝的高木呀,上攀挂着果实累累的野葡萄;我的夫君真是快活啊,他正在享受着无边的幸福;)公子恽合着琴曲的节拍,低声吟着曲词,“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南国生长着弯曲树枝的高树呀,它身上缠满了果实累累的野葡萄;我的夫君满面喜色,我会让他永远这般快活……)
一曲未终,公子恽蓦然睁开眼睛,那只紧跟其后的木船离他这边约有七八丈远,侍卫们都如临大敌般守在船尾,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面前却多了一个人!那个从后窗跃入的少年自顾自地坐下、拿空杯倒了一杯黄酒,浅尝一口之后喃喃道,“怪不得人言南地荒蛮……不知好客便也罢了,这酒水还如此地艰涩难以入口。”“出去!你们还敢进来丢人现眼?!”楚恽怒火中烧地赶出追进船舱的侍卫们:进舱这人若是刺客,他楚恽早就性命堪忧了,这帮养尊处优的侍卫们真是一群脓包!
弹琴和侍酒的女伎呆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白袍少年,露出入坠梦境的恍惑眼神,那名乐伎的鼻涕终于成功地流了出来,她却丝毫没有自知。楚恽眼前的这位少年的气质既如那风沙苍茫的北地荒原的凝重:眉目冷峻、目光凌利;又像那阳春三月的江南碧水的清越:温润儒雅、俊朗不凡;这世间竟有如此兼具山水神韵、丰神如玉的少年!公子恽是周南霸主楚文王和名动天下的桃花夫人息妫的爱子,自小文才武略胜过其他楚国公子,自是眼光高于一切,今日一见风霖居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楚恽压下心头的震惊,冷冷笑道,“风氏少族长果然仪表不凡,引得众女子为你前仆后继,生死不顾。”言下之意:风霖公子不过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裙子后面、让女人为他出头的小白脸。风霖顾不得计较他言中的嘲讽,猛地放下酒杯,“生死不顾?你把云夕如何了?!”“我把云夕如何——风霖公子,我与云夕姑娘一见如故,若不是她执意要冒险去凤府营救你,我怎会带她带郇阳城?”风霖刚要开口,视线转过一边的两名女伎,少女们这才觉慌乱地低下头去。“无妨,我把她们带回王城府中……你有话尽说便是。”“是在下方才失礼了,请恽公子细说详情!”风霖郑重其事地向公子恽拱了拱手;事关云夕的生命安危,一向沉稳的他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慌乱!
楚恽心中暗松了口气:风氏公子果然是个人物,但是他有个极大的软肋,那就是云夕姑娘!既有弱处便能为他所用……

 

120 南方星族之张月鹿
月鹿女感激云夕让她得到了同胞哥哥的消息,当下不惜用真气为云夕打通脉络,为她调整逆乱的气血;云夕身上的阴寒和痛楚渐消,听着月鹿女低柔的咒语沉沉睡去。云夕一早醒来的时候,正见月鹿圣女穿戴整齐准备出门,“鹿姐姐,你要去哪里?”“去后面看看凤公子;纪夫人差人来通报,说是凤歌公子病了,令我去好生诊治;你就在这房里老实待着,再落到随女祝手里我可没办法救你了。”“噢。”云夕又缩回暖暖的裘被里,听着月鹿圣女轻轻关门的声音,她在床上猜想着风霖突然离开凤府的原因,是不是风族的门人将他救出去的……一时间云夕碾转反侧、睡意全消。没多久月鹿女就回来了,云夕呼地坐起来,“鹿姐姐,楚凤歌她怎样了?”月鹿摘下面纱,绽开一丝微笑、如空谷幽兰悠然绽放,那种超乎常人想像的清丽之色、连云夕也看花了眼。“奇怪了,你会担心她?你不再恨她抢了你的风公子?”云夕讪讪地,“她毕竟是霖哥哥的救命恩人……何况昨晚要不是她突然出现、做了我的盾牌,我兴许就死在随女祝手中了!”“无妨,”月鹿圣女坐到床沿上把了把云夕的脉门,“咦,你恢复得这样快?快披上件衫子,你昨晚身子冷得像冰块一般。”月鹿拿了件黑袍给云夕,微微叹了口气,“凤歌公子自小在我眼前长大,从来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纪夫人说她昨晚得知风霖公子离府的消息便垂泪不止;我方才去看她,凤公子不食不饮、便如痴儿一般……我只得开了付越鞠汤给她开郁!我瞧那霖公子面相虽好,也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霖哥哥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哪里知道他的好?”云夕不满地分辩道。她裹着黑袍蹒跚地坐到月鹿对面,切近地盯着月鹿圣女,“鹿姐姐,你长成这般惊世骇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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