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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青鸟公主-第34部分

小说: 青鸟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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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遭受天遣;所以,你就算把我强留在身边,对你的争霸大业并无帮助。”宋御说一僵,“夕儿认为我是对你有所图谋,才不远数百里追来此地么?”“其实,我更希望你是个平民之家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尊贵的公主身份,没有我不曾了解的昆仑神术……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那些我不能把握、不能清除的障碍!”“那……”“如果说我有所图谋的话,那图的也是你的美色、你的身体,你精灵古怪的小性子——”“撒谎,那个圆滚滚的曹国女公子比我美多了!”云夕转身就要离开。宋御说伸手按在云夕身后的树干上,随后另一只手封住她的去路,云夕被他环在怀中,不由得气恼道,“你当我是你什么人?走开!”“你是我未婚妻子。”宋王平静地道,“我说过不管你是怀有神术的仙族公主还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我都一样地喜欢,回到我身边吧?!”“哼,这种类似的话,你有没有给那个曹家女公子说过?宋王殿下,拜你所赐,我不再是那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傻姑娘了!你那些甜言蜜语留给你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说吧。”宋御说一怔,随即笑了,笑得极为舒心,“我的夕儿,你会吃醋了?”“吃醋?我才没有——”“曹侯曾让华大夫向我提出将姬绿华许我为妻之事,我并未应允;明天他若是旧事重提,我自当婉言谢绝。”云夕无言,过了一会儿依旧嘟着嘴,“你后宫那么多的狐狸精,无所谓再多她一个。”宋御说缓缓靠近,直到两人的胸口几乎贴在一起,“夕儿,我那时在燕王宫向慕容珞索求你时,并未想过你是否还是个真正的姑娘,即便你已嫁为人妇,生过儿女,我既然喜欢,自然一样会珍视于你。”“你就不能如我一样,忘却我的从前么?有你之后,其她的女子在我心中都如草芥一般,我胸中只容得你一个……那天你一气之下离我而去,可知我日夜思念、悔恨交加?”“恨什么,错的是你!”云夕向后挣了挣,可是身后就是大树,面前是宋御说暖暖地愈来愈近的呼吸;她居然浑身无力,想不到使灵力将宋王制住。“我恨的只是……在哄得你开心的时候,没有及时与你肌肤相亲……”“你——”宋御说不等她的话出口,就收紧了臂弯,牢牢地将云夕锁在怀中,“我知你有法术能制住我,但是……你若不能立时将我杀死,便不能阻止我的渴望!”他低叹一声,俯下头来。云夕立觉他的亲吻捕天盖地的袭来,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亲吻如雨点一般落在云夕的额头、眼睫、脸颊上……一片小小的海棠花瓣落在云夕的睫毛上,宋御说吮住那抹香甜,轻轻地压在云夕的唇上,云夕脑中一阵混沌,任由那丝花香带着酒气纠缠上她的心苗。直到宋御说的手伸向她的衣带,云夕才清醒过来,她气恼地张口一咬,宋御说吃痛地一顿,依旧是重重地吻下去,品尝着云夕口中的馨香和自己血液的腥甜。突然两人的身形闪电般分开,同时钝钝的开弓挽箭之声传到两人耳际!宋御说飞快地转过身来,将云夕护在身后,他方才将侍卫们打发得远远的,居然着了暗敌的道儿。数十个蒙面玄衣人的眼眸在月色之中闪闪发光,黝黑的箭头对准了宋王和云夕。“小人们无意冒犯宋王殿下,请您速离,以免玉石俱焚!”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便语气中并无冒犯之意。原来刺客的目标是自己?云夕蹙起眉头,她在中原未曾与任何人结怨,除了……“宋王殿下!”云夕切齿道,“你让我无视你以前曾失身于那些姬人,可她们可曾无视于我?呃,这次是你的新欢指使的吧!”“我失身?新欢?”宋御说又气又好笑,“夕儿,不管是谁人指使,我与你共同进退,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分伤害。”说着他一挥手,一群同样黑衣蒙面的持弓暗卫从他身后涌现。刺客们眼角一跳,他们没想到设计将宋王的侍卫们引走之后,还有一批高手暗卫在宋王身边隐藏。“攻!”刺客头目并不迟疑,以先下手为强,抢先向对方放箭。“这是你哪个相好的手下呀,这么狠毒,连你都不放过?”云夕被宋王挟在腋下跃向树枝,躲避开流矢。宋御说闷哼一声,脸色极为难看。是哪个奸人出手,他并不在乎;总会查出来将其置于死地的,他气的是好不容易用柔情将云夕打动,就在快到达成夙愿时被外人打断,此后再找这种机会实属不易。两方的黑衣人已经收弓交上了手,夜色之中,两方的装束极为相似,没打上几个回合,刺客头目打了个暗号,他的人极快地逃脱了。而宋王的近身侍卫才匆匆赶到,身后还引着一群举着火炬的馆驿仆人。“属下们救护来迟,请主君恕罪!”“说出理由。”宋王难得地面现恼意。“属下们方才看见主君和这位小郎离开此林奔向一处街市,身形极快,属下们一直跟到一个酒坊的后院不见了人影才发觉不妥,便立刻返回馆驿来!”宋王和云夕对望了一眼,对手居然用这种方法引开侍卫们,可见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夕儿?”远远传来公孙溺的叫声,云夕刚应了一句,姬溺的身影就闪现在面前;宋御说暗自吃惊,心想这鲁国第一高手的名号果然不是虚夸出来的。姬溺扫视四周持着剑器的护卫,斥责云夕:“这么晚了,你还在馆外闲逛?快随我回园吧,勿要惊扰了宋王殿下安置。”“是,义父。”云夕极快地闪到姬溺身侧,姬溺随手将她面颊的一缕乱发捋到耳后,“走吧,早过亥时了,你不是亥时必睡么?宋王殿下,小儿顽劣,言行之间如若冲闯了殿下,还请殿下海涵。”云夕回望了一眼宋御说,跟着姬溺快步离开了。宋御说深呼了一口闷气,他怎么觉得这位公孙溺对云夕的神态并非父子之情?
曹宫侍卫官目瞪口呆地望着宋王:怎地这位宋王殿下和鲁国的公孙大人都有龙阳之癖?方才那个云姓小郎若是生得和齐国的义诚君一样美貌也就罢了,可他又黑又瘦,充其量只称得上清秀二字,哪里值得这两位贵人小心翼翼地怜惜着?

 

48 意乱行宫
天刚午时,姬溺和宋御说的马车被曹宫派来的侍卫领到陶丘城外的莲池行宫。一进宫门,除了中间宽阔的青石甬道之外,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亭亭莲叶;水气自万亩荷塘涌到行人身际,顿觉清凉四起、暑气全无。宫女把宋王和公孙溺一行带到招待贵宾的西园,端上茶水和果藕便躬身退下了。云夕不耐烦听宋御说和公孙溺叙说此处风景啊、气候啊那些客套话,一个人在房里四处走动。曹宫专为贵客设置的客房也是华美之极:明堂内有清凉的竹几、竹榻,窗下设有书案、木简和刀笔漆盒。内房饰有层层淡青色纱幔,那些轻纱被雕花木窗透进的风吹得轻舞飞扬;宽大的檀木大床、摆有玉雕的铜质橱柜,妆台上放置着明亮光洁的铜镜;抬头可见窗下的廊下挂着箝金鸟笼,里面有两只彩羽的鸟儿交颈而眠。“劳两位久候!”曹侯依旧眉开眼笑地走进来,不过这次后面跟了一个宫妆的美少女——曹公子姬绿华。她向宋王和姬溺行了礼,看到云夕从内房里走出来,眼中的羞涩温婉立时变成厌烦之情。“寡人听侍卫来报,昨晚宋公在馆驿中遇到刺客袭击?”“不过是几个想劫财的小毛贼而已;御说让曹侯殿下挂心了!”宋御说面色不变向曹侯拱了拱手。“宋王殿下,”姬绿华突然指着云夕尖声道,“听说您昨晚遇刺时和他在一起,还不惜以一国君主之身倾力相护,他到底是您什么人?”“绿华,不得无礼——”宋御说止住曹侯对姬绿华的训斥,眼光转向云夕微微笑道,“这位云少爷其实是本王的——”他想说出“其实是本王的未婚妻易容装扮的。”“主君!”利公跪到他面前,极为失礼地打断了宋御说的话,低声向宋王禀了方才探子进殿的急报。宋御说脸色一变,略略向利公点了点头。“宋王殿下,你说这位云小郎是您什么人?”姬绿华眼神奇亮,不肯放弃宋王方才说了一半的答案。“呃,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于情于理都应护她周全。”宋御说顿了一下,略向云夕的方向拱了拱手,面上极温柔和煦的笑容却是对向曹国女公子的。姬绿华的脸红了。云夕的脸却白了;有一根细弦在她心里咝一声断了,说不清的某种酸痛和空洞。她望向宋王的眼神转向别处,再没有了方才的神彩。姬溺不动声色地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递到云夕手中,“夕儿,饮茶可以清心。”“是,义父。”云夕低下来,将唇靠近那杯热茶,茶水入口苦涩不堪。“哈哈!”曹君姬班望着爱女的娇憨之色,不由得开怀大笑,“御说啊,我这小女自小傲气得很,定要嫁个少年英豪做正妻……”“父侯!”姬绿华娇羞地低下头,眼角却窥向宋御说的方向。“曹侯殿下,宋王殿下,你们有事相商,我们父女两个正好到园中观赏此地的美景。”姬溺领着云夕走出西园的明堂。两人刚出长廊便看到齐公子和义诚君一行人坐在凉亭中品茶,云夕一扭身走进一条花园小径,姬溺摇摇头走向凉亭和早已起身相迎的齐人打招呼。云夕到一丛芍药花后,坐在一块白石上闭上眼睛,凝神运功倾听西园明堂中的动静……“不瞒曹公,御说初见贵国女公子,便视为天人临凡……御说年已二十六岁,尚未娶元妃,不知曹公能否割爱?”“主君!”利公再一次无礼地打断了宋王的话语,“微臣方才未向主君禀明,国中政局未稳,刀戈之乱又起!实在不宜在此时提起迎娶夫人之事啊!”宋王脸色大变,“有这等大事?你速速报来!”“这……”利公为难地望了一眼曹侯。“无妨,曹侯殿下前时便出兵助我攻下南宫长万的乱兵,在殿下面前无不可言明之事。”“国中来报,华大夫得知主君只带了少数侍卫出访曹国,起兵拥立目夷公子为王,此时已攻占王城外门了!庄公和苏公两位大人严守王宫城门,派人来催促主君回国平乱啊。”宋王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起身向曹侯拱了拱手,“果真如此,是御说方才鲁莽了!此时国中大乱,御说身在险境,怎可在这种时候提出求娶绿华公子?待国事平定,御说再带厚礼来访!”说着他一撩衣摆,就要出大殿。“且慢!”姬绿华突然出声,“宋王殿下,您只带了区区上百个侍卫出行,此时回国……”“父侯啊……”这娇柔的语气定是姬绿华在央求曹侯出兵帮助宋王平乱。曹侯沉吟许久:上次曹国助宋御说平定南宫长万的叛乱,是宋国权贵华氏出面求援的;曹侯与华氏一族向来有生意上的诸多合作,两家又是姻亲之好,他实在不愿因宋御说与华家交恶。华氏父子也是自峙与曹侯交好,才敢在宋御说出行曹国时举兵叛乱。‘这可如何是好?’曹侯对上爱女乞求的眼神,转念又想:‘如果爱女绿华做了宋君夫人,他与宋王成了姻亲之好,以后何惧鲁、齐两国的危迫?华氏带给他的那些小小利益又怎能与此相比?曹侯想明白得失孰重孰轻,哈哈大笑起来,“女生外向啊,绿华你这还未过门……”云夕两眼一睁,收起灵力;她不想再细听下去,宋御说居然和利公一唱一和,以君夫人之位引诱曹侯出兵助他平乱!姬溺走出凉亭四处寻找云夕,身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浓眉一挑,极快地转过身来,“貂儿?”“义父!”义诚君白衣如雪,竟然在积着枯草灰尘的土地上双膝跪地!姬溺伸手一拂,一股风力冲过,将义诚君的身形托起,“这里耳目众多,你不要任意行事。”“无妨,孩儿已命手下在四处把风。孩儿只想好好和义父诉诉离情,没有……”“昨晚馆驿外的手脚是你做的吧,你为何要派人刺杀云儿?”貂的脸色微红,“那女子是义父新收的义女,那就是我的妹子,我怎会真的让人伤她?只不过想激起宋御说的怒火,打消他与曹侯以姻亲结盟的念头。”“此事,恐是已经成了,宋地又生内乱,宋御说此时猛虎离山,不得不借助曹侯出兵相助。”“义父,那位云姑娘与宋王纠缠不清,您……”“不说这个了,貂儿,这些年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义父请讲。”“貂儿,你告诉我,当年慕容太妃是怎样杀死风逸和姜灵儿的?“是!孩儿掌管暗卫之后,无意中发现当年私逃出宫的慕容太妃,在临缁城四处打探姜夫人的行踪;便命手下将她捉了起来。那时她已半疯颠状了,孩儿略施秘术便让她把实情都说了出来。”“原来慕容嫣的儿子姜纠儿并非死于鲁君姬同之手,而是在禚地姜夫人的行宫被毒蛇咬死。而那些毒蛇是姜夫人和她的侍女寒香召来的。当然,她们母子去禚地行宫也是想行不轨之事:捉拿姜灵儿为人质好逼迫姜小白让位给公子纠。”“慕容嫣说她手中有一个黑玉灵镯,那是姜氏一族供在太庙的灵物,据说是开国君王姜子牙将灭商之战时枉死的魂灵用阵法禁在那个黑镯里面,并以心头之血封印,以防那些厉魂再生之后为患大周,动摇大周国的基业。”
 

49 嗟乎东行去云夕缓缓走在西园里的游廊下,失神地望着廊下的盏盏新莲,隐约可见圆亮的水珠在碧玉般的莲叶上滚动;她生平第一次叹了口气:若不是还未到海疆圆一下最初来大周看海的梦想,她想要回家了!回到民风纯朴的昆仑净土,回到疼爱自己的母王和云师傅身边……她的眼光触到左手腕上那个与生俱来的黑镯,想起许久未曾再做那个与‘哥哥’离别的梦境了;云夕不解地举起手腕对着阳光,玉镯里面隐隐有气流涌动……姬溺依旧在花园的一角与义诚君密谈。“那个黑玉灵镯既然是齐宫太庙供养的圣物,如何落到慕容姬手中?”姬溺奇道。“当年,齐大夫姜彭生暗杀鲁侯姬允的当晚,又去太庙盗出来此物来交给慕容嫣。”“慕容嫣说此物是姜太公以心头之血封印,只要是姜氏子孙的血便可开印,解禁之后便成为噬血的凶器。她曾用姜纠儿的血涂在黑镯的铭文上,封印已然半开,只要那黑镯子沾得姜家子孙的身上,封禁在内的厉魂必将其精血吸食、身魂俱焚!”“孩儿想那姜夫人害得义父一世孤苦,却能与那姜诸儿成双成对逍遥海疆,便探得他俩的隐居之地,将慕容嫣送至崂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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