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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北宋生活顾问-第42部分

小说: 北宋生活顾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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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的时常教导在前,锦书不敢与方氏顶嘴,虽不服气,还是垂手退至一边。李舒抬头,瞧见林依,忙起身相迎,笑道:“好些时不见林三娘。”

李舒还本着大家娘子作派,轻易不出房门,自然是少见,林依与她相互见礼,又拜见过方氏,方到椅子上坐下。一名小丫头端上茶来,林依啜了一口,比张家过去的茶好些,应是李舒私房,不想她竟贤惠至此,不仅出钱盖屋,连茶水都备齐。

方氏对此贤惠,视而不见,犹自嘀嘀咕咕,抱怨酒席开销太大。开销再大,也是李舒拿的钱,与她方氏甚么相干?

林依都替李舒抱委屈,遂打断方氏道:“二夫人,我与你送出猪圈的分红来。”说着自青苗手里取过四张一贯的交子,嘴上却道:可惜那两头猪死了,不然还要多几贯。

李舒最恨方氏当众丢人,刚才方氏那般抱怨,她宛若未闻,此时听了这话,脸上却挂不住,忙插话转了话题,问林依道:“三娘子今年收成还好?”

林依明白她意思,忙接话道:“托大少夫人的福,勉强过得去。”

任婶寻着了讲话的机会,笑道:“三娘子能干着呢,二十来亩水田,二十来亩旱地,还有十来头猪,她家人口又少,不知赞下多少。”

这些家底,还不抵李舒半只妆盒,她心里不以为意,嘴上还是讲了不少称赞羡慕的话。林依晓得她只是不愿方氏继续丢人,才有的没的搜罗了些话来讲,于是配合了几句,就准备起身告辞。

不想方氏听了她们闲话,突然问道:“林三娘田不少,哪里来的钱买的?”

林依回道:“卖菜得的钱,二夫人不是晓得?”

方氏的思路,忽然间清晰起来,追问道:“你种菜是租的地,这个钱又是哪里来的?”

这问题,方氏当初就问过,林依稍一回想,答道:“卖络子赚的。”

“胡扯。”方氏一拍小几,震得茶盏子跳了几跳,溅出些茶水来:“当初只想着把田租与你,不曾细细琢磨,现在一想,你那里租的地可不少,打络子能挣来那么多钱?”

所谓时过境迁,八百年前的事,林依怎么胡诌都成,遂道:“二夫人聪敏,确是没那么多钱,那些地,除了二夫人的六十亩和大夫人的六十亩,其他的都赊欠着,后来卖菜赚了钱才偿还。”

方氏正在琢磨这话的可信度,李舒却开了口:“六十亩?我记得草帖上写的,乃是一百二十亩呀?”

方氏着慌起来,忙道:“是林三娘记差了,是一百二十亩,那还只是水田,咱们家还有旱地呢。”

林依见她们起了争论,忙趁机告辞,这回方氏没敢再拖延,爽快让她走了。林依生怕方氏再追来似的,快步回到房中,长出一口气,道:“幸亏大少夫人把二夫人缠上了,不然还脱不了身。”

青苗不知林依最初的本钱来路,对方才她们的对话,听的并不是很明白,想了想,问道:“三娘子,二夫人是担心你当初租地的钱来路不明?”

林依回想在银姐床下挖出钱一的那一幕,斩钉截铁道:“莫听二夫人胡乱猜测,都是打络子赚的,那玩意虽不值钱,但抵不过积少成多。”

青苗没打过络子,懵懵懂懂点了点头,道:“二夫人定是妒忌咱们。”

二人正说着,李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林三娘在家?”

林依忙起身相迎,心下诧异,才刚见过,怎么又来了。李舒同她到桌边坐下,问道:“你方才说我们家只有六十亩地?”

原来是为了这个,林依有些不解,李舒陪嫁,远不止这个数,怎会计较张家田地到底是一百二十亩还是六十亩?

李舒瞧出她疑惑,解释了几句,原来她这人,最是重诚信,家贫不要紧,骗人她却要计较。

方氏为人虽讨厌,但林依毕竟要依仗她,便替她讲话道:“他们不是存心骗你,不过是为了草帖上好看些罢了。

李舒还是不高兴,一百二十亩与六十亩有甚么不同,一样是个穷字,但写六十亩,代表老实可靠,一百二十为,却是糊弄于人,没把李家放在眼里。

她心里这般想着,却怕这话传到方氏耳里去,因此没有讲出来,只道:“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作假没好意思。”

林依道:“也不算作假,本来是有一百二十亩,后来与大房分家,才少了一半。”

第七十八章任婶告密

张家分家在前,向李家提亲在后,因此在李舒看来,婆家乃是欺骗了自己,她辞别林依,心里仍旧堵得慌,遂唤了锦书来吩咐:“去探听探听,二夫人可还有甚么事瞒着我,或是骗了我。”

锦书是个得力的,邻命后,并不四处打听,而是径直去寻任婶,与之闲话道:“真没想到,二夫人连几十亩田,也要扯谎。”

任婶到底是方氏陪房,替她打马虎眼道:“家里穷,二夫人也是无法。”

锦书问道:“真的只有六十亩地?”

任婶如实答道:“可不是,自分了家,就只有这些了,虽有几亩旱地,却是不值钱的。”

锦书看了看她,又将在厨房忙活的杨婶望了一眼,问道:“咱们没来时,家里就两个下人?怎么忙得过来?”

任婶朝扭腰路过的冬麦努了努嘴,道:“那也是个丫头,自从暗地爬上了二老爷的床,就拿自己当个妾了。”

锦书心惊,她一个丫头,都晓得孝期不可同房,张梁堂堂老爷,怎背地里做此等事体。她忙道:“你莫要瞎说,二老爷尚在孝中,这不合规矩。”

任婶笑道:“二老爷又不是官,乡民而已,哪个来理会这些事?”

 锦书虽瞧不起张家,但到底成了一家人,不替张梁打算,也要替张伯临打算,遂急道:“二老爷不做官,大少爷可是要做官的,我们老爷甚是器重他,怎能因这样的事坏了他前程?”

任婶不以为意,道:“他们又没明目张胆行事,只要咱们不说,谁人晓得,再说他们还没闹出事,怕甚么。”说完又神神秘秘笑了:“那闹出事来了的,都有二夫人压着,你且放心罢。”

锦书听了冬麦的事,本就吃惊,再一听她提方氏,更生警觉,忙问何事。任婶但笑不语,锦书会意,道:“大少夫人正闲坐无聊呢,你何不去她面前讲讲故事,讨两个赏钱使用?”

任婶要的就是这话,大喜,忙道:“劳烦你带路。”

锦书领她带李舒房里,使了个眼色,禀道:“大少夫人,任婶说她有一桩好故事,要讲与你听。”

李舒暗地坐直了身子,笑道:“正愁无事做呢,任婶快坐。”

小丫头搬来一小板凳,任婶朝上坐了,她为了多讨赏钱,故意讲故事拉长了讲,慢吞吞道:“大少夫人未进门前,大少爷是有个丫头服侍的。”

她这才起了个丫头,李舒就失了兴致,大户人家未娶妻前,有几个通房都不足为奇,何况只是个丫头。她歪向椅子一旁,胳膊肘撑着扶手,懒洋洋问道:“丫头呢,没见着人呀。”

任婶见她这模样,生怕赏钱跑了,忙讲了重的:“因那丫头在孝期就怀上了,见不得人,二夫人将她藏去亲戚家了。”

李舒心下大骇,后背猛地绷直,斥道:“胡说八道,大少爷熟读圣贤,明白事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任婶还道她是吃醋,忙道:“大少夫人息怒,不是大少爷的错,都是那妮子使坏,铆足了劲要勾引大少爷。”

她却是料错了,官宦家出身的李舒,首先担心的,乃是张伯临孝期得子,会对仕途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其次是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有损李家脸面;至于吃醋——她李舒何等身份,会将一个丫头放在眼里?其实只要嫡子先出生,她并不介意有几个庶子,就如同出阁前李夫人教导她的——庶子再多,也是庶子,没出息,就当半个奴使唤,有出息,受封赏的是嫡母。

李舒心思急转,长指甲在椅子扶手上划了几下,问道:“那丫头叫甚么?”

任婶见她有兴趣,来了精神,连忙答道:“叫如玉,大少爷给娶的,说是甚么颜如玉。”

书中自有颜如玉?李舒冷笑,又问:“她人现在何处?”

任婶磨蹭起来,道:“不能说,若被二夫人晓得,我老命不保。”

李舒此时没有与她废话的力气,只向旁边招了招手,甄婶便捧了一只小匣子出来,锦书掀盖儿,取出一张一贯的交子,搁到桌上,道:“请清楚,才能拿。”

任婶还是银姐在时,见过面额这样大的赏钱,登时口水都要淌出来,直直盯着那交子道:“如玉在隔壁村子方大头家,那是二夫人的远房亲戚。”

甄婶听了这些时,越听越疑惑,忍不住插嘴道:“我看你是胡诌,二夫人再糊涂,也是大少爷亲娘,难道她不晓得孝期生子不合规矩,非要以此毁了大少爷前程?”

方氏向林依讨那两头死猪钱的时候,李舒就已将她划归为不可理喻之人,因此懒得去分析方氏这样做的缘由,只向任婶问明邻村道路,派了个小丫头去实地探听消息。

任婶得了一贯赏钱,笑得合不拢嘴,乐滋滋地走回旧屋去,全然没想方氏得知此事,会如何罚她。

旧屋院子里,林依家正在杀年猪,围了许多人看,任婶心情好,笑呵呵走去帮忙,杨婶打趣她道:“又是害了哪个,这样高兴。”

任婶心中有鬼,听了这无心之语,脸色立时就变了,支支吾吾几句,丢下手走了,留下杨婶莫名其妙。

杨氏听见院子里头猪叫,心烦皱眉:“这猪叫得可真够凄厉的。”

田氏穷苦人家出生,见不惯杨氏住在乡间,还要耍弄清高,遂道:“那是林三娘家杀猪呢,哪有不叫唤的。”

流霞扒在窗子前看着,欢喜道:“晚上有猪血饭吃了,只不知林三娘摆不摆酒。”

田氏也走到窗边瞧,道:“她家有佃农,一年辛苦到头,要请来吃顿饭,自然是要摆酒的。”

她料得没错,果然到了晚间,地坝上就摆开了几桌,一半坐的是佃农,一半坐的是相熟的邻居,方氏与李舒也位列其中。青苗在席间穿梭,代主招待客人,流霞与田氏正奇怪没见林依,就见她在门口笑道:“大夫人赏脸,去吃盅酒?”

杨氏却不愿意,道:“你杀猪,我高兴,但那外头都是些村人,我不愿去与他们同席。”

林依晓得她是官宦夫人,只不过丁忧而已,因此能理解她心情,便道:“是我疏忽,我叫青苗与大夫人端几碗菜来。”

流霞忙道:“我去,我去,劳动她作甚么。”

杨氏瞧着她朝厨房去,叹道:“无钱百事哀,如今我们沦落到与下人住一个院子。”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为何有此一叹。林依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旧屋自二房一家搬走,原属他们的那几间,就全改作了下人房,杨氏官宦夫人,却与下人做起了邻居,心里自然不舒服。

田氏安慰杨氏道:“娘莫要难过,明年出孝,咱们就要进城了,且再忍耐几个月。”

杨氏早已算过,要明年十月孝期才满,因此她并不乐观,仍是满脸抑郁。住房一事,一时半会儿是改善不了的,林依不知如何劝慰她,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晚上青苗收拾完地坝上残局,回房居然也感叹:“都怪二房一家搬去了隔壁,害我们只能与李家几房下人同住。”

林依大惑不解,问道:“问不是住了这么些下人,都来与你帮忙,方才你收拾桌子,能有这样快?”

青苗一面洗手,一面忿忿道:“好是好,可他们不止有媳妇子和丫头,还有男人和小子呢,方才就有个愣头小子疯言疯语,叫我骂了回去。”

有人调戏青苗?林依一愣:“谁?胆子这样大,我同大少夫人讲去。”

青苗见她愿意替自己出头,便将那小子的名字讲了。

第二日,林依真去了李舒房里,将她家小子调戏自己家丫头一事讲与她听。林依的意思,是叫李舒对下人勤加约束,可李舒觉得,丫头又不是正经小娘子,调戏了又能怎地,遂提议,干脆把青苗配给那小子。

在林依心里,如今青苗不仅是个丫头,更是她的伴儿,哪肯随便与她配个小子,于是断然拒绝。

李舒见她不愿意,也就罢了,唤了甄婶来,叫她去训斥那小子。林依真心谢道:“我晓得自己多事,为个丫头叨扰大少夫人,只是我孤身一人,唯有青苗做伴,难免将她看得重些,还望大少夫人见谅则个。”

林依是重情意,李舒却理解的是另一层意思,所谓孤女门前是非多,哪怕是个丫头,也是须洁身自好的,不然人人觉得她家的丫头好调戏,耍着耍着,难免就轻薄到她自己身上去。

转眼甄婶来回话,道:“照大少夫人吩咐,已训过那小子了,他再也不敢了。”

林依福身又谢,李舒忙起身回礼,道:“甚么了不得的事,说起来还是我家下人错在先。”

林依见此事解决,便欲告辞,李舒却留她道:“林三娘有事要忙?若是有闲暇,就陪我坐坐。”

林依听得这话,就晓得她是有事了,便重新坐下,笑道:“我能有甚么事,只怕言语粗鄙,摆起龙门阵,入不了大少夫人的眼。”

第七十九章李舒施计

李舒微微一笑,命锦书另换过一道热茶,方装作漫不经心问道:“三娘子这个丫头哪里买的,又老实又忠心,告诉我地方,我也去买一个。”

林依笑道:“青苗哪能与大少夫人这几位相比。”

她将方氏当初买丫头,分丫头之事讲了,李舒挑了重点来问:“大少爷曾经也有个丫头的?”

这也不是甚么秘密,林依便照实答道:“是有一个,名唤如玉,后来不知哪里去了,大概是犯了错,被二夫人卖掉了罢。”

李舒遣去方大头家的小丫头,是探得消息回报,她一面回忆小丫头的话,一面继续问林依:“张家分家前,也算得村中大户,为何二老爷连个妾也没得?”

林依道:“怎么没得,之前有个银姐的,被二夫人换去了她远房亲戚家。”

李舒紧问:“那远房亲戚,可是叫方大头?”

林依点头:“大少夫人怎么晓得?”

李舒笑道:“不知何时听人闲话中提起,因此来问问。”她说完,便唤小丫头上汤,道:“今日熬了一样好汤水,林三娘尝尝。”

林依听杨氏讲过,那些讲究的人家,都是客至上茶,客走上汤,她猜想这大概就是李舒要送客,于是起身告辞。

锦书送她到门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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