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国妖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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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屋内,却见邓九公脸色存疑,显是决断不下。邓婵玉有些着急,落下泪来:“爹爹,若要与西岐争胜,怕是尸骨无存的结局。若归顺西岐,择主而仕,不仅骨肉可以保全,天下人也无有相弃者。且看我军军饷拖了不知多久,三山关里民不聊生,帝辛犹是锦衣玉食,笙歌燕舞。且看武王陛下,宫室简陋,甚至比不上相府。后宫妃嫔俱是自己缝衣,所用饮食,比寻常百姓并好不了多少。相比而下,爹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邓九公长叹一声:“也罢,便从了我儿罢。” 邓秀与邓婵玉大喜,土行孙把太鸾推进了屋。邓九公沉声问道:“太鸾,你若要向尤浑禀报,我也顾不得多年情谊了。” 太鸾连忙摇头:“我是与将军同进退,岂会不顾将军而留殷商的?” 邓太公缓了脸色,五人便低声商量起来。 尤浑见太鸾迟迟不见踪影,料想邓九公反意已决,心中激愤,竟自提了剑,点了精兵往邓九公处杀来。 土行孙听得动静,连忙抢出,敌住尤浑。邓九公父子三人都披挂上马,与尤浑等好一阵厮杀。尤浑怒道:“天子当日亲赐酒宴,你却反投西岐,忘恩负义者,未有强过你的!” 邓九公顿时脸色微赧,土行孙大骂:“帝辛假仁假义,不过坐高台,赐酒宴,哪如武王陛下与民同甘,同兵同苦?” 邓婵玉双眉一掀:“武王陛下礼贤下士,出自真心,天下谁人不服?”说罢一骑当先,持刀冲杀而来。尤浑奋力架住,他勇武有力,邓婵玉到底力弱,不几合便香汗淋漓。土行孙见她吃紧,急忙持棍相助,尤浑再大本事,也难敌二人联手,身边亲兵早陷入了混战,一时无人相助,渐落下风,只在苦苦支撑。 邓九公到底世沐王恩,即使答应了反入西岐,也不肯手刃朝廷大臣,见邓婵玉刀法使得愈加急,忙叫道:“莫伤了尤将军。” 邓婵玉手下刚一缓,尤浑一刀劈来,擦着邓婵玉的脖子险险划过,在下颔上留下一道血痕。土行孙大怒,身子一扭便转到了尤浑身后,手起棍落,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邓九公连连顿足,大喝道:“尤元帅已死,你们还要负隅顽抗么?” 亲兵们听了俱都惊惶,暗想他们势大,我们在这里苦斗,最后不过落个亡魂此处。不如就此散去,还可保全性命。于是有一人发一声喊,拔足便往外奔去,余下的哪里还有斗志,纷纷散了。 土行孙去放出了哪吒与黄天化,邓九公一再赔罪,哪吒与黄天化虽心有不悦,但看他归顺西岐,也是一大喜事,只得勉强笑道:“各为其主,怪不得将军。”邓九公便让他二人与土行孙先回西岐,自己收束了本部人马,有牵挂家里不愿意随去西岐的,便发了散碎银子,让他们各自散了。还有一些愿意投往西岐的,便随邓九公身后,列了队往西岐城去。 伯邑考得了消息,自然大喜,亲率文武迎出西岐城。邓九公连忙滚鞍下马,口称:“末将才疏学浅,只有几斤力气,今蒙收留,请陛下恕罪。” 伯邑考下了马,亲手扶起邓九公,微笑道:“今将军归顺,是我西岐之福,实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从今往后,将军便是我西岐之臣,望我君臣协力,早定天下,还百姓一个清明盛世。” 邓九公惶然应允。伯邑考又扶起邓秀及邓婵玉,道:“令公子与令媛武艺非凡,便与将军同殿为臣,一门三人,与黄将军俱成一段佳话。” 黄飞虎也下了五色神牛,爽朗大笑:“如今我与邓将军是同殿为臣,共同辅佐武王陛下,早成大业,也不枉为将一世。” 邓九公见武王亲厚仁慈,说话待人俱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不由暗自感激。又见黄飞虎身着王服,不见骄矜之色,更是放下了心事。伯邑考与邓九公并辔而行,入了西岐城。 进了银安殿,姬旦早在殿门相迎:“王兄,旦已设下宴席,为邓将军接风洗尘。”伯邑考欣然点头,亲自延至宴席,当下君臣尽欢。 妲己夜半醒来,竟见帝辛正斜倚了身子靠上自己的床畔,她略略一动,帝辛顿时清醒:“妲己,你可醒了!” 妲己看他对自己体贴关爱,心中感动,暗想也不能总是冷冷淡淡,不由从被中伸出手来,抚着他的眉,柔声道:“陛下,你明日还要早朝,快早些歇息。” 帝辛反手握住了妲己,笑道:“就快打三更了,也早不了。朕瞧你面如金纸,身无暖意,怕你醒不过来。说实在的,你这病倒也稀奇,怎地时不时就要发一下,害朕总也定不下神。唉,太医劝朕带你出去散心,可是你这身子骨,朕也怕累了你。原定下这几日出去春猎的,又实在怕你禁受不起。” 妲己劝道:“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并不妨事。当年一位仙长曾断言,臣妾的命格贵不可言,只这顽疾怕要伴随一辈子,好在只是镇日昏睡,并无甚不妥处。陛下也不必记挂在心,该去围猎还该去才是,免得臣子们又有话说,似乎形势糟糕得一塌糊涂。闷时便让喜妹多伴驾,她对陛下素来景仰。对了,尤浑征战,可有喜报传来?” 帝辛笑道:“你病得这样还挂念这些作甚,尤浑传回捷报,土行孙再四立功,平西岐指日可待。” 妲己暗暗好笑,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又有些怜悯:“陛下不可掉以轻心,以前出征俱是先胜后败,大意不得啊。” 帝辛沉默半晌,才道:“妲己,还是你肯对朕说些真心话,大臣们都是一片歌功颂德,唉!朕何尝不知胜利未必持久,只是多想何益,朝廷上下又无可用之将。其实破败倒是个将才,可惜野心太大,那些老臣们总讲究嫡庶之分,处处对他压制,朕也不放心让他出征。殷郊年纪尚幼,也不知学艺学是怎样,可堪大用。何况,他们两个因为母亲惨死,对朕颇有微词,也是指望不上的。日后……” 妲己看着他的容颜,比初见时略见憔悴,不知是忧心国事,还是被狐狸精吸了元气。有心要劝他收敛一些,又怕这份“恩宠“降临到自己身上,思之再三,终于缄口不语。想了一想:“这几日喜妹与仙姬两个可有什么新曲艳舞呈现陛下?” 帝辛微微摇头:“见你病了,哪有心思观歌舞,敷衍了她三个,便来你这里清静清静。再说,但凡没你在座,其实也没甚趣味。真想让你养得强健一些,好带你去围猎,看朕徒手搏虎。” 妲己赞叹:“陛下果然勇武,臣妾在冀州便听闻。只是如今陛下是千金之体,千万莫冒险了。” 帝辛长笑:“何险之有?” 动静略大,却是惊醒了容华,急忙端了一碗粳米粥进来:“娘娘,陛下吩咐的,这粥一直在炉上小火煨着呢,快趁热吃了吧。” 帝辛忙接了过来:“正是呢,跟你说着话便忘记了,快进了粥,你初醒,也不敢给些油腻的你吃。否则,御膳房里倒有鹿脯,腌得味道还好,你向来喜欢。待明日你吩咐御膳房送几块于你。” 妲己轻笑:“也不是十分饿呢,便用些粥罢了,那些好东西,难道还怕没日子去尝吗?” 帝辛看她娇颜,一时情动,忍不住在她颊上亲了一口,刚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地忍住:“快吃了吧,你体虚着,朕已吩咐容华与鳐捐两个对你的饮食好生小心在意着了。只要你有胃口便好,再没有吃不起的。” “多谢陛下,忧心国事之余还要为妲己贱体担忧,臣妾不胜惶恐。” “便为你舍弃了江山,也值得。”帝辛忽然微微正了容说,倒把妲己说的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动筷。 不几日,殷破败接到军报,只是叹息一声:“又是二十万大军败于西岐,唉,这样下去,此消彼长……” 却也不去呈报,只着人照旧送与费仲。费仲展开一看,不敢耽搁,立刻进宫见驾。打听得帝辛正与一后三妃在摘星楼玩赏,心中顿时大定,心想有王后在近旁,再大的事也不会掉下脑袋。 “陛下,邓九公携了一子一女降了西岐,尤浑力战而亡。”一边跪着奏报,心里却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帝辛顿时龙颜大怒,手中歋着支箫在吹,此时用力之下竟一折为二。”你说什么!” 费仲战战兢兢地又奏了一遍,帝辛怒道:“邓九公奉诏征西,非但未能伐叛奏捷,反归降西岐,罪在不赦之列。立时差官往三山关去,着张山休放了他家眷。”一边说着,一边还喘着粗气,“大臣们常说他忠心为国,却忠心到西岐去了!” 费仲不敢说话,妲己轻移莲步,行到他身旁半跪下:“陛下,再气也不能气坏了身子,除了拿他家眷,尚有善后之事需要妥善处理啊。陛下该临朝问计,方是正经事。” 帝辛叹了台:“妲己,你哪里知道,这费仲和尤浑两个,却是从我做王子时便跟着的,忠心不二,一直是我倚重的左膀右臂。那满朝大臣,不管朕做什么都要反对。当初朕说姬昌不可放,从比干以下俱进言说姬昌是忠仁之士,如今这心腹大患,可不是当年他们纵虎归山?” 妲己虽然不以为然,也不想违拗了他,便点头称是。胡喜妹更是软言娇语:“他们哪里比得上陛下天纵奇才,看得清形势,只知引据论典,全不符实况。” 费仲见帝辛被二女劝得消了火气,才斗胆说:“如今还请陛下临朝,宖武百官见驾,商议对策才是着急。” 妲己也在一旁劝道:“陛下快去罢,此是大事,半点怠慢不得。” 帝辛“嗯“了一声,移步下了摘星楼。行到楼梯口,又回身道:“妲己,还是你肯为朕打算。” 妲己心虚地看着他的背影,却听胡喜妹轻笑一声:“他这是明白还是糊涂呀!”妲己顿时脸色赤红,看向胡喜妹,却见她神情矛盾,十分苦恼,心里微微一动。
第五十七章 苏护伐周
第五十七章 苏护伐周
“邓九公奉诏征西,反投敌国,内外夹击,致征西大元帅尤浑战败身死。诸位爱卿有何策?” 殷破败正要说话,却见上大夫飞廉出班奏曰:“臣观征伐大将,得胜者频传捷报,失利者,俱畏罪归服西岐,西岐待若上宾。既存有如此退路,将士怎肯用命?” 帝辛沉吟道:“可恨我朝颂德者多,忠心者少。依爱卿之言,派何人为好?” “依臄见,征西大帅,必用至亲骨肉方可,与国同休戚,共命运,岂有投降外国者?因为命运息息相关,便如同家国一道,再无分别,必无投敌之理。” 帝辛知他提议,必是指殷破败,心想他一来年轻,恐难服众;二来野心不小,不知他会有何动作,叫自己如何放心?把眼转向殷破败,他既不自请征西,也不推诿,面无表情,帝辛更感此子城府极深。于是漫应道:“各位爱卿以为用哪位为帅呢?” 费仲跟着帝辛的日子何止一日两日,早就猜到他的心意,连忙跪奏:“臣保一人征伐西岐,便是冀州侯苏护。一则,苏护为陛下国戚,王后圣眷正隆,他是国父,自无叛降之心;二则,四大侯以外,苏护为诸侯之长,凡事用心,冀州一地,国泰民安;三则,苏护及其长子苏全忠,俱是勇猛之将。当年闻太师在世时,便一再赞叹的” 帝辛大喜,不待余者反对,立时下旨退朝。 妲己虽在后宫,也得宫人密报,知道苏护出征,立时一个头有两个头大。这苏护若真与西岐对着干,自己心里总是不宁。若是投降了呢,自己在朝歌,可怎么对帝辛交代呢?何况,若苏护顾念着自己而与西岐真刀实枪地干一架,可怎么办呢? 待帝辛回到寿仙宫,妲己便跪地不起。帝辛惊问:“王后莫非担心你父亲为西岐所害?放心吧,你父亲乃是我大商一员猛将,朕还指望他奏凯呢,多派将随行便是。” 妲己硬是挤出两颗眼泪,想起与伯邑考远隔千里,倒真的伤心起来:“陛下,臣妾父亲若是为西岐死战,虽死犹荣,也是为国尽忠。只是臣妾在冀州时,父亲那儿有几员大将对朝歌政策颇有微词,怕父亲为其左右。又因臣妾坚要入朝歌侍奉陛下,父亲心里对臣妾的喜爱也就极淡了。那日杀出朝歌,原要手刃臣妾的,是母亲和哥哥拦着,否则,臣妾哪里还有服侍陛下的命啊。原是子不言父过,然君大于臣,国重于家,臣妾不敢不对陛下言。” 帝辛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扶起妲己,为她擦去泪痕:“王后不隐父过,实为我大商之福。” 妲己看着他的脸色,又泣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否则臣父投敌,臣妾也难辞其咎。陛下……” 帝辛叹了台:“妲己,你既坦言,朕也不瞒于你。苏护当年题反诗出朝歌,朕岂会对他全无提防?他若有反心,异日西岐反入朝歌,他在冀州举旗呼应,更是令人措手不及,且无从提防。若他真有投西岐之心,朕少派军马便是。原本朕还担心王后要求朕多派军将,如今看来,倒是朕小觑了你。若你父真投西岐,朕也绝不怪罪于你。若你父一力死战,朕必派三山关、青凤关总兵双双发兵相救,总令你父亲安然无恙就是。” 妲己心里微寒,帝辛岂是真酒囊饭袋?前次囚禁姬昌,若非一干老臣苦求,早就人头落地,西岐便是一盘散沙,哪里还有今日的“姬发“?帝辛之误,半是老臣误国,半是奸臣误事。商之亡国,竟半由天意。 看到妲己脸有泪痕,帝辛放软了语气:“妲己,你也别担心,尔父投敌,与你无干。你此番语言,无异于大义灭亲,我大商朝从无这样贤德的王后!从前若朕还有几分疑虑,今日全开解了。只要有你全心为朕,朕何必为天下担忧?” 妲己听了不由脸红,这番错有错着,竟然使帝辛对自己去了疑心,真是祸福相倚。她到底脸皮不如政客们厚,听得帝辛这番肺腑之言,平常的伶牙利齿也不好意思发挥出来了。看着帝辛这番话,倒是真出自肺腑一般。 帝辛又感慨道:“朕一向以为你对朕心有怀恨,不想今日却见真心。”妲己知他说的是杀伯邑考一事,心里发虚。不想帝辛从此对她更是恩遇,以为终于得着她的真情。 殷破败见事成定局,也不再奏,便自骑了马回府去。又想起妲己,怕她担忧,知道她必会去女娲宫进香,便一拨马头,折向了女娲宫。 果然,殷破败在后院的杨树下喝了半盏茶,妲己的车驾便上了山。老僧把妲己引到后院奉茶,殷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