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国妖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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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破败喝道:“血口喷人!虽是破败行差踏错,但就事论事,此事并无私心。”太乙真人的符虽然灵验,但并不是专治伤口。他天明初醒,此刻激动,声音顿时暗哑了起来,只得住口不说。 帝辛见他二人争个不休,一拍龙案:“都静下来说吧,征讨是定要征讨的,否则给天下看着,成什么话了?西岐弹丸小地,也值得朝廷重臣互相谩骂么?” 殷破败看了看陈大夫,又看了看帝辛,终于不情愿地说:“既然要征,便要选派良将,不能马虎从事。” 一名武将跪下:“殷王子年少多智,乃西征最佳人选。” 帝辛拿眼扫去,殷破败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看不出喜怒哀乐来。对这位长子的能力,他是认可的。但此时谋反一案刚刚落幕,若派他出征,未免不会真起反心。何况,他与雷开若双双出城,手握重兵,朝歌空虚,倒一时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因此沉吟不语。 费仲最善察言观色,因见帝辛上午发了一通大火,虽非是针对自己,却也面上无光。见他沉吟,立时不敢犹豫,上前奏道:“陛下明鉴,大王子身负重任,朝歌防务一日不可或缺。” 帝辛点头,他当初的太子之位也是从长兄手中夺得的。当年长兄启也甚得朝臣爱戴,拥立者不少。自己在暗地里做了不少功夫,最后终因嫡出胜了启。后来启只封了微侯,远远地被打发去了封地,这几年越发回朝歌得少了。这次回师勤王,又差点逼得自己处死殷破败,立储一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当年是怎么夺得王位的呢?也是趁着大胜夷狄之余,威信正著的时候,逼了父王立自己为太子。如果殷破败也来这一手,倒是几可成功的,岂能不防?何况这小子野心不小,又颇具才干,真小视不得。虽然他对殷郊也不甚满意,却想着妲己生下王子,便可名正言顺地把王位传于小王子了,怎肯让殷破败先立了大功逼他立作太子? 一念至此,便点了点头:“破败身负重任,若率队西征,朝歌城防有危了。” 殷破败暗自冷笑,知道帝辛对自己虽有父子情份,但牵涉到祖宗基业,终是猜忌日深,轻易不肯让自己掌握军队。若有朝一日,另有可承大统的人选,自己也只得象微子一样,装疯卖傻。他也不语,只是微微垂了眼眸。 “然则令何人为帅?” 尤浑见闻仲败而身亡,深以为戒,见帝辛把眼扫来,暗自咬了咬牙:“臣等深受王恩,愿充当马前卒,为陛下扫平西贼。” “好!”帝辛微微露出笑容,“封尤爱卿为征西大元帅,率二十万大军西征岐山,为我大商讨回颜面,扬我威风。” “是。”尤浑虽然有些害怕,但想他自入行伍,便随着帝辛南征北战,富贵权势可说都因帝辛所赐。他是个武夫,不似费仲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知道对帝辛尽忠。见帝辛舒展了颜色,心里也定了一定。 帝辛暗想:还是当年跟随自己的人知道忠心,这些老臣,口口声声说怎么忠诚,真遇上事儿,便都退出一箭之地。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便露出了轻蔑的神色:“谁为尤浑将?” 殷破败看了看左右,并无人说话,叹息一声,上前奏道:“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前日大败鄂顺,却鄂顺于关外,短期内不敢进犯,正可作尤将军帅。闻有女玉禅,自幼习武,功夫不在其父之下。” 中大夫王贞也附议:“此人屡建奇功,若论进军西岐,非邓公不可。” 帝辛点头准奏。便急急地散了朝,立时赶到寿仙宫去,却见妲己穿了家常衣裳,正与胡喜妹相谈甚欢。见了他进来,两人都跪下行礼,帝辛一把扶住妲己:“委屈王后了!” 妲己抿嘴笑道:“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但凡陛下知道,便不是委屈了。妲己虽被贬去冷宫,看到陛下父子安然,也是高兴的。” “朕已吩咐把冷宫腾出一间来打扫干净了,一应物品俱已送了过去,方不至于太委屈了王后。” 妲己叹息:“陛下隆恩,臣妾生受了。只是臣妾原是被贬去的,这么一来,不是人人都知道陛下这道旨意不过做样子么?微侯与箕侯一旦较起真来,岂不又生事端?一点委屈,对臣妾来说算得了什么,陛下的江山才是千秋百代的大事啊。” “今天亏了你想出这么个借口,虽是牵强了些,但还算是掩饰了过去。朕也仔细想过,你说的甚为有理。但破败究竟为何起兵,他仍是不肯说。” 妲己眼珠微转:“大王子酷肖陛下,自然也多红粉知己。今日这番说辞,自然是半真半假。事情倒是有的,只不是臣妾罢了。但那女子身份颇低,原是妓家出身,大王子岂肯丢了颜面?” 帝辛将信将疑,看她巧笑嫣然,也就不为己甚。
第五十二章 打入冷宫(1)
第五十二章 打入冷宫(1)
妲己换了大氅,与帝辛话别。几度欲走,总被帝辛用话语留下。心里倒是感于他的情份,不便坚持,只得站在宫门口说了些闲话。 “陛下,天色将晚,入夜了路上难行,陛下今日也累极,早作歇息吧。”妲己款款而劝,帝辛依依不舍,终于放开了她的手,看她坐进了轿子。 妲己轻声吩咐:“起轿罢。” 帝辛喝道:“且慢。”妲己掀开了轿帘,疑惑地看向他。 “待朕送王后一程。” 妲己哭笑不得:“陛下,如今臣妾已非王后。莫非陛下忘了么,臣妾如今是待罪之身,怎能让陛下亲自相送?让微侯与箕侯知道,面子上更不好看。” 帝辛冷哼一声:“朕便要让天下人知道,王后虽被贬入冷宫,却仍是朕心尖上的人,叫谁也不敢怠慢。” 妲己微张了嘴,半晌才说:“陛下不可意气用事,如今微侯与箕侯尚未返国,万不能让他二人有了口实。” “朕是真命天子,还怕他二人反了不成?王后不需担心,他二人胆小怕事,没有万全把握,是不肯动手的。” “但是……” “王后不用多言,起轿吧。” 鳐捐从宫外进来,原要说些什么,见了帝辛在一旁,只得行了礼。帝辛看她神色,似有事禀报,便问:“什么事?” “是大王子的思情夫人进宫谢恩,要求见娘娘。” 妲己掀了帘子下轿:“快请进来。” 文思情随了宫女进来,抬头见了帝辛,微微一惊,急忙下跪:“臣媳叩见陛下,叩见王后娘娘。” 妲己含笑扶起:“思情夫人不必多礼,我如今不是王后,不敢受此大礼。王子殿下身体可好?” 文思情双眼含泪,哽咽道:“王子伤势已复,多谢娘娘求情,否则……思情只得追随王子去了。王子还求一事,请陛下饶了雷开将军。” 帝辛见她生得楚楚可怜,本动了怜惜之心。及至听了后半句,才顿时冷下脸来:“朕瞧在王后面上,已经饶了他,如今还要放过雷开,他的心也实在太大了。”雷开虽是武艺高强,但留在殷破败身边,不免如虎添翼。若折了他的副将,殷破败有再大的本事,也掀不起浪来。 文思情看到帝辛动怒,脸色顿时变得惊惶,急忙跪下:“陛下息怒。” 妲己挽起了她的手臂:“陛下不过话说得凶恶了些,你莫怕了。”一边偏头看向帝辛,却不说话。 帝辛恼道:“你的小把戏已经救了一个,别再开口讨情。” 妲己扁了扁嘴:“臣妾才不费这份心思呢,雷开跟我有什么相干!王子殿下因是陛下亲子,妲己才费这份闲心呢。他便死一万次,也由得陛下处置去。只是……” “只是什么?” 妲己见他上钩,暗暗好笑,脸上却作惋惜状,扼腕而叹:“可惜雷开也算是一员猛将,国家多事之秋而妄杀大将,实在……” 帝辛微微犹豫,只是仍不肯松口。文思情见状大急,又不敢再求,只束手站在一边干着急。 妲己一边轻轻安抚,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王子谋反既是误会,把雷开下狱,似乎无理得很呢!” 帝辛好笑地接过了她的话头:“朕就知道你又要救下雷开,偏又找出些堂皇的理由。罢了,你说得也有理,便赦了雷开,着他仍在帐下效力。” 妲己大喜,文思情更是大礼叩谢。帝辛看她脖子修长,云鬓下露出的一段肌肤细腻润滑。心里微微一动,见妲己笑意盈盈,只得冷着脸说:“起来吧。” 妲己心满意足,挽了文思情的手:“不敢劳动陛下了,就让思情夫人送臣妾一程,还有些体己话要说呢!”帝辛无奈,只得看着她二人进了轿子,遥遥说了一声:“万事小心!”妲己探出头来,清清脆脆地回答:“知道!” 缩回了头,仍是笑吟吟。文思情叹息一声:“陛下对娘娘,当真是万千宠爱,娘娘好福气。” 妲己转头看向她略有幽怨的神色,正容道:“思情夫人难道没有福气吗?大王子人中龙凤,德才兼备,正是少女们梦想中的良人,思情夫人何故微有怨色?” 文思情急忙回答:“思情不敢。” 妲己看她诚惶诚恐的样子,心生不忍,放柔了声音安慰:“我如今也不是王后,你不必如此拘束。我与王子又是极相熟的朋友,自然把他高看了些。” 文思情连称“不敢”,脸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出了宫门,妲己携了文思情的手:“如今可该作别了,你好好服侍王子,虽然伤势无碍,到底是伤了身的。” 文思情恭敬地答应了:“王子十分感激娘娘,思情也是。若非娘娘援手,王子……连带思情,都是死罪。” “你已经说了几百声了,再说,我可要恼了。”妲己似笑非笑地说着,把她放下了轿子。忽然又回头问:“那雷开,是夫人的什么人?” 思情一怔,才低声回答:“是思情的姑表兄弟。” 妲己“哦“了一声,便吩咐“起轿“。殷扬骑了马护在轿侧,这时低声解释:“他们虽是亲戚,但思情夫人自幼长在外祖家里,两人极少见面。倒是大王子与雷开,自小相熟,也是大婚后才知道他们有这一层关系。” 妲己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殷扬本非善言之人,只是因为与妲己相熟,她又是极活泼的性子,故对她,话语多些。见她沉默,也便闭了口。 半晌,妲己才叹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说:“他二人,倒真是亲如手足了。当日两人都争着自己顶罪,却没想到找个办法推脱,可见交情非同一般。” “是,王子曾救过雷将军的性命,雷将军对王子感恩戴德,也是常情。” “按说,你与大王子应该关系近些,毕竟同是殷氏族人。但依我看来,你二人以前似乎生疏得紧。” “是,王子是天皇贵胄,殷扬不过是没落之后,怎敢高攀?” 妲己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偏这殷扬有这许多顾忌,也恐怕是他早瞧出殷破败有异心,是以只跟紧了帝辛,并不与他交往吧。但也不象,否则如今也不会跟殷破败走得极近,大约真是那颗脑袋太硬的缘故了。 不过,在商朝,等级制度仍是十分森严,故胡喜妹、仙姬一干人纵然想位居中宫,由得自己胡作非为,也是不能令群臣认可。否则,自己没了利用的价值,性命便十分可虑。一边痛恨,一边庆幸,自己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祸福相倚了吧?
经过了白天那个阵仗,妲己这时早就倦了。轿子微颠,倒似催眠的节奏,闭了眼原是养养神的意思,这时竟然睡了过去。 “娘娘,到了。”殷扬见轿子停下,轻轻对着轿子叫。妲己仍没有动静,想着大约今天的事太劳心神,大概沉入了梦乡,暗想她单薄的身躯,竟有如此胆识,在大殿之上想了这通篇的谎言,来救殷破败性命,也是胆了不少惊,受了不少怕。有心想让她多睡一会,又怕轿子里终是寒衾冷枕。于是叫了容华来,在轿外轻轻呼唤了两声。妲己这时睡得迷迷糊糊,嘟哝着说:“我现在只想睡觉,烤鸭先放着,明天再吃。” 殷扬与容华两个听了好笑,容华只得掀了轿帘,在她耳畔轻声唤道:“娘娘,冷宫到了,若要安睡,还是到了房里再睡不迟。” 妲己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不想动弹。摇了摇头,才略略清醒过来。看着容华忍笑的样子,自己也撑不住地笑了。不等容华来扶,已先自掀开了帘子。 殷扬连忙取过大氅,披在她的肩上。妲己感激地笑笑,率先往前行去。 冷宫在洹河南畔,夜光下显得有些破败,大约年久失修。反正住的都是犯了事,或失了宠的妃子,自然谁也不会来奉承。说是盛华宫,其实不过是离皇宫不远,辟出一块地方盖上几间房,哪里有寿仙宫这等气派。想来住的人也不少,但占地大约不过与寿仙宫等同。 一个年老的宫女出来开了门,那青铜已有绿绣,门开时“伊呀“一声,暗夜里听来,有几分阴森的感觉,妲己感到自己的汗毛一根根地都竖了起来。老宫女确实已经老了,皱纹层层叠叠,一双眼睛浑浊昏花。抬头看了看妲己,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这么晚了还过来,明儿一早没时辰了么?” 妲己倒不气,殷扬却忍不住叱道:“这是王后娘娘,不过在此小住,不可怠慢了。” 老宫女骇了一跳,被打入冷宫还带着侍卫的,倒还是头一回见到。只是仍犟了嘴道:“都到冷宫来了,什么娘娘都一样,就在这儿熬日子吧。” 殷扬微有怒意,右手不自觉地便握住了剑柄。妲己连忙了他的袖子,打了个哈欠:“算了,别跟她计较。我现在困得紧,只想美美地睡到天亮,诸事不管了。” 殷扬看她神情困顿,心下怜惜,也顾不上去训斥那老宫女,双眉微竖,冷冷地吩咐:“在前头带路,就是今天陛下特意吩咐收拾出来的那一间。” 老宫女看他气势,也不敢再嘀咕。拿了一支灯笼,居然已经破了个小洞。好在并没有风,若是风略大一些,那火便得灭了。 走过一条阴暗的走廊,只有两间房还亮着灯。这时有一个推门出来,也不施脂粉,云鬓散乱,似乎刚从床上起来。年纪也不甚轻,脸色苍白,眼袋微垂,大约总有四十岁上下。妲己正在心里暗暗猜度,她已把眼微微一抬,见了妲己,倒是惊异。又看到她身后佩剑的殷扬,更是张大了嘴。 妲己含笑招呼:“这位姐姐好。” 她撇了嘴说:“在这里的,没一个过得好。倒是你,明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