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书-情越大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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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希玖觉这大将军想法真是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不由道:“大将军怎会如此想?若非那位‘耶律大人’——抱歉,是贵国国主原先就持有这种想法吧,我只不过是恰好持有相似的想法而已,否则单凭我几句话又能影响什么?”
“林姑娘所言甚是;只是,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了!”那人不无遗憾道,随即抬手大喝。
作者有话要说:3。14:这一周真是辛苦的一周啊。我家小子的哮喘又犯了。天天带他跑医院,晚上又要把电脑让给他玩。小子一生病脾气就特坏。哎。等折腾完了,又到周末,又是没功夫写文的时候。囧。俺码感情戏又特无能,凑和了半章,将就着发上来。请大家原谅。
3。17:一周没码字,好不容易养成的码字习惯又被打回原形,又变得懒散了……
第六十七章 非梦(上)
那句契丹话连希玖听不懂,李道非却是听得分明:“奉大将军令,将这两名大宋派来的奸细就地格杀!”他面色一变,果断拉过她急速往边道后退。
“快走!”他抛下这两个字后,便将拉她的手放开,抽出防身匕首,迎向举刀杀过来的契丹兵士。
“可是……”见他出手反击动作干脆利落,而自己留下也只能拖累他,连希玖咬咬牙,不再犹豫转身便往那条狭窄边道奔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希玖心思飞快转动,不由想到为首那人方才的话语——难道就是因为她说了那几句话,那位大将军便心存疑忌,居然选择罔顾上命私下派人来狙杀她?而他会只派为数不多的兵士行事,必定是他不想招致怀疑!可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他对这几人的身手很有信心!
是她的错,竟然忘记了这里并不是她家乡,而“祸从口出”的道理自是亘古不变!就因为她的不谨慎,就因为她一时口舌之快,竟害得李道非他们跟着受了连累!
连希玖懊悔万分,可也没有多余时间容她继续悔恨;眼下李道非处境危险,他如何能独自一人应付那六名兵士?她必须尽快找李顺去支援!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是追兵、还是李道非?连希玖不敢回头,只管径直奔向已近在咫尺的边道,那坡碎石后恰好现出一个身影,连希玖立时不顾大喊:“李顺!快去救爷!”
“小心背后!”李顺起脚疾奔过来同时亦厉声示警。连希玖直觉回头,看到一名契丹兵士正挥刀向她砍来,她下意识往后闪躲,却一脚踩空。她还来不及惊呼,身子便直往身后深谷坠去,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有人及时抓住了她的右手臂,大声对她叫道:“抓紧了!”这声音——是李道非!连希玖游离的神智迅即回笼,她依言紧紧回握住他手臂,才仰头向他望去,却看见一名契丹兵士出现在他身后,正是为首指挥的那人!
“小心!”她大叫,那人却已挥刀劈下!鲜血立时从李道非背上喷溅出来!
“啊啊啊……不要!”目睹此景,连希玖只觉肝胆俱裂,痛苦大喊,“你放手,快放手!”她毫不迟疑便放开原先回握住李道非手臂的右手,要还李道非自由;李道非却仍紧紧抓着她手臂不放。而在他左近的李顺见此情势虽是心急火燎,却苦于身旁还有两名身手相当的契丹兵士阻挠,一时竟是难以脱身过来支援!为首指挥的那人此际复又举起手中长刀,眼见着这第二刀又将劈下!
“求你放手,快放手啊!”连希玖哭喊着,泪水不停涌了出来:他为何如此执着?难道非要赌上性命来保全她?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她不要这样!
她抬起左手,摸到发髻间那支李道非亲手送给她、又在刚才重又替她插好的银簪。“李道非!请你不要恨我!”她悄声祈求,泪水不断夺眶而出,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令她再无法看清眼前这执着男人的面孔!
“再见了,李道非!”她在心底默默念出这六个字,随即飞快将银簪拔出,用尽全身力气扎向了李道非仍紧抓她手臂不放的右手手背;而挥向李道非的那一刀亦在同时劈下!李道非痛楚难当,紧抓她手臂的五指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只这一点间隙情势便陡然生变!
李道非双目大睁,不敢置信她竟如此决然!他不肯死心,仍对着她坠落的方向大声唤着她的名字。风声呼啸,却将他的声音无情湮没。
一滴,两滴,他手背上温热的血不住滴落,有几滴竟滴入她眼内,令她眼中一阵刺痛,视野所及尽成一片红色。可她眨也不眨,只是努力张大眼望着他那张愈离愈远的脸。他还在张口对她呼喊着,可她再也无法听到。
她身子仍不断下坠,很快她就要死了吧?——除非,老天想让她再度穿越,去到另一个她所不知的世界。——可没有他的世界,她去了做什么?
……如果她只有死去才能留在这个有他的地方,那她可不可以乞求老天让她死得好看一点?这样即便他找到她的尸身,她也有个好模样来面对他。
如果真有下辈子,李道非,我会不会再遇上你呢?
她这样想着,唇畔泛起笑来:“李道非,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你呢……”
山道上静悄悄地不闻任何声响,仿佛方才的搏杀只是一场梦。但凡能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什么的证据,都已然被清理得不留下任何痕迹,只除了还留存在人身上及心上的那几道难以抹灭的伤口。
李道非面无表情地站在山道边,一动不动凝视着谷中景象。任琪玉如何给他包扎伤口,他也似无所觉。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半晌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嘶哑。
琪玉正给他包扎右手手背上的伤口,闻听此言不由手指一颤,鼻间再度泛酸。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接着给他包扎;李道非却突地紧握双拳,令鲜血再度从伤口处沁出。琪玉张了张口,只低低叫了声“爷”,便再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李顺突然开口:“爷,我去。”言罢他便取出随身所携绳索,却听得李道非冷冷道:“与你何干?”李顺手中动作立时停顿:“是。”
“可是,爷你身上的伤……”琪玉话只说得半句,便教李道非面上神情镇住,不觉便把话又咽了回去。她迟疑了下,忍不住又开口道,“至少,爷也该上点药将伤口包扎了,再换件齐整衣衫,这样即便长宁看见,她也不致太伤心……”
李道非却似不理会她,他径自解下腰间所缚巾帛长带后,这才漠然唤道:“李顺。”
李顺会意,上前接过长带,仔细抽出内里所藏的柔韧细索;待琪玉为李道非上药包扎完毕,又给李道非换过衣衫之后,李顺才将细索又交回李道非手里。
琪玉适时说道:“我看,还是让李顺跟爷一道去吧!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至于我和李贵,自可随机应变。”
李道非不作声。李顺不由得松了口气。
未久,主仆二人便顺着绳索沿山壁小心下到深谷中;除了李道非身上的伤时有作痛令他感觉不适之外,这一次攀壁下谷还算顺遂。
李道非甫一站定,便仰头估量起谷底到山道的高度,看来这谷底并没有他原先预想的那么深。再一低头,便可见地面处处覆盖着厚实的落叶,难怪方才他一落脚便觉脚下松软无比;只是放眼望去,这附近的地面上也四处可见大小不一的碎石,显然便是此前山体滑坡时从山道上落下来的。
他神情微妙,视线又移到眼前的林木上。虽已入秋,谷中林木也不免落叶,不过,可能也因为树木间的间隙并不宽敞的缘故,仍有许多林木显得枝叶繁茂。
他视线只在眼前稍作逗留便移开,迅速在四周逡巡了一遍,然后便锁定她可能的坠落地点。山道上能固定绳索的地方与她跌落之地着实有些距离;如今他即已到达谷底,这点距离又算得了什么?
他嘴角微微勾起,低语:“丫头,这回我可不会让你再逃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4月20日:离开一个月后,我终于回来了。
22日补全
第六十八章 非梦(下)
四下很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以及二人走动时脚下落叶的窸窣声响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沿途任何可能的藏身之处也都仔细搜寻过了,可到目前为止,他们仍未发现方才坠入谷中之人的任何踪迹。
李顺不由暗暗朝李道非瞥去一眼。在如此密林中要寻找一个人原就如同大海捞针——即便侥幸寻获,只怕那人也难以生还;到那时,爷又如何能面对她的尸身而毫不动容?加之他已有好半晌都不曾听见爷发出片言只语,这令他更加忧心忡忡,却也只能继续默不作声地跟随在其身后。
不知不觉间日影已偏斜,林中逐渐呈现幽暗之势。“再不赶快,恐怕……”李顺再也按捺不住,面上现出焦急之色来。李道非的视线却教前方林间忽隐忽现的一抹萤光吸引,他也不管李顺是否跟上,便径直向萤光走了过去。李顺一时不察被李道非甩开了距离,待他追上去时,那萤光早已不知所踪;而他的主人正俯下身去,从地面上那一节明显是才断不久的树枝中拾起一样东西——正是那条琥珀坠子。
她在熙攘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有个男人站在街的对面,似乎在等什么人。他身上所着的长衫,恰好是她最喜欢的青色,于是她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可不知为何,他的长相她怎么也看不分明。
男人多半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竟然对她笑了一笑,尔后丢下一句话:“傻丫头,要是走丢了,我可不管你。”随即他便径自走远了。
她闻言一怔,直觉便要追上去寻他。须臾间,她眼前的场景却为之一变,变成了一处山崖。那斜阳余晖里裹着的不正是方才那人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只见他正在遥望远处山谷。这一幕落在她眼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寂寥。她不由得慢慢朝那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恍若自语的声音飘了过来:“丫头,你究竟要让我等到何时?”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悲喜,只是略嫌沙哑,她却莫名难过起来,泪水在不觉中滑落。
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他的模样终于再无阻碍地任由她看个清楚,刹那间他的名字便冲上了她喉口——可她还不及脱口,便听他冷冷质问道:“你是谁?”
她张口欲答,却说不出话来。在这一瞬间,“她是谁”这个简单的问题,竟让她无法回答。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可他看她的神情为何竟会如此陌生——难道,她已不再是林长宁,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副模样?
只不过这么一恍神的功夫,男人的身影却突地自她眼前消失了!
她大惊!——不!不要!
她不要再和他分开了!她不要他就这样忘了她!
“小青。”听着耳生的女子声音从房门外低低传来。
立时便有人在屋内出声回应:“来了。”替她掖好被子之后,屋内应答的女子便从她身边离开。不一会便听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上,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终于再无声息时,连希玖才睁开眼,瞪着床顶精细的雕花出神。
她身下的衣裳早被冷汗浸透,耳际也有几撮被泪水濡湿的发丝粘在了皮肤上。这些感觉虽说如此细微,也足以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活过来了。
她原以为自己怎样都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老天真肯眷顾她,让她在跌至谷底时跌进了树荫。层叠交缠的树枝非但缓住了她继续下坠的冲势,更意外的是只让她受了些无关紧要的皮肉伤。可她还来不及为此庆幸,勾住她的树枝便因承不住她的重量而断裂。她直觉便以手支地试图保护自己,结果右手骨折了不说,地面的坡度仍令她身子一路翻滚而下,直至她后脑撞上一块石头,一阵剧痛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那她现在又怎会安然躺在这里?——她到底是被人救了?还是说,她其实根本就……
没来由地,她忽然想到刚才清醒之前做的那个让她心悸的梦,一时间再没有勇气细想下去。
她不想再紧盯着床顶看,便将头扭到一边,这才留意到她此刻正睡在床的里侧。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睡的话,这床便未免太大。此时床的外侧虽然是空的,却还有个枕头紧挨着她的枕头放着。那枕头的中间还略有些下凹,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过了一样。
她呆了一呆,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双手放上被面时,她不经意间触到被面上的一处绣花。她漫不经心地瞧了那处绣花一眼,绣的居然是鸳鸯。她便扭头又去瞥那个枕头,果然上头也绣着同样的鸳鸯。
——难不成古人还当真喜欢在这些东西上绣鸳鸯啊!
她嘴角微微勾了下,随后一愣,忙抬头去打量屋内陈设,屋内处处透出一种别样的气氛。她心头登时一凛:到底她落到什么状况里了?耳生的声音,陌生的房间,还有……房间里这些不寻常的摆设!甚至一侧的屏风上还挂着一件男人的外衫!
对了,还有她的伤……
她赶忙伸手摸向脑后,右手才刚举到半途便停滞在空中。她愕然瞪着它:怎会,她的右手怎会如此活动自如?她分明记得她的右手骨折了啊!那为什么她的右手现在还好好的?
她越想越是心惊:不会,不会的……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无论如何,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连希玖立刻掀被下床。刚走出一步,她便感到一阵眩晕,脚下虚浮不由得摔倒在地。她扶着床栏勉强站起身来,拖着没有力气的身体一步步移到门口。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冷风便令连希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可她心烦意乱之下,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只拿目光大致扫过院落,确定现下四处无人后,她便硬着头皮仅凭从前积累的那点粗浅经验来判断宅门的大概方向,拿定主意后她便沿着回廊开始全力行进。她尽量让自己小心,只希望能够顺利通过回廊而不被人发现。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她也没有遇上什么人,可能是这家主人喜欢清静吧。
没走多久她便有些体力不支,只得在一处较隐蔽的转角廊栏边停下来休息。远远的回廊尽头偏在此时走出几个人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经过这里了!她一着慌,忙打量四周寻找藏身之处,只几步开外的廊墙上有个园门,虽不知是通向哪里的,她也只能暂且进去躲避一下了。
她拼着一口气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