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欲-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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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帝浪师祖不同了,这可怎么办?
按下公孙良内心想法不提,单说场中帝浪。一个戮妖球打出,半截法杖和那长串骷髅直接就被戮妖球吸了进去,转眼化成了灰。而戮妖球去势未尽,直直地砸向了变身后的巫王!
眼看着巫王就要被打得粉身碎骨,一声闷嚎响起,银色的链甲首先飞出迎上了戮妖球。紧接着巫王身体又起变化,红芒散开,黑烟混杂在红芒里,居然凌空朝着戮妖球砸来的方向列成了一个奇门小天星阵!
帝浪愣了愣,却毫不犹豫,稍微一催动仙灵之力,戮妖球光芒大盛,狠狠地砸进了阵法里!“嗷——”,一声惨嚎久久地回荡在噩梦沼泽的上空,阵法一下子就被砸得一塌糊涂。而帝浪却似乎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双手奇怪地飞舞着,好象又在掐动什么灵诀。
只见戮妖球忽然裂开,尸巫被炸裂后的浓烟和血芒都迅速地被吸进了戮妖球的裂缝里!眨眼之间,地穴里就只剩下半截法杖和一个破烂的链甲了,尸巫之王,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公孙良依然在张着大嘴发愣。其实不止他看得呆了,其他如宗道一等人何尝不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尸巫王。居然能和伽叶斗个旗鼓相当,对上帝浪还能做到勉强有一抗之力,如果宗道一等人单独对上,鹿死谁手还真是很难说了。
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而此时,帝浪已经把金色的防护光罩撤了。伽叶走上前来,抱拳道:“恭喜道兄法力大进,铲除此一大害!”
帝浪苦笑了一下,道:“道兄莫要说笑话了。难道你看不出这巫妖有什么特别么?居然会摆出奇门小天星阵,唉,不知道是哪一个修真弟子,居然落到如此惨境啊!”
伽叶众人半晌无语,心里莫不唏嘘感慨。只有公孙良,小小年纪不知忧愁,带着金猁蹲在坑边观察着战后的坑穴。
只听帝浪道:“好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收拾收拾,准备回山吧。”停了一停,帝浪转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公孙良,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小良先不要回去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公孙良闻言抬头看向帝浪,这时伽叶问道:“是啊,现下小良是不能再回尊义门了。不过,道兄准备带他去哪呢?”
帝浪微微吸了一口气,眼望远方,缓缓地道:“混沌初生,天地始判,无数的陆地形成,万计的生灵繁衍。光是这苓洲之上,你我不知道的生灵就有数种之多。可是,在苓洲之外,还有更多的奇异事物。”
公孙良十分奇怪,帝浪居然不但不回答伽叶的问题,居然还有兴致说起了故事。一边逗着金猁在地穴里窜来窜去地玩耍,公孙良一边听着帝浪道:“在我们苓洲的西方,有一处很著名的地方,名字叫天荡峡。”
帝浪继续道:“天荡峡的北方有一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当地人从来不敢踏足,那地方就是传说中的一个种族盘踞的地方。”
宗道一等人听得一头雾水,茫然不知帝浪所云。只有伽叶师父好象似有所觉,边听边低头思索。忽然,伽叶抬起头来,望向帝浪道:“道兄,莫非说的是,那生活在黑暗边缘的……”
话音未落,帝浪哈哈一笑,道:“正是,伽叶道兄不愧见多识广啊,居然还记得祭乌一族!”
伽叶老脸一红,道:“惭愧惭愧,其实,我也是在前些时日听一个修真的道友说起才知道的,那个地方,说实在的,我还真的没有去过呢。”
帝浪道:“既然这样,道兄有没有兴趣,这次一同前往啊?”
伽叶眼睛一亮,想要回话,却停了一下转向宗道一道:“这,去还是不去,还需要掌教许可才是。”
宗道一连忙告罪,帝浪在面前,自己怎么能说话呢。
帝浪一笑,道:“道兄不必客气啦,现在你大道有成,也就不必受些俗气的门规教条限制了,再说,本来你就是尊义门的客卿,不必受门规限制的。呵呵,就这样定了吧,明天,我们就去看一看,传说中被上天遗弃的人们吧!”
第十一章云山秘部(上)
帝浪抬头看了看天,皓月生辉,一片深蓝。浓雾早已经散去,一阵阵微风吹过,送来舒爽的凉意。
公孙良蹲在坑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金猁在坑穴里蹦来跳去,不停地拱着泥土。
环顾四周,宗道一等人都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帝浪道:“走吧,该回去了。小良,别玩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这可是你在天阙山的最后一夜了。”
公孙良一愣,虽说早已经料到最后可能是这个结果,可是突然间由帝浪口里说出来,还是带给公孙良不小的冲击。自从离开家到了尊义门,公孙良就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现在乍一听说要离开了,心里着实有些难受。
公孙良当下也不言语,伸手招呼金猁上来,就要跟随众人回去。可是怎么招呼,金猁仍旧不理,只顾着低头拱来拱去,并且不停地用两只前爪扒着泥土。公孙良不觉有些生气,顺手抓起一块土块朝着金猁扔了过去。
正巧金猁刚刚扒完,抬头向这边望来,一块大大的土块结结实实地砸到了金猁的头上。金猁呜呜一声惨叫,扭头就往后跑,可是嘴角却掉下来一件物事,叮的一声发出脆响,甚是悦耳好听。
公孙良大奇,跳下坑去用手拿起那样东西。原来是一块小孩手掌大小的物事,周围被泥土包裹着,却在有些地方露出一些光芒来。公孙良跳上坑穴,拿到帝浪等人面前,擦去了周围的泥土,渐渐看清了这东西的本来面目。
原来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碧绿的叶子,在叶脉的根部,打着细小的一个孔,叶子的材料象玉却不是玉,幽幽地发着绿莹莹的光芒。帝浪大奇,自己修真这么多年,还真就没见过这样材料的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多时,啧啧称奇。帝浪最后叫公孙良自己收了,因为金猁并非俗兽,既然掏挖出来这件东西,想必非是凡品,留待日后慢慢参研不迟。
这时金猁从坑穴跃了上来,却不敢靠近,缓缓地围着众人打转,不时地拿眼瞄一下公孙良。公孙良一见,心头一软,心想自己刚刚错怪了它,还拿了老大一块土块砸过去,于是连忙跑过去,搂着金猁脖子一阵摩挲以示安慰。
帝浪看众人再无别事,于是大袖一挥,众人御剑转返尊义门去了。
当天的夜里,公孙良洗了澡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两年半以前初上天阙山时带来的那个小包裹。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件衣服,还有娘亲临行时给自己纳的两双鞋。其中一双半年以前就已经变小了,再也穿不进了,可是鞋子还是好好的,一点也没有坏。公孙良舍不得扔,洗干净了就放在小包裹里,想娘亲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看看鞋子上绣的两只小猫,抚摩着上面的纹路,仿佛摸着母亲略显粗糙的双手一样。
另一双鞋子母亲做的时候稍微做得大了些,预备着自己长大了些穿的。临来的时候做的那件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了,无奈之下只有扔掉了。剩下的一件在练功夫的时候公孙良极为小心,进入山里的时候一般都是脱下来拿在手里,免得被树枝和荆棘刮破了。
包裹里还有一把如意锁,那个还是小时候出生的时候街坊的大婶送的。而现在,包裹里又加上了那一块温润碧绿的叶子。
熄灭了灯,公孙良怎么也睡不着。来到这已经快三年了,天阙山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尤其是整天在一起练功嬉闹的龙奇,罗逖,还有最会逗人的小胖儿。现在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啦!
树影横斜,月色浮动,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公孙良终于捱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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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洲浩土万物生,一花一叶尽夺灵。东有神仙西云祭,南疆噩梦北琉璃。
在苓洲西部,是一片连绵高耸的群山,正是赫赫有名的云祭山脉。高山上的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传说中由于当地人的祖先在远古的时候不断地侵犯周围的部落,并且不服天神的管教,惹起上天众神的愤怒,于是降下了灾祸。而灾祸过后,众神又冰封了连绵数百里的土地,叫后世的子孙永远生活在这一片贫瘠的土地上。
而此刻,公孙良正跟随着帝浪和伽叶,穿行在云祭山脉的小路上。帝浪时不时讲些云祭山的传说和当地部落人们的风俗,三个人说说笑笑,倒也有趣。
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眼见着这新奇的世界美丽无比,公孙良实在不敢相信这里就是神罚下的土地。纯白的雪鹰傲然地翱翔在高高的天宇,拔地而起的群山巍峨而凝重,山上的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芒。山腰以下渐渐地有绿色显现出来,不知名的小花在料峭的冷风下招摇开放,冰雪融化后形成的溪流蜿蜒而下,顺着天然的沟壑流下来,滋润了大片的草原。
一条大河由南至北蜿蜒流过,河水清澈而冰凉。三人沿河而行,渴了就找一处浅滩掬一捧河水喝下,清凉而甘甜,沿着喉咙而下浸润了全身,三人不约而同地大赞。
其实,在来之前的一段路,公孙良都是由帝浪二人带着飞过来的。到了云祭山地界就变成步行了。一来怕公孙良年纪小,身体抗不住持续地奔波。二来也是伽叶和公孙良二人从未到过西部,借此机会也详细地领略一下西部的风光。
三人不急不慌,游山玩水一般悠然行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异域景色果真赏心悦目,令三人差一点忘了此行的目的。这一日行来,那条南北走向的大河的河道开始转向东北方向,而道路刚好和它反向,乃是西南方向。于是伽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袋,盛了些水,这才依依不舍地转头踏上了大路。
时间现在已经秋末,沿途的景色又有变化。一片广阔的草原展现在几人面前。
远处一群群的狮马在悠闲地吃草,长长的鬃毛由脖子两边垂下。如天上白云一般,数不清的天丝羊徜徉在半青翠半金黄颜色的原野里。前行的路上,不住地惊起无数色彩斑斓的飞鸟,轰地一声飞向天际。
远处几个骑着狮马的游牧猎人正在吆喝着,而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帐篷,夕阳西下,正有炊烟在袅袅地升起。一群孩子在嬉闹着跑来跑去,欢快的笑声传出很远。
望着公孙良憧憬的眼神,帝浪笑着问道:“怎么样,小良,要不要去看看?”
公孙良用力地点点头,帝浪转头看了看伽叶,两人放声大笑,极为欢畅。
这时,远方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望过去,一匹极为健硕的狮马朝几人飞奔而来,马背上一个全身泛着古铜色的赤裸上身的男子正警惕地望着三人。
第十二章云山秘部(下)
时间不大,骑者已经来到近前。帝浪微笑着看着他。那骑者一头栗色的长发卷曲着披散垂落在两肩,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挺拔的鼻梁,线条冷酷而优美的嘴唇,上身赤裸,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虬筋百结,下身穿着一条虎皮裙,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刚之美。
卷发男子催着狮马来到离帝浪三人几丈远的地方忽然停住,右手一扬,挥动了两下,随后喊了几句话。
伽叶和公孙良丝毫也听不懂,于是齐齐地望向帝浪。帝浪老脸一红,笑道:“看着我干什么,虽然我以前来过这一带,可是每次都是和怪物打打杀杀地,却从没和这里的人打过交道,所以他的话我也听不懂。”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卷发男子见三人呆愣愣地不说话,又连打了几种不同的手势,哇啦哇啦地毫不停歇地又喊了一大段话。帝浪一看,总是这样不是办法,于是也学着那男子把手一扬,做了个表示友好的动作后,微笑着走上前来。
突然,那卷发男子厉吼一声,手往下指。帝浪吓了一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卷发男子指着的正是自己的脚尖,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在未清楚敌我之前,禁止自己再靠近他。帝浪不禁哑然失笑,这男子也是够小心的,自己如果真是敌人,这人只怕连话都说不上就去见阎王了。
帝浪想到这里,双手平放胸前,拍了拍胸口,然后稍微点了点头,接着双手握拳连续击了几下,迅速地变拳为掌并且左右摇摆,意思大概是我们是友好的,打架这么没品的事情我们是不干的!
狮马上的男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想明白了帝浪的手势所表达的意思,脸色和缓了不少。可是随后又是一大串奇怪的手势和语言轰炸了过来,这回帝浪无论如何是回答不了啦。公孙良和伽叶在后面看着帝浪的窘相,一边心里偷着乐一边却也暗暗着急。
狮马上的男子等了一会儿,见众人好象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显得很着急。只见他一纵身,足尖轻点于马背之上,如一根标枪般立得笔直,随后回过头去以一种奇怪的音调似唱似说地喊了一会儿。时间不大,远方的帐篷后面出现了几匹快马,以奇快的速度朝这边奔来。晚风吹起,野草簌簌而动,御者的白头巾顺风飘扬,衬托着御者的飒爽英姿。
不一刻,几个人已经到了近处,开始和卷发男子叽里呱啦地谈论了起来。语声止歇,人群里走出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男子,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裹着一袭粗布麻袍。只见他先对着帝浪打了几个手势,见帝浪不明白,又换了几种手势,并配以间歇性的话语。可惜,这一切都是对牛弹琴,毫无用处。帝浪心里也暗暗有些着急,可是也没什么好办法。
白脸人走回队伍中去,几个人又叽里呱啦商量了一通,有几次那卷发男子高声喝论,好象在反对着什么,可是在其他几人的坚持下,最后还是妥协了。一会工夫,那白脸男子又走了过来,打了个手势,这下连公孙良都看明白了,意思是叫三人跟着他们走。
于是三人远远地跟在这群人的后面,朝那一片帐篷走了过去,其间最先出现的卷发男子多次回头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好象在监视的意思。
夕阳在大地上留下最后一抹金晖,终于消失在了大地的尽头。帐篷间开始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外面打闹玩耍的孩子陆续地被大人们喊回了帐篷。风开始渐渐大了,顺着风飘来烧烤食物特有的香气。公孙良不禁皱了皱鼻子,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响起来了。
到了帐篷群的外围,几个人分散开来,将帝浪三人围在当中,左穿右转之后,来到了一个没有火光的小帐篷前,一个人当先进去,一会儿工夫里面亮起来了。那白脸男子对着帝浪几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