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纪世浮士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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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原物奉还。　P。S。你欠我一个人情。”落款是：怪盗基德。衣梵一刹那觉得，最后自画像的基德神灵活现地冲她眨着不羁的眼睛。
　　
　　她温存地看着，才想起什么似的在衣袋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和一支笔。将神秘的东西系在鸽子腿上。再翻过卡片，慧黠地眯着眼睛写下了另一端话。完成这一切后，她心满意足地耸耸肩，一个招手，鸽子会意拍着翅膀离去了。
　　
　　“那是什么？”白马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衣梵没有马上转身，她思考着，要以怎样的方式告诉他戒指回来了。就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时，白马绕到她面前。突然眼前出现了人影，衣梵诧异抬头。
　　
　　一束小小的玫瑰花就这样变戏法似的出现在眼前，每一朵都好像沾着清澈的水珠，九朵花不挤不散地簇拥着她出乎意料的表情和白马探井一般深邃和令人窒息的眼睛。脸上的红晕终于散去，她抬头，月光的色彩在此时落入了他的瞳孔，幻化出一场晶莹剔透的梦境。
　　
　　“Happy　the　valentine's　day。”他说，似乎这场突然的惊喜预谋了很久。
　　
　　衣梵接过花束，紧紧拥抱着，仿佛要将这芬芳的香气也揉捏到骨子里。她忽闪的眼眸绽放出烟花般的色彩和绚烂，直到再次抬头，坦然地和白马对视，云淡风轻，“Happy　the　valentine's　day。”
　　
　　“戒指，他已经得到了吗？”白马探突然注视着衣梵一直没展开的左手。她点头笑着摊开手，“看来是的。”
　　
　　他的脸上出现温和的笑容，略点冷漠和深邃，犹如在黑暗中开放的曼陀罗一样迷人。白马探轻轻接过戒指，郑重而肃穆地重新将它换上面前人儿纤细而单薄的手指。“我将它给你，仅仅是因为你是你，而我确定。”
　　
　　“可是，我喜（…提供下载）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你，而是在你面前，我可以是谁。”
　　
　　“苍井衣梵，你知道吧，我喜（…提供下载）欢你。”
　　
　　她忽而笑靥嫣然，“我也是啊，亲爱的侦探先生。”
　　
　　————————你们过完情人节我也要过啊坟淡这里是怪盗分界线————————
　　
　　坐在某一座高楼顶端的基德静静等待着鸽子的归来，他一扬手，鸽子听话地落在了他的指尖。同时他也注意到鸽子带回来的东西，眼眸一转，接手用两根手指拿住放在鼻下深嗅，一股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充斥着大脑。
　　
　　他疑惑地翻看鸽子腿上的卡片，只见在卡片的背面，有一行不属于他手笔的清秀字眼。“一笔勾销　P。S。情人节快乐。”没有落款，但基德懒散的嘴角表明他早已知道。想用这块小小的巧克力顶他昂贵的出场费吗？他起身，轻蔑地打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随意向上一抛，算准了张口接住，这种温暖的色调瞬间让他拥抱。
　　
　　你的报酬我收下了。
　　
　　情人节快乐，侦探小姐。
　　
　　——————————得瑟吧侦探小姐分界线——————————
　　“对了！”衣梵拥着花朵像是想起什么急切地问着，“探，你去的那家花店还有没有玫瑰？”
　　
　　白马探颇回忆了一会，轻轻摇摇头，“没有了，老板说因为很晚了所以只留下你怀里的一束。”
　　
　　衣梵的神情有点悲壮的色彩，她低头好像在进行很残酷的心理挣扎。突然又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探头问道：“陪我去米花一次吧，现在。”白马探一愣，为什么要去米花呢？不过衣梵的语气明显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白马探也就不得不跟从她跑着乘坐特快。
　　
　　毛利侦探事务所，灯依旧不屈不挠地亮着。
　　
　　“叔叔已经睡着了。”柯南穿着睡衣，一条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上，他从房间的门缝里看向坐在客厅里的小兰。“兰姐姐……”小兰失神的表情深深触动了他，他不得不试探着再次开口。
　　
　　“啊……这样吗，柯南也去睡吧……我一会……”小兰有意无意地撇看着客厅桌上的电话，一股抹不去的忧伤氤氲在空气里，“我也马上去睡的。”柯南这才注意到小兰依旧穿着便装坐着，微敛眼睛。
　　
　　是在等谁吗……他在脑海里把可能的人选一个个排除……又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因为，找不到结果。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小兰喜出望外地叫着：“来了。”说完起身欣喜地去开门。是她等的人吗……柯南猜测着，强烈的好奇心不允许他关门睡觉，于是他趴在沙发一端静静等待着来客的出现。
　　
　　小兰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打开门，看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时，她的开心更是溢于言表。“新……一……”当花束后面的少女冲她意味深长地微笑时，小兰的话好像被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唤不出声来。
　　
　　“什么嘛……不是工藤小兰你很失望吗？”少女戏谑地喃喃，将玫瑰花投向小兰的怀抱，她下意识接住。
　　
　　“你是……”小兰使劲在脑海里搜索这名少女的身份，终于在很久以前的记忆力回想起来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絮絮说：“苍井小姐……”
　　
　　“叫我衣梵就行啦。”衣梵冲还没有完全回神的小兰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地指着玫瑰花说，“这时今天我路过工藤办案的地方，他托我带回来的。”说道这里，她仰头看着屋里的柯南，看着他意料外的表情，忍住得意，有点支吾地揉揉后脑的头发，“但是他嘱咐我……”
　　
　　“这次的案件很重要，不要告诉她我在哪里。他这样说的，是不是……”小兰遗憾地回应道，终于换上了最真挚的笑容，将头埋在玫瑰花里呼吸着。衣梵低头含笑看着她，心里了然。和自己一样呢，收到花的时候，一样的欣喜和幸福……
　　
　　“对了，衣梵不进来坐坐吗？”
　　
　　衣梵微怔，向着黑暗的通道看一眼，“不了，还有人等着我呢。”说完道别转身离开。
　　
　　小兰探身看着衣梵离开的背影，隐隐约约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不过是谁呢……
　　
　　衣梵回到白马身边，说不出的轻松和愉悦。感觉到一直走在身边的白马探没有说话，她试探着习惯性看着他脸上静默的神情，“怎么……我把你送的花给别人了，你生气了吗？”
　　
　　白马探摇摇头，“不，那已经是你的花了。我只是很奇（…提供下载…）怪……”他也偏头看着，对上衣梵空灵的眸子，“你为什么要把花送给她呢？”
　　
　　被白马探冷不丁一问，她的脸上出现酡红，可爱又紧张的表情，急忙回头看着眼前的路，机械地迈着步子，不时点跳着雀跃。“因为我现在好幸福。”
　　
　　“我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就在我身边，我可以随时去看他。不过，小兰不是，她有的只是想念而已，工藤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能一直在她身边。而且，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她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对工藤的憧憬，明知道他不可能回来还等到深夜……探，你说，如果是我呢？”
　　
　　白马探就这样走着，没有说话。
　　
　　“你真的生气了？”
　　
　　他再次摇头，一步一步走着，“没有，衣梵说的很对。”
　　
　　“如果我不是苍井衣梵，只是一个普通又平常的女孩子，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份在世界上，而且我还能遇见你，白马探，你还会喜（…提供下载）欢我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孩，有自己的感情，无所顾忌。喜（…提供下载）欢漂亮的男生、喜（…提供下载）欢好吃的东西、喜（…提供下载）欢看着所有自己喜爱的都在自己面前，会笑会哭……会张扬大叫……没有什么侦探的能力、没有显赫的家室、没有这样那样的背景和基础……我们就这样萍水相遇……”
　　
　　“白马探，你还会喜（…提供下载）欢我吗？”
　　
　　白马愣住了，他转身看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俊不禁，“走吧，我带你去出最喜（…提供下载）欢的抹茶蛋糕。”他心安理得地牵起她弱不禁风的手，向前走去。
　　
　　苍井衣梵，我也曾经想过你问的问题，很认真严肃地想过。
　　
　　我喜（…提供下载）欢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叫“衣梵”的女孩而已，不管她是谁。
　　
　　你就是你。
　　
　　他们就这样漫不经心在深夜的街道上走着，没有意识到，今晚这番看似无果的话语，会成为不久后白马探一个艰难的抉择……
　　
　　



☆、有你的日子就够了

　　白马邸的花园里，正是早春植物发芽的时间。碎碎的嫩芽像是漂浮在海水上的泡沫，草坪正是柔软，毛茸茸地舒服至极。垂条的蔓藤抽出新叶，过滤着阳光。墙角的蔷薇正在为接受第一滴雨水而努力生长着，不时有轻微的鸟鸣，一晃而过。
　　
　　在花园的角落里，衣梵跪在地上，在面前的花圃里摆弄着什么。她兴致极高地哼着歌曲，晨风中发丝翩跹，不得不梳成马尾缕在肩膀一侧，卷曲的发尾勾勒着脸颊弧线。
　　
　　似乎完成了。衣梵轻笑一声，拍拍手吃力地冲地上站起，长长吁出一口气。
　　
　　一阵扇动羽毛的声音渐渐落下，衣梵抬起手臂。一只老鹰稳稳地落在她的手腕上。她将手肘完曲，将手腕移到自己面前，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老鹰的翅膀。“华生，好＇：。。＇久不见。”衣梵兴奋地说道，老鹰也极通人性地眨眨眼睛。
　　
　　说道华生，衣梵就想起了很久都没动静的它的主人。“探。”她抬头冲着二楼一个小阳台叫道，阳台上有一张藤椅和一个小小的茶几，但是它的主人没有在阳台上。但是另一个有米白色窗框的房间，窗帘被撩了起来。
　　
　　“你在我的花园里玩些什么。”书房里的白马探很不客气地质问道。
　　
　　“种花啊，种花。”衣梵毫不示弱地反驳。
　　
　　“花？”
　　
　　“鸢尾，怎么样，五月开花就很漂亮啦。”
　　
　　“你家不是很多吗。”
　　
　　“所以说，才种到你的花园里啊。”
　　
　　“……败给你了。”白马探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窗帘，只在窗帘不上印下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喂，白马探，听好了。你一定要让我的花活下来，一定；不能丢掉它，不能遗弃它……”衣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语调瞬间就渺小起来，微弱地喃喃，“因为它能代替我，在你身边。”抬头看着白马探的书房，眼中的颜色捉摸不透。
　　
　　这时白马探的声音却响起了，“衣梵，你的手机上有伯母的短信哦。”
　　
　　“妈妈？”
　　
　　“说什么‘事情很严重，请速回法国’。”
　　
　　大事……衣梵眨了眨眼睛，看看手腕上的华生，觉得看来真的要回法国了。
　　
　　——————————打飞的不要钱分界线————————
　　
　　三天后，江古田中学期末的话剧表演即将开始。
　　
　　快斗抱臂坐在第一排打瞌睡，直到他的青梅竹马硬生生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快斗……白马他们又请假吗？”青子的语气有种习以为常的遗憾。
　　
　　“如果你称他们为‘翘课’，我觉得更恰当。”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听说这出话剧很精彩呢。”青子靠在椅背上，心有所思地看着厚厚的幕布。“你太罗嗦啦，为他们考虑这么多干什么。”快斗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真搞不清楚她脑子里一天在想些什么。
　　
　　“你竟然说我罗嗦！”　“我说了啊，你有意见吗？”
　　
　　……
　　
　　后台忙碌的气氛临近开场却增添了一份不可化解的慌乱，虽然所有的道具服装都已经准备好，配角已经吩咐妥当，舞台灯光音响也交代得几乎完美，就等男女主角上场……可是让无数工作人员急得满头大汗的原因就是，他们亲爱的从法国而来的导演，居然根本就没有安排男女主演！
　　
　　牧野若灵安静地在后台喝着饮料，玩着掌上电脑，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终于，一个学生忍不住了，大胆上前询问演员如何安排的事宜。只见若灵狠狠地扣上了游戏机，踱步走到舞台口，掀起了幕布的一角，望向底下黑压压的人群。
　　
　　她自言自语般喃喃：“可恶，竟然临阵给我溜回法国了！”
　　
　　溜走了……是指男女主演么，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主演出现彩排过啊…若灵背后的一堆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导演玩着什么花样。“没办法了，就把……”她的视线在台下观众里扫来扫去，终于定格了，“就把第一排正在吵架的那对男女找上来代替吧。”
　　
　　找没有经过任何培训和彩排的临时观众当主演！工作人员们都吓了一跳，原来……牧野导演在法国的一系列传闻都是真的……
　　
　　“可是导演啊……他们要是拒绝怎么办？”看着几个工作人员已经下台去请那对“中彩”的男女同学了，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若灵。
　　
　　若灵听完他的疑惑，冷哼一声道：“一个带到左更衣室，一个带到右更衣室……舞台灯光全熄……等到主演换完服装出来……我们一拥而上，分从左右舞台把他们推上去……”
　　
　　卑鄙。
　　
　　这个人的脑中华丽丽地蹦出了这样一个词汇，看着面先保持着奸诈笑容的若灵，为即将上场的两个学生捏了一把汗。
　　
　　……
　　
　　————————自古侦探追盗忙分界线——————
　　
　　两天后。　　法国，巴黎。
　　
　　在巴黎市中心的一座小洋楼里，白马探秉着红酒，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巴黎铁塔。蔚蓝的天际下，这尊杰作似乎更加卓然。他轻轻哼一声，抬杯喝着酒液。
　　
　　“说什么‘有大事啊’！”
　　
　　一声咆哮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