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徒手逍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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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一看也不客气,“有僭了!”枯枝灌注内力横挥,嗤的一声轻响,众人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令狐冲瞧了三个破绽,当下说道“得罪!”枯枝斜斜指出。其时丁坚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令狐冲的枯枝距他手腕尚有二尺六七寸左右,但丁坚这一掠之势,正好将自己手腕送到他枯枝上去。这一掠劲道太急,其势已无法收转,令狐冲一运内力,枯枝断成数截掉落在地。
丁坚拱手由心赞叹“此剑法真乃是神乎奇技,在下佩服佩服,四位里面请,我请我家大庄主来会客,至于是否比试,在下也做不得准。”四人到了客堂,看上茶后丁坚自去请大庄主,半盏茶后走进一个老者,拱手道“四位高人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丁坚一番介绍,原来这就是那大庄主道号黄钟公。
向问天抱拳道“久仰黄庄主琴武双绝,我家师侄对黄庄主一直是赞誉有加,说黄庄主不仅武功高强,更难得有着天下第一的琴技,不巧正被在我那做客的世外高人听在耳中,非要来见识一番不可。”任盈盈蹲身行礼道“老婆子听说我此等高人,一时技痒,还请黄庄主赐教。”黄钟公轻摆手道“老朽久不抚琴,怎敢在高人面前现丑。”向问天道“我那师侄也是爱琴之人,本打算送与婆婆一册琴谱,婆婆却嫌过于珍贵不敢收,说这册琴谱定须天下第一琴师才可翻阅,还请黄庄主首肯,否则这琴谱却是浪费在我等粗人之手。”
黄钟公大奇道“是何琴谱,如此珍贵?”向问天包裹中拿出一物递给黄钟公道“听婆婆说是什么广陵散。”黄钟公大惊欠身接过来看了几行,脸上便已变色。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式,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突然醒悟到自己失礼,忙还了曲谱道“婆婆说的没错,此谱只是天上有,定是要交于一等高人之手……”任盈盈说道“黄庄主,老太婆可是想与你对上一阵,让这原谱有个着落,如果贵庄能有人在琴棋书画胜我…夫妻二人,将曲谱双手奉上。”黄钟公大喜道“能聆听婆婆妙技,本就人生大幸,,左盟主也真是太客气了,婆婆远来是客,在下也不敢班门弄斧,不如先请婆婆奏上一曲?让在下也知难而退。”
任盈盈蹲身行礼道“老太婆在嵩山也翻得几页,凭借点小聪明,融合了广陵散在内,得了一曲,我这老婆子班门弄斧,黄庄主还莫见笑。”黄钟公这真是惊讶万分,眼前这人不是吹牛第一人,就是旷古绝今第一人,忙道“婆婆稍慢,我摆香案,焚香……”岳破旁边看着心中乱笑,小妮子,你这才是剽窃,曲刘一生心血,被你翻了几页翻走了,看着那黄钟公折腾了一个时辰,岳破强忍哈欠,怎么说自己现在身份是高人。
一应物事弄好,任盈盈拿出焦尾琴放置琴案,就先让黄钟公先吃一惊。任盈盈轻轻一笑,一曲奏来,初听中正和平,琴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曲毕,三大粗人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黄钟公更是犹如丧魂落魄一般,许久回过神来深深拜服道“婆婆琴技,晚辈实在无法高攀,听此一曲,此生无憾,还请婆婆告之此曲之名。”任盈盈仍旧一蹲身道“黄庄主太客气,此曲名为‘笑傲江湖之曲’不登大堂,让黄庄主见笑。”黄钟公道“晚辈孟浪,实话实说,此曲似乎需其他乐器配奏,但仅婆婆一己之力,演奏如此,已是千古绝响,更难得能在数天之内,凭借己身所记创出一曲,我黄钟公这一世均未有闻有何人能当婆婆一指。”任盈盈边听边哀怨的看了岳破一眼,岳破头一转,死婆娘,又想让我学琴,免谈!
黄钟公继续说道“这曲谱自然还是留婆婆处,晚辈本目空一切,却没想有此高人,婆婆可否盘缠敝庄数日,我也好早晚请教。”四人心中齐喝,第一步成。任盈盈道“有知音在此,不敢推辞,不过我那老头子耐不住寂寞,贵庄如有能让他敬服之人,我们自当留此,请教不敢当,庄主喜欢话,老太婆不敢吝啬,这一曲定然教于庄主。”四人商量的很简单,一会岳破认个输,两人留在庄内,再加令狐冲和向问天在外策应,应该有很大机会。
正文 第五十章 黑白子
黄钟公大喜道“那几位稍候,我有位二弟黑白子乃是棋中高手,让他出来请教这位前辈。”过不许久黄钟公领着一位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进来,此人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一番介绍知道是二庄主黑白子。黑白子拱手道“刚听那曲,可是荡气回肠,没想敝庄竟来了两位奇人,失敬失敬。”
向问天正要说话,岳破抢先开口道“原来是二庄主,听闻二庄主以天下布局,独品棋中三味,寂寞寥寥,老夫佩服之极。”黑子子客气道“阁下客气之极,还请阁下多留几手,让在下保个面子。”黄钟公有点发急道“二弟还不拿了棋盘请教一番,”岳破道“慢,老夫不常出手,我且先问二庄主是走星棋,国棋,官棋,运棋还是最下等的民棋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围棋?”
黑白子一楞问“何为星棋?”岳破道“拿棋盘来。”棋盘摆上,岳破道“我们常见一些附庸风雅之人,行的多是民棋,争一块地盘而绞尽脑汁,还美名其曰国手,哼!却不知只局限方寸之地,始终难登大雅之堂。为人应心系天下,家事国事天下事本要事事关心,更何况武林中人更要武棋相合,身为凡人更是要顺天道得天命。”
此话出,令狐冲三人心中一阵抽筋,黑白子却是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忙说“一个小棋盘能有如此说法,还请先生细细说来。”岳破点头道“北宋有一门派为全真教,教下有一七星北斗阵你可知晓?”黑白子道“自然知晓,运七星之力,威力极大,却已经失传久远,先生可是通晓此阵?”
岳破摇头道“老夫只知当年王重阳就是靠着星棋领悟阵法,你看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七星为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摇光星,命系星上,对弈两人,一主天枢星,另主摇光星,争天命,得天运,操控七星,如此说我看你也不明白,不如我们试上一局即可。”
两人坐下,岳破再道“我现主天枢星主黑,庄主主摇光星主白,以另五星为子,打通七星,成七星连珠,如此占星夺命境界,困宇宙洪荒在手,岂不是远远高于民棋,更兼阵法在内,武学其中,更是两人对弈之上品。”黑白子听的是一楞一楞问“请问先生,如何打通七星,夺命知数?”岳破摇头道“我可教你打通之法,但要夺命知数,却要看各人造化,我们先且对上一局,我出天璇,恩你这开阳确实下的有理,看来你天分甚佳……。老夫赢了,哎!从这棋路可以看出你的心中,仍有大疑惑之意,似信非信,此局摆着,你好生看几眼,可知自己少顾及哪了?”
黑白子看几眼道“晚辈开通玉衡后,一心想占天权,却不知前辈暗伏,在我心猿意马之时,早打通玉衡,主命危急,回天无术,还请前辈指教。”他心中一直觉的此棋甚是简单,但又包含万千棋理,更有七星命数在侧,让他疑惑之极。
岳破站起道“天命之数,岂是我们凡人能知,你自己看看吧!”黑白子生性本多疑,细看几眼,但见这棋确实有章有法,自成一个套路,非是一人可以编设出来,更被岳破没事就拿天命什么压服,再先前闻那笑傲江湖之曲,知道乃是真材实料,对岳破境界早有个定论,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是信了七成,但他还是说道“晚辈不才,只识得民棋中味,前辈可否在民棋之上点化一二?”
岳破大怒:老子才说了个五子棋,还有国棋二十八星宿陆战棋,官棋九品连飞跳棋,运棋三十六重天飞行棋还没拿出来摆显,这就逼自己出绝招了。克制下自己深沉的说道“民棋一道,老夫曾在年少时匿名寻遍天下名家,可惜不能求得一败,炫。书。ωǎng。三十年前就此罢子,我观你深爱此道,罢了!我摆一少年时对弈胜一仙人小谱,你若破之,我当让你五子,对上一局,你若不能破,那也……”意思说不能破就别来烦了,黑白子听着口气虽大,不敢怀疑,见岳破脸显怒容,定然是自己过于唐突,忙客气道“前辈请,晚辈勉力一试。”
岳破点头随手布子,一边祈祷,刘大大,千万不能晃点我,我背一个晚上不容易,他是破不了,我一定买点乌鸡白凤丸给你补补血。黑白子见岳破“平、上、去、入”四角摆了势子,跟着在“平部”六三路放了一枚白子,然后在九三路放一枚黑子,在六五路放一枚白子,在九五路放一枚黑子,如此不住置子,渐放渐慢。黑白双方一起始便缠斗极烈,中间更无一子余裕,冷汗直下。
岳破放了六十六着后说“你知你仙人考虑了三天置子于何处?”黑白子脸色铁青沉吟道“这一子吗?断又不妥,连也不对,冲是冲不出,做活却又活不成。这……这……这……”他手中拈着一枚白子,在石几上轻轻敲击,直过了一顿饭时分,这一子始终无法放入棋局。
岳破叹口气道“何必如此执着?”轻轻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黑白子拍的一声,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这一子下在此处,确是妙着。”岳破又问“你可知我又是如何破此局?”话出黑白子又冷汗满头,令狐冲向问天心中大骂无耻。任盈盈手摸怀中考虑是不是要喂岳破一颗三尸脑神丹。
岳破等了一会,见黑白子模样长吁一口气道“既然二庄主破不了此局,罢了,与你说之过多也是无益。”黑白子马上俯首行礼道“前辈高明,晚辈汗颜,不仅执着民棋,而且还目空一切,得遇高人乃是三生有幸还请……前辈莫急,我请我三弟出来向您讨教书法。”却是想起岳破未必看的上自己,只要自己老三胜了自然就留在庄内,到时候多多请教,必然能解自己心中疑惑。岳破点点头道“恩,让你三弟先带得意之作让我看看,以免……”黑白子明白,这高人说成这样已经是非常给老三面子,行个晚辈礼,进了内堂。
黄钟公在旁边也是暗叹,自己兄弟四人,自以为天下奇才,看来今天却要誉毁在此,但能得见两位如此奇人,也是终生无憾。另三人是暗自打鼓,这岳破没按原来路线走啊,本来就计划把他们两个安插进去就好,对其糊弄的本领虽有体会,但没想应付如此自如,岳破看看他们三人,嘿嘿一笑,小样,想让我出丑,门都没有。
不多时,黑白子领了一个人来,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手上拿了一张卷轴,到了岳破面前介绍道“此就是我那三弟秃笔翁,三弟这就是那位奇人。”秃笔翁看了岳破两眼道“此人手掌粗壮,怎可能有名家之风,二哥你莫要欺骗我来?”岳破哼了一声,黑白子大急道“三弟无礼,你可见我曾在棋道上服气过谁,你可见大哥在琴道上对谁能如此恭敬?”秃笔翁暗想有道理,把卷轴放在桌上道“晚生失礼,还请先生教诲。”说完摊开,岳破一看暗叹好字,这是一首裴将军诗,二十三个字笔笔精神饱满,尤其那个“如”字直犹破纸飞去。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任我行
一干人全盯着岳破,岳破看了一会摇摇头道“小家之气,小家之气。”秃笔翁大急,这可是自己看家东西,放他眼中却是小家之气,忍气问道“请问先生,何为大家之气?”岳破叹声道“中华文明近五千年,文字一直在变,我问你,秦始皇为何要统一文字,推行小篆?”秃笔翁一楞答“战国时代文字异形、言语异声,选小篆最为简单文字,利于推广,容易普及。”岳破再问“为何到了汉代又改了隶书?”秃笔翁答道“小篆书写不便。“岳破再点头问“唐朝开始盛行楷书,宋代盛行宋体,还有宋徽宗的瘦金体你又知道为何?”
秃笔翁道“自然是更加简洁,先生问这些问题有何深意?”岳破道“能写一手好字,可称书法之小家就如你这般,能自成一派,简化字体,普及大众,利国利民才是大家,我这样说你可服气?”秃笔翁一细想深觉有理,自己不过是舞文弄墨,临摹他人之作,见了前人笔迹有如珍宝,却没想自成一派,名留千古,俯身见礼道“前辈高见,说晚辈乃小家实在已经是抬举在下,还请前辈稍稍指点。”任盈盈大奇:这话说出来,真是有道理之极,不过明明是小篆都不认识之人,怎会这么说的头头是道,更坚定岳破不是好鸟的结论。
岳破右手食指蘸墨写了个‘马’字,道“前年失指,却是不能再执笔,你先看这字如何?”秃笔翁早见他右手残疾,再看那字却是有些功力,见岳破脸隐有痛苦之色,定然是失指后苦练几年而成,心中恭敬越加道“字是好字,可是这是何字,还望前辈指教?”岳破问“你难道看不出来?”秃笔翁道“晚辈见他却象马字,虽无原字之稳重,却多了几分轻盈之色,更是简化了许多,可是前辈自己研究所得?”
岳破点头道“我穷二十年之力,对我华夏两千余汉字进行了简化,本想出书成册上禀朝廷,怎奈我这手……”话说一半有哽咽之声,秃笔翁忙道“前辈莫急,如是觉晚辈合适,可言传晚辈,晚辈定然上书成册,让前辈之名留千古。”众人佩服,当然令狐冲他们是佩服什么就不知道了,
岳破叹声说道“名声与我如云烟,你有这般诚意,原是传你也不难,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