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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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个大汉奔到众喇嘛之前,离我们约有十丈之远时,将轿子放下,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黎璇微微冷笑,高声道:“桑波贝,十多年不见,你好大的排场啊!”
轿中传来一阵朗声大笑,正好一阵风吹开轿帏,我们看到轿中情形,顿时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世间竟能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场景!我心中一时间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妈……也可以啊!
只见轿中一个披着宝蓝色袈裟的僧人紧紧搂着一个白嫩丰腴的裸体女子,二人身子相连,宛如一人,还在扭动不已,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那人间最为隐秘羞耻之事!
黎璇骇得退了一步,道:“桑波贝,你……你在做什么?”
大笑声中,那僧人抱着裸女,从轿中飞出,稳稳落在地下。我见他四十余岁年纪,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眉目却有三分邪气,赤足而立,身上除了一件袈裟再无衣物,武学修为高低却是不易判断。
他身上那女子头颈手足上遍饰金银珠玉,却不着寸缕,身子浑若无骨,紧紧缠在那僧人身上,如水蛇般扭动,虽然背对着我,妖娆妩媚之状,却足以动人心魄。加上口中不住发出呻吟喘息之声,更是魅惑之极。辜鸿、绿荻他们早已掉过头去,我惊讶之下,看得血脉贲张,竟是无法将目光从那女子身上挪开。
桑波贝笑道:“黎仙子别来无恙?昔日临安一别,听闻仙子已然尸解,本座甚是哀念。想不到如今在昆仑山下再见仙子玉容,当真是莫大的福缘!”
“你这妖僧,抱着那女子做……做什么无耻勾当!”黎璇不敢正视他,别过脸颤声道。
桑波贝微笑道:“黎仙子至今仍是处子之身罢?难怪不知。这是我吐蕃金刚乘中男女双修的法门,黎仙子若有兴趣,不如一同参详如何?”
“呸,无耻下贱!”
“本派功夫纯以佛法观想,超名绝象,观万物空,何耻之有?”桑波贝不以为意,“黎仙子又何须执着,这位章绫月姑娘,本来也是禁欲清修的童女……”
“什么?!”辜鸿本来闭目不敢看这二人,听桑波贝提到“章绫月”三字,惊得扭过头来,张口结舌道,“你说她是……她是……”
桑波贝诡秘一笑,拍了拍那女子臀部,让她身子翻转,和我们照面,那女子身子裸裎,遍戴吐蕃饰物,脖子上老大一个黄金项圈。看容貌正是辜鸿的四师妹章绫月,大哥说她当日已然自刎,想不到却还是活生生落在喇嘛们的手上,而且竟变成这般模样!
但见章绫月双目无神,嘴角流涎,对众人嘻嘻而笑,毫无羞耻之感。也不知被桑波贝施了什么妖法,才变成这副模样。辜鸿本来伤势未愈,一见这般可怖情形,刺激过大,竟然晕去。杨逍急忙抱住了。但听桑波贝从容道:“绫月姑娘本来是峨嵋弟子,你们中不少人都认识罢?被本座点化之后,才明白了阴阳和合,梵我为一的真谛,现如今已然皈依本座门下,与本座合体双修无上般若波罗密多心法,共享无边大喜乐,岂不美哉?”
黎璇连声“呸”“呸”,却无言以答。白鹿子也不理章绫月是谁,咳了几声道:“这位是桑波贝大师么?阁下带着这许多人马围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桑波贝打量着白鹿子道:“这位道兄仙风道骨,可是黎仙子的同门?”
白鹿子道:“贫道昆仑白鹿,这些都是贫道的弟子。”
“原来是昆仑派白鹿子掌门,久仰久仰!”桑波贝肃然道,“本座北上昆仑,本当到贵派去拜会的,无奈诸事繁冗,不得其便。不料此处瞻仰清颜,当真不胜之喜!”
“大师客气了。贵派的各位大和尚围着贫道和敝派弟子,可是想指教几招么?”白鹿子眉毛一扬,给了我们一个眼色,看样子随时便要出手。
“不敢,不敢!”桑波贝道,“本座不过是和黎仙子以及朱武连环庄的各位施主有些夙缘未了,道长和各位道友若另有要事,大可请便。”
白鹿子将信将疑,但敌意却消了几分,犹豫道:“真的?”
桑波贝诚挚地道:“这个自然,道长要走,在下岂敢拦阻?”用藏语高声吩咐了几句,众喇嘛果然让开一条路来。
白鹿子本来已经决意一搏,以冀万一。见桑波贝竟然放过自己,不由大喜,对弟子们一努嘴,拱手道:“如此贫道师徒便先告辞了。大师他日若来三圣坳,贫道扫榻相迎!”说罢转身便走。我心中一沉,白鹿子武功高强,各弟子也都不弱,若是合力冲杀,说不定还有脱身之望,他这一走,我们却死定了。
忽听杨逍朗声道:“白鹿前辈,请你和昆仑派各位师兄攻喇嘛们侧面!黎前辈,长龄,我们合力拿下桑波贝这淫僧!”
他这番话大声说出来,白鹿子不免一怔,众喇嘛虽然大多数不通汉话,却也察觉不对,交头接耳起来。杨逍趁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手中悄悄扣的几枚石子弹射而出,正中白鹿子对面几人,顿时“啊哟”“哎呀”之声响成一片,众喇嘛武功平平,惊怒之下,不辨石子的来处,各拔刀剑相向,白鹿子他们哪里还走得了?
白鹿子见去路被堵死,怒极骂道:“杨逍,又是你这小贼使坏!”杨逍一声长笑,最后弹出一块石子,打在白鹿子坐骑的眼睛上,那马一眼既瞎,惊得狂奔乱撞,冲入喇嘛堆中,霎时撞倒数人,众喇嘛大怒还击,和白鹿子等人打成一团,杨逍也不理他们,转身便向桑波贝攻去。
桑波贝视若无睹,并不搭理,只轻轻抚弄章绫月的腰肢。那高瘦喇嘛用藏语喝叱一声,拦在杨逍面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极长极粗的镔铁禅杖,挥舞如风,直取杨逍,显是内力深厚,非同小可。
我见已开战,不及多想,向桑波贝奔去。几个喇嘛欲待拦截,被我使出轻功,从头顶掠过。刚落到地上,却见面前一张肥脸嘻嘻一笑,正是那矮胖喇嘛。我喝道: “滚开!”一剑刺去,忽然眼前一花,原来那矮胖喇嘛取出一个金光闪闪的转经筒来,长约三尺,口中念念有词,不住转动,晃得我眼睛发花。我忙定心神,连刺数剑,都被那转经筒挡了开去。正在焦躁,忽然眼前金光萦回,急忙一个“凤点头”避过,却是那转经筒中射出金色小针,借光耀掩盖之机发动,险些伤了我。
我心下骇然:这矮胖喇嘛的功夫不弱于福伯,武器更是邪门,想来便是桑波贝手下四大上师之一。一时不敢贸然进击,只是横剑守御门户。正在僵持,忽见一个人影空中飞旋而至,正是黎璇。矮胖喇嘛方待拦截,黎璇六根龙须带同时挥舞而出,那矮胖喇嘛未见过这等阵势,稍一疏神,那转经筒已被一根龙须带缠住,黎璇用力一抖,便将它拽了过来。
矮胖喇嘛失去兵刃,另两根龙须带却卷向他左侧,那喇嘛大骇之中,向右急闪,不料转经筒被龙须带在空中甩了一圈,又飞了回来,那喇嘛自行凑上来,当即被砸中脑袋,重重倒地。黎璇更不逗留,从他身边掠过,长带狂舞,向桑波贝攻去。
眼看绸带即将攻到,桑波贝不躲不闪,抬手道:“慢着!黎仙子,这是我们第二次动手,是不是?”
黎璇愕然停手,道:“是又如何?”
桑波贝道:“二十年前,我见到仙子你,惊为天人。仙子言道,只须我胜得仙子,便许我一亲芳泽,不知黎仙子还记得么?”
黎璇傲然道:“当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被我在第九招上,就打得像癞皮狗一样倒在地上,给姑奶奶磕了几十个响头,才饶了你一条狗命。”
我闻言精神一振,心道难怪黎璇一直自信能拿下桑波贝,原来是当年的手下败将。众人见他们说起旧事,也不觉停手聆听。
桑波贝抚摸着章绫月的头发,叹息道:“当年本座自恃是八思巴法王的亲侄,萨卡派的嫡系传人,初出江湖,自高自大,结果被黎仙子狠狠教训了一顿。黎仙子可知本座后来如何了么?”
“你那些破事,我为何要知道?”黎璇嗤道。
桑波贝摇头道:“那次我重伤了好几个月,耽误了大汗吩咐下来的差事。大汗一怒之下,不但废了我继承本派法座的资格,还下令将我圈禁在普陀山海边的岩洞里,一关就是十五年。”说着面颊微微抽动,想必是想起辛酸往事,情难自已。
“那岩洞每日都要被潮水淹没,仅留一线可以呼吸,这十五年中,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日夜勤修苦练本门武学,说来惭愧,却不是为了弘扬佛法,光大本门,日夜想着的,却是脱困之后,如何征服黎仙子你,让你变成我胯下之臣,任我摆布,供我驱使,以解心头之恨。”桑波贝淡淡道,双手用力揉捏着章绫月的酥胸,直如将章绫月当成黎璇一般。
“你这番狗,满口胡说什么!”黎璇气得浑身发颤,大怒道。
桑波贝不理会她,继续道:“后来当今大汗宽仁,终于放我回吐蕃。那时老法座去世,我凭借一身过人武功,终于压服了四大上师,坐上了萨卡寺法座的位置,又被大汗封为国师。嘿嘿,本座自即宝位以来,就打探黎仙子你的下落。却听说仙子已经过世的噩耗,当真是肝肠寸断,万年俱灰。黎仙子,你一定想不到,听说你死了,天下不知多少人拍手称快,最伤心的,却是你当年这个手下败将桑波贝!后来纵有多少女子,却是谁也替代不了黎仙子你。今日本座为他事来到昆仑,却见到你好端端地活着,虽然华发早生,却是别有韵味……当真是喜不可言。”
我心道,这妖僧和黎璇倒是天生一对,都被关了十五六年,一腔情意都转为怨毒,行事也大大异于常人。
“要打就打,说这些无耻言语作甚?”黎璇忍无可忍,暴喝道。
桑波贝道:“黎仙子,且不急动手,今日情形,便如二十年前一般,昔年之约,咱们今日再订一次如何?”
黎璇高声道:“井底之蛙,这二十年来武功精进的,可不是你桑波贝一人!想打败你姑奶奶,下辈子罢!”说罢六根龙须带电射而出,直取桑波贝。
第四十八章 怪客
桑波贝叫道:“来得好!”却不放下章绫月,反托着她腰肢,将她向前一送。章绫月用腿勾住桑波贝腰际,出掌拍开黎璇的龙须带,掌法精奇,内力吞吐,带起劲风,将黎璇连着七八下进击尽皆挡开,修为竟是十分可观。我心下一动:章绫月何时有这等武功,这分明是那“法性贯通如意宝”的功夫!
我心中一寒,已猜出端倪:桑波贝不知用什么妖术控制住章绫月,将内力输入她周身百脉,驭使她手足动作,如同傀儡木偶一般,内力流转如意,竟如一人长了四只手也似。想不到这妖僧武功如此邪门,竟将密宗“欢喜禅”的法门用于战阵攻敌。
但见一个中年番僧,一个妙龄裸女,身体纠缠在一起,时分时合,忽上忽下,变出千百种古怪姿势来,加上桑波贝的怪笑,章绫月的低吟,炫人耳目,令人无所适从。黎璇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打法,心慌意乱,长带翻滚,连出数招,都被章绫月挡开了,偶尔有几下打在她身上,虽然力道颇重,章绫月却似不痛不痒,毫无用处。桑波贝有章绫月这么个人肉盾牌,自然更加无碍。
我看得目瞪口呆,却想到此时青眉被点了死穴,非要黎璇解救不可,她若败于桑波贝之手,可大大不妙。于是勉力又向桑波贝冲去。几个喇嘛上前阻拦,被我挥舞长剑,迫退了开去。可恨那矮胖喇嘛却未毙命,忽然从地下翻起,大吼一声,向我拍出一掌,我只觉掌风凌厉,险些被他所伤。心中一凛,施展家传“段家剑”,夹杂以惊神剑法,留神和他周旋。那矮胖喇嘛的武功本在我之上,被黎璇伤了之后,又失去兵刃,武功却打了个折扣,和我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此时杨逍、二哥、褚大叔、白鹿子等人也纷纷和众喇嘛交手,难以尽述。我在格斗间隙,忽见黎璇大喝一声,使出精妙招数,一记龙须带自下而上,抽在章绫月脸上,顿时鲜血淋漓,章绫月却浑若无感,反张口咬住龙须带,随即用力扯动绸带,黎璇忙抓牢龙须带,两下撕扯,一根绸带就此而断。
桑波贝叫了声“好”,趁黎璇的绸带圈出现空隙之际,大步前跃,攻到黎璇近身,他抓住章绫月脚踝,章绫月身子悬空,双掌齐出,向前拍去,黎璇不得已接了一掌。那掌力本是桑波贝的,自然非同小可,黎璇身子一晃,似有所不支。桑波贝狞笑道:“黎仙子,本座的龙象般若功,还请你指点一二。”
黎璇道:“这便是龙象般若功么……也不过……如此而已……”说话间已然气喘不已,看来内力确有不如。我心下大惊,这桑波贝内力之深,果然还在黎璇之上。想要过去相助黎璇,但被那矮胖喇嘛挡着,哪里腾得出手?
黎璇眼看已然危殆,一声大喝,猛然低头,一头长长的白发如银蛇乱舞,卷向对面,一道道缠在章绫月脖颈上。她收紧头发,章绫月渐渐窒息,眼珠凸出,舌头伸了出来。章绫月奄奄一息,终于灵明稍复,自己撤手去抓脖子上的头发。她内力一收,黎璇两掌顺势送出,一掌拍在她胸口,一掌便打在她小腹。
谁知桑波贝狠毒异常,竟也使出真力,将章绫月往黎璇身上一送。章绫月身受重创,神智模糊,不由自主向前冲出,抱住了黎璇,吐出满口鲜血。黎璇用力挣开,又一掌将她拍翻在地。此时空中一道蓝影翻过,却是桑波贝趁黎璇被纠缠之机纵跃而起,跃到她头上,向下一指,正点住她头顶百会穴。那百会穴一被封,黎璇登时动弹不得,向后便倒。桑波贝正落到她身后,轻轻巧巧便抱住了。
我心下一沉,险些被那矮胖喇嘛一掌拍中,急忙后跃,护住身形,心中惊惧不已。那喇嘛见法座已然获胜,笑嘻嘻地也不追击。
黎璇被桑波贝抱在怀里,嘶声叫道:“狗东西!你武功不及我,偏偏用这些鬼蜮伎俩,放开我,我们再打过!不杀你这番狗,我黎璇誓不为人!”
桑波贝笑道:“黎仙子,你年纪也不轻了,怎地还是一身戾气,满口打啊杀啊的?罢了,以后本座自会用佛法去开导你,终有一日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人间大喜乐的真谛。”黎璇惊怒不已,还要喝骂,被桑波贝随手点了哑穴。
我心道:黎璇的果报来得好快!然而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