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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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边,却看见几个大妈于心不忍的样子盯着我的车子在说什么?
我心中奇怪,走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一具血淋淋的猫尸就落在我的车前盖儿上。
第十一章 招魂(上)
如果从16楼的高度跃下,被摔成这个样子已经不算是难看了,只是流血的猫尸让人看见多少还是有些怜悯。
毕竟这是白底儿黄花猫应该只是一只无辜的流浪猫吧?
我沉默了一阵子,不知道车前盖上被砸出来一个凹坑算不算对我的警告?我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转身走到这个小区的小卖部买了一张垫枕头用的草席,和一个熟料袋才折返了回来。
挤开几个正在议论的大妈,把猫尸从塑料袋装了,用草席裹了,拿出车里的帕子擦了擦车前盖的血污,这才在大妈们莫名其妙的眼神和小声的议论中,沉默的开着车子离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只猫多多少少也算是受了我和老周牵连,我觉得我该给它一个‘好葬礼’,送它一段念力这是一因一果,也是一种仁慈。
有时候仁慈的本质不是泛滥的同情,而是一种很自然的尊重,这种尊重跨越任何的障碍,无关性别,种族,物种就是对万事万物平等的尊重。
这是那个死老头儿难得正经说话时,给我说的一个道理,在那种时候,他的语文水平会从小学水平上升到大学教授的级别。
尽管我很急着老周的事情,但我的车子还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市郊开去在比较荒僻的地方,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大树,我亲自爬上去,把猫儿包裹好的尸体挂了上去。
猫本身灵性很重,尸体不能落地,其原因倒不是像民间说的,落地就会变妖害人,而是灵性重也等于阴性重,如果是完整猫尸,落地以后容易聚拢那一段大地的阴气,久而不散,也妨碍这只猫的轮回。
站在树下,我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三支清香,念诵了一段道家的祭文,然后上表天听,说明原因,大意是此猫因我而死,当得起我这样做为一番。
不然受不起的东西去受了,反而是负担。
处理好这一切,我转身开车回了市区,可是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有一些沉闷,或者说是感觉到了压力。
我说过,如果老周惹到的人,背后关联的是黄鼠狼啊,狐狸啊,哪怕是蛇啊都是好处理的,毕竟这些动物容易通灵,但如果是猫就绝对不好处理。
民间不喜猫,以为猫邪,常常有诡异事件发生的地方,常常都伴随着有猫的身影,而在很多电影小说中,也经常这样刻画。
其实在修者眼里远远不是这样的其实,要排出最辟邪的动物,应该是公鸡和猫。
因为上应白虎,朱雀。
就如鸡喜欢啄食阴性的虫子,就比如蜈蚣之类的而这些虫子往往惧怕鸡,并不是因为‘天敌’关系,毕竟能弄死它们的存在就多了,但鸡本身的一身阳气就是它们的克星。
相比于母鸡,公鸡身上的阳气更重,这个是这星球上所有物种的天性,倒也是正常。
如果能找一只真正的五彩大公鸡,道家人也会视作至宝。
至于猫经常出现于阴气邪性的地方其实是一个误会,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猫天生就有驱邪的本能,而且邪物也避忌它,所以它出没于那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负担。
而且有时,这种本能的表现在于,人走在气场不对的地方,往往出现一只猫,反而安全了,因为可能猫一出现,就已经为你赶走了邪物,或者是给你化解了一些不好的气场,可是人这样见得多了,反而以为有猫的地方,就会不好。
所以,想想,真是天大的误会。
至于四象中,青龙,玄武对应的,和作用和辟邪完全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多想。
其实,我对猫这种存在真的是很有好感的,即便它性子惫懒,孤高不易真正的认主,凭兴趣去辟邪,就好比凭兴趣去抓老鼠,但实际上,它承受了骂名,不也一直做着‘好事儿’吗?
至少,它要抓老鼠,对不对?
这样想来,我为什么觉得麻烦也就分外的明朗了,因为本事灵性很重,带天生压制邪物的煞气的猫变成了害人的‘猫’,那感觉就好像一个警察变成了罪犯一般的感觉。
就像警察是罪犯,那反侦察能力不就很强了?
像猫这种东西,不然就是灵性的活着,一旦走上邪路,不知道有多难应付,在山上,师父曾经给我说过猫妖的故事,他当时这么评论了一句:“猫有九命,并不是说猫儿的肉身强大,你可以杀它九次。在这里,其实指的是,真正的猫灵,灵魂力强大无匹,就好比有九条命那么难以应付。猫成妖,会搅起风雨的,哪一次都是,哪一次都要郑重的对付。”
我开始头疼了,小时候听猫妖的故事就觉得挺恐怖的但我的内心也开始活泛起来,如果真的应付不了,我上山去找师父和师兄,是不是名正言顺?
想着,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车子差点儿偏离了行驶的车道,惹得我后面开车的车子使劲摁着喇嘛已示不满。
而我抬头一看,刚才心事想的太入神,竟然已经开过了我家小区的大门,也亏我这样竟然还没有出事儿。
在家,拿好了所需要的东西,出于某种考虑,我还是拿了一张收魂符希望老周不会太倒霉,不然还真的要费一番手脚。
其实,我怕的是费了手脚,也解决不好这件事情,而老周的情况又不能耽误太久。
我很快又回到了老周的家,一整个白天看看电视,吃个饭也就打发过去了在这其中,老周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都会惊恐万分的喊着猫,但为了避免给他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我也不敢打昏他太多次。
索性,只能用毛巾堵着他的嘴,堵了一天也不知道他清醒以后会不会追杀我。
如果不去在意时间,时间也就过的很快当一个看得我无聊的快睡着的电视剧终于响起了片尾曲的时候,我一看时间正好也过了11点。
我起身关了电视,也顺便关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在这种时候,如果有老周的至亲在这边,其实招魂的事情还简单一些可惜的是,就算在,我也不敢通知他们去做这个。
所以,我只好搬空了客厅在客厅的正中摆上了一个盛满了清水的水碗,然后按照一定的方式,摆好了一溜儿的蜡烛,一共十八根,然后洗手焚香,开始了做法。
因为找不到老周的魂魄,摆水碗‘问路’是必须的,在这里,要许下一定的好处,供奉一些孤魂野鬼,就跟厮混在市井的小民一样,其实它们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不要想着一个城市能有多少的孤魂野鬼,毕竟正常人的都入了轮回,流落的孤魂野鬼根本不可能太多,久了,互相熟悉了,这个城市一出现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它们都应该知道,它们特别喜欢注意的就是城市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游魂。
被惊掉的残魂也算。
如果能得到一点儿提示,水碗自然会有反应。
我的灵觉不出众,像这种沟通召唤类的法术按说是不行,可是我是一个灵魂力出众的怪胎,只要有一点点灵觉为引,我那强大的灵魂力就能法术的效果分外强悍。
哪怕是沟通类的术法。
这就好比嗓子不够大,我拿一个电喇嘛行不行?
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的静心而脚下步罡已经开始踏动,嘴上则在行咒,一个沟通召唤孤魂野鬼术法已经开始。
第十二章 招魂(下)
我行法从来不考虑代价,如果在我看来是有必要的事情。
就好比我现在施展的这个术法,一旦成功,给提供消息的孤魂野鬼提供三年的供奉就是代价,而其余的孤魂野鬼我也少不得要给它们办一场法事。
是提供祭祀布食也好,是送与念力也罢总之,这些事情都是很严肃,万万开不得玩笑的。
一旦出了什么岔子,老天爷降下来的因果是算在我头上的。
但我从来在这方面就没有多余的考虑,如果觉得应该那么做就做了,这也就是我师父口中评价的,不考虑代价,只要我觉得有必要的话的由来,也就是为什么他和师兄会一口一个三愣子的叫我的最大愿意。
其实,我很难去给师父和师兄说明,这根本不是我楞的原因,而是因为我灵觉不出色,对事情的好坏没有先天的预料和感应就好比一个眼睛近视的厉害的人,人们远远都看见了前面是个坑,他看不见,还非得走近了不可。
掉坑里能怪谁?
最初的沟通是我的难关,但我并非没有灵觉,况且也只是沟通孤魂野鬼,当丝丝的感应出现时,我强大的灵魂力就起了作用。
这种事情原本就像居委会大妈发布通知而我在这个时候,脑中也不停的在存思着老周的形象,然后在强大灵魂力的帮助下,我就如同一个大功率的音响,很快这个消息就在孤魂野鬼中四处的扩散开去。
当然是在我许以代价的情况下,不过在我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收了术法。
毕竟,我的灵魂力到底有多强大,我自己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师父常常说的就是要控制,偏偏我自己感应又差,如果无限制的扩散下去,倒不是一件好事了。
至于为什么不好?我在收术之后,有些疲惫的想着师父的又一句神叨叨的话,在一定的范围内,存在的不仅仅是孤魂野鬼,在这昭告的事情,一定得控制好范围,惊扰了不该惊扰的存在,惹到了不该惹到的麻烦那就不好了。
但我很难想象,在城市的范围内,除了孤魂野鬼,还有什么样未知的存在?而我又是一个有问题绝对不会憋死自己的人,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当时就问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师父和师兄用复杂的眼光看我,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回避般的沉默。
在施术完毕以后,我有些累,想起这些事情心情不知道为什么闷闷的,忍不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边。
我的心里有两道无法回避的伤口,而我越是在强行回避的时候,越是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忍不住通过千丝万缕的细节想起两道伤口。
这也就是人不能对自己的内心太‘用力’,而是要自然面对一切的由来,因为越是用力,反而越是适得其反,而对内心某一处用力,不管是欲望也好,伤痛也好,甚至别的什么也好,都是执念最基本的由来。
烟味苦涩,可是道理知道,做起来却是那么难,既然难,那也就只有锤炼了。
房间里安静,只剩下老周的挂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我脑中的念头纷乱,却也知道在一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走过去观察水碗。
按照消息的传播速度,最快过个一两分钟,水碗就会有些微妙的反应,但具体的反应是什么,这不是教科书没有标准的答案,只是当事人肯定会明白。
但是,很快五分钟过去了水碗都没有一丝反应。
我以为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所以耐着性子等待但是十分钟过后,我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再次有些烦躁的摸出了一支烟点上。
十五分钟二十分钟水碗都没有反应这简直已经超过这个术法得到回应的时间,难道失败了?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不可能会失败的我仔细回想术法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和孤魂野鬼的接触交流,以及感应这个消息的传播,没有一丝是做的不对的,那如今丝毫没有回应是怎么一回事儿?
如果非要解释,那么只能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许下的东西不足以诱惑这些孤魂野鬼提供消息。
可是,不过是要找一个被惊掉的残魂,又不是让它们做什么付出代价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另外,还有一个可能则是我不愿意去想的,那就是这些孤魂野鬼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没给我带来任何的反馈。
但这个可能性非常微小,为什么?就像人活世上,到处都是探寻的眼睛,隔墙也难免有耳的情况是一样,只要老周被惊出的魂魄不是停留在张阳的屋子里,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消息,除非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
不过,能被称之为奇迹的巧合有多少?
我的面色难看,手指尖有些发冷,是因为沉重和紧张像对于孤魂野鬼这种存在,如果许以的代价不够,那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就是使用请神术,请到它们害怕的存在,强行的讨要消息但这样做,有伤天和,事后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谁也难以预料?
我虽然是三愣子,但从骨子里,我还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倒不是怕后果,而是觉得不厚道。
但有人理性,就注定有人感性我表面理性,内心却是感性的很,老周是我兄弟,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兄弟,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大不了一切结果我来承受,事后多付出一些代价弥补我也原因。
我没有思考过,代价会是什么。
这样想着,我又要重新施展术法但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忽然莫名阴冷了一下在东北角的一支蜡烛开始无风自动,朝着水碗的方向倾斜的厉害
我心中一喜,赶紧走近了水碗,水能为灵体提供保护,所以也容易聚阴气,总之摆个水碗也就是这样,我可以不收敛阳气就走过去沟通交流。
至于蜡烛也光荣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告诉我这里终于来了一个‘知情’的家伙。
一切终于变得顺理,当我走到水碗面前的时候,水碗开始在完全没有振动的情况下,很轻微的波动了几下,说明灵体已经入内,我赶紧在水碗前盘膝坐好。
努力的开始沟通着水碗内的灵体但在这种时候,我要不怎么出色的灵觉就是障碍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的感应到水碗内的灵体存在,而且还模糊。
我隐约知道来的是一个女鬼,但我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并不是它要告诉我什么消息,而是一种惊惶,惊恐,害怕的情绪。
它在怕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莫非我要找老周的消息,消息没找来,却找来一个寻求保护的女鬼?但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鬼情绪波动的厉害,水碗震动的也厉害。
在这其中,我感觉到了一股非常明显的怨气,如果这种怨气得不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