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3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提起放地上的袋子,袋子里面放着香烛纸钱,快步往村后坟头走。
村里是土葬,一座座坟墓堆得圆圆的,我拿着香挨个上了一遍,在坟头最后蹲下,点燃纸钱,对着黑漆漆的墓地:“乡亲们打扰了,意思不成敬意。”
赵佳一路跟着,见我点香烧纸,不耐烦的:“这里一只鬼都没有,你没事吃饱了撑着。”我把手指放在嘴欠,嘘了一声,:“来人家地头折腾,不管有没有鬼,这是礼貌,你懂不懂?”
她冷冰冰的站在旁边,没有反驳我的话,看样子并不领情。book我神神叨叨的:“等会倒霉起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着,我拿了两炷香给武艺和跟着赵佳来的女人。
赵佳的贴身女保镖挺好看的,她见赵佳不拿香,她也没拿,我拿香的手定在半空,:“美女,如此年轻就有县级实力,五棺还真卧虎藏龙,不过嘛,有些东西并不是实力能够解决滴。”
我和武艺点燃香,插在火堆前,我们作了几揖,一阵山风吹过来,之前的烦闷感消散的一空,武艺奇异的看着四周,转头见赵佳和女保镖还是那副燥热的样子,我嘿嘿贱笑的:“武艺,知道懂礼貌的人有好处吧!”
赵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嘚瑟的:“你用寻灵术看看地气。”同时我也展开了寻灵术,无处不在的燥热地气神奇的绕过了我和武艺,她们两还笼罩在其中,赵佳惊讶挑着眉毛,很认真的请教:“怎么会这样?”
“喊声哥,我告诉你为什么?不然免谈。还有,如果你受到地气冲刷,就算跟着我找到旺仔得病症所在,你也只能干瞪眼,想截胡都没办法。”原因很简单,这快地不买她的帐。
赵佳站着没动,我叫上武艺在山里摘起了果子,赵佳也带人跟着摘果子,差不多所有的果子都摘了一遍,我抱着一捧野果,回到坟头,点了一炷香,拿着果子在身上随便擦拭几下,挨个啃了起来。
武艺张嘴也要跟着吃,我赶紧阻止她:“我吃了这些果子,如果睡着了,你也睡着了,咱们可就惨了。”
山风徐徐,星光洒在我身上,身前香烧出的烟雾笼罩着我,等香大概快烧完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果子都吃了一个遍,真的,味道真不怎么好。
“怎么样?”武艺问。我:“不怎么样?白忙活了一场。”着,又在坟头转了起来,暗想:灼热的地气与坟墓的阴气交汇,应该会长出特别的东西啊!
我始终怀疑旺仔是吃了坟头的东西,这才嗜睡的。
赵佳对女保镖:“我先回去了,你跟着他们有事情就告诉我,我拿着这些果子回去让人化验。”我正在一个坟头扒着草丛,听到这话一口唾沫喷了出来,看着赵佳远去的背影喊:“妹子,就算你化验出果子有安眠成份,救不醒人也是枉然。这村里孩子没少吃这些玩意,为什么知道旺仔一个睡着不起来?”
“你等着舔我的脚趾吧!”冰山听到我的调侃,终于不爽的回应了一声,我:“等老子赢了,我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你吹萧,来一曲铁窗泪。”斤双乐亡。
有时候一些事情做起来很枯燥,我用整整一夜把坟头翻了一个底朝天,硬是没长到一种特别的东西。
黎明前的黑暗,我坐在悍马车顶发呆,武艺和女保镖在车里睡觉,我盯着逐渐隐没的繁星,反复回忆着从接触旺仔开始的细节,武艺迷迷糊糊的打开车门,半闭着眼睛:“你不睡会?”
我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一滑从车顶倒下去,武艺眼疾手快把我扶住,我这才没有摔倒,不过手好像捏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感觉很不错又捏了两下,:“嗯,比想象中的要挺。”
武艺反应过来,像老子挖了她祖坟似的一脚踹过来,我赶紧闪到一边,她追着我吼:“无意的就算了,你还故意捏,老娘的豆腐那么好吃的吗?”
听到吃豆腐,我猛的僵住身体,被追上的无意一脚踹翻在地,我摔在地上也没感觉到疼,惊喜的看着她:“吃豆腐并不是指真的吃豆腐。那坟墓边长出的奇怪东西,并不一定是能吃的东西,但是却被旺仔吃了。”
武艺抬起的脚放下来,:“别装神弄鬼,道歉。”我从地上绷起身,:“你都踹了我一脚,算扯平了。要不我给你摸两下,你让我踹一脚。”
随口胡扯着冲进村子,敲着旺仔舅舅家的窗户,咚咚咚敲了好一会,女人在屋里迷糊的骂:“天都没亮,敲魂啊。”我干咳几声,:“旺仔舅舅在家吗?”
女人听到是我,穿着睡衣直接打开窗户,:“他在瓜地里守夜呢?怎么了?”我直接问:“旺仔跟伙伴玩的时候,有没有跟同伴打过架?”我怀疑孩子打架,旺仔被家伙们喂过什么不能吃的东西,比如泥巴……
她这下傲娇了起来,:“我不告诉你。”我求爹爹告奶奶求了她半天,她打开大门,拽着我的胳膊进屋,贼兮兮的左顾右盼:“声点。”着,关上大门,把我往房里拉。
女人长的还不懒,身段也不错,她警方把窗子关严实,我见到这一幕,一下想歪了,心里还想着怎么脱身,哪晓得她一头钻进床底下,翘着屁股,在里面摸索了好半天,拿出那只鞋子。
两只鞋子是木头做的,后跟打着两个窟窿,用一根红线穿着,她拍着头顶上的灰尘,:“我听姐夫了,你是临县来的先生。去年我亲爸病了,算命先生我是个灾星,要把我嫁了才可以活命,这不他就把我嫁给了这个没用的东西……,他的病真好了,不过没翻年就被汽车撞死了,活该。咯,你帮我解开这个扣,我就告诉你,旺仔那天遇到了什么邪乎事,这事只有我知道。”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冒头了,我接过木头鞋子,用指甲掐了掐,根据痕迹判断出是桃木雕刻出来的,连着鞋子的红线打着生死鸳鸯扣,其实就是阴阳死结,不知道怎么解这个结的人,还真解不开。
这东西还真出自懂行人之手,我:“我想你也碰到邪乎事了吧?”她脸红的抵着头,:“那个没用的东西,婚检的时候都很正常,结婚当晚他就不行了……”吸了好几口气,:“没什么不要意思的,也就是新婚那晚我做了一夜那方面的梦,之后每过一个月,都会准时做那种梦,梦里的情况很真实,每次梦醒,算命先生弄的这双鞋子就跑到了我怀里……”
这那是嫁给了旺仔舅舅,分明是有人让旺仔舅舅当公鸡,代替鬼娶了这女人,这叫反阳冥婚,也就是活人代替鬼娶老婆,活人只能看着却吃不到。我想了想:“这事我能帮你搞定,你先旺仔遇到了什么邪乎事?”
“那天我和旺仔在睡午觉,我睡的迷迷糊糊,第一次大半天做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旺仔,手伸在我衣服里,这双蝎子挂在他脖子上,我怎么叫,他都不醒,等他自然醒来,我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这事我想到了三个问题,第一,整出这反阳冥婚的先生是谁。第二,是什么东西让旺仔与木鞋子产生联系的。第三,鬼夫在哪里?这女人根本没撞鬼的迹象,这屋里也不像每个月有鬼出没的情况。
第五十八章 此中因果
手机阅读
寒流从背脊升起,我冷的哆嗦。
“王曼。”
我一声大喝。王曼从惊恐状态回神。我拉着她进屋,不带任何情绪对门外说:“家宅有私,非请勿入。”
嘭!
关上大门,我吐出一口长气。
“为什么要躲着土地爷?”王曼搓着冰凉的手,对着手心哈气。我说:“那不是土地爷。没人开坛请神,天地正神是不会主动来找人的。我两次请鬼差都是在灵堂前,灵堂也是神坛的一种。”
“那?外面是?”王曼问。我说:“鬼,敢冒充土地爷的鬼。”
没过一会,两个女人换好衣服出来。新娘红着眼睛。“陈先生,我们走吧。”
她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也不打算说。我说:“你们家有酒吗?”
女人疑惑的在橱柜底下翻出好几瓶白酒,我让她两各自拿一瓶,又说:“你们等会出去,感觉冷就灌一口。”
两女颤颤巍巍的抱着酒瓶,王曼搓着手说:“我呢?”
哐!
我打开一瓶高度白酒,塞到王曼怀里说:“喝几口压压惊。”王曼接过酒瓶,皱着眉头小口喝着。
王曼是新手,被鬼迷眼还能理解。但龚文画本身就是鬼,她不可能分不清真假土地爷。我拿着装龚文画的小棺材,在地上放了两根香,一根枕在棺材头,一根枕在棺材尾。
三女紧张的站在一边,不知道我在干嘛。我打手势示意她们禁声。端着没开封的财神压到小棺材上,摸了摸口袋没有红钱。“王曼,把你的钱包给我。”
接过递来的钱包,我抽出一张红色老头头叠成长条,绑着财神手上的元宝,随后点燃。
钱刚冒出烟,棺材里有寒意往上冲,碰到火又缩进棺材。我小心翼翼的把棺材抽开一个细缝,解开财神手上半烧的钱,等火势旺盛了一点,把钱丢进了小棺材。
“神像开封。烧香启灵。”
我抽出五根香点燃,敲了财神头顶三下,瞪着小棺材说:“还不上来?”
虚弱了很多的寒意印到财神身上,五根请神香的香火忽明忽暗,证明“财神”到了。王曼指着财神上空的空气说:“画儿,怎么成了财神?”
“这是请野财神的方法。文画离的最近又沾了钱气,能具备少量财神的威势,你带着它赌钱肯定赢。某些赌徒就是这样招小鬼求保佑的……”我随口解释,冷眼看着神像说:“龚文画,不管你见到了真土地,还是外面的假土地。外面那玩意,你给我使劲用钱砸。不然,我烧祭文告诉财神。说你亵渎神像,穷八辈子。”
一阵阴风吹出去,王曼呆呆的张着小嘴。我把神像塞到她手上,说:“拿着,你见到龚文画砸鬼不用心,就把神像摔了,反正财神找的也是它。”
走在寂静的校道,新娘握着一炷香过一会叫一声亡者,女人胆怯又好奇的赔在旁边。
王曼突然停住脚步说:“来了个扫把,它们三个打到了一起。”
“你自己享受就行,别说出来吓人。”我杵着九节竹迎着寒意往前走。
三十厘米高的神像放在车前,王曼满身酒气的握着方向盘。
“带魂归家,生人勿进。”
新娘喊一句亡者的名字,她旁边的女人跟着喊一声。
“能别喊了吗?我渗的慌。”王曼灌了口酒,猛踩下油门,车快速的往前冲。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女人反问。
我在副驾驶上冷的发抖,这小子欠的债也不少,一路上好几股寒意找上了门。
咔嚓。
快接近县城,财神诡异的裂开一条细缝,裂缝慢慢变大,散落成两半倒下。
“滋!”
猛的刹车,车滑出好远。王曼惊恐的盯着前面。“土地爷变成了穿红袍的中年人,他抓住了画儿。”
“血色红袍子,腰带是墨黑色,领口有圈白色?”我凝重的问。王曼转头说:“你也能看见。”
吃人谷里的血色红袍。
“它是来找我的,你先带他们回去,记住灵堂上的香不能灭。亡者吃不饱,是走不完阴阳路的。”
我提着车后的一些东西下车,王曼紧张的说:“我能行吗?”
“这个给你,看到脏东西就抽。”我把九节竹丢到车上,又说:“相信自己,你能行。”
看着车尾灯慢慢远去,我活动两下身子骨,提着装东西纸盒到路边坐下。以黄纸为面,香为骨,唾沫当胶水,耐心的糊起了东西。
叠好一样东西,就用香固定在路边的泥巴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扎好了纸棺材和孤灯,以及魂飞魄散的老女人。住役状弟。
绕着纸扎四周撒了一圈外圆内方的冥钱,我这才蹲下身体点蜡烛和香。
“阴阳相隔,移形换地。”
我跪在纸扎前,给天地磕了三个头,烧起了纸扎。
纸扎烧的差不多,四周依旧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变化。我眼中的路还是路,树还是树,但鬼眼中会改天换地,以为在吃人谷的墓穴。
我喝了半瓶矿泉水,剩下半瓶倒在地上,在湿得点上了一炷香,拱手说:“千里迢迢寻来的老哥,请问有何赐教?”
聚精会神的盯着香,一炷香烧完,香火的明暗度没有呈现出有鬼接受的样子。我能肯定它们在旁边,只是它们不肯以这种方式交流而已。
一连烧了四柱香,天都快亮了,它们不走也不肯入局。我又点了一炷香,看谁耐心更好?
寒意从香下往上冒,香火暗的像要熄灭,却没有灭掉。
“来了。”我凝神注视着香灰,香灰过了好久才变得明亮,似乎对方在迟疑。
“在下陈三夜,请了。”我拱了拱手,捂着两块硬币说:“阁下能否先放人?”
硬币丢在地上是两个人头,它不答应。
“阁下能否先放人?”我再问。
对方还是不答应。我说:“事不过三,您再不放人,我们就没得谈了。您找我肯定有事,不然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两枚硬币丢在地上快速旋转,我点了根烟,看着不肯倒下的硬币,心有成竹的吸了口烟。
一根烟抽完,我甩掉烟头,用脚踩灭。躬身去捡还在旋转的硬币,手快要碰到,钱倒了下去。
虚弱的寒意快速扑到我脑后,后颈冷的发麻。龚文画与我有因果,她能沾我的身,应该是她了。我说:“滚回你的小棺材。”
寒意委屈的绕了几转消失,我笑咪咪的看着香说:“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冒充土地爷的?”
“咳咳,它没有冒充土地,它是县城隍。”齐老头阴冷的声音突然出现,我吓了一跳。
“啥?城隍?”我顺着气。齐老头说:“听我师父讲……”
相传乱世的时候,棺老那一伙人挖了不少坟,惹得众鬼闹到了城隍那里。谁知道,城隍还没为鬼主持公道,几位挖坟的大爷做了件城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