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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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怕大姨妈的阴晦之气,鬼能沾上,自然是假的。”凉意再起,连喝了三口酒。
贵妇注意到酒杯的荡漾,惊恐的拿着鸡给熟女吃了一口,慢慢的酒杯恢复了平静。贵妇说:“听说碗装水能……”她害怕的没法说下去。
冷的哆嗦,这次硬挺过子时,寒意才消退。熟女坐在屋里不时投来抱歉的眼神,不近人情的当没看见。
午夜守灵人不怕鬼,怕慢慢长夜的寂寞与孤独。旁人敬畏,好奇的短暂靠近最后都因害怕而远离。
冷漠只是自保护的脆弱铠甲。
到凌晨四点多,一切太平。一辆豪车停在屋前,华贵的一男一女以及一个老头下车,屋里年轻人精神大振的迎上去,他们随口喊舅之后,把车翻了个底朝天,抢夺县里买不到的奢侈品。
孝子中短身材,他身边的女人比在大城市见到的嫩模还动人。 夜色下,丽人性感的红唇反射着零星光亮,在看来有种别样的阴冷。
“妖女。”贵妇小声嘀咕着出去,板着脸把孝子一顿训斥。丽人放低姿态道歉,说都怪她才让孝子回来晚了。
“久闻陈先生大名……”一起下车的老头过来,客气的打招呼。“鄙人姓唐……”
起身回礼,原来他就是县城有名的风水先生。
“常听家父提起一位奇人,没想到如此年轻。”孝子神情疲惫的伸手,没有去握,他的手尴尬的掉在半空。唐先生一拍脑门,说:“老朽糊涂,忘记提醒刘公子,陈庄守门的有条忌讳,不能跟孝子过份亲近。”
老家伙看似自责,却让人觉得目中无人,又轻视是守门的。
丽人在唐先生眼神示意下,拿红包给脸色难看的孝子。孝子似有所悟,眼底带着不屑,笑着把红包递过来说:“陈先生辛苦了。”
守灵最忌心术不正,贪钱、恋色千万要不得。如果拿了钱,头顶三把火暗淡,别说护灵挡鬼,自己不出事都谢天谢地了,这都是爸爸拿命换回的经验。
唐先生这暗手玩的漂亮,这仇结大了。
“孝子远归,用柚子叶扫身再进屋拜祭先人,沐浴更衣后再戴孝。”感觉一阵冷气飘来,无视了孝子,随手在门槛前洒了一行酒,一脸生人勿进的坐回椅子。
气氛变的紧张,贵妇训斥孝子几句,忙着安慰。喝了一口酒抗寒,低头不说话。
孝子冷哼一声,拉着丽人进屋。丽人过门的瞬间,好像有条虚影从她身上弹飞。门槛酒杯里的水微微荡漾,等人进去后,又恢复了平静。
有东西跟进门了,但绝对不是讨债的鬼。孝子最大,这是没办法的事。唐先生微笑回望一眼,暗自冷笑,亡者是横死还受了多人香火,它怕讨债鬼是生前有亏,在普通鬼面前不定猛的狠。
熟女胆颤心惊的走到身边小声说:“陈……先生……看到影子没?”
“什么影子?”假装没看见,递过酒瓶说:“要不要来一口?”
熟女也不嫌喝过,大喝了一口,咳嗽几声说:“谢谢。”
她听的没再进屋,用左手掐着右手无名指坐在远处,以防有东西再沾身。
唐先生在屋里巡视灵堂,没少说的好话,他给人一种大度的感觉,也衬托出的小气。
孝子和丽人换好衣服,按照唐先生的指点刚跪下,轰的一声,后门被大风吹开,蜡烛的火苗冲了十几厘米,灵堂上的白布和黑幔鼓荡的厉害。
坐被朝南的房子,夏天刮北风挺有意思的。进屋的鬼路只有一条,得从身上淌过去,后门只有亡者自己能闹。惬意的享受着暖风,屋里年轻人吓得对奢侈品失去的兴趣。
“不会是外婆……”可爱女孩刚开口,唐先生严肃的提醒:“莫提!”
可爱女孩嘟着嘴出门,坐到熟女旁边嘀嘀咕咕的聊了起来。
唐先生委婉的告诉孝子这是亡者嫌弃他回来晚了,孝子照着指点上了三炷香,磕了九个头。不一会,风停了,唐先生关上后门,让众人安心。
香烧到一半,头顶有走路的声音,贵妇说:“谁在楼上,让他轻点。”小伙自告奋勇的上去,下来惊恐的说:“都睡熟了,那房里没人。”
咚咚的走路声时有时无,声音给一种不是在楼上踩,而是倒立的踩在天花板上的感觉。
“陈先生,这事您怎么看?”唐先生出来。说:“只是守门的。”
孝子听着皱眉,唐先生没想到如此不顾人情世故,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孝子的香平静的烧到一半,丽人点的香亮着但没有烧下去。不是香有问题,就是亡者不愿意受她的香火。丽人咬着嘴唇,委屈看着孝子,孝子说:“妈,不就是晚回几天吗?您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话音刚落,丽人点的香灭了,香灰停在香头,一丝灰也没掉到香炉里。
渗人的气息,随着冰棺冒出的寒气,笼罩整个灵堂,激荡在众人心头。在门外突然全身僵直,无法抗拒的寒气侵袭全身,迷糊的看到五六个身影围着晃动,相对清晰的倩影绕着转了一圈,把所有东西都赶走了。身体恢复正常,背心全是冷汗。
见屋里的情况,知道只过去一两秒的时间。倩影莫名的熟悉,看身段很年轻,能肯定绝对没见过。
出神的回忆她的样子和熟悉感,不知道唐先生怎么解决了屋里的事。孝子脸色不好的走到面前说:“陈先生,感激您能来守灵,守灵该后人自己尽孝道。”
“您的意思是说,刘门消氏不需要再守灵?”懂他的意思,但上了守灵香,必须在灵堂前把话说清楚,这样亡者才没理由怪有始无终。
唐先生在屋里当不知情,贵妇说“陈先生请魂怎么会惊了魂?”孝子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用管。”贵妇气的扯掉孝花拉着可爱女孩离开。
“这里不需要您,陈先生请吧!”孝子说完进屋。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有东西从身边进屋,还张牙舞*的嘲笑多事。
熟女见离开,她跟在后面说:“您是刘老请来的,姓唐的风水先生明显在挑事……”打断她的话,说:“谢谢,这事不懂。对了,近几天别来刘府,孝子对贵妇的态度转变太大,可能被鬼蒙了心。如果可以,最好辞职不干。”
讨债鬼进了门讨账,亡者欠多少还多少,如果欠的太多,刘府近期运气会非常差,可能影响到生意。而唐先生?嘿嘿,恶人还需猛鬼磨。
第五章 满房小棺材
拒绝熟女送回去的好意,去搭车的路上,好像有东西跟着,回头只看到大白杨的影子,走几步之后,又出现被跟踪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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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一道倩影从路拐角出现,看着全身一震,身形与之前迷糊中见到的倩影惊人相似。等清醒,她进了一家刚开门的早点摊,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板见穿着寿衣,筛面条的两根大筷子掉在案板上,他听要碗面和豆浆,打量好一会才惊慌的说:“您等等,马上好。”
坐到桌边,女人背对着坐另一桌。她黑色t恤与迷糊中见到的古装倩影区别很大,不过,肩到臀部勾勒出的曲线,以及透出的气质给的感觉非常像。
老板放下热气腾腾的面条,被东西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于是又要了一碗。第二碗面条上桌,点上三根烟靠在碗边说:“吃饱了就走吧。”三根烟烧的挺顺,像有人在抽,碗里的热气也往一个方向飘。
临桌女人身前的面冒着热气,她没动过筷子,无声的结账离开。大早上来了两个怪异的客人,老板惊悚的看着,几次想说话都没敢。
喊结账,老板走过来颤抖的说:“您不会也给……”
看到他手上拿的冥币,示意女人有影子,说:“也许人家手头不便,她的钱给。”
很疑惑,女人点了面不吃,又拿冥币吓老板什么意思?
“嗯哼?今日忌嫁娶,怎么回事?”
省道上一条贴着喜字的车龙开过,女人在路上截断车龙,忍不住嘀咕。老板害怕又好奇的问:“您懂这个?”
“懂一点。”要面时见过店里挂的黄历,黄历上写的很清楚。
迎亲的车半路不能停,寓意一路白头到老。女人截断车龙,不少人下车找她麻烦。不知女人说了什么,一行人诡异的上车再次出发。
脱掉左脚步鞋,拿出踩着的一百块钱,又把找回的一张五十塞到鞋里,这才往有车回镇的地方走。
左脚踏阳钱,右脚踩冥币,代表行走阴阳两界,这才能守灵。
走出没几步,想起老板拿的冥币,脸色大变的脱了右脚的鞋,发现鞋里的冥币不见了,女人给老板那张就是的。再看省道,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滚。”
被跟踪的感觉还在,对着手吐了一口唾沫甩在地上,对着唾沫呵斥。一阵凉风吹过路上树叶,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了。
相传唾沫带着人的阳气能灼鬼粘魂,再加上不怕那玩意,憋足胸气一呵,足够普通小鬼受创。唐先生以风水阴地养小鬼业内都知道,看来是他放的东西了。
过了十字路口,就有下乡的车,绕过路中央的药渣,风刮着地上的药渣吹到腿上,平静下去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难道“妈妈”坟前的催命香不是说刘府的事?
病重的人把药渣倒在十字路口,让过路的人踩着带走霉运,是一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等了两个多小时,坐上下乡的车,离镇上还有小半路程,看到女人低头走在路边,她突然抬头好像对在微笑。
女人三十出头,精致的秀脸惨白得跟有得一比,眼神就像人刚断气变得浑浊的目光——
“滋……”
车突然停下,司机郁闷的骂着,他下去检查说车坏了,让人下车。十几个乘客不愿意,得知车要修好几个小时,才骂骂咧咧的下车。
慢慢下车,司机踩着雾灯打电话:“是啊……又***坏在关老村这一带……”
不少人说着关老村的邪乎事,快速的往前走。走了一百多米,停在进关老村的泥巴路口点了根烟。车子遇到的意外,对别人来说只是出门运气不好正巧碰上,对来说是天留人。
抽完烟,凭借着儿时的记忆往里走,泥巴小路七弯八拐的,十几年没什么变化。
几十户人家高矮不一的住在高台上,村前打谷场摆着几副破烂的棺材,简陋的贫房在打谷场边缘,陌生人看到这景象都感觉渗人。
关老村,棺老村,以前有个做棺材的师傅手艺特精,人都喊棺老,外村的人遇到这村的人都问,是棺老住的那个村?于是喊成了关老村,真名连他们村的人也不一定记得。
“来了?”
站在棺材旁出神,那女人脚不带声的走到身后。惊吓的回头,躲开两步说:“认识?”
“论关系,应该叫小姨。”女人自顾的从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钥匙开门,堂屋里摆着四方桌,桌后是个橱柜,柜子上放着观音像,与普通农家贫房没什么区别。
疑惑的跟着进屋,接过凉水喝着,等着她解惑。
“都出来吧,们大哥来了。”
女人关上大门,屋里变的阴暗,她对着套房喊了一声。来不及惊异,无数股寒气袭体,冷的发抖。
“这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凉意里感觉到了欣喜的情绪。
女人脖子上流着香汗,她拉着领口往后面套房走。
狭窄的两扇木门打开,一股香烧过的味道冲出,呛得有些受不了。屋里黑乎乎的很阴森,二十几柱烧出的微光特别显眼。咔嚓,她扯亮屋里的电灯,好多巴掌大的小棺材放在架子上,在烟雾弥漫中异常恐怖。
“别调皮了,再缠着们大哥,他会生病的。”女人话音刚落,二十几柱香忽明忽暗,身上暖和了一点,但还有几股凉气缠着。
女人抽出门后的枯树条说:“不听话打屁股了。”
顿时,身上的凉意全消,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
“在姐姐死的那天吃了她的奶,活了过来,也让本不该有机会喂奶给孩子的母亲有了机会。”女人激动的指着十几个棺材说:“每到她的祭日,奶水充裕涨的难受,她就去喂婴儿阴奶。它们都是吃了阴奶,抵抗不住阴气而死……”
姐姐?“妈”?
阴沉着脸问:“怎么知道?”
“明天是姐姐的祭日,早上娶亲的车看到了吧?新娘是镇上的,她偷偷生完小孩,让男方娶她,这才在这种日子迎亲。破日娶亲,又是未婚先育,孩子生来命薄,如果没猜错,那个孩子今晚会被姐姐喂阴奶而死。”女人答非所问,越说越激动。她扯着的领口,抡起手猛扇。“每年一个无辜的婴儿都因而死。”
被抽了好几下,愤怒的握住她的手腕:“怎么知道这么多?。”
架子上的香突然变的明亮,女人弯腰猛咳,似哭似笑的指着小棺材骂:“们都是被他害死的,还护着他?”
她急促的喘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掐着她鼻下人中,等她有了反应,又猛按她的胸脯。
女人咳嗽着醒来,一巴掌把老子抽到一边,捂着胸口瞪眼。
脸上火辣辣的疼,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转身就走。
没有,老子也有办法整明白什么事,先去问人,不行就去问“妈”。
找到关老村一位参加过爸爸葬礼的老人,客气一翻后,询问关于女人的事。老者沉默许久拉到屋里偷偷讲了起来,她和“妈”是棺老后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活着。
老人谈到棺老一家挺忌讳的,不愿多说。也没强求,问到女人的情况,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她姐走后,十来岁的丫头半夜总把自己当成姐姐要找孩子。”
老人惊恐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张嘴又闭口不谈,好心劝告:“老头子知道陈老先生是有本事的人,听老一声劝,离她越远越好,那家后人惹不得。”
话听了一半,闻到一股怪味皱起了眉头,那想老人话音刚落,双手掐着自己脖子,摔在地上来回的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