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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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家镇地处偏僻,又是不同的民族杂居,殡葬方式一直按照风俗习惯在实施。以支持火葬为理由,在们镇根本就是扯淡。可惜,义庄里都是没家人管的尸体,被烧了又有谁来出头?
王曼怀着心思默默往前走,到了单元楼下,她说:“功勋碑上有三爷爷的名字,他好像在四家镇工作过几年。”
“欠多少还多少,齐老头下手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的。强行插手可能适得其反。”爬着楼梯,想了想又说:“关铃不是四家镇的人,她进入四家镇办事,也得通知一声齐老头。”
“师父也怕他?”王曼不信的反问。摇了摇头说:“不是怕是给面子。直接给说吧,齐老头请神的功夫很邪门,他拜的是扫帚星马氏,封神演义里姜子牙老婆。被齐老头盯上的人,会很倒霉。”
王曼抖了抖,放弃了为她三爷爷出头的想法,快步往201跑,
“啊!”
刚到门口,屋里轰的一声巨响,接着传出两个女人的尖叫。
第二十一章 忽悠鬼
陌生女人打开门,她眼中带着惊慌和恐惧。 “们找谁?”
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巧新娘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她像抓到救星的说:“陈先生,您怎么来了?”
“克夫相。”王曼莫名其妙的冷哼。“还不是为了抓家的死鬼老公,不然谁大晚上到处跑?”
“是谁?得罪了,一副小三气质。”新娘扒开陌生女人,拉着往屋里拽。王曼拉着的胳膊往外扯:“这笔单子不干了,让她夜夜被鬼压。”
陌生女人吓的发抖,皱着眉头看了看王曼又看了看新娘,感觉她们两的情况都不对劲。
“龚文画!”突然问。王曼本能的接话说:“干嘛?”她发现说漏了嘴,松开的胳膊说:“那个……听解释……”
“说说。”
示意新娘松手,冷漠的盯着“王曼”。
她说:“刚到四家镇,土地爷让上来带话。您用吞宝金蟾吞了鬼差的所有,里面包裹鬼差天定的司职。您顶替了鬼差的位置,土地爷让您有时间就去土地庙报道。”
新娘和陌生女人听到,吓得抱在一起。想了会,又问:“土地爷为什么不自己来?这次怎么上的身?”
“只是个小鬼,根本不敢靠近土地爷。”她委屈的低头捏着衣角,香肩小幅度的前后晃了晃,哆嗦的从口袋里拿出小棺材。“王曼带着,她一直在心里想,有请画儿,有请画儿。”
冷冷的说:“收起的小心思,选王曼当替身只会害了自己。她的命有多硬,超乎的想象,想想她家纯黑的小玄猫,再想想她能见鬼,一般人沾了阴气会怎么样?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王曼”哭丧着脸,抱着的胳膊,哀求的摇着。胸前的柔软看似无意的触碰,但知道这只女鬼死了也没改生前的德行。抽回胳膊说:“赶紧滚蛋,没事别到处跑,被外面那个老头抓到,有哭的。”
龚文画哀怨的离开,王曼醒来对着小棺材猛吐唾沫说:“淹死,好心跟沟通一下,居然想让当替身?”她发泄的差不多,瞪着说:“真不是男人。”
“不喜欢熟女。”说。王曼被堵的默不吭声,不时拿着小棺材敲两下。
旁边两个女人比没见到们之前更惊慌。
“咳咳!刚才屋里发生了什么事?”转移话题。新娘胆怯的说:“学长一定有办法的。”她都没说什么事,又对一旁的女人说:“这个就是初三那个孝子,传说会抓鬼的陈三夜。”
那女人偷偷看了几眼,说:“不是说他眉心有条竖杠,像有三只眼睛。舌头伸出来能包着鼻子……”
“三只眼那是二郎神。”王曼咯咯发笑。
没想到被传成了这个样,连忙又问:“屋里一声巨响是怎么回事?们怎么了?”
“床塌了。”女人说着带们进卧室。
房里充斥着女人特有的香味,整版的长方体大床,床尾从中间断了。踢了一脚,脚踢疼了,倾斜的床纹丝不动。女人解释说:“这床是去年刚换的。”她跑到床上跳了几下,一屁股坐到床上说:“榻的莫名其妙。”
“看们惊慌的表情,到底还是什么事?”问。女人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新娘犹豫一会说:“昨晚们都做了那种梦,她睡在隔壁,从不梦游,早上醒来却出现在她床上……”
梦游与鬼交重叠,还真够诡异的。
“还有,睡觉很老实,这几天总感觉有人把往旁边挤,然后就掉到了床下。”新娘继续说。
“这几天是几天?”问。
“五六天的样子,几乎每晚都会被挤下床。”新娘小声嘀咕说:“那个……他好像没断气这么久,到底怎么回事?”
“魂魄离体,人也不一定会断气。”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四周,没有察觉到凉意。
感觉不到,不代表没有,妈妈躲进长命锁的时候,也感觉不到凉意。转头问王曼:“看到亡者没有?如果确定是他,就不用查鬼了。”
王曼走到客厅,指着一双高跟鞋说:“龚文画上身的时候,提到土地爷,他就消失在这里。之后,什么也没……”话戛然而止,她看着高跟鞋的眼睛,立刻转移到窗帘后面,又移到背景墙,最后停顿在一张老款的结婚照上。
女人解释说:“这是爸妈补照的结婚照,难道有问题?”
“他印进了照片。”王曼瞪着照片说。
这丫头还是太嫩了,虽然看不到鬼,但在她看着鬼转移注意力时,一股薄弱的冷气从高跟鞋中散发出来,又缩进了鞋子。也就是说,鬼还在鞋子里,只是迷了王曼能看见鬼的眼。
“都别动。”装着没发现它,慢慢走过去取下照片,把照片反压在地上,用手按着说:“王曼,拿黄纸贴上。”
贴上黄纸,装着松了口气,跑到屋里没开封的神像前,取来香炉,点燃一炷香,心里默念:“阴司守灵人陈三夜,司职押魂上路。一炷守灵香扶亡者走好,让活人心安。”
冥冥之中,那股寒意不受控制的被抽过来,香火变的忽明忽暗。王曼瞪着眼睛说:“它怎么从鞋子里飘出来的?”
“受他父母所托守灵,占了大义。又有阴司职位,具备大势。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它没有防备之心,自然被拘了过来。”简单解释,指着香破口大骂:“小子,爸妈哭瞎了眼,儿子哭哑了声音,还有心思在这缠老婆?真有种。”
大风吹开了窗子,窗帘鼓荡的哗哗响。
抽出两根烟,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另一根插香炉里。“这么大脾气敢抽吗?”
点燃烟,烟快速的烧了一半,好像它愤怒的抽了好大一口。
王曼捏着粉拳,脸上看不出想法。两个女人吓的发抖,新娘颤抖的幅度可以用摇晃来形容。
“有胆子。”赞了一句,冷着眼说:“感觉被逼婚,很委屈是吧?”
香炉里的烟一次性抽完,诡异的一丝烟雾也没冒出来,烟灰依旧保持着一柱擎天的格局没掉到香炉里。
“如果能回答的问题,保证送新娘子下去赔。敢吗?”突然站起身,指着香发问。香火烧的很明亮,代表鬼应承了。
“奶娃是播的种吧?”
香依旧保持着明亮,没有暗下去。不屑的说:“当初没人逼去播种吧?”又问:“让女人拿孩子要挟娶她,才肯负责,这点不够爷们吧?”
“家供奉着关二爷,看也不像混子,应该是感觉自己够义气,才供奉的?”呵呵冷笑。“关二爷忠、义、信、勇、智、仁,有哪样?一样也没有。***快奔三了一直啃老,整天游手好闲,让父母着急,这就是的忠义?义气,没见死了有几个人给送花圈的。至于勇,有勇气面对老婆脚踏两只船吗?没有。如果猜的不错,就是把这事闷在心里,新婚当天喝多了才撞的车……”
说的口水发干,扯过发抖的新娘子,接着说:“如果像个爷们干过解决问题的事,那是她的问题。事后就算抛妻弃子,老子也佩服是条汉子,现在嘛……呵呵,做鬼还纠缠着不放,想来也没想过解决问题,心里总想着别人对不起吧。”
窗子里吹进来的风停了,香长亮的往下烧。又拿了根烟插在香炉里点燃,说:“抽吧,谁被带绿帽子都过不去心里的坎。但爷们长一双肩膀就是扛事的,就算心里滴血,点根烟,依旧带着微笑往前走。”
香炉里的烟,一口气烧完,两根直立的烟灰倒下去,冒出浓烈的烟雾。
烟随意的飘散在大厅,有种摆脱束缚的解脱感。
“傻子,那个人只是用来气的。没钱,没长相,贪图什么,还生个孩子去逼?”新娘歪坐在地上,眼泪唰唰往下流。旁边的女人红着眼睛给她递纸巾,没几下,也跟着新娘哭了。
烟雾绕着两个女人打转,王曼看着烟雾说:“那小子抓狂了,如果给他把刀,他能自杀。”
“原来是场误会啊!行了,做鬼的别自责了。做人的也别哭了。”没有情绪的说完,对新娘说:“走了,媳妇回去戴孝。”
和王曼走到门外,等着她们处理后续。
“说出那番话,老娘挺感动的,觉得是个男人。没想到这么铁石心肠。”王曼靠在门边抱怨。板着脸说:“老子又没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让怎么办?”
“哼。”王曼小声吐槽。“安慰别人两句会死吗?”
老公死了,安慰几句会有效吗?暗想着,没接话。王曼盯着的背后说:“鬼……不对,土地爷……也不对……”
她摇晃着脑袋,瞳孔越瞪越大,语无伦次的越说越离谱。
第二十二章 别逼老子屠神
寒流从背脊升起,冷的哆嗦。
“王曼。”
一声大喝,王曼从惊恐状态回神。拉着她进屋,不带任何情绪对门外说:“家宅有私,非请勿入。”
嘭!
关上大门,吐出一口长气。
“为什么要躲着土地爷?”王曼搓着冰凉的手,对着手心哈气。说:“那不是土地爷。没人开坛请神,天地正神是不会主动来找人的。两次请鬼差都是在灵堂前,灵堂也是神坛的一种。”
“那?外面是?”王曼问。说:“鬼,敢冒充土地爷的鬼。”
没过一会,两个女人换好衣服出来,新娘红着眼睛。“陈先生,们走吧。”
她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打算说。说:“们家有酒吗?”
女人疑惑的在橱柜底下翻出好几瓶白酒,让她两各自拿一瓶,又说:“们等会出去,感觉冷就灌一口。”
两女颤颤巍巍的抱着酒瓶,王曼搓着手说:“呢?”
哐!
打开一瓶高度白酒,塞到王曼怀里说:“喝几口压压惊。”王曼接过酒瓶,皱着眉头小口喝着。
王曼是新手,被鬼迷眼还能理解。但龚文画本身就是鬼,她不可能分不清真假土地爷。拿着装龚文画的小棺材,在地上放了两根香,一根枕在棺材头,一根枕在棺材尾。
三女紧张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在干嘛。打手势示意她们禁声,端着没开封的财神压到小棺材上,摸了摸口袋没有红钱。“王曼,把的钱包给。”
接过递来的钱包,抽出一张红色老头头叠成长条,绑着财神手上的元宝,随后点燃。
钱刚冒出烟,棺材里有寒意往上冲,碰到火又缩进棺材。小心翼翼的把棺材抽开一个细缝,解开财神手上半烧的钱,等火势旺盛了一点,把钱丢进了小棺材。
“神像开封,烧香启灵。”
抽出五根香点燃,敲了财神头顶三下,瞪着小棺材说:“还不上来?”
虚弱了很多的寒意印到财神身上,五根请神香的香火忽明忽暗,证明“财神”到了。王曼指着财神上空的空气说:“画儿,怎么成了财神?”
“这是请野财神的方法,文画离的最近又沾了钱气,能具备少量财神的威势,带着它赌钱肯定赢。某些赌徒就是这样招小鬼求保佑的……”随口解释,冷眼看着神像说:“龚文画,不管见到了真土地,还是外面的假土地。外面那玩意,给使劲用钱砸。不然,烧祭文告诉财神,说亵渎神像,穷八辈子。”
一阵阴风吹出去,王曼呆呆的张着小嘴。把神像塞到她手上,说:“拿着,见到龚文画砸鬼不用心,就把神像摔了,反正财神找的也是它。”
走在寂静的校道,新娘握着一炷香过一会叫一声亡者,女人胆怯又好奇的赔在旁边。
王曼突然停住脚步说:“来了个扫把,它们三个打到了一起。”
“自己享受就行,别说出来吓人。”杵着九节竹迎着寒意往前走。
三十厘米高的神像放在车前,王曼满身酒气的握着方向盘。
“带魂归家,生人勿进。”
新娘喊一句亡者的名字,她旁边的女人跟着喊一声。
“能别喊了吗?渗的慌。”王曼灌了口酒,猛踩下油门,车快速的往前冲。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女人反问。
在副驾驶上冷的发抖,这小子欠的债也不少,一路上好几股寒意找上了门。
咔嚓。
快接近县城,财神诡异的裂开一条细缝,裂缝慢慢变大,散落成两半倒下。
“滋!”
猛的刹车,车滑出好远。王曼惊恐的盯着前面。“土地爷变成了穿红袍的中年人,他抓住了画儿。”
“血色红袍子,腰带是墨黑色,领口有圈白色?”凝重的问。王曼转头说:“也能看见。”
吃人谷里的血色红袍。
“它是来找的,先带他们回去,记住灵堂上的香不能灭。亡者吃不饱,是走不完阴阳路的。”
提着车后的一些东西下车,王曼紧张的说:“能行吗?”
“这个给,看到脏东西就抽。”把九节竹丢到车上,又说:“相信自己,能行。”
看着车尾灯慢慢远去,活动两下身子骨,提着装东西纸盒到路边坐下。以黄纸为面,香为骨,唾沫当胶水,耐心的糊起了东西。
叠好一样东西,就用香固定在路边的泥巴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