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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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零店前,沉默好久的薛倩张合几次嘴巴,说:“你不嫌弃我?不认为我伤风败俗?守灵人在人们心底都是大好人。我这种年轻的样子,别人都当我是薛倩舅侄女,但终究和薛倩有关。别人眼中薛倩就是个老妖精,人都老了还总打扮的……”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没了声息。
一路走过,不少人总偷偷打量着我们,女人们小声鄙视薛倩骚,男人们想看又不敢多看薛倩的嘀咕守灵人的不时,在人们眼里守灵人应该不食人间烟火,不该挽着女人出现在他们视线中,而表现出的情绪却带着酸意。
守灵人的印象分在直线下降,我能预料到要不了多久,陈三夜挽着狐狸精走在镇上的事情会慢慢传开,如果有心人想利用的话,可能还会添油加醋。
“大好人不好当啊!”
面对众人表现出来的情绪,我轻轻感叹一声,喊笑着问:“别人说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往往很多人都宽以待己,严以待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原谅,别人的行为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就感觉别人不该。这不是鄙视,这只是诉说真实的人性,明白这一点,他们表现出来的情绪我也就能够理解了,这样我也就能调整心态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说着,我偏头微低着眼睛,正对着她勾人的眼睛,说:“有得必有失。你现在的情况让女人嫉妒,男人幻想,得到的是关注,同样会引来非议。”含义是,你重获青春同样需要付出严重的代价,一个字,死。
“付出守灵人的名声值得吗?你点化不了我。”她痴痴的说。
还真别说,我还真没想过点化一个将死之人,只是想问天地拿先天凶气,想获得必须让人看到我与薛倩在一起助涨人势,这样就得失去一些东西,比如说,名声。
“我没有那么高尚,除了会点邪术与普通人差不多。挽着你走街上,其实挺有成就感的,这可是难得的艳福。”
开着玩笑,我踏进批零店,扫视着各种香烛和纸钱,心一直平静如水。
拿先天凶气的同时我也出手了,名声降下来?谁会从暗中跳出来,借机打压守灵人呢?真是期待。
赵佳,您不是要乱这一池春水吗?不是要乱吗?那就直接来暴风雨吧!
反击不一定要守稳,谁能想到正义的守灵人会自甘堕落?大乱别人的节奏,自己才能打出自己的节奏。
我的地盘,节奏必须握在我手上。
第一百九十章 红尘练 心
提着大包小包的香烛冥纸,我带着薛倩到了亡者家门口。 ()——
如果不是提着的东西太特殊,还真像逛完街带着东西走亲戚。
带女人逛街的事情早传到了白微耳中。我刚到门前,她等在门外,看着我提着的大包冥币,说:“您选好东西了?”她问的是选好不娶黄蓉了?
伸手搂住薛倩的细腰,我笑着说:“是啊。”
松开薛倩,小声对她说:“帮东西拿好了,这四把香千万别沾地,放东西上也算沾地。”薛倩妩媚的接过香,我无视白微走到灵堂前点了一炷香,小声嘀咕着说:“鬼门大开,愿过个好年。”
香插进香炉,在桌上随手拿了一刀黄纸。我撕下一半点燃丢在灵堂桌上,叠着另外一半黄纸装进口袋,转身出门对白微说:“晚上有些事,您忙。”
不等她从惊骇中回神,我自然的接过薛倩手上的东西,勾搭着薛倩往镇头走去。
与白微简单的对话加上我的行为,代表着我们彻底翻脸,再也没有反冲的余地。( )本就是对立的立场,因为黄蓉夹在中间,关系似乎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带薛倩过来,用女人表达出选择。
进门直接给亡者点香,我是守灵人。这么做完全没在意东家的面子,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算是严重失礼。这是常人眼中的情况,在白微这个业内人眼中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守灵人屁话不说直接点香,是说手底下见真章。
守灵不守在这灵堂前,烧半张纸带着半张是让亡魂有事能寻着黄纸找到我。这是用行动对白微说:我是靠本事吃饭不是骗饭吃的。别让丧葬礼节蒙蔽了眼睛,忽略了我姓陈的身份。陈家斗的是鬼,不守灵也能斗鬼。守灵并不是束缚。
一系列的行动诉说着我的态度,强硬而霸道的态度。让白微做好拿出真功夫的准备,别跟老子玩阴谋算计那一套,爷不吃这个。
这就是扬长避短,赵佳所掌握的社会力量太强,我与她叫板只能拼算计。白微的社会势力也比我大,但她没有赵佳的蟒气,我为什么要跟她玩算计不拼术法?玩术法,我所处的劣势完全翻转了过来,拥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这就是节奏,能控制节奏就能控制战局。
不谈救人只论讲狠,陈家邪门的术法九层是杀人和阴人的。五棺笼罩的地区内,术法杀人我为王,只是我不滥杀不代表我杀不了,这也是白微惊骇的原因。
脚踩着刻着“四家村”三个字的破旧石碑,我借着阴冷的星光,眺望着整个四家镇。还记得爸爸第一次把我抱上石碑,他说:等你长大了能自己爬到石头上的时候,切记别动不动就踩在上面,站在上面会感觉自己比走在镇里的人高,等时间久了,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都比自己矮,自己是高人。石碑高不是人真的高,别被表象蒙蔽了,脚踏实地才是真。
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人影,真感觉他们比我矮很多,我抬头,看着点点繁星呆站着,脑子里再次想起爸爸的话,他说:站在高处不要看和自己一样的人,要看就看闪亮的星空,这样看的更远,看的更辽阔,同样也会发现自己的渺小,这样才能拿高人不当高人。
“爸,你被封印在哪里?又是被谁封印的?”纵在吐才。
迷离的看着天,痴迷的念了一句,我从石碑上跳到地上。薛倩回过神,说:“你刚才看星星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寂寞,好多年没法发泄的寂寞。别人总偷偷在背后骂薛倩是妖精,但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打扮的像妖精,你知道吗?”
“我知道。”
感受着随处可查的阴气,一个个矮小的人结伴行走在路上,看着这些自由出入鬼门的鬼,我淡淡的说:“人性是自私的,雷冲的占有欲注定你只是他的。就算他十年没碰你,也不会让别人碰你。所以你只能死命的打扮自己来发泄……”
随意的说着她的情况,最后说:“阴阳交合属于本能,本能被压制也会失去平衡。放纵是过度,压抑是缺憾,两种都是失去平衡,所以要掌握好度。再谈你,就算你想出轨,送上门也没男人敢要,自然失去了平衡,失去平衡后你会用别的事情打造出另外一种平衡,而你选择打扮的像妖精找平衡。道法自然,轮回反复。”
反复不一定是重复,而是一种失去平衡后再次到达平衡,失去与保持的无限轮回。
“如果我真是身体这个年纪,会冲动的爱上你。”
薛倩身体僵直的站了好一会,嫩唇微张,摇摇脑袋又说:“可惜……岁月催人老,我变的越来越现实,做好听话的母狗才是本份,有机会反抗的时候再咬死对方才能活的更好。”
“你现在真的只有二十多岁,身体和灵魂都是,这种诡异的状态我也不明白。”
我忍不住想到了王曼,她到了晚上又该是怎么样的纠结呢?几百年的记忆啊。
薛倩抿嘴笑了笑,以为我在忽悠她,我也没较真。
她扭动着腰杆走到我面前,双手搭在我脖子上,上身后弯下身贴在我身上,说:“我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一路以来你的眼神都很纯净,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难道是我的诱惑不足?”说着,她笑看着远去偷看着这边的人说:“那些人的眼神就像要撕烂我的连衣裙似的,已经证明诱惑性很足。而你的身体也有反应,为什么还能保持单纯的眼神。”
“心是灵,灵藏于魂,魂藏于身体,暗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的玄机。天、地、人相互影响才有自然,自然又展现出了天、地、人。而灵、魂、身三者齐聚才有了人,人的表现又展现出了灵、魂、身。”我把手放到她腰上,感受着别样的触感,接着说:“身体的本能、灵魂的情绪、心的本意,最初的人都是被本能影响情绪,情绪勾动心灵,等心灵慢慢壮大之后,有些人学会了用心控制情绪,情绪控制身体。”
“本能不会消失,如果消失了那是有病。我没有病所以有反应,但能用心控制情绪,情绪不动,怎么能不淡定?”
扶着她的后腰,感受着贴身传来的刺激,体会着本能的反应,嘴上诉说着道,内里练着心,手掌向下滑落寸许,再往下就有不能碰了,我平心静气的收回手暗道:“心想身体才能想,心不想身体自然不能动。我心由我不由人。”
薛倩很自然的退后半步,挽着我的胳膊摇了摇头,说:“我不懂。”
“你懂了,你就不会拿自己当母狗了。”开着玩笑,我挽着她走出“四家村”石碑十八步。这种开玩笑也要分清楚对象,就像陈庄一些嫂子没事总会以调戏陈皮为乐一样,她们是过来人也就是笑笑。
蹲到地上,我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用四把香插在四个不同的方向,中间留了一块空地,数了八十一叠纸钱,九刀黄表,拿纸钱搭成能让空气流通的塔形,在塔底点燃九刀黄表,火焰慢慢上燎,引燃了纸钱堆出的塔。
火焰在夜幕中越烧越旺,过路的小人远远的停足观看,阵阵阴风吹的透红的火越来越高。
“嘶。”
薛倩盯着燃烧的冥币,吸着凉气说:“怎么烧不倒?”
火焰从下往上烧,下面的冥币先烧,按照道理堆起来的塔应该崩溃,诡异的不管风怎么吹就是不倒下去。
“下面一叠一叠的冥币不可能烧透心,根基还在,底部烧出的热空气向上支撑着上面没烧多少的冥币,所以火塔没有倒。”我感受着冥钱塔上越积越重的阴气,随口用大众人能接受的东西解释着。告诉她这是接鬼门,鬼门支撑着火塔不倒,她会信吗?就算她信,她也看不到,察觉不到,何必浪费时间给她讲鬼门。
轰。
火焰烧了好一会,塔终于倒在了地上,搅动着火焰的阴气缠绕不休,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火焰内焰比较暗,一圈外焰非常明亮,噗呲的火势非常像一道道不断破灭的门。
水探鬼,火显魂。鬼门接上来了,也到了以薛倩身上凶气为引,接引先天凶气的时机。
第一百九百十一章 茅神
冥币塔塌了,燃烧的冥币堆里没了空气,却诡异的越烧越望。
薛倩夹着膝盖。惊悚的缩着胳膊,说:“不会真有鬼吧?”
带着火星的灰屑随着夜风四处飘散,不少小人欢快的捡着钱,我看着小鬼们的动态没有回答她的话,静等远处拿钱的小鬼达到一定数量,这才蹲在火堆边拿着五根香在火焰上烧着。
火光印在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热,等香点燃,我拿着半头都烧着了的香插在火堆前,心里默念:“拜天祭地。”纵讽纵技。
轰!
火焰往上一冲又极快的落下,带火的飘落到薛倩身上,她慌张的轻拍着身体各处,展现出的姿态更诱人了。
祭鬼门需要用活人。我当然不会真杀个人来拜祭。
“帮个忙,把你身体各处的毛发分别给我一根。”
拉着薛倩走到一边,凑到她耳边轻语一句,接着提醒说:“从头到脚各处的都要。”
说话热气吹在耳垂上,她动了动耳朵,说:“要不你自己来拔?”
低头瞟了一眼裙摆,我平静的说:“自己拔才不会疼。”她压着鼻息故意轻哼一声,用胳膊肘擦着我的胸脯往远处的厕所走去,说:“也对,自己拔才能控制力度不会扯疼自己。”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记起极致的污秽之物,连着几步追上去,说:“我陪你去。等会你去男厕所弄点东西出来。”走着,认真给她解释起需要的是至阴分泌物,分泌物需要沾上男厕的晦气。
她拉着我的胳膊,虚软的靠过来,呼吸厚重的说:“你怎么能把这些说的这么自然?我都有了。”
“当我是医生就成。”
随口打着比喻,扶她到公用厕所旁边,我让她在外面等着,进到男厕见几个隔间都没人,厕所里发酵出的异味非常呛鼻,烟头、烟盒子、卫生纸……丢的到处都是,几个长方形蹲坑中间一米多高的隔栏还倒了一道。
刚打算出去叫她,没想到她自己跑了进来。
“你不怕有人进来?”
我被吓了一跳,脚下注意着乱起八糟的东西。跳着往外面走。薛倩从后面抱住我,背上能感觉到她在发抖,我不带任何情绪的说:“想多活几天就帮我把这件事办好了。提醒你一句,厕所里也有茅神,千万别在厕所里和男人乱来,否则便秘是轻的,弄不好会得各种妇科病。”
冷漠的甩开薛倩,到厕所外等了好一会,她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出来,递给我一张包裹着的纸巾说:“毛发在里面……”顿了一会,她颤抖的瞟了眼厕所,说:“没弄到分泌物……一下没了感觉。”
“嗯哼?”
凝重的看了一眼厕所,我点了一炷香点在厕所外,说:“如有冒犯请勿见怪。”
见香烧出神韵,知道有某种东西接了香火,我懒得管茅神是鬼还是阴神。拉着薛倩向快步离开。
路上她讲着在厕所里碰到的事,我对茅神留了个心眼。守厕所的神居然能让人尿失禁,尿冲走了那玩意才导致薛倩没弄到那方面的分泌物。在常人看来这是薛倩的问题,在我看来就是茅神在捣鬼,能这么快影响到人的都不是小角色,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东西藏在四家镇。
“祭鬼门。”
暂时放下对茅神的好奇,我拿着包裹着薛倩全身各处毛发的黄纸。让薛倩脚踩两张冥币,嘴里含着铜板,把包毛发的黄纸在火堆前点燃代替薛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