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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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点头。差点没忍住用竹子插死她,老子手掌上锁着的东西一靠近这里吓得跟乖乖儿似的,她却只看表面。瞪着眼睛说:“最好趁着天亮,看清楚大方向,等晚上还要根据看星星找气穴呢?”
女道士举了举罗盘,望着山谷,黑着脸说:“这些石头下面,或者缝隙里面全是枯骨,罗盘在里面绝对失灵乱转。大姐,您老的实战经验不会只停留在给人看风水,开坛请神问鬼吧?”
“才是大姐,全家都是大姐。”她骂着点了点头。扫描她全身道袍说:“方案变一下,等会进谷得听的。”她打断的话说:“理由。”
指着她帽子上的镜子,身上的八卦,还有兜里的纸符,以及不认识的东西说:“真打算拿这些对付鬼?”她说:“难道不行?”
不想弄死她了,想弄死自己,这位就是实战经验欠缺的高手。说:“这行头……嗯,给打个比喻,拿着砍刀独闯黑帮老巢,会怎么样?还有,在城里对付的对象很单一,这里谁知道有多少,有时间开坛?人家站着给贴符?一口沾着阳气的唾沫,比这些都强……”
费尽力气给她科普实战经验,女道士不情不愿的卸下一些看着实用,真打起来却没用的东西藏在了谷外,算是留条后路。
黄昏,吃人谷升起淡淡的水雾,四周温度下降了很多。晚风吹在谷内发出呜呜声,听着很恐怖。
包里装着从陈庄各家收来的香和黄纸,在摆好的石块上烧着纸,大把的点香。等天暗下来,谷中阴风阵阵,对着山谷大喊:“山阳面陈庄陈三夜,烧全村香火,代表陈庄进谷办事,向诸位借道。”
回音在山谷中左右摇荡,谷内没有任何回应的趋势。
天全黑下来,女道士有些不耐烦的说:“这招到底灵不灵?不行让来。”她说着转头要取家伙,杵着竹子,挡着她说:“等。这是礼数,对人对鬼都一样。”
差不多烧光了所有香,到了晚上九点多,雾气笼罩的山谷突然刮起了狂风,风吹开雾气,露出一条不明显的路。
“有了。”女道士摸了摸袋子里的八件凶煞之器,抬步往里面走。赶紧拉着她拽回来,她踩到一块石头往一边倒,还好反应快,扯住了她背后衣服。隔着道袍,好像扯到了她内衣带子,赶紧松手小声说:“没问明白,开门就进去,知道人家是放狗咬人,还是请?这不是找死嘛!”
“感谢众位开路。”对山谷拱手,摸出两块硬币说:“冒昧来访,能否打扰?”
心里默念着“钱通阴阳,天地为证”把硬币往地上一丢,一块是人头,还有一块在滑溜的石块上快速的旋转,怎么也不倒下去。
有天地做证,它们答应放们进去,安全系数会大大增加。
第十八章 吃人谷 (二)
叮。 ()'
硬币在光滑的石头上停止转动,却没有倒下去,而是滚落到一旁的石缝中夹着。
“没答应借道也没有不答应。”女道士摸了摸金钱剑,用眼神询问的意见。捡起硬币装进口袋,抓住空中烧了一半的黄纸放飞,说:“各位,请带路。”
黄纸慢慢在雾气中飘着远去,没走雾气散开的路。还好们之前没走那条打开的路,不然真上了鬼当。
这时候跟着黄纸走需要的还是胆气。
“愣着干嘛?跟上。”走入雾气,衣服没有湿,有一种披着湿衣服的错觉。女道士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拉着的衣角默默走在后面。
天上有朦胧的星光,默数了两千七百二十七步,前边出现一座断崖,黄纸飘了下去。
崖上笼罩着黑雾,望下去诡异的能看到崖底,一只只虚幻的鬼影沾在骷髅上,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的脚步几乎没有停顿,脚刚要迈出去,女道士扯着说:“不要命了。”
“山谷里哪会有悬崖?明知是假的却不敢走,那才会出事。”
想着,不顾女道士的挣扎,强行抱着她跳崖。怀里的女道士吓的大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平静的看着底下伸手要往上爬的无数虚影。
们没有落到崖底,黄纸掉在一块凹凸不平的山壁前,们正对着山壁站着。再抬头,已经看不清天上的星光,奇异的是却能见到东西。
“鬼遮眼?怎么知道是假的?”女道士不确定的问。
“瞎蒙的。”摇了摇头,对着石壁拱手说:“陈庄陈三夜来访。”
女道士哼了一声,凝神四顾。一股强烈的寒意突然包裹的双臂,胳膊上打着锁鬼结的黄布诡异的自然散开,寒意消失也带走了锁在手中的鬼。
黄纸再次飘起,贴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大方的对着女道士说:“主人有请,们进去吧。”
担心女道士没懂的意思,猛的对墙壁撞了过去,结果,脚下踉跄撞了个空,眼前是一个古朴的院子。身上的寿衣也变了样,成了一套白色长衫,头上还竖着白色的帽子,帽边还吊着串珠,顶上写着“冥”字,手中握着的还是九节竹。
“离魂了。”瞬间明白自己撞晕在崖壁上,才会出现在宽敞的院子里。至于这身行头,不定就是阴间临时工的工作服,听说黑无常管勾魂,白无常管押鬼。
三个壮汉穿着大几十年前的老款短衫,面相不怒带凶,他们身后站着两排剪着短发,只留一根小辫子的队伍,看情况还真进了鬼山寨。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被绑在一边,嘴里堵着布条,眼神凶狠的挣扎着。其中一个壮汉拱手说:“叫陈五,有胆气和血性,不过这一身皮,哼。”
二话没说,扯了头上的帽子,脱点外面的白袍丢在地上。白袍诡异的消失,身上很自然的出现原本的寿衣。“陈庄陈三夜,前来借道办事,请通融。”
“有性格。”陈五哈哈大笑,指着被绑着的女人说:“借道可以,山有山规,这女人得留下做买路钱。要么入寨,四当家就是的。”
笑着摇头说:“听老人讲古话,老辈子人要借道过山门,只要过了天梯,此后来去无阻,不知道是谬传?还是真有这规矩。”
众鬼神情大变,陈五铁着脸说:“有。”
四周阴风呼呼,真切的哭嚎声不知从哪里发出。场中还算平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
上天梯就是踢山门,谁家的山肯大方的让旁人来去无阻?然而,一直按规矩来,山有山规,山规就是它们立足阳间的基础,它们不能破。
正在此时,女道士突然出现在旁边,她挽着发髻,穿着飘逸的道袍,手上拿着一朵荷花,神情还有些迷糊。“这是哪?”
“梦里。”说着,暗想,这妞来头还真大,拿荷花的道统应该是八仙之一吧!
女道士似乎一下变聪明了,似笑非笑的对众鬼拱手说:“在梦里能见到诸位,真是三生有幸。”
众鬼也没多话,陈五大声戾呵:“摆天梯,请陈壮士过山。”
凶神恶煞的两排鬼消失,空着的场中出一根柱子,柱子两边插着锋利的山刀,刀锋吞吐着黑芒。
“众位,请了。”
走到柱子前往上看了看,柱子直通天际,看不到顶。双手刚抓住两片刀,就感觉有人问:“多行不义,该如何?”在心里答:“行正之不义,杀。对邪之不义,赦。”
回答着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踩着刀山,一步步的往上爬,看着非常轻松。然而知道,只要某个问题失了正心,鬼气冲魂,刀会切断手足,魂魄受伤那可是真死。
到了顶部,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军阀奋战中,一群人不抢乱世普通人,专门抢有钱人,偶尔还救济一下山下贫民,有一回他们抢了过路的大客商,大客商也不是啥好人,专门发战争财。没想到却捅了马蜂窝,一寨子人被当地军阀血洗,丢下了吃人谷。
“陈三夜,问,们该死吗?”不知道谁问。
“该。”毫不含糊的答。那个声音又说:“们不服,在乱世苟且偷生,从没欺压老百姓,为什么该死?”
感觉手捏着的两把刀划破了皮肤,脚下的刀切入了脚底板,一种没法形容的疼让颤抖。答:“抢就是抢,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该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刀陷的更深,冷着脸继续说:“不弄清楚旁人身份就抢,害一寨人性命,不智。们问该不该死?自然该死。如果问们有错吗?不知道,真要说错,是乱世的错。但们依旧该死。”
轰。
天梯崩溃,完好无损的站在女道士身边。众鬼陷入迷茫,陈五最先回神,他拱着拱手说:“说的对,被逼无奈去抢,那怨世道,但不能把抢当作理所当然。们走吧,后面很太平,但内谷有种说不出的邪门,们进去也会迷路。”
旁边两人提着被绑的女人丢在脚边说:“她的怨气很重,小心了。”
和女道士带着女人出门,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只是梦里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地上很凉,杵着竹竿起身,拿着冰凉的黄布条,看着山壁旁边有一条之前没看到的小路。没一会,女道士醒来,起身愤怒的说:“陈三夜,这种做法很讨厌。”
“跳崖,撞石头,凭的是感觉和胆子,真解释不清楚。”笑着又说:“道长大人,咱们走了。”
“叫蔡奇不叫道长。”蔡奇气呼呼拿着金钱剑,捅着空气往前走。
黑漆漆的通道尽头躺着一具枯骨,枯骨手臂向着们,它似乎要往外爬。骨旁有个烂墨斗、破碎的马灯、以及一块乌黑阴森的青铜牌。
用竹竿翻转铜牌,一面刻着撬开的棺材,还有一面用篆书刻着“轻骑”两个字。蔡奇的罗盘又能用了,她没管骨头专注的算计着什么。
“这里!”
蔡奇在几十米外插下金钱剑,严肃无比的说:“把锁鬼的黄布条拿来埋下。”
没动地上的骨头,也没拿看着很值钱的令牌,注意着四周走了过去。蔡奇拿着金钱剑撬开石块,一条正在脱皮的蛇在下面虚弱的吐着信子,新鳞片看着很软。
“阴穴龙脉啊,如果把地煞引过来,这里会成为极阴极煞的凶地,会不会真养条阴龙出来?”她看着手上的黄色布条,又看了看蛇,兴奋的像个疯狂的科学家。
“检查过,这里很干净,没有脏东西。”说。她瞟了一眼脱皮的蛇说:“这里有龙,脏东西顶不住地阴,要有也是僵尸。”
背脊发凉,指着死人骨头的方向说:“可别吓,鬼是阴物好对付,僵尸那玩意……”
“老娘专打僵尸。”蔡奇低头小心翼翼的又对小蛇说:“小龙龙,别怕,姐姐有个东西让帮忙压着,等过了八天,再把它放走,好不好?”
蛇艰难扭了两下肉呼呼的身体,好像在回答她的话。蔡奇说:“姐姐叫蔡奇,以后就叫小龙女了。”她说着划破中指,滴了点血在蛇身上,又拿着冰冷的黄布盖在蛇身上,接着把石头放回了原位。
不懂这些,留意着不远处的尸骨,越是平静,心里那种不安越重。
蔡奇异常顺利的把八件凶器按照特定的方位埋下,拍了拍手掌说:“搞定,陈庄应该没事了。”
“陈庄没事,们有事了。”颤抖的紧捏着竹竿,望着遥远处的黑暗。蔡奇顺着的目光看去,过了好一会,她惊吓的捂住了嘴巴。
远处的山壁上有一个窟窿,或者说墓室开了一个洞。由于光线太暗,之前看着只是一抹黑,等眼睛适应黑暗,会看到那处的黑暗有层次感,等完全适应,就看到了窟窿,里面的棺材头对着窟窿,也正巧对着们。
“阴棺当头冲,大凶。”说。
第十九章 吃人谷 (三)
风吹进窟窿,没一会,有阵冷风回旋出来,好像是对着洞口的棺材在吞吐气息。
蔡道士伸手探着风势,跨步丈量着距离。握着九节竹,护在她旁边,紧张的问:“风水有问题吗?”
她紧握的罗盘突然落地,吓了一跳。紧张的问:“怎么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们赶紧离开这里。”蔡奇连罗盘也没要,着急的拉着走。反拉住她,望着远处的人骨说:“人骨保持着往外爬的姿势,说明它要跑却成了骨头,认为们能走回去的路?”
“不退回去难道进墓?”蔡奇回望一眼窟窿,哆嗦的紧了紧身子。“墓在山壁里,以山势来说是上不沾天。以山谷来看,墓高出地面三尺,叫下不沾地。天不收,地不留,灵魂留在躯体里,说墓里有什么?”
没说话,握着九节竹小心翼翼的靠近窟窿,前脚刚踏进去,突然亮起一盏油灯。
油灯放在棺材头部,发红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墓室。
“孤棺青灯!”蔡奇倒吸几口凉气,盯着棺材瑟瑟发抖。“青灯烧的是魂火,里面的人没死。”
惊悚的退了好几步,指着棺材说:“根据材质判断,起码好几十年了,怎么可能?”
“外面的后生帮帮忙,把棺材盖挪开一些。”
嘶哑的声音从棺材缝里挤出,听着好渗人。和蔡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惊恐。
里面的东西敲着棺材,喊帮忙的声音慢慢变的尖锐。
蔡奇吓的呆站在一旁。咬牙拿下青灯,用力抽起棺材盖,浓郁的药香扑面而出。只吸了两口,就感觉手脚发热,脸像火烧一样烫。
轰。
一条腿伸出棺材,踹飞棺材盖,盖子旋转几下砸到地上摔得粉碎。震惊的脑子空白,站着发傻。棺材里的“尸体”直挺挺的起来,宽大的血红袍看着像在滴血。
他僵直的跳到地上,转身对咧嘴微笑,吓的两腿发抖。
红衣人脸皮抱着头骨,浑浊的眼珠子凹进去半厘米,看不到鼻梁,这张脸的恐怖程度让找出形容词。女道士突然回神,拿着纸符在手上挥动,挥了好几下,她着急的嘀咕:“燃啊!”
“咳!”
红衣人咳嗽出一口浓痰,挥手优雅的扫了扫袖子说:“收起的磷冥符,这里阴气太重,的体温点不着磷火。”
“不是僵尸?”女道士傻眼了。红衣人蹦了蹦,看着问:“很像僵尸吗?”
您老一脚踹飞好几十斤的棺材盖,走路用跳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