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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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这条肉线。
陈家术法里有一招凶横的法子,子母离。孕妇中了这招,在生完孩子之后的三个月里,要么母亲死,要么胎儿死,只能活一个。
字母离根本无解,然而叶萱脖子上会出现断开的肉纹却是术法解除后的表象。
我真的死了妈,死了鬼妈。叶萱失去了亲儿子,与死了儿子又有什么区别?
子母离,爸爸当初讲到的时候说是禁招,人生八苦别离苦,分散别人母子到底有多毒?并且,这招只有陈家后人嫡传懂,也就是说当年对叶萱施术的人姓陈。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法也只有姓陈的能解。当年与诸葛老头斗法的另外四家老头都死光了,爸爸捡到我抱我去吃鬼奶,应该是为了解子母离。
鬼妈的死不是偶然,她是解子母离的重要一环,还得她自愿。
“立场不分对错,行事却分正邪。哈哈!”
我打的满手是血,跪在门后面,痴痴的念叨着。当年陈、关、武、秦四家的老爷子逼诸葛老头破棺,他们不想死想破棺没有错,但是不能用子母离对付一个孕妇来逼迫吧?
邪!
陈家死去的老爷子是邪的,而且非常邪,因为我会的术法救人的少的可怜,几乎全部是杀人灭鬼的。老家伙的邪才造就了爸爸的正吧?难怪每次爸爸说“立场不分对错,行事却分正邪”流露出的眼神非常复杂,此刻我似乎有些懂了,他要把上代的邪掰正有多难。
守灵人,护亡魂往生让生人安心,爸爸走守灵人的路似乎在替他老子还债啊。
“陈三夜。”
靠在门后,我狠狠抽着烟,心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这么的沉重,也没想过姓氏会有着别样的重量。
“杀光陈、关、秦、武为自己报仇?”我问着,莫名的摇着头,实在忍不住用手捏灭了烟头,大神喊了起来。“啊……啊……”
咚!咚!
着急的敲门声在外面响了好久,叶萱在外面一直轻轻的喊着三夜。
“别哭,再哭就不美了。”
压制住暴动的心,我慢慢起身打开门,见叶萱摇晃的扶着门框,用带血的手指擦着她的眼泪,血沾依旧光滑却已经有了鱼尾纹的脸上,与眼泪交缠在一起,诉说着血的坚强。
她的眼泪很坚强,一般女人面对这种事情可能早已经崩溃了。
“饭做好了。”
叶萱心疼的看着我的手,没有问原因,着急的让人拿药箱,拉着我往餐厅走。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间正道历沧桑
吃饭前,叶萱小心翼翼的帮我处理完手上的伤,对着纱布吹了吹。 ()说:“好了,吃饭吧。”
听着简单的吃饭吧,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埋头拼命的吃完一碗,嘴里嚼着饭菜说:“还……还要一碗。”
疯狂的吃完两菜一汤外加三碗饭,我打着饱嗝,摸着肚子说:“妈,能把你的肚子给我看看吗?”
“噗呲。”
她正喜滋滋的看着空荡荡的菜碗,一口唾沫腥子吐出了。我说:“就想看看生我的肚子。”
子母离需要在胎儿出生前八十一天灌注阴气到胎儿里,胎儿有先天之气护体,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食物让孕妇把阴气吃下去。阴气不能重。太重了孩子在肚子里会死掉,太轻的话孩子出生后可能会死不掉。
灌注的阴气足够,再做法转换母子因果,让母子形成一阴一阳的格局,达到母死儿生,儿生母死的效果。
叶萱脖子上的诡异肉线是吃那些带阴气的东西产生的,当然也有玄乎因果具现化的因素在里面,就像人的手纹在成长中因为因果变迁出现非常细微的变化一样。
叶萱吃的东西残留在体内也有后遗症的,如果诡异肉纹在丹田上出现三道就是她的死期。
“等着。”
叶萱想了一会。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傍晚。让人去换游泳池的水,她进房换游泳衣去了。
我敲开病态女人安排的房间,见她面色好了一些,再次交代说:“用心让自己的身心都松弛下来,我才能放出你体内大部份阴湿,等放出阴湿再给你封灵,你只要注意调养身体就不会再长期生病了。”
“谢谢。”
她问了一些不懂的疑问,感谢一翻,回房听起音乐对着镜子自娱自乐的画起了妆。
每个人放松的方法都不同,她喜欢关在房里听歌、看书。没事无聊的给自己化妆,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感觉很轻松。
叶萱穿着很潮的泳衣出来,我无聊的想鬼妈穿成这样,哪个妈更好看呢?
她抱着一箱子男式泳裤,说:“每次和念风买泳衣,都会给你和你爸买……”
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肚脐以下白的恐怖,我的心立刻降低到了冰点。
她这不是自然瘦和白,是阴气盘踞会阴穴造成的,如果猜的不错,她对那方面的需求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死亡离她越来越近了。
我竖着抱着纱布的手,说:“您看,我这是能游泳的样子吗?”其实,我怕她看到刀伤又哭。她说:“当观众要尽责,快去换。”
没有换泳衣。我坐在游泳池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叶萱和一个女人在里面游来游去,转头对旁边用电脑处理公事的眼镜女人,问:“你们叶总平时喜欢做什么?”
“工作、健身、逛街、吃东西。”眼镜女抬起头,用中指戳了戳镜框。我说:“诸葛建国呢?”
“这个不好说。”她尴尬的看了一眼游泳的两人,勉强的笑了笑。我皱着眉头闭上眼,陷入了莫名的愤怒。
叶萱舒展着胳膊,用浴巾擦着身体走过来,她旁边的女人微笑着走到我旁边,故意凑近说:“帅哥,两位大美人在游泳,你居然闭上眼睛睡觉?太不给面子了。”
“呵呵。”叶萱笑笑没说话。我猛的睁开眼睛,冷眼盯着说话的女人:“以后离我妈远点。( )”这女人身上有一股淡薄的阴气,来自于纯阳观那个搞师娘的男鬼,她去纯阳观拜过神。
淡薄的阴气只对她有害对别人没什么,但叶萱情况特殊,让她呆在身边会加快死亡速度。
解开了的子母所离造成的后遗症真的无解,我不想叶萱这么快死。贞史亚亡。
女人本来开着玩笑,被我的话挤兑的愣了好一会,表情一变再变。叶萱说:“三夜,怎么了?”说着,她连忙给女人道歉,说:“这孩子性格有些古怪,你别往心里去。”女人说:“没事的叶总,您知道我性格大大咧咧,是我说话失了分寸。”
“呼。以后别去纯阳观,离叫徐义的男人远一点。”我没告诉她徐义是男鬼,被当邪神养的鬼。
女人听到徐义的名字,激动的失态:“你认识他?这几天他去哪了?”
“真要说我和它是敌人,不过他却硬要拿我当朋友。”我从椅子上起身,看到叶萱的眼神才做出回答,不然绝对不会搭理送去被鬼搞的女人。
往屋里走出两步,我又说:“你是晚上去纯阳观上香遇到他的吧?他有个怪癖,那就是在道观附近猎艳。他的理念是,浪漫只有一次,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浪漫来两次就会沦为邪鬼的玩物,一辈子都完了。
她是叶萱亲近的人,我才没直接说徐义是鬼。
叶萱在女人耳边嘀咕几句,光着脚丫子追上来,说:“出什么事了?”
“那女人被鬼搞了身上有鬼气,我不想让她接近你。”我低头小声说着,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了。
她沉默的跟着我走了十几米,问:“我知道她撞过鬼,你有办法吗?”我算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潜在问题是为什么要让那女人离她远点。
我装着不懂,说:“办法很简单,只要她不再去纯阳观就不会有事,去了自然一直在里面沦陷。”
“你爷爷身边的道士早说过她的情况,她想忘记但控制不住过一两天就去一次,这两天那鬼似乎消失了。”叶萱光脚踩着细小圆滑的小石子路,异常平静的说着。
“您或多或少接触过我们这一行,咱们这行里讲究悟道。”
我脱掉鞋子,光脚让石头按摩脚底,看着慢慢远去的夕阳接着说:“道之始是无,是虚,是空,之所以要悟道,那就是让无变有,让心不再空虚。这女人找邪鬼是在吸毒,您真以为她没感觉出那男人的异常?鬼始终是鬼,女人天生细心,她绝对发现了,只是骗自己不知道。她的空虚需要东西来填补,情愿骗自己也追着不放。”
在石头上轻轻跳了几下,我接着说:“我没时间去度她,所以只能让她远离您。”
“好像,真的好像。”
叶萱害怕的看着我,本能的退后好几步,定了定神,她胸口剧烈起伏的吐出一口气说:“你刚才说话的神态与你爷爷教训你爸的时候好像,给人的感觉是淡然、宁静,内里却有着一种别样的绝情与冰冷。”
“您说是心的空虚可怕?还是邪鬼可怕?硬要追着邪鬼不放用本能**来填充?”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开始还敢和我对视,眼神慢慢闪躲最后低下了脑袋。
其实我是在问她,空虚可怕还是毒品可怕?她大腿上的静脉不正常,在吃饭前情蛊从她身上感觉到了毒素,我要看肚子的时候故意盯着游泳池,就是用行为暗示她可以游泳,然后更好的观察她。
我蹲地上穿着鞋子,看着自己的鞋尖说:“戒毒吧,我回来了,念风也会回来。如果您做不到,诸葛随风和念风会在您的世界里死亡。对了,那个生病的女孩留在这里,您照顾好她。之后我会再来,如果您能忍,我会出手帮您清理体内毒素。”
叶萱发软的往旁边倒,我赶紧扶着她往屋里走,在她耳边小声,说:“您的世界并不全是灰色,用不着用那玩意来麻痹。”扶着她的时候,试着动用了情蛊,情蛊挺讨厌这种毒素也就没有强行使用情蛊吸毒,看来需要找九个姐妹帮忙了。
罂粟花也就是一种植物,蛊虫是大自然的宠儿,对付起这玩意应该不难。
这次弄清楚了我成为冰冷婴儿的原因,以及鬼妈死亡是为了解子母离这种术法,我暂时放下了把念风三鬼抓回来的打算,等见到鬼妈弄清楚她的打算再说。
三鬼想成野神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也不是很着急。我真正面临的问题是五棺的反冲,此次去送个钱都能被小孩用鱼叉捅,这运气太差了。
洋房在省城郊区,既然来了不顺道去了解一些赵家的情况,那是白白浪费时间。
想了解情况问邪鬼徐义就行,我带着好几瓶酒,让叶萱叫人把我送到了静心观前,背着酒走在山道上,拧着一瓶慢慢喝着向上爬。
“小竹,为人间正道是沧桑喝一口。”
沿着小路摇晃到纯阳观附近,我嘀咕一句灌了一口酒。走到观前杵着夜萧站定,大喊:“搞师娘的出来,出来……呃……出来喝酒了。”
第一百七十章 我若邪,天亦邪!
四周的树木遮住了星光,淡淡的寒气往我身体里钻,喝了酒也感觉到微冷。 ()
打着酒嗝。醉眼朦胧的左看右看,忍不住惊讶邪鬼徐义变强了。根据纯阳观的阴寒程度看,它能在观里显形了。
“搞……师娘的……”
我压着惊骇,装着醉熏熏的样子连续大喊。三间小屋最大的房间传来徐义的声音:“朋友久等了,我马上完事。”
话音刚落,两个女人愉悦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从屋里飘出,听得人都感觉浑身酥麻。
“斗法开始了吗?”我暗想着,走到距离神像不远的长条石头上坐下,慢慢的灌着酒。
房间的声音越来越诱惑,我迷糊的听着,一口一口的喝着。第二瓶酒见底。眯着眼看看天色,离开叶萱已经有段时间了,她内心的挣扎应该快到临界点了,我拿出手机,编制短信说:“老妈,如果您的世界上空尽是阴霾,儿子回来了会为您打散阴云,让天空洒下阳光。如果世界有着薄弱的阳光,我会给您洒下更灿烂的光芒。一切有我!”
发送出去,我灌完瓶中最后一口酒,嘭的砸掉酒瓶,说:“搞师娘的,再不收工老子的酒可要喝完了。”
女人的声音停了。大房间响起咯吱的声音,两扇木板门慢慢打开。
声音好像擦在人心上似的,忍不住就想门后有鬼。
门缝越来越大,闪烁的烛光带着阴冷照出来,徐义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笑咪咪的说:“朋友。请进。”
“你不出房门迎接一下?”我背着一包酒,杵着夜萧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他微笑的站在门内,眼底深处带着迟疑。我摇晃到门口,它刚要出门,我醉熏熏的撞在它身上,踏进门槛,哈着酒气说:“胆子真小,这瓶归你。”
坐到四方桌边。一瓶酒砸在了桌面。
“嗯,我输了一招,不过你踏进了我的地盘,生死就由不得你了。”他坐到桌边,打开酒瓶大吸了一口气,好像喝了一大口酒似的喊:“真***辣。”
他在屋里能通阳能接触实物,想弄死我很简单,但纯阳观也是他的地盘,见到我却不敢出房门,所以他输了一招。
这间房不是他以前住的那间,老旧的屋里摆着豪华席梦思大床,被套是崭新的大红色,床头柜上摆着一排红蜡烛,借着诡异的蜡烛光能看出被子里盖着两个人。
大夏天盖被子,如果被子里两个女人不知道徐义是鬼那才是真有问题了。
扫过各种华贵的家具,目光停留在一张古旧的梳妆抬上,我笑着说:“你这算另类的痴情吗?”他应该是抢了他师傅的房间,这张梳妆台应该是她师娘的,也说明他压下了他师傅。
“朋友,你是来找我喝酒还是来找死的?”徐义盯着梳妆台,镜子里没有他的影子,慢慢的镜中出现了一双凶横的眼睛。
眼睛出现的瞬间,我全身毛孔大张,惊悚的盯着镜子里的眼睛说:“你不是能通阳吗?爽快的一刀干掉我多简单,干嘛用这么老套的方式来吓唬人,太没鬼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