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媒人-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聪明立即耍了个花枪,用脚一掂那铜盆将它翻转了过来,扣在地上,里面呜呜的声音小了很多。
这说来也怪,铜盆倒置之后幽幽鬼火居然稳定了下来。
“青石踏棺,镇三魄!”
田小甜立刻站在石头上,那棺材板也立刻不摇晃了。
胡作农的老娘看着这些变化连忙止住了流泪,满怀希望的看着二叔和我!
二叔大吼道:“八面驱邪风,天旗镇阴尸!”
说完二叔用脚在小旗子附近用脚画出几个符号,和童菲菲那天在梦境中画出来的还有点像。
二叔又做了一个钟馗打鬼的姿势,这才向我看来,“小天,你行不行!”
都到了这关头了,不行也得行啊!
“二叔,别犹豫了,怎么做你就说吧,要不胡哥就死定了!”
我这一句话说的十分强势,听在大家的耳朵里都觉的我这人特别仗义,顿时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二叔微微一笑,似乎很赞许我的做法,但又夹杂了些其他的韵味,我说不出来。
“宝塔聚阳刚,四灵共长明!行不行就看小天你的了!”
我去,这么重的担子一下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这是一句暗语,我做鬼媒这么久还是懂得一点的,也就是说我要把自己得阳气渡入给宝塔之中,让宝塔充满灼热的阳气,使得鬼怪害怕,完成之后四灵阵就会发挥最大的效用!
至于怎么聚阳二叔也没说,看来那就得我用自己的办法了。
所谓阳气,人生上都有三盏灯,分别在眉心、双肩,这里便是阳气最烈的地方,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将宝塔托起,放在双眼正中间,就在这一刻。
四灵阵完全启动,我当下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阴风,宛若一道旋风一样围着胡作农的身体盘旋。
我知道我已经与这阵法密不可分了,我就是这阵法的其中一道枢纽,将我彻彻底底的联系在一起。
就在我拿起宝塔的一刻,浓烈的阴风,冰冷的寒意、还有阴森森的犹如地狱渗出的风声,全部都被我感受到!
我刚刚将宝塔挨着面门摆好,忽然眼前出现一张扭曲的鬼脸,那是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脸,分不清男女,因为它已经烂掉了,眼框中空荡荡的,右脸甚至没有皮肤,现出森森的白齿。
它与我面对面,一同紧紧的贴着宝塔!
我还能闻到它呼出来腥臭的味道,看的清它皮肤下每一根暴起的青色血管……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他一定立刻丢下手中宝塔跑掉了!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一退,大阵就破掉了,从我这个位置胡作农的其他的魂就会被勾走,胡作农一辈子运气好的话,只能当一个白痴了!
草!
可我毕竟还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对鬼产生排斥,不一定是怕,但总会惧,那是人性的本能,深深的恐惧,我也不会例外。
好在这些年我见过不少恐怖的事情,当先稳住了身形,那鬼面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内心的颤抖,它也没有退,就这样看着我!
它的牙齿在不住的发出咯咯咯磨牙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与那鬼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瞬间,这一瞬间里,我感觉很漫长!
“混账,速速放掉胡作农,否则我要你烟消云散……”我怒喝一声,抬脚取出袜子里的阴钱,直直的按在鬼面的正中心!
呜……
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怒吼,鬼面哀嚎一声,急速退后到打着旋的阴风中,可是它刚一回到阴风中,一只无形的大手就伸了出来,一把将它托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鬼,难道它只是一只手吗?
二叔用阵法锁住阴风,大叫一声,“祭出阴钱,如果它不放作农,咱们就消灭它!”
话音一落,我见二叔、小甜、还有聪明都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钱币!
等等,怎么不是藏在脚底下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我当下也用二指捏着阴钱凝神戒备。
可阴风忽然小了很多,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我们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向胡作农瞧了过去。
此刻的胡作农还是没有醒来,却听二叔说道:“这鬼还在阵中,但是用阴气把自己隐匿了起来,大家千万不要放松!”
胡作农的脸没有了刚才的绿光,也没有一丝的生气。
“怎么会这样!”我看出不对,急忙向二叔问起来,就在我一扭头的时候,看见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一个纸扎的童男,竟然跪在田聪明的身后,伸出漆白的手,将那铜盆下面的泥土给挖出了一个洞,铜盆出现了空隙,我明明看见一股黑色的凶气在向外面泄露出去。
但是,那些在场的村民,包括村长田秋水都没有一丝感觉!
因为棺材的遮挡,这一幕二叔是看不见的!
我只好大叫,“聪明,看你身后!”
田聪明闻言,立即扭头瞧去,田聪明这一瞧不要紧,却看见那童男纸做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纸人怎么会笑,这不可能,就是他变鬼了因为身体的关系他也不可能会笑啊!
但这个纸人就是以这么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田聪明惊的在一瞬间就愣神了,因为田聪明真的没有见过鬼,说白了就是缺少实践!
我赶紧对田聪明说道:“用阴钱对付它!”
田聪明在我的提醒下这才用阴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一丝青烟冒了出来,转瞬间从阴钱上释放的威力将纸人点着了,很快纸人化作熊熊烈火,灰飞烟灭。
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纸人诡异的一幕上,丝毫没有注意,那铜盆竟然让田聪明因为紧张给踩扁了……
等田聪明注意到脚下的情况,已经为时已晚,我们四人突然间就再也感受不到冷冽的阴风我只听见耳边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
胡作农死了……
就在铜盆碎裂的时候!
“儿啊,我的儿子啊!”胡作农的老娘一下扑倒胡作农的尸体上,哭声不止!
我们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为了祭奠祖上规矩的仪式,会出这种事情,现在假冥婚出现了真死人,大喜的日子以悲剧收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怎么去安慰这胡家剩下的两个女人!
这席吃不成了!
田聪明跪在地上,低声哭道:“胡大哥,是我对不起你,踩烂了铜盆,害你的魂被勾走,都是我的错啊!”
田聪明捶着自己的胸口,扯着头发,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管他。
但这真的能怪田聪明吗?
我赶紧去拉田聪明正在自虐的手,却碰到一双雪白而又温暖的手,是田小甜的,她也正好过来安慰田聪明!
好巧,田小甜不仅美,还很善良。
我的想法一下子就冒出很多,甚至觉得田小甜是个好姑娘,应该娶回家做老婆的!
原谅我在此刻竟然想的是这些!
田小甜拉住正在捶脑袋的田聪明,“聪明哥,你别这样,大家都不想的!”
可是胡作农的老娘却不乐意了,扑过来又打着田聪明的耳光,骂的急了口水都喷了出来,“谁让你学艺不精就敢操办我儿子的冥婚的,现在我儿子死了,你怎么赔给我!”
我差点说出来,是二叔让他主持的!
我现在觉得二叔太不地道了,明知田聪明没有经验,还要田聪明去大包大揽的做这件事情,这不是把田聪明往火坑里推吗?
胡作农的娘一边打着田聪明,一边哀叹自己的儿子咋就抛下她不管了。
我急忙问二叔,“二叔,胡哥是被鬼勾走魂了,咱们不能给他招魂吗?”
“不能。”二叔毫不照顾胡作农老娘的感受,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凡胡娃子还留下一道魂魄,都可以招魂,但他被勾的很彻底,什么都没留下,所以他是真的已经死了!”
田聪明本来在我提问二叔的时候升起了一点希望,可现实太残酷了,“都是我害了胡哥啊!”
二叔骂道:“哼,怎么是你害了胡娃子,以你的法力完全可以操办这场冥婚,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田聪明一听,急忙问道,“那怎么?”
连胡作农的老娘也看向二叔。
二叔很生气的对胡作农老娘说道:“妹子,你还不明白吗?我早就说过,她是白虎命,一定会克死你儿子的!”
二叔一指,大家都看向了已经瑟瑟发抖的梁可悦……
69、酒过三巡
胡作农的老娘放开田聪明;一下就扑向梁可悦厮打了起来,还好被田秋水给拉住了,“老妹,先把胡娃的丧事给处理一下吧,别寒了娃子的心!”
田秋水这么一说,胡作农的老娘才瘫倒在地,不住的啼哭。
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留在胡作农家吃饭的心情,不一会就都叹着气全部走光了,只有几个帮忙的小伙子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田秋水又向二叔请教该怎么办,二叔冷冷的说道,“按照习俗葬了吧,还能怎么办!”
说完二叔气鼓鼓的再也不理别人,田秋水身为村长只好帮着胡作农的老娘又操办起了胡作农的葬礼,要说田秋水作为一个村长还真是尽心尽责。
这个时候田秋水还是想起了我,“小天,你看你从远处赶来了,也没歇息歇息,哎,要不先去我家休息?”
我一听立刻表示自己也要留下来帮帮忙!
田秋水摇头说,“小天,你这娃不赖,但是俺们村里的小伙子不少,咋能让你这大老远来的客人来了就干活呢?这不是待客之道!”
说完田秋水又对田小甜说:“把你小天哥领咱们家里住吧,你也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在这里不好!”
我一听,心里好笑道,除了二叔我看也就田小甜最有本事了,刚才那场面也不是一般人能镇得住的,这小甜啊要比别的男娃强多了,但我心里还是忽然升起一丝激动。
小甜带我回去,然后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额额额,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
我越想越激动,也顾不得这会不会给田小甜造成闲言闲语,总之就是巴不得眼前可人的小甜赶紧带我回去促膝长谈人生理想!
田小甜听田秋水让她带着我回家,大晚上的也禁露出了一脸绯红,羞着低下了头,但田秋水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秋水,这不合适吧,小甜是个女孩子!”原本一句话都不说的二叔突然不适时宜的来着这么一句,并且把小甜是女孩子这个问题咬的极重!
田秋水这才一拍脑门,紧接着二叔就自告奋勇,“让小天去我家住吧,我这老光棍没啥避讳的,也好和我做个伴!”
呸、谁想和你作伴!
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来,眼巴巴的看向田秋水,多希望村长能拒绝二叔的提议啊!
“那就麻烦二叔了!小天你和二叔回去早点休息吧,这里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
哎,我听完就是一阵失落,可怜的看向田小甜,没想到田小甜也红着脸看着我,十分羞涩。
我看着田小甜这副模样,就像狗见了吃不到的骨头一样,心里别提多挠心了。
不过我还是只能对田秋水和二叔说,“谢谢村长、谢谢二叔了!”
二叔急忙对我笑着说,“哪里话,我家不远,咱们走吧!”
二叔说他家不远就真不远,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二叔家。
我跟着二叔一进门,才发现二叔家的院子也不小,在院子正中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小板凳,除此以外还有一把锉刀、几根竹条和一些白色的纸。
二叔让我跟着他进屋,我进了屋,才知道为啥二叔院子里会放着那些东西了,原来二叔是干扎纸活这门手艺的,他的屋子里堆满了金银财宝、纸人大房。
我奇怪的问二叔,“二叔,你不是一个鬼媒吗?怎么做起这些东西了?”
二叔笑了笑,让我找个地方坐下,“小天你还没吃饭吧,我先去露一手,咱们爷俩边吃边说!”
二叔一说吃东西,我的肚子立刻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晚上除了喝了两杯酒还真没吃东西呢!
很快二叔就炒了两个小菜,还弄了点下酒的豆什么的,给我摆上了,最让我稀奇的是二叔手里还拿了一瓶酒!
“二叔你不是不喝酒吗?”
二叔笑道:“我是不喝酒,但是我没说我不会喝酒吧,你来了我高兴,当然要和你喝两杯了!”
噗……我就笑了,这二叔不实在,居然会喝酒也和新郎官喝一盅,人家胡作农可是实打实的不会喝酒啊!一想到胡作农我心里就又不痛快了,胡作农这人给我的感觉不赖,老实、热情,咋就遭遇了这种不测呢?
等二叔也坐下,我抢过酒瓶就给二叔倒满,问二叔说,“二叔,胡大哥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呢?这个阴兵夺魂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叔没有一点不高兴,还夸我好学,“咱们走的这个仪式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章法,其中过纸桥断阴阳也是一道高深莫测的法术,寓意是让配冥婚的主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不再属于阳间,以后就不要出来再和阳间人有什么联系了!”
“其实是一种保平安的手段,过阴阳桥的时候,田聪明嘴里含着的那根树枝便是支撑活人上桥身体重量的关键,你看聪明先用树枝在过桥之人头上画下法术,便将这人在桥上的重量转移到树枝上了,所以他那么累是因为他用舌头撑着那些人过桥!”
我一听就惊呆了,不说这手法匪夷所思,就是田聪明的舌头那也是太坚挺了吧,居然撑得住四个人两条“尸”的重量!
二叔恐是看出我的不解,笑道:“人的舌头在厉害,也不能抬着四个小伙子五六百斤的重量,这就和树枝有关系了,树枝越轻,那些人转移到舌头上的重量也就越轻,所以聪明才选了干枯的树枝作为载体,若是换成新鲜带有水分的树枝,那他可不行了!”
听了二叔的话,我顿时差点喷了,我当时还想田聪明咋选了那么容易断的东西呢,后来直接把树枝给咬断了,要是我我非得选根木棒叼在嘴里!
“那为什么后来纸桥会断?又为什么会引起阴风作怪!”我还是刨根问底,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二叔没有觉得我的话问的太多,反而很高兴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