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媒人-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大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这么恐怖而又诡异的地方见了鬼,确实吓人。
谨以甜立刻连连点头,原来谨以甜也看见了……
我放开谨以甜,谨以甜立刻哭了起来,被他们这么一说,我也吓的心脏乱跳。
秦苏道,“快走吧,太危险了!”
我们也不敢再停留,即刻启程,一边注意着这户人家的大门,一边想要快速通过,可是更让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们走到这户人家门前的时候,门上两盏灯笼没灭,没灭!!!
秦苏都不敢走了,他伸手拦住了我们,“进去。”
什么?
“进去!”秦苏又说了一句,吓的刘大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老子不要进去!”
秦苏叹道,“不进去不行,这家人请咱们进去。”
“鬼有鬼道,它若不请咱们进去,咱们断然不可进去,它若请咱们进去,咱们就不得不进去,因为这是在三少城,在它们的地头上,你不进去就是犯了它们的道理,要是它们追出来,这城中所有的鬼都有理由杀了咱们!”
秦苏负手而立,说完之后一手掷起骨笔妖毫,一手又取出一只小瓶,这明显就是要开干的架势。
门上两盏血红灯笼无风自摆,黑暗中,我们又听见那府门咯吱吱的发出开门的声音,里面更是一会传出孩童奔跑的声音,又传出拐杖敲地之音。
吓的我们怎么敢进去,刘大能铁了心不进去,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话音一落,院内的飘渺之音一变,变成了无数手掌焦急的拍门声,啪啪啪啪啪……
转而那拍门之音越来越急促,还伴着几声咚咚之音,似乎有人在踢门。
秦苏一把提起刘大能,怒道,“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你不进去就是想死,想害死我们!”
刘大能只好又说,“我进!”
这句话一说完,那些声音立刻全消失了,四周又换作了一开始的死寂……
好邪门,好凶!
秦苏执着骨笔妖毫,前行三步,道,“在下秦苏,刚才朋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说完秦苏弯腰一拜,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了。
刘大能干脆直接就跪下了,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冒犯了,见谅!”
我放下谨以甜,我们二人也是弯腰拜了一下,秦苏不起身,谁也不敢先起来。
低了许久的头,感觉脑袋都充血了,可那门内就是没有任何表示,我们实在忍不住了,秦苏才说,“礼也见过了,在下就要起身了!”
秦苏直起了腰,信步向那大门走去,刘大能急忙跟着秦苏身后,直怕秦苏把他给丢下了。
我也与谨以甜跟了上去,忽然谨以甜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掌,“我怕……”
我微微一笑,强装自己很专业,“你也说了,性命就拜托我了,我可是鬼媒,今天便是我先死了,也绝不让你落入这些恶鬼之手!”
谨以甜急忙用另一手止住我的嘴唇,“别说晦气话,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我一愣,伸出手掌紧紧的贴在谨以甜的小手上,“我发誓,我会保护你。”
我们四人这才走上了门前,秦苏正要推门,忽然门中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音,“三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请诸位脱下鞋子,放于墙下再进门吧。”
刘大能一听,立刻就要照做,秦苏喝道,“不能脱,脱了你就死了!”
是啊,这里什么人才把鞋脱了放在墙下呢?那是死人啊!
不善,绝对不善!
刘大能立刻清醒了,头上再度落下冷汗,差点就着了道。
秦苏说完,门内那女人当下便发出调皮的笑声,“呵呵……哈哈哈。”
这笑声越到后来越猖狂、越凄厉、越让人毛乎悚然。
伴着这笑声,又想起他人的嘶哑狂笑,“嗷……哈、哈哈。”
秦苏双眼射出怒意,抬脚猛的踹开大门,一股刺骨的阴风渗出,可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一人,或是一鬼……
只有笑声还飘渺的回荡在院中,慢慢变小、直至宁静……
252、坐坐就走
秦苏踹开府院的大门,那骇人的笑声戈然而止,空荡荡的院落中,唯有几颗深绿色的盆栽还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这是几颗长有蒲团大叶的芭蕉树,深深的植入在一块裸露着红色泥土的地面里,从我们进来的一刻起,就像有什么东西猛然从它们身边奔跑过去,荡起的阴风把翠绿的叶子同时向一个方向刮了过去,抖动的厉害。
秦苏喝道,“既然请我等进来,怎么连面都不露,岂是待客之道?”
又是许久,连半点响声都没有,渐渐的院中再次陷入了宁静。
刘大能拉了拉秦苏的臂膀,十分小心的说,“进来了,没人咱们就赶紧走吧!”
走?
秦苏绷着脸摇摇头,“你走的了么?”
就在这时,院中又响起一阵竹藤椅吱吱的摇晃声,在这偌大的院子里显的微弱无比,可就是这么微乎其微的声音,却又清晰可闻,似乎能穿透进人的骨头里,让我四肢都绷紧了。
秦苏绕过将大门挡的严严实实的芭蕉树,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只见这芭蕉树后,是一个铺满了青石砖的院子,芭蕉树前约二十余步左右摆放了五口盛满清水的大水缸,水缸前还放置着一张老藤椅,看起来有些年头,此刻还在慢慢摇晃,从藤椅的下方,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动。
藤椅越摇越慢,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们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四人互相张望着对方,刘大能问,“那里可是有什么东西坐过?”
我急忙取出阴钱一观,那藤椅上什么都没有。
秦苏对我说道,“小天,慎用阴钱,你那阴钱本事杀鬼的法宝,可是现在敌强我弱,激怒了对方可是不妙!”
我连忙点点头,却只是将阴钱放在兜中,只怕突然蹦出个鬼来来不及去取。
藤椅没了声响,一切都像是一座宁静夜下的古宅,没有月光,但不知从哪里射来光线,偏偏能看到一切,但又不知该注意哪里,所以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太安静了,安静的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居然有点希望刚才的厉鬼都站在院子里,然后浑身是血的扑过来,我们拼了性命打一场,似乎这样还能痛快点。
刘大能的注意力显然放在别处,他奇道,“你们看看这芭蕉树,地下没有阳光,也没有人天天浇水施肥,为什么长的这么旺盛?”
刘大能越看越惊奇,伸手就要去摸一摸真假,秦苏道,“你可别摸着死人手,到时候嫌晦气!”
刘大能当下一愣,转头怒道,“草,啥时候了你还吓唬我!”
“不信你摸摸!”
刘大能怕鬼不怕树,被秦苏一激,伸手就去摸那叶子,刘大能的肥手往前一伸,那片叶子就低垂了下头,娇滴滴的躲开了……
刘大能傻了一刻,伸手又要去从右面抓叶子,那芭蕉叶立刻侧到了左面!
这一下刘大能可看出不对了,妈呀的叫了一声,向后跳了一步,忽然意识到身在何处,连忙捂住了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秦苏。
“我没骗你吧,这树本来就是有古怪。”
秦苏说完看了看我,我说道,“这个我好像知道一点。”
我围着芭蕉树前看了看,“芭蕉树、槐树、柳树这类树木都极具邪性,是通灵的好东西,而芭蕉树又极易于移植,相比之下最好成活,啧啧,若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栽种,说不定可以养成芭蕉精。”
“所以我猜测这几颗芭蕉树并非是在这里长大,而是被人移花接木接过来的,这树下泥土鲜红,若不是红土,一定是曾用鲜血浇灌!”
我顿了顿,眼中现出精光,嘴角勾出微笑,自信的说道,“所以,我猜这树下定然埋着死去的女人(女属阴、男属阳)!”
“难道这芭蕉树成精了?”我又猜了一下,把刘大能给吓的一哆嗦,又往后退了一步。
“乖乖,这里不是鬼就是精,比前面恐怖多了!”
秦苏对我的说法肯定了半分,“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被人刻意挪过来的邪恶法术,咱们许多大院中,一进门就有一堵高墙,为的是挡煞,这芭蕉树活了百年,吞了多少煞气,下面又被阴气滋润,早就变成了极阴的鬼树!”
“可是小天你有一点猜错了,这芭蕉树哪有那么好成精的,单凭百年阴煞可不够。”
我却奇道,“那怎么这树会自己动弹?”
刘大能也连连点头,“他娘的,要不是芭蕉精怎么会躲开我的手?”
“那是因为,这芭蕉树被阴气浇灌,现在本来属水的属性也变成了阴性,大能兄弟满手阳气,一旦靠近自然要本能躲避了!”
听秦苏的解释还像模像样,我们三人自然信了。
秦苏又说,“关于这芭蕉树我还听过一个解释,相传很久以前的芭蕉树可不是真的芭蕉树。”
“很早以前,所谓的芭蕉树是将女人的头颅和四肢全部砍下,然后把躯干栽到土里,做成尸树可以养一方阴地,但砍下来的四肢与头颅定要藏好,因为一旦被有心人找到接回去,那此树七日之内就会成精,将施法之人全家杀死。”
“所以,这几颗芭蕉树养的不是芭蕉精,而是养的树下埋着的女尸!”
秦苏说完,眼中再起精光,“让我们试一试我的推断!”
秦苏手中的骨笔妖毫轻轻一点,就点在一片芭蕉叶子的正中,然后挥毫而下,勾出一些古怪的画符,透着古老而又威严的气息,“五天邪魔、印我神伏,灭身毁形……”
这一勾,便将整片叶子都画满了骨笔妖毫的痕迹,尔后秦苏又从另一手瓶中撒下一抹灰粉,顿时这一片叶子上便现出一个奇异的符来,绝非道家法符,应是巫者的巫符。
再看那芭蕉叶,盖了一层粉,便如被硫酸泼了一般,叶子表面迅速伸展,然后忽然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随即整颗树连着其他几颗芭蕉树都是不停晃动。
越晃越厉害,哗哗作响,树下顿时发出几个女人嘶哑的哀嚎声,竟要比那分娩之时还要痛苦,所有芭蕉叶抖了一会,又慢慢停了下来,那女人凄厉的惨叫也渐渐变成一阵呻吟,然后静了下来。
我再一瞧,那芭蕉树的所有叶子都像是因疼痛而抽筋似的,悉数都扭曲的绷直了,想要拼命的逃离树干一样,忽然,被秦苏画了巫术的叶子上,从那笔尖勾勒过的地方渗出了鲜血,起初这血还是慢慢淌出,可是转眼间就和坚持不下去一样,哗的一声,像是被人切断血管一般,从那伤口中如被抽出来似得涌出血水,这叶子当下承载不了血液的重量,又和失去了力量似得,猛然颓废的如同死掉无力的垂了下来,一捧鲜血当头泼下。
立时,所有的芭蕉叶也同时垂了下去,瞬间就枯萎了……
只有那伤了的叶子还在不断的流着血水,就像要把整颗芭蕉树的水分抽干才肯罢休,秦苏点点头,“果然如此,刘大能你要是不信抛开这里的泥土,那女尸估计都未腐烂。”
“服了、服了,还是埋着好,埋着好!”刘大能吓的急忙拒绝,直怕自己不动手那秦苏就为了赌气,非要掘地三尺把女尸刨出给他证明看。
秦苏见刘大能服气了,才借来谨以甜一张火符,又要一把火将这污秽给焚了,我赶紧拦住他,“你来三少城不会是想当纵火犯吧,见啥烧啥,你这可不是客人该做的事啊!”
秦苏一拍脑门,“习惯了!”
不过这空旷的院中还是没有任何响动,此宅正主对秦苏的所作所为貌似根本无动于衷。
秦苏露了一手,瞬间在心理上给我们鼓了鼓勇气,否则刘大能这厮还真不一定肯继续进去。
秦苏搞完破坏,才肯带着我们继续向院子里面走去,走到大水缸和藤椅前,我才注意到,这水缸正是在院子的正中央,对着大门的是一间大屋,其他两面各又是七八间小屋,秦苏大声说道,“若是诸位朋友不愿招待,我们就此告辞便是!”
我们听着秦苏大胆的言论,顿时又吓出一身冷汗,刘大能急忙说,“不用招待,我们坐坐就走!”
话音一落,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发出一声以拐杖砸地的巨响,嘭……
清脆的声音立刻回荡起来,我们都是一个激灵。
随着这声音慢慢散去,对面的大房屋门就像有人从里面拉开,咯呀呀的开了……
一旦门被打开了,我们猛然看见一道烛光从对着门桌子上的白蜡烛中间火芯弹了起来,这、竟然自己着了!
看来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不就是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刘大能面色发苦,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多谢了!”秦苏踏步走了进去,我们也不敢让秦苏自己以身犯险,连忙跟了进去。
只见这屋中对门便是一个灵台,上面供着两张牌位,牌位前也有两只火烛,供着的水果早就变黑了,除此之外,屋子的一侧还有一张大圆桌,圆桌上点着一根粗大白色火烛,火苗倒是明亮的很。
我们的目光一移到那里,突然桌子下面吱的一声长响,几张凳子自动滑了出来,我们一数,正好是四张!
253、没奖竞猜
刘大能咽了口口水,面色堪忧的说,“真的要坐吗?”
我气道,“不是你说要坐坐吗?人家请你坐,哪有不坐的道理!莫非还要给你来杯茶喝?”
话音一落,突然从里间的屋子传来一阵细水长流的倒茶声,我们听了个真切,皆都吓的面无血色,唯有秦苏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倒茶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刘大能立刻一指我,让我用手拍了下去。
“滚你大爷的!”
刘大能搓了搓手,秦苏说进去看看。
刘大能当下就差点跪了,“饶了我吧,明知道里面有鬼还要进,除非我脑袋让驴踢了!”
秦苏不言语,走过去一挑那里间的门帘,就进去了,我和谨以甜急忙跟了进去,此刻外屋顿时就剩下了刘大能自己,把刘大能给吓坏了,立马又跟了进来,是谁说自己进这屋来就是脑袋给驴踢了?
这屋中也是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