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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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当然不愿意,执意要跟我一起去,我只好带上她。拐子要照看米嘉,不方便走开。医院的电梯有两部,一部是客梯,另一部是容积大一点的货梯。医院的货梯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货梯两面都可以开,能放得下一张病床,有病人需要运上来,或者是有尸体需要运下去,就会走货梯。
大半夜的,本来我是想带苏溪坐客梯的,可我看到客梯停在4层不动,等它上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苏溪就说坐货梯下去好了。
医院的货梯很干净,内壁是打磨光滑的不锈钢,我们一进去,除了所站的地面,另外五个面都照出我们的影子,我按下了按钮1。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但愿石头哥和米嘉姐没事。学长,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两个,很多人的命运会不会不这么坎坷?苏溪突然感叹道。
别瞎想了,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没有我们两个,还会有李冰和陈溪,还会有张涵和赵磊。我本来是想安慰苏溪的,话说出口,我自己心里却也有一丝说不清楚的感觉,这就是命?
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道:咦,怎么还没到?
本来17楼下到1楼很快的,晚上没人坐电梯,坐货梯的人就更少了,不到1分钟就可以到达底楼。
我看了眼显示屏,数字还是17,电梯压根就没动,再看楼层按键,没有一个灯是亮着的,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按了的啊。
可能是我刚刚忘了按。为了不让苏溪瞎想,我重新按下了1,并这样说了一句。
苏溪还在想着刚才的话,又说道:反正都要有人承受痛苦,那就选我好了。以后我也要振作起来,我们一定有办法可以解除灵衣和玉佩的诅咒。
看她这样,我的精神稍微好了点,笑着抚了一下她的长发道:好,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全权交托给你了。
我们俩又说了几句话,电梯还是没有到,我又看了一眼显示屏,不对啊,还是17,可是这次我很肯定自己是按下了的。
第二次看到17的时候,苏溪的脸色也不对了,往我的身边靠了靠。
难道是什么东西在我按下按键之后,又把按键给按掉了?电梯里只有我和苏溪两个人,要真的有东西按掉了按键,只可能是
鬼。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算是鬼,就算苏溪看不见,我也是能看见的啊!
苏溪对我使了使眼色,轻声道:再按一次。
我又按了一次,然后盯着那个按键,这回按键一直是亮的,电梯开始往下走。
可能是电梯按钮有点松动吧。我安慰着苏溪,也是安慰自己。
话刚说完,电梯忽然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到了?我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眼显示屏,竟是13层,13层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按亮了。
此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第311章 鬼胎儿
不对,我绝对没有按下13层的按钮!
学长,是什么东西?苏溪声音发抖,她看不见鬼。以为电梯里有一些她看不到的东西在呢,可我也一头雾水,因为我的确是什么都没看到啊。
我们先离开这里。不管怎样,这电梯肯定是有古怪的,我拉着苏溪走出电梯。不知13层是什么科室,不过显然没有值班门诊,所以整层都没有开灯,随着电梯门慢慢关上,这一层也越来越黑。
我想起小白,赶紧打开乾坤袋,把小白放了出来。小白出来后,跳到地上,绕在苏溪的脚边,乖乖地叫了一声。
小白没什么异常反应,就说明这里没有鬼,难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13那个按钮?或许是我最近睡眠太少,脑子有点糊涂吧。
此时,电梯关得只剩一个拳头宽的缝隙,我想既然没什么东西,那还是继续坐电梯下去吧。
这黑灯瞎火的13层还是挺阴森的,我又担心南磊,不愿意在这儿多呆,所以不想错过这一趟电梯。伸手去按了向下的箭头。
喵!就在这时,小白忽然弓起身体。?牙发出威胁的叫声。
我正好盯着电梯的缝隙,只见渐渐闭合的电梯缝隙之间,多了一张很小的笑脸,他的脸上还包着粘膜,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脸色惨白,青紫色的筋脉很是清晰。,谢谢!
这小东西的整个身子恐怕都没有我的一个脑袋大。绝对不可能是人,可是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发现他?
学长,是什么东西?看到我脸色骤变,苏溪声音发抖,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东西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我赶紧拉着苏溪后退,没时间和她解释。
电梯彻底关上了。整层楼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窗户外洒进来的一点月光,我拉着苏溪的手,心砰砰直跳,胸口像要炸开一样。
小白凶叫一声,疯狂地扑出去,在黑暗中和那东西扭打在了一起,苏溪急道:学长,小白怎么样了?听它的声音怎么不对劲?
一般的鬼怪奈何不了小白,不过这次小白的声音真的不对劲,听起来又急又恼,好像在疯狂地摆脱什么。
我掏出手机往小白发出叫声的地方照去,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一个没有眉毛也没有头发的小东西,正在小白背后拉着它的尾巴,小白气急了,不断原地翻腾,可就是够不着背后。
学长,小白到底在咬什么东西?苏溪很是担心小白,冲上去想要把小白抱起来。
我一把拉住苏溪:小心!那东西看起来好像只是在和小白玩,没有恶意。
我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很小的人形,甚至算不上人,眼睛特别大,脑袋差不多有身子那么大,身上还包着一层白色的薄膜,肚子上一条长长的血带拖在地上,特别诡异,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莫不是一个胎儿?
我被这小鬼的样子给惊住了,都忘了上去帮小白,愣了几秒后,我才把手机交给苏溪,冲上去帮小白按住那东西。
它俩个头都不大,在地上不断翻腾,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那胎儿,胎儿浑身又粘又滑,被我一按住,它哇地一声竟然大叫起来,我手上一溜,它又从我的手上滑走了。
学长,快把小白救出来。苏溪跑上来帮我,我怕这小鬼会伤害她,急忙大吼,不准她过来!
小鬼的力气特别大,把小白的尾巴死死地揪在怀里,小白痛得嗷嗷直叫。其实这种事我也干过,我妈说我小时候就**揪猫尾巴,附近几户人家里的老猫都怕我,看到我就会跑开。
我仍然感觉这个小鬼并不是想伤害小白,只是想和小白玩,可小白又痛得直叫,我只得再次扑上去按住小鬼,这回小鬼被我压在身下,小白趁机回头,张开利口,向小鬼的脖子咬了下去,我感觉被我压在身下的小鬼,眼睛好像变红了一点。
不过灯光很暗,压着一个鬼胎儿又太恶心了,我来不及多想。
小白的牙齿瞬间就抵在鬼胎的脖子上,这时,鬼胎的双眼猛然变红,滴血一样,我心里大惊,不好!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我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这鬼胎身上一股强大的推力把我推开,我顿时就摔了出去,痛的我倒吸了口凉气。
等我再站起来的时候,小白已经被那鬼胎衔在嘴里,它双眼赤红,一股强大的怨气弥漫在整层楼里,皮肤从原来的苍白变成了青色。
小白无力地呜呜叫了一声,爪子耷拉下来,苏溪彻底慌了神:小白,你怎么了?
这回我没拦得住苏溪,她一把把小白抱在怀里,连着那个鬼胎儿。
坏了!这鬼胎儿连小白都不是它的对手,苏溪哪里能受得了它的攻击?情急之下,我咬破手指准备开血眼。
学长,等等。苏溪叫住了我。
我再看去,小白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乖乖地绕在苏溪的左脚边,只是,它对苏溪的右脚很不友好地轻声叫唤着。
我的视线落到苏溪的右脚上,惊得瞪大了双眼。那鬼胎儿不知怎的又恢复了正常,一手抱着苏溪的腿,一手咬着手指,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溪你我本来想问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怕吓着她。
学长,怎么了?那东西去了哪里?她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就让她不要动,然后轻轻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鬼胎儿没有动静,我看着他,心想是不是把它直接扯下来就可以了?
我左右比划了一下,苏溪看我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腿上一定有不对劲的东西,她没有出声,等着我的下一步举动。
你别怕,有一个小东西,在你的腿上,我把它拿下来。我试着说得不那么可怕。
小白呜了一声,跳到我脚边,虽然它看起来挺不高兴的,不过没有要攻击的意思,看来小白也觉得这东西没什么敌意,而且明白自己也打不过它。
我一碰那鬼胎,鬼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我心一横,抓着它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扯,那东西却死死地抱着苏溪的脚,怎么都扯不下来。
这怎么行,婴灵怨气极重,我不能让他伤害到苏溪,正欲发作,却听着苏溪说:学长,要不先算了,我看小白对它也没有什么敌意,说不定它不会伤害我的。
我又试了几下,真的扯不下来,还弄得我满头大汗,这鬼胎却咧嘴朝我笑,好像觉得我这个样子特别滑稽。小鬼的力气特别大,我怕伤着苏溪,而且小白确实没有警告声,就只好先作罢了。
有这小鬼捣蛋,电梯是不能坐了,我们走楼道往一楼去。往下走的时候,气氛有些诡异,苏溪的腿上挂着个小鬼,我担心得要死,可又拿这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
致远说过,怨气最大的鬼就是承受生苦的鬼,刚才我确实感受到了这小鬼无与伦比的怨气,它的实力强大,恐怕还真不是现在的我能对付得了的。
想到这,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说不定,这小鬼可以救米嘉!
我脑子里各种念头充斥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楼下,急诊室的灯已经暗了下来,我和苏溪忙找到医生,问南磊的状况。
这个医生就是在停车场目睹我和那个警察争执的那个,对我的印象很不好,跟我说南磊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我暂时还不能见他,就不愿意搭理我了。
医生的样子,明显是有些话没对我讲明,不过听着南磊没有生命危险,我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我给杨浩打了个电话,问他小郭怎么样了,他说没什么事,被安排到一间病房里休养着,至于镜子那边,追查仍然没有进展,我对他说了声谢谢,让他们别找了,早点回去休息,杨浩说只有这样了。
折腾了一晚上,我也觉得浑身疲乏,苏溪也困得厉害,我在这层楼里找了个没有人住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床,我和苏溪一人一张。
一开始苏溪还有些担心自己脚上的东西,不过后来她越来越困,就睡着了,小白一直趴在她的脚边。我琢磨着,什么时候趁那小鬼不注意,就把这它给拽下来。
天色已经开始发亮,我虽然很困,此时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南磊到底怎么样了,蔡涵又是怎么回事?
嗡
我盯着苏溪的右腿,越看越困,快要睡着的时候,裤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我直接被震醒了。
是谁啊,这个点儿给我发短信,掏出手机来一看,我顿时睡意全无。
摸摸你的脖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三份厚礼。
第312章 第三份礼
?±22222“我爷爷以前是个阴阳先生,帮着人们看阳宅阴宅,会一些术法。我小时候见得多,就记下了一些,我爷爷有时也会教我一些。这种事情在农村信的人比较多,学校里很多人都觉得这是迷信,我怕被人笑话,所以从来也没有提起过。”
换作以前,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些事的,如果我早知道蔡涵爷爷是什么阴阳先生,说不定还真会开玩笑说他爷爷骗人钱财。我们从小就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只有亲身经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才会明白,这世上真有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那你爷爷岂不是很厉害?”我好奇地问。
“他不是专门捉鬼的道士,不过是测风水的阴阳先生。只是做这种事难免与一些阴物打交道,这才习了一些小的术法以求自保。”
“你爷爷还在做阴阳先生吗?”我发现自己现在对这方面的事很有兴趣。
“没有了。他年纪大了,没精力了。”
蔡涵爷爷当了一辈子阴阳先生,一定遇着了不少奇异之事,我本想让蔡涵给我讲几件的,他却是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就说要睡了,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时间的确有些晚了,蔡涵为我家的事忙碌了半天。我也不好意思打搅他。
按理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又有蔡涵这个行家在旁边,我心里很踏实,应该很容易入睡才对,可事实上,我平躺在床上,思绪天马行空,毫无睡意。
我最后一次看时间时。是清晨六点,这天晚上,我妈果真没再进我卧室,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蔡涵是对的,我之前认为家里有两个东西,原来都只是一只游魂在作祟。
我是很突然地醒了过来,然后就看着窗户边站着一个人,那时脑子处于迷糊状态,一时没转过弯,我猛地坐了起来,那人听着声响,转过头来。我才认出这是蔡涵,他竟然已经起床了。
“几点了啊?”我问。
“还不到八点。”他回答我说。女医鸟技。
原来我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而已,头有些昏,我又躺了下去,直到我妈到房间叫醒了我。我睁开眼她就把我批评了一顿,说是我同学在家我也不陪同学玩,就一直睡。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起床后,我再次把房间里检查了一遍,没有莫名其妙的鞋子,也没有其他异常之处。蔡涵在客厅看电视,见我走出来,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我想既然家里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没必要再呆了,陈丰出事后,我俩的实验课题也一直耽搁着,我还是想把它做完整。
那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