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破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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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看看我,走到我身边坐下。
“咱们命大,坐的这个地方是阴牢局外的缓冲带,那些巨石是封锁阴牢局的。看来这个阴牢局已经出现了裂隙,不然不会有小股的怨灵骑兵逃出来。”我点着烟,“安全起见,最好咱别动了,等明叔派人来接咱们。”
“咱不能往里走,他们在里面就没事?”老驴问。
“阴牢局只是出现了裂隙,并没有完全打开。工人们身上阳气壮,煞气重,小股的怨灵骑兵不会去惹他们。在这等他们来接咱们,更保险。”
“难道咱们怕它们?”
我使劲吸了两口烟,“不是怕,咱们走一天了,体力消耗太大。现在还没到硬拼的时候!”
“那边,有人!”思思指着远处。
老驴一看,“哪呢?啥也没有啊!”
我凝神看过去,有两个老者,一手拿着牛皮鼓,一手拿着骨头做成的鼓槌,在那跳来跳去。
萨满巫师!
北方游牧民族的信仰多是萨满教,从元朝之后才慢慢被藏传佛教代替。如果这谷地中镇压的当真是铁勒九姓的降兵们,那出现萨满巫师就再正常不过了。
“驴,你真的看不到?”我问。
“真的看不到!那边到底有什么呀?”老驴着急。
“你看不到,说明这不是气场造成的幻象了。”我看看他,“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我去应付!你千万不要起来,更不能过来帮忙,明白吗?”
老驴闭上眼,“好!”
思思因为灵气重,所以能看到,但我不想让她冒险。
“思思,在这等我,我去跟它们会一会!”
思思一把拉住我,“我也去!”
“不行!那边危险,你听话,在这等着!”我轻轻掰开她的手。
两个萨满巫师不住的跳来跳去,我一步步走进它们,慢慢能听清它们的声音。如泣如诉,幽咽哀伤,它们似乎在祭祀什么。
我看看天上,天狼星依旧熠熠生辉,难道是祭祀天狼星?
脚步不停,慢慢靠近,不一会,我离它们不到十米了。这时它们发现了我,停下祭祀,戒备的盯着我。
我不懂突厥语,只好看着它们,就这么对视着。
看了几十秒,其中一个巫师试探着向我走来,边走边念念有词。我身上本能的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一股淡淡的蓝色光晕把我严密保护起来。这是羽龙佩上发出的气场,我还不太熟悉,但能感知到这气场的强大和霸气。
前面的巫师一看这气场,突然跪下,不住的给我磕头。我一愣,这是唱哪出?这时候后面那个巫师也跪下了,一齐给我磕头。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气场?一时间搞的我很尴尬,继续走也不是,站着不动也不是。
两个巫师磕了一会,就开始向我诉说,我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看他们边说边磕头的神情,像是求我为他们办什么事。
俩巫师可能也看出我不懂突厥语来了,干脆站起来,比划给我看,像跳舞似的。跳了半天看我还不明白,其中一个巫师往回走了几步,仰天长啸,很快出来上百个灵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我本能的戒备起来,身上的蓝色光晕陡然增强了很多。这些灵体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那个巫师对它们说了半天,指挥着它们一会东一会西。上百个灵体分成几队,一边打打杀杀似的比划,一边看着我,生怕我不懂。
慢慢的我看明白了,感情是给我跳了一场团体舞剧,大概意思是它们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被一个人指挥着杀了,埋了。接着两个大巫师用法力把它们抓到这里,困在这里。最后说它们想报仇,想离开这里回故乡,求我帮助他们。
那巫师指着天狼星对我说了一大通,这点我没看明白,难道是说这是天狼星的意思?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吧?
最后,一百多个灵体一边求我,一边指着营地的方向哭诉。这意思我大概懂,可能是说那边关押着它们的大部分同胞,关押着他们的军队。
我没说话,转身往回走,后面的哭喊声络绎不绝。我听不懂它们的话,即使听的懂也不能答应什么。但一个沉重的现实摆在我面前,这些怨灵想冲出去。这可是十余万怨灵啊,冲出去那还不天下大乱?
这个大命题摆到我面前,不管最后这个局怎么解决,都必须安顿好这些怨气冲天的怨灵。这真让我头疼,就算超度,有几个人能超度的了它们?这不是一般的灵体,它们的怨气压抑了千年,普通的和尚道士来了,那点法力根本不能感化它们。
我边走边思考,先放下这些,想办法搞清楚这谷地的情况再说。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了,这些怨灵就是铁勒九姓。我必须弄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到这来,被谁弄来的,又是谁布置的这个阴牢局,还有就是外面封印的阵法到底是什么阵。
回到思思身边坐下,我的气场将她和老驴都保护了起来。
“驴,睁开眼,可以说话了!”我苦笑,“要是懂突厥语就好了!”
“怎么说?”老驴赶紧问。
“这个谷地里镇压的的确是铁勒九姓,它们是突厥人,可我不懂突厥语,呜里哇啦的说了半天我根本听不明白!”我看看天上的星空,“如果乌兰在就好了,也没准她能听懂些,起码那些萨满教的咒语她能听懂吧……”
“嘿嘿,就这个呀!”老驴兴奋了,“这事您跟我说呀!”
“你有办法?”
老驴嘿嘿一笑,“乌兰呢咱是请不来滴,不过曾爷,您忘了咱那糙娘们儿了?”
我眼睛一亮,“你说毕力格?”
“她平时不在草原,就在北京做一些小生意,等于是她们部族驻京办事处副主任。而且吧,您说巧不巧,她不但是乌兰的侍者,她还上过大学,学的就是突厥语!”
我一拍他大腿,“好!刚才我还担心,要是找个懂突厥语的来现场翻译会不会把人家吓晕。要是能把毕力格找来,那就简单了!”
“等天亮了咱回到营地,咱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青海!”
“不行,这事情非同一般,不能电话说。咱们得专门派人去请一下,这是对人家的尊重。这样,我明天让龙姑娘亲自去一趟,然后让她派个人送毕力格来青海,我看还需要她带一些法器过来。”
“行!咱有她电话,哎对了,要不要乌尔图也来?”
“不用麻烦那么多人。”我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乌兰现在怎么样了……”
“等她来了,您问她不就知道了?”老驴点着两支烟,给我一支。
“有人来了!”思思一指远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薛建明和黄大庆领着二十多个工人,正向我们走来。
那一晚,我和思思住在了指挥部,她睡床,我练功。
第二天天一亮,走出屋子给龙姑娘打电话。
“喂……”她困得不行。
“都几点了你还睡?”
“都说了时差了,您又忘啦。”她打着哈欠。
“少来,昨天半夜我才想明白,你在北京,比我这天亮的早!”
“大哥……”她又打了个哈欠,“我在巴黎呢,您忘啦?”
“巴黎?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你去巴黎了?”我一愣。
“上次电话。”她有气无力,“我来考察项目了,哎,没告诉你吗?”
“龙姑娘,看来你真是睡糊涂了,好了好了,你继续睡吧!”我无奈。
“反正也被你吵醒了,说吧,什么事?”她不住的打哈欠。
“没事,就是想你了!睡吧!”
她笑笑,“这话我爱听,来,再说一次!”
“睡吧,我还有事,回头再给你打。”我挂了电话,直接来到老驴睡觉的屋外敲门。
敲了一会,黄大庆披着衣服来开门,“小七爷,这么早!”
“早,黄总,我找老驴!”我笑了笑,进屋来到老驴床前,他睡的正香。
我拍拍他的脸,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早……哥们儿!”
“驴哥,龙姑娘去法国了,只好辛苦你。你马上出发,亲自去北京把那糙娘们儿给老子接来!”
第十三章远道而来的翻译
老驴当天上午就出发了,我把需要毕力格带的法器给他写在一张纸上,叮嘱他来回坐飞机,以最短的时间赶回来。
黄大庆亲自开车送他去的。
老鲁叔想回帐篷,被薛建明拦住了,强留在指挥部里住。我和思思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白天一起练武,晚上给她疏通经络。有时我想去其它的帐篷住,思思也不说别的,我去哪,她就跟我去哪。没办法,最后我还得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她睡我的床,我练功,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
小营地通了电,生活方便多了,薛建明给我们送来了电磁炉,高压锅也换成了用电的。思思有了好工具,每天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虽然主食永远是泡面,但她每次都能给我做出不同的味道。
每天闲下来的时候,我就坐在高坡上用望远镜观察下面的巨石,用纸画下来,试图找到它们排列的规律。思思就安静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一言不发,时不时的拔几根草闻一闻。
三天下来,我已经画了十几张,很乱,根本找不出任何规律。我干脆把图纸扔到一边,看着巨石沉思。这么多石头,又不规律,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思思在我身边放了很多草,我无意中低头一看,“这是鸟窝吗?”
她摇头,继续往上面加草。
我笑了笑,继续看着远处的巨石。那天晚上的金光,说明这阵法很强,一千年前,布置这么强大的阵法,一定是唐朝钦天监或者龙虎山等地的高人。这每块石头都有上万斤,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搬运,这里不是大唐版图,有谁,用什么办法能做到这些?
一阵风吹来,思思皱眉,“吹乱了!”
“什么乱了?”
“我的画!”
我看看那一堆乱草,“你画的鸟巢吗?”
她摇头,“鸟的翅膀。”
我一愣,看看那堆乱草,这是翅膀?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草被思思截的有长有短,难道是她把翅膀挥舞瞬间的映像叠在了一起?我再回头看看那些巨石,豁然开朗,这不是一个阵,这是几个用巨石布置的阵法重叠在一起了!
我高兴的跳了起来,思思迷茫的看着我。
“谢谢你思思!”
她不解的看着我。
“走,咱们去打电话!”我拉起她的手。
很快薛建明带了两个年轻人来到小营地。
“小七爷,这两个小伙子是勘测队的领队,都是很有经验的制图工程师,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他们。”
我带着他们来到高处,指着谷地上的巨石,“我需要一张平面图,要清晰的标注上这些石头的分布,它们的位置必须要精确,这个能做到吗?”
年纪大些的那个工程师看了看,“没问题,大概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不行,明天晚上之前把图给我,可以吗?”我问。
两个工程师彼此看了看,小声商量了几句,然后那个人点点头,“后天一早把图给您送来,您看行么?”
我想了想,“也可以,那就辛苦你们了!”
两位工程师回去准备勘测工作,我留下了薛建明。一下午的时间,跟他详细打听了开工典礼的日期,和那些日子前后发生的比较重要的事。他说那几天都挺正常,就是开工当天晚上,出现了一次轻微的地震。
“小七爷,这个事情您似乎早就心里有数了,不知能不能告诉我?”薛建明说,“这心里总不踏实。”
“这谷地底下镇着的,就是当初被您祖宗坑杀的铁勒九姓降兵和族人的冤魂。虽然事发地是蒙古杭爱山,不过有人将这些冤魂拘拿到了这里,设阴牢局困住,还用这些巨石布置了严密的风水阵来防范。薛家是薛礼后人,所以黄大庆请的那个尼泊尔藏人才想让薛老爷子掘土,以为能镇住它们,只是……”
“只是什么?”薛建明赶紧问。
“只是薛老爷子的福气没镇住这些千年怨灵,反而触动了阴牢局,导致阴牢局震动而出现了裂隙,所以当天晚上出现了轻微的地震。”
“原来是这样!”他一阵冷笑,“黄大庆啊黄大庆,感情这是让我爸爸替他挡灾呀!我说呢,青海这么多企业家他不合作,宁可吃亏也非要和我们合作,原来他打的这个算盘!”
“明叔,他也是受人指使,您别因为这个教训他。这个事情既然出了,说到底是薛家跟铁勒九姓这笔冤仇该化解了,您说呢?”我看着他,“您可千万别生事端,这个事需要大家通力合作。”
薛建明自觉失态,“呃……好,我听您的。”
“而且,这个项目的确不错,是能赚大钱的。只要把这谷地中的问题解决了,还是很有开发价值的。”
“是啊,爸爸很看重这个项目,不然的话,那么大年纪了不会答应来参见开工典礼。”薛建明点点头,“您放心小七爷,这个事我不追究黄大庆,只要他配合好。如果他以后还不老实,再耍这些心思,我再收拾他不迟!”
“嗯,那就好!至于怎么解决,我还没想好,有些话也不能说,希望您理解。总之您按我吩咐的办就行了,这么说您明白吗?”
薛建明站起来,“没问题!我时刻待命,听从小七爷指挥!”
两天后的早上,图画好了,老驴和毕力格也到了。
毕力格一看到我,先是给我行了一个蒙古族的礼,接着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
“不用这么热情……”我被她搂的喘不过气。
“这是替小主人抱你的。”毕力格依旧那么豪爽,“哎,曾杰你瘦啦!”
一旁的思思冷冷的盯着她。
“乌兰她还好吗?”我调匀呼吸。
“小主人很好。”
我们进帐篷坐下,“这次请你过来,老驴都跟你说了吧?”
“嗯,小事一桩,不就是给你做翻译吗?简单!”
“它们生前也是草原民族,那时候你们蒙古民族还没形成。古代突厥人也是信奉萨满教,这次来我也想顺便向你请教一些古萨满教的知识,你可得教教我!”
毕力格一摆手,“不要这么说,我只是小主人的侍者,你是她的男人,我哪有资格教你?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吩咐我,至于你要学萨满,将来有机会自己跟小主人去学吧!”
我干笑了几声,这个毕力格在汉地那么久,就不懂得汉人的名言“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什么意思么?
思思煮好了奶茶,给我们端进来,这是我专门写在纸上让老驴带来的。
“这姑娘不错,怎么,你的新女人?”毕力格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