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的推理书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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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主持调查两起命案。”
“就现在吗?”尼罗先生发表异议,“已经七点半了,是不是先吃晚饭?”
“你不怕食物里面被下毒吗?”包新心问他。这下子,亚森的面孔陡然变色,跳起身子尖叫道,“你房间的医药箱里全是毒药。”
包新心的脸皮同样变了颜色,解释说:“那个药箱不是我的,是刚才我们在司舵室的桌子下面发现的。我看他没有什么损伤,里面的东西又有可能用的到,就拿回了我的房间。”
“是的,小包说的没错。”金田壹为他作证,古畑任四朗也点点头。
“那好吧,先吃饭。”老霍一挥手,“按照《水手的诅咒》,下一个人是挂死在旗杆上的,ABC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尼罗先生做的饭菜里面确实没有毒药,只有好吃的美味。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餐酒,给他们斟上,然后老霍就着葡萄酒开始东扯西谈。我们每一个人都兴致勃勃地,微笑着闲聊,没人不知趣的把话题往刚刚发生的谋杀案上引。
晚上八点半,酒足饭饱的我们,重新回坐到起居室。尼罗先生叫我帮忙,给大家砌上茶和咖啡。
“红茶的话,还是大吉林的好。”奥丁之眼慢悠悠地端起它,闻一闻,说,“如果加上些白兰地恐怕更好。”
“哈。”老霍哈哈一笑,“你以为你是谁?杨威利?”
“你不要咒我,我今年刚好三十三岁啊。”他大声地抗议。
“好了,古畑任四朗,开始吧。”
古畑任四朗站起身,踱步到房间的中央。“首先我们先来确定一下第一个案子的一些事实。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艾琳·艾德勒提议游泳,和水晶娃娃一起下楼后,换了泳衣,一个人回到楼上。这个时候水晶娃娃因为晕船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然后艾琳·艾德勒和我、亚森·罗宾、金田壹四个人一起在外面的游泳池游泳。包新心和尼罗先生、老霍、奥丁之眼一起在起居室里,据说你们打了一会儿乒乓球。三点半的时候,尼罗先生也回自己的舱房洗澡。金田壹和我结束游泳,回房换了衣服后,回到楼上。金田壹和包新心一起去电视厅看录相、聊天。我和老霍和奥丁之眼在一起打牌。四点钟,尼罗先生回到楼上,去厨房准备晚餐。亚森也结束游泳,换了一件花衬衫,上来和金田壹一起打桌球。艾琳·艾德勒独自留在外面晒太阳。老霍回房玩他的电脑,包新心接替老霍继续和我们打牌。又过了一会儿,奥丁之眼回房看书,金田壹输给亚森一盘桌球,回房说要打文章。我和亚森·罗宾打桌球。包新心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也下楼回房去了。等到四点五十的时候,吉姆·布朗停船上来告诉我们说到了东海。艾琳·艾德勒兴奋地回房,说换衣服。亚森·罗宾也跟着下楼。我和吉姆·布朗闲聊两句,走下楼去,刚刚回到房间关上门,就听见巨大的落水声,我于是急忙又跑出房间,走向船尾,只见艾琳·艾德勒的身子挣扎了两下,沉下海去,然后老霍、包新心、奥丁之眼、金田壹都跑了过来。再过一会儿,亚森·洛宾也从他房间里探出头,尼罗先生和吉姆·布朗也从楼上赶了下来。只有水晶娃娃是有奥丁之眼告诉后才知道的。”
“对,我那个时候睡了觉起来,正在洗澡。我没有听到落水声。”我急急忙忙地争辩说。
“我明白。”古畑任四朗继续说,“因为我是从船的右弦奔向船尾的,左弦部分看不见,所以我不知道案发的当时,有没有人从左弦方向逃走。这也正是我们所要重点调查的部分。我希望大家能说出听到落水声的一时间都在做什么。”
“呵呵……我正准备去楼上拿瓶雪碧。”奥丁之眼懊恼地说,“我刚刚走到水晶娃娃的房间门口,听到了声音,然后我就急忙走向船尾了。我走到包新心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正好也从房间里出来。”
“是的,我是在门口撞上的奥丁之眼。”包新心说,“这至少证明我不可能是凶手,因为如果我是推艾琳·艾德勒下水的人,我没有时间躲回房间,再从里面出来。”
“不,这不一定。”奥丁之眼摇摇头,否定他的解释,“那个时候很不巧,我转身时手正好搭在水晶娃娃的门把手上。”
“什么?”我激动地大叫起来,“你……你……你在我洗澡的时候……”
“没有啊。”奥丁之眼说,“房门是锁着的。不过我听见房间里哗哗的水声,我想水晶娃娃在里面洗澡。等我我转过头来时就见包新心站在他门口,我不能确定他一定是刚从房间里出来。”
包新心的脸沉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拳头,将他那句口头禅TMD强忍在咽喉中。
“这么说的话。包新心的确不能排除嫌疑。”古畑任四朗说,“金田壹,你呢?”
“我是从我房间跑出来的。”金田壹说,“我出门,正好看见奥丁之眼和包新心向船尾走去。”
“我也是从我房间出来的。”老霍说。
“我因为是洗澡出来,所以稍稍晚了点。”
“但是没有人能证明,不是吗?”古畑任四朗,“就和我一样,没有人能证明我是从楼上下来后直接进的房间。那么尼罗先生,你呢?”
“我也一样啊。”尼罗先生叹了口气,“本来和我一起下楼的吉姆·布朗死了。我也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那么就是说。”古畑任四朗总结道,“除了水晶娃娃以外,我们七个人都有可能杀死艾琳·艾德勒。除非……奥丁之眼和水晶娃娃是同谋。”
“喂喂,什么意思啊。”我尖叫起来,“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啊。再说了,要找同谋,我也不会找这么个傻瓜啊。”
奥丁之眼傻笑一下,“是啊,我是傻瓜。”他的思绪飘向海洋,往很远很远的地方前去。
征询暂时告一段落,但没有人想要回房睡觉。大家也不想再谈这个案子。包新心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偷瞄我们。老霍又喝上了酒,尼罗先生在不停地吃他的甜食。金田壹和亚森·罗宾看了一眼八个球的台球桌,打起了乒乓。唯独奥丁之眼,左手端着已经凉了的红茶,右手托着腮帮,站在那里像根柱子一样地站着,一动不动。
“古畑任四朗。”我叫他说,“我能和你到外面去单独谈谈吗?”
他很奇怪,但是同意了。我和他走出起居室,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望着在月光下闪亮游泳池,我轻轻哭泣了起来。
“怎么了,水晶娃娃。”
“我害怕。”
他站在那,一阵时间说不出话。他不会安慰人。过了一会儿,终于艰难而笨拙地开口说:“我也很害怕,做警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我于是抬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蛋,“我能相信你是真正的警察,而不是ABC吗?”
他笑了一笑,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有警号,有照片,还有我的身份证。”
“嗯。”我点点头,将警证还给他,“你知道我怕什么吗?”
“当然是害怕ABC啦。”
“对,但不全对。你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排除了我杀死艾琳·艾德勒的杀人可能性,我恐怕下一个就会是我。”
“嗯?”
“你如果记得奥丁的《水手的诅咒》,你应该知道,下一个是:八个远航去升旗,挂上一个只剩七。”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三楼的桅杆和旗帜。“为什么会是你呢?”
“因为我是你们这些人中最轻,最容易被吊起的啊。”
“哼哼哼……”他突然就笑了,“你多重?”
我瞪了他一眼,回答说:“八十五斤。”
“果然是理想的选择目标。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我们到底要漂流到什么时候呢,而且你把所有的注意力转向我,他到时候忍不住了,杀其他人又该怎么办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对,我想让你杀了我。”
“嗯,什么,你说什么?让我杀了你?”
“不是真杀,是假的。今天午夜,等他们都睡着后,你把我吊到旗杆上,然后就说我被ABC杀了,这样一来,真正的ABC一定会露出马脚。”
“这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但是有一个问题。”他稍稍犹豫地说,“包新心负责验尸的,如果我们得不到他的配合,恐怕会露馅。”
“不,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他。”
“怎么?”
“奥丁之眼曾说过,ABC的动机和范斯诺有关。”
“什么?”古畑任四朗一下子僵硬起身子,“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于是把奥丁之眼刚刚在起居室的分析说给他听,“如果说奥丁的分析合理的话,那么包新心是唯一和范斯诺生前认识的人,而且他那个医药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古畑任四朗点点头,“不过,我告诉你,范斯诺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在这条船上呢?”
“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同意试试你的方案。明天凌晨一点钟我们在三楼见。”我们两人商定完毕,轻松地回到起居室。
老霍看见我们进来,说,“现在已经十点了,大家不妨先回房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在说。记得,把你们的房门都锁牢。”
午夜,星空是一片璀璨。我小心翼翼地溜到三楼的甲板上,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见古畑任四朗的身影。我正觉得纳闷,忽然空中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擦了一下,缓缓抬手一看,就见一片血红,一股腥味刺鼻难闻。我缓缓地抬起头,借着月光,仰天大叫——“救命啊,快来人那,古畑任四朗他被杀死了!!”
几分钟以后,衣冠不整的男人们冲到了三楼甲板。老霍望了一眼挂在了望台桅杆上的尸体,一脸凝重。
“怎么回事?”奥丁之眼问我说,“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
“我……杀,古畑……不,是他杀我。不,我是说……”
奥丁之眼见我像是歇斯底里,狠狠地打了我一把掌。我清醒了,捂着脸,挂着泪将我和古畑任四朗下午商量的事告诉他们听。
“你们这两个笨蛋。”老霍狠狠地骂道,然后对奥丁之眼说,“带她回她房间去,看住她,天亮之前不要再让她离开她房间一步。”
“我知道。”奥丁之眼一把按住我的肩头,带些强制的把我带下去。路过餐厅时,还拿了一瓶白兰地和一盏子冰块。
他让我先喝下一杯酒,然后默默地看着我。
“你们是在怀疑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的确令人怀疑,但是谁又不是那。看古畑任四朗的样子像是被人开枪打死后才吊上去的。”
“枪?”
“古畑任四朗自己应该就有。昨天下午搜查房间时,他的警服摊在床上,但是没有枪套和手枪。”
“哦。但是如果古畑任四朗自己戴着枪的话,其他人怎么可能用他的枪杀死他?”
“未必就是用他的枪。”奥丁之眼皱了下眉,“我们没有听见枪声。对,我们被你的尖叫吵醒,但是我们没有听见枪声,为什么?”
“难道说不是枪杀的?”
“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当时枪口正贴着他胸膛,凶手又用其他的东西捂住枪,减低了声音。算了不管怎么说,在老霍他们得到进一步的资料之前,现在的分析都是没有实质意义的。”
我点了点头,说,“如果可以做硝烟反应的话,一定可以立即找出这个ABC。”
像是出乎意料的样子,奥丁之眼看了我一眼,“对啊,硝烟反应,我们可能做吗?”他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想要出去找老霍他们商量这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不,凶手不会那么笨,一定早就清洗过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一脸沉思的样子。忽然间,觉得心里面一阵酸痛。
“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吧。”他对我说。
“我睡不着。”我回答他说,“你怎么了,想到些什么?”
“我想……不,没什么。”他欲言又止,但显然他的推理有成果,只是不知基于什么原因不愿告诉我。
“怎么,你不相信我?”我问他,“难道你在提防我?”
“不,不是那么回事。就算你是ABC,该说的时候我还是会说。但不该说时,我怎么也不会说。”
“难道你不想揭穿ABC的身份,拯救大家,拯救你自己?”我露出鄙夷的神色,激将他,“或者你自己就是ABC?”
“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他说,“我只要能救我自己就够了。但我相信ABC不到最后不会杀我。”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他在向我挑战。”
“向你挑战?”
“难道不是吗?你们用我的小说手法害死了范斯诺,而他则用《水手的悲剧》来杀死你们。这是一种报复心理,也是一种做秀心理。既然是要做秀,当然必须要有观众。在你们之中又有谁比我这个原作者更适合这个观众的角色呢。再者,还有其他的理由确定他现在不会杀我。”
“你很自负。”
“不,这是自信。”他这么淡淡地回答我说,很有气魄。
“奥丁。”我叫他,“你曾经想问我们是怎么杀死范斯诺的是吧?”
“对。”
“那你现在还想不想知道。”
“我一直很想知道。怎么;你愿意说了?”
“如果你答应我不告诉老霍他们是我说的。”
“你说吧。”
“范斯诺的死应该从三年前的‘张文汇遗产案’说起。”
“哼哼……就是那个身价四亿美元的富商死于车祸,留下一个怀着一个孩子的情人和妹妹争夺遗产的案子。”
“对,就是那件案子。”
在国内名噪一时的“张文汇遗产案”是一年前发生的。当时张文汇因为高速公路的追尾事故而身亡,死后留下一笔价值三十亿人民币的遗产。因为张文汇在死前没有结婚,父母也早逝,所以这笔遗产自然而然的被认为有他在美国留学的妹妹所继承。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梅婴的女子跑了出来,自称是和张文汇交往了近三年的秘密情人,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