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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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你多虑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做这些事情,而且我知道他暂时是在帮我。”
张子昂的眼神变换,他看着我问说:“你知道?”
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银先生。”
张子昂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于是狐疑地出了一声:“银先生,那现在你的行动是受制于他?”
我没有继续和他解释,我只是说:“你不用担心,我的行动是自由的。没有人会进行干涉,否则我也不敢把你带到这里来。”
张子昂便没有继续说话了,我和他说:“时候已经不早了,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我帮你整理下房间,你早点休息吧。”
之后张子昂就睡了,他睡下之后我却并没有半点睡意,而是将他给我带来的信打开。打开之后之间里面的纸张上只写着一行字……无肝尸体,连环杀局第一步,他们的目标是你,当心!
这短短的一行字直看得我心惊肉跳,樊振是怎样让张子昂带出这个消息的,他人现在又在哪里,追杀张子昂的人又是谁,一时间我千头万绪,而且原本就觉得有异样的这桩案子,就越发吊诡了起来。
后来我沉思良久,始终不得其解,各种缘由交错盘结,就像老树盘根一般看不到源头。最后我也睡下去,但是睡下去却又是那样的噩梦,依旧是我被关在铁笼里的那个梦,铺天盖地的老鼠,但是这一回我却没又因为老鼠的到来而醒过来,而是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死了,我记得我在梦里喊了一声:“妈妈……”
那个人影就像水中倒影一般不真实地立在眼前,我似乎听见她在说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说,只是听见一声依稀的声音在喊我:“何阳,何阳……”
最后就这样醒了过来。但是醒过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人正在推我。不断喊着我的名字:“何阳,快醒醒。”
我才发现这个人是张子昂,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他说:“怎么了?”
张子昂见我醒来,这才移开了推着我的手,然后问我:“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在大喊大叫,你刚刚的动作太张狂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只是深深的疑惑,我问他:“我做了什么?”
张子昂说:“你好像发了狂一样地叫喊而且拍打床铺,你梦见什么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根本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过这些,只能用手拄着头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大约是真的被吓到了。”
张子昂问我是什么梦,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不过我隐瞒了铁笼前的那个人,以及我喊妈妈的这一节,张子昂听了之后疑惑地说了句:“老鼠?”
我说:“是的,都是老鼠。”
然后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走到客厅里将那只一直放在里面的断手拿给张子昂看,他的思路一直比较开阔,或许他能找到两者之间的关系,他看到断手又听见我描述之前做这个梦的场景,于是就看着断手,又看看我,似乎是深深的疑惑,又似乎在是在深深的思考。
他一直不说话,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在思考,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有这种深思的表情,我在一旁不敢说话,生怕打断了一闪而过的灵感,之后他似乎结束了思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张子昂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关联,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想不到,不过你说的老鼠这个梦,我不是第一次听见,我记得曾经孙遥和我说过,他也经常做这个梦,你也许不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老鼠,无论大小死活都怕,并且不单单是老鼠,就连和老鼠长得相像的松鼠仓鼠之类的都怕,看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梦的关系。”
我听了说:“我也害怕老鼠,大的小的活的死的都怕,这是不是说明了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共性,要不然……”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思绪忽然一顿,然后就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地看着张子昂,张子昂见我忽然不说话而是直愣愣地看着他,问我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我说:“孙遥的死,你没有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我一直觉得很疑惑,他单单只是察觉到了你的身份你就要把他杀死,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于牵强,刚刚你说他也会做这样的梦,那么你杀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梦?”
张子昂却并不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这样想,但他也不说话,我察觉到他这样的表情,于是就说:“你这是算是承认了。”
张子昂却说:“如果我说我不承认,你会信吗?”
我说:“可是我说的的确是事实,从我们见面开始,你就布了一个局,那时候我却丝毫还不知道,其实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在盘算如何杀掉孙遥是不是?”
张子昂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依旧没有变,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孟见成和我打的那个赌,然而才见面,我就发现我已经输了这个赌注,我忽然有些慌,因为这个赌注,也好像早已经就是一个局一样,甚至在张子昂打算杀人之前就已经布好的局。
我深吸一口气,觉得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陷入两难,我如果计较张子昂设计的这个局,那么赌注就输了,但要是不计较,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没有任何人喜欢被算计,而且还是从根本就无法想到的那时候开始。
张子昂却说了一句:“贼就是贼,无论是成为了兵还是继续是贼,总改不了算计的本性,你说是不是何阳?”
我不料他忽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也不知道他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是自嘲还是另有用意,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说:“我知道你和孟见成之间的赌注,当我知道你与他见过面,就知道会有这个赌注,因为他会不择一切手段要毁掉我。”
我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承认?”豆吉序才。
他说:“我没有承认,但我也没有否认,是因为我不想让孟见成抓住把柄,但我也不想在事情失控之前,你完全不信任我之后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张子昂这样说反而让我变得很犹豫,我最后只能问:“那你倒底为谁做事,我不觉得你身后的人是樊队,那个人是谁?”
张子昂却朝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说:“我不能说。”
情形忽然之间变成这样,并非我所愿,似乎刚刚才缓下来的局面,忽然又变成了一种猜疑和紧张,张子昂站起来说:“睡吧,今晚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我说:“今晚的什么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保密的。”
张子昂却看着我,他的眼神总是那样深邃见不到底,他说:“你喊出了‘妈妈’这个词,何阳,从一开始你也是有所保留的不是吗?”
我眯起眼睛,听出了张子昂的画外音,我毫不掩饰地问:“你知道我喊出来的这个人是谁?”
张子昂摇头,他说:“或许你应该履行和孟见成的赌注,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可以回答你。”
10、假象
张子昂的出现,似乎完全是为了送这封信给我,第二天早上我再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他身上的谜团开始越来越多。我更加觉得我从来都不曾了解他倒底是个什么人,他图的又是什么。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给孟见成去了电话,他接听电话之后问我:“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似乎是急事,我猜的对不对?”
我说:“我要见你,我知道你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他说:“看来你是想好了,那么地点你来定。”
我说:“中央广场。”
他说:“又是中央广场,你不怕昨晚上的事又重演一遍吗?”
我说:“我不是段青你无法监视我。我也不是张子昂,你不用对我动杀机。”
孟见成说:“那就今晚见了。”
早上我去到办公室的时候,陆周带回来了一条消息,因为我去的早,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而他似乎是特地赶早了来的,他告诉我昨天段青见过了郝盛元。我听了吓了一跳,问说是什么时候的事。陆周说在中央广场我和张子昂离开之后。
听见他提起张子昂,我看向他,问说:“当时你也在现场?”
陆周说:“我跟踪段青去的。”
我看着陆周,当时的情形我竟然没有发现他,我昨天发现的跟踪者并不是陆周,而是另有其人,我于是耐着性子问说:“段青去见郝盛元干什么?”
陆周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医院逗留了半个小时,之后才离开。”
我说:“她会不会是去查邹衍的尸体的?”
陆周摇头说:“他们是在医院下的阴影里见面的,郝盛元似乎早就在那里等她,之后她上了车上,两个人似乎在交谈什么,半小时后段青下车离开。”
我想着昨晚上的事。段青最终没有联系我也没有到医院来,却去见了郝盛元,这的确是一部好棋,我甚至开始怀疑昨晚上张子昂忽然出现在中央广场是不是她设计的,即便不是她是不是充当前锋的那个人,因为者太巧了,而且弄出这样一出来,他知道我会因为张子昂而无法脱身,于是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郝盛元,而不必担心我会发现,他却不知道我已经让人暗中对她盯梢,只是这件事为什么是陆周第一时间和我说。甘凯呢。他发现没有,那时候他又在哪里?
我问陆周:“你怎么看?”
陆周说:“这个案件恐怕和她有关,但我也还不敢肯定,只是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中间我跟丢了一次,她似乎有人跟踪她。”
我继续问:“那你的身份暴露了?”
陆周说:“没有,按照她的动作来看,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人跟踪,所以才这么小心,我怀疑是另外的人。”
听陆周这样说,那么段青应该一直都知道自己处于监视当中,而据我所知,她被监视是因为当初樊振怀疑她,难道现在还有一伙人在监视?可是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于是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难道还是樊振?
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忽然惊了这么一下,可能是我的动作有些大,被陆周捕捉到了,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继续留意这件事,恐怕会很棘手。”
这时候对段青就绝对的怀疑还为时尚早,因为单凭陆周一个人的说辞我还不能完全相信,所以我在等甘凯的信息,他会怎么说才是我判断这件事的依据。
甘凯来的稍稍有些晚,郭泽辉依旧被我安排了在办公室值班,陆周被我派去继续调查马立阳女儿的事,段青则没有来,我也没有给她电话,直到甘凯来了之后,他到办公室来找我,我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甘凯说:“我昨天跟踪着陆周,然后去了中央广场,见到了你和段青,也见到了张子昂。”
我没有说话,竟然如此之巧,竟然因为一个段青就牵扯出了这么多人来,我问:“那后面你还发现了什么?”
甘凯说:“我跟着陆周到了医院,看见段青和郝盛元见了面。”
甘凯的说辞和陆周的说辞相同,几乎不差,我听了之后问了甘凯一句:“那陆周发现你没有?”豆医住才。
甘凯说:“应该没有,我很谨慎。”
这样说来的话段青的确是有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昨天的事似乎太过于巧合了,我一直沉思着,似乎觉得有哪里我漏掉了什么,接着忽然得出一个结论,然后看着甘凯说:“段青或许发现你了。”
甘凯则愣了一下:“不会吧,我做的很小心。”
我说:“中央广场可能就是一个局,他把你和我都引到了那里,说不定张子昂也是,只是我了解段青,她的能力还不到这一步,应该有人给她出主意。”
甘凯则看着我说不出话来,他问我:“那现在我还要不要继续追查她?”
我说:“先暂时停一停,如果他利用你监视她做出一些误导我们的事情就难处理了,你先去忙吧。”
于是甘凯就这样出去了,我靠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头有些疼,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来段青的确不简单,不过我自认为甘凯并不是做事不小心的人,发现的应该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人给了她提醒,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现在我的思绪却在另一件事上,那就是甘凯和陆周同时出现在中央广场,如果他们就是追杀张子昂的人之一呢?
我发现当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另一个十分让人坐立不安的念头也已经浮现,就是如果陆周和甘凯是一路的,那又怎么办?
我这个相互制衡的局的前提就是需要他们之间相互不信任,即便有一些信任也不会把我秘密安排的事透露出去,这样他们三个人就压根不知道相互之间在受到相互的监视,这样我就能得到最大的信息和情报,最起码他们三个人在我面前无所遁形,可是一旦其中两个人抱团,这个局就算是破了。
不过这现在都是我的猜测,在还没有成真之前,我警惕一些,还是能发现一些端倪的。
这样一早上我都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些事情,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最后都被自己意义否决掉,最后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段青身上,我在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跟踪段青的人就是反正安排的,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樊振被关押了起来,可是他还有一支队伍,这似乎能解释为什么银发老人会对他严惩,毕竟单凭苏景南这件事太牵强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反倒又不用过多担心了,因为这样的话最起码对我是有利的,我不用去防着樊振。
段青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来上班,她来了之后来办公室找我,她坐下之后我问她:“早上你没来上班,是去哪里了?”
段青说:“我因为发现了一些线索,所以没有到办公室来,直接就去了现场。”
我问她:“什么现场?”
段青说:“我们发现邹衍的地方只是抛尸的地点,并不是案发的现场,我循着发现的信息,找到了他被杀害的地方,也就是第一死亡现场,我来找你,就是让你也去看看的。”
我看着段青,眼神却并不相让,问她说:“你是怎么找到现场的所在的,毕竟并没有听你和甘凯提起过找到了很重要的信息。”
段青看着我说:“那是因为甘凯没有和你说吧,毕竟我也要防着他一些是不是?”
11、步步为营
果然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