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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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时间还早,又有些困。就在沙发上靠一会儿,本来我只打算靠一会儿的,可是这一靠下去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意识一阵恍惚,整个世界都有种陌生的恍惚感,好像身边的所有事物都是不真实的,我记得我看了表,时间好像正好接近,我就昏昏沉沉地离开了家里,走到外面站台,坐了到段明东家的公车。
我上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车内的人并不是很多,我到了后面一些的位子坐下来,这样的时间里我并没有觉得清醒很多,依旧是有些恍惚。这种感觉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有过,是很累又忽然醒过来之后才会有的感觉,整整一天人都好像是昏沉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等完全清醒之后甚至都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还好的是我还是能记起来的,就是不大清晰,有些像梦一样。
我坐在公车上靠着,脑袋的确是有些迟钝的感觉,当车子开始行驶起来的时候,大约过了一两个站吧,我也没注意听,就听见旁边忽然有人问了我一声:“是何阳吗?”
我看向旁边,只见另一侧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老头,目测应该有七十来岁了,他正看着我,话正是他问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看着他问说:“你是谁?”
他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当时脑袋本来就浆糊,只记得模模糊糊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这纯粹就是大脑短路问出来的话,他则依旧什么也没说,而是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递给我,和我说:“你是在找这样东西吗?”
我浑浑噩噩地把东西给拿了过来,只见是一个小木盒,纯黑色的,用一把很精美的小锁锁着,我看看小米盒子又看看他,问他说:“这是什么,钥匙呢?”
他却说:“要是在你的口袋里。”庄刚乒扛。
我伸手去摸口袋,果真在衣服的口袋里摸到一小片铁片一样的东西,正是小锁的钥匙。
他说:“钥匙也有了,现在该死心了吧。”
我不明白他说的话,而他还不等我继续说,就重新说道:“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说等我们又遇见的时候就能给你答案了,我给你的答案是‘是’。”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整个后面就只有我和他并排坐着,除了中间隔了走廊,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看着他问说:“我问过你什么问题?”
哪知道老人说:“想不起来就算了,其实也不用想起来,既然问题想不起来,答案也就没有用了。”
正说着公车就开始报站,然后老头站了起来,像是要下车去,我也站起来打算跟他一起下去,哪知道他按了我的身子一把说:“你还没到站,下错站就回不去了。”
他的话很生涩,仿佛每一句都蕴含着很深的意思一样,我果真就呆坐在座位上,眼睁睁看着他下了车,直到公车重新启动,他消失在站台上。
我又坐了两站,到了段明东家的小区,我下了车,可是从公车上下来,我却并不想去段明东家,尽管他家还有很多的谜团等待去解开,可是我却不愿去,这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赶回到家里去。所以我到了车站的另一边,坐了另一趟车回去,一路上我就靠在座椅上,什么都没有想,满脑子都是浑浑噩噩,最后直到我走到了家门口才惊觉,我竟然已经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直到了第二天醒来,我才惊讶地发现,我竟然睡在了自己的房子里,而且昨天回来之后我竟然也丝毫没有留意,竟然就这样睡下来了。
这时候再醒过来,我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至于昨天傍晚发生的那些事,就像是一个梦一样,不过所有的细节我都能记得清楚,同时也有些模糊,直到我看见床头柜上的这个小黑盒子,才打消了所有的怀疑。
钥匙已经被我拿了出来,就放在盒子的上面,我实在想不出还没有手巴掌大的一个盒子里面会装着什么,我翻身起来,拿了钥匙把盒子打开,很快锁被我拿掉,盒子被我掀起来,看见里面的东西,我才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只是看见的时候整个人却吓了一跳。
里面的可以说事一张照片,也可以说是一张图片,不过这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照片上的内容,我一时间无法分辨这是真实拍摄还是一种创作,反正看见上面内容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都一阵冰冷。
图片和盒子是一体的,就像音乐盒那样做成了一体,上面的图画是一个人,只是又不是一个人,说是一个人是因为他的模样太过于逼真,甚至每一寸身体都是真实的,但是说不是人,是因为他的姿势太过于诡异了,完全到了人无法达到的地步。
要如何描述呢,你可以说他的身子是镂空的,又可以说其实只是被可以弄成了这样的模样,当然了更让我觉得心慌的地方则在盒子的正正的这一块空间上,因为上面是两个人头模样的菠萝,并排放着,好似正在生长的菠萝一样。
我这才意识到,这又是菠萝尸的一种,只是这尸体更诡异,更不可思议,好像被做成了一个弹簧一样,总之看上去就让人很不舒服,甚至像是立体的被削下来的果皮。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再也看不下去,立刻把盒子“啪”地一声合上,就在我把盒子合上的时候,忽然一条短信的声音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打开是那个号码发来的,只见上面写着……开始了。
24、第三种菠萝尸
开始了!
三个字就像一句魔咒一样,在我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我不知道自己心中这种汹涌的感觉从哪里来,总之就是一种极端的情绪忽然在心中翻腾,我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瞬间一阵烦躁。
我快速回了一条短信回去,问说什么开始了,可是犹如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回应。
见到与木盒子里一模一样的菠萝尸,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这么记得时间,是因为我详细看了时间。我因为这个木盒子的事一直没有睡,到了一点多的时候才闭上了眼睛,但是很快手机就响了起来,手机却只响两声就挂断了,我刚好被吵醒,又刚好没有接到,于是就看了看,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没有去管,于是继续睡下去,当我闭上眼觉得有些睡意的时候。手机铃声又乍然响起,也是两声挂断,我打开一看还是一样的号码,于是我这才起了疑心,如果说第一次可能是骗子的诈骗电话,那么第二次再打来。就有问题了。
我于是将电话给重播回去,能够拨通,但是却没人接听,我又试了一次,也是依旧,这才作罢。只是很快大概在两点一刻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樊振的电话,他说发生了一桩命案,我赶紧过去,给我的地址却是一条街道,而且竟然就在段明东家附近。
我赶到的时候正好是三点,也就是在赶到之后,看见了令人发指的菠萝尸。
为什么我看见的第一眼就认为这是菠萝尸。完全是因为在公车上老头给我的木盒子,因为尸体的模样和木盒子上面的图画一模一样。
而被害的这个人,正是给我木盒子的这个老头,他此时就坐在今天下车的这个公交车站台上,只是整个人已经彻底不成了人的样子,好似一圈被削下来围城人形的水果皮。当然,除了这样的尸体之外,还有血,遍地的血。和残尸身上遍身的血。
看见是这个老头,我不禁惊讶,原本以为我还可以从他的身上获取更多的线索,可是哪知道他竟然忽然就变成这样的模样了,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我甚至都还来不及问他小木盒子的秘密,以及他和我说的那些古怪的话。
办公室的成员陆陆续续到场,他们都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乱说话,我也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个人老头,其实这时候的他只能算是半具尸体,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生生地将一个人弄成了这样,之后樊振就说,这只是尸体的一半,还有一半不在这里,于是他让甘凯带了郭泽辉和王哲轩去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半尸体,因为尸体是一层层被削下来的,就像盘旋在一起的蚊香被拿掉了一块一样,而两具尸体拼凑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在甘凯他们走看去找另一半的尸体之后,我终于说:“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我觉得无论是死法还是尸体的诡异程度,都已经到达了全新的高度,我话语之后脑海中随之而来的是那条短信,我于是就将那三个字给念了出来……开始了!
我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樊振听到,他立马震惊地看着我,以为是我在说什么胡话,于是立刻就反问我:“什么开始了?”
然后他和张子昂的眼神瞬间就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好像发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我则茫然地看着他们,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茫然的状态下忽然想起了这句话,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却不想他们竟然会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紧接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很是凝重起来,慢慢地局势就变成好像只有我不懂他们的表情了,因为很快樊振和张子昂就相互看了一眼,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共同点,又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最后眼神还是全部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最后还是樊振打破了僵持和沉默说:“原来我们都收到了。”
说完他拿出了电话翻开短信给我们看,我看见他的手机上也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与给我发的这个号码一模一样,上面也是写着同样的三个字……开始了。
不单单是樊振,还有张子昂,也是这样一句话,我于是问他们:“这个号码从前给你发过什么没有?”
他们两个人都摇头,而且都表示这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短信,至于整个恩号码他们自然是有印象的,因为在床底下被发现,这是做了备案的,甚至办公室还查了这个号码的来源,结果却是无功而返,之后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就这样停滞了。
于是新的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会在同样的时间接收到一模一样的短信,因为之后我们就对比了短信的时间,发现发送来的短信时间几乎一模一样,是同一个时间发来的。当然了我的手机上还有他发来的别的一些信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给张子昂和樊振都看过,是没有什么疑点的。
所以这个号码的主人一下子就变得神秘了起来,这倒底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都给我们发一条神秘的短信。庄役圣亡。
最后樊振说:“可能答案还是在尸体当中。”
只是这具尸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看见就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在战栗,所以整个尸检过程都是樊振和张子昂在做,我在旁边看着都很勉强,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很有限,只是说这事一个非常懂得解剖的凶手,他用很巧妙的方法将尸体分成了两具,但是却美誉破坏尸体的整一性,尤其是头部,虽然也被一层层地拿掉了,但是却没有造成任何部位的损失,甚至透过去还能看到大脑的部分。
我觉得头皮发麻,强撑着自己看下去。之后他们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机,翻开之后张子昂脸色就立刻变了,他看着我说:“你在一点钟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
他们现在还并不知道我昨天傍晚见过这个老头的事,张子昂检查他的通话记录的时候看到了我打过来的电话,我立刻明白过来那时候打过来又挂断的电话,就是老头的号码,我于是和张子昂说:“上面是不是还有两个打给我的电话,但都是没有接听的。”
张子昂说:“的确有,而且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段。”
于是我这才把一点多钟发生的这些事和他们说了一遍,樊振则问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而且还有一个奇特之处就在于,从伤口的程度和血液的凝固程度等等的情形来看呢,老头应该死亡至少有三个小时了,而在一个多小时前老头给我打电话,这似乎并不现实,应该是别的人干的,可是这个别的人又是谁?
一时间我们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凶手,因为现在真的很难说,而我傍晚的那段经历,话一直在嗓子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这件事应该被说出来不该有任何隐瞒,但是一到嗓子口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好几次都打算把这事说出来,可是刚要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又被他们的话语给打断了,于是最后,我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加上甘凯他们回了来,说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血迹都没有,见他们也在场了,这些事就更加无法轻易地说出来,我想着现在说也不是时候,就等明天去到办公室再说吧。
25、门外人
因为尸体是在街边被发现的,这样的大事必然会惊动路人,虽然现在是凌晨三点,但还是有过往的车辆行人的,所以这件事现在并不是张扬的时候。只是尸体要如何运走就成了一个问题。因为这样的尸体很显然是不能抱走的,我们担心的都是同样一个问题,当触碰到尸体的时候,会不会因为骨骼的支撑问题,整具尸体就破碎成了半具碎尸。
最后还是樊振说,眼下的情形是要尽量封锁消息。确保不能有任何的外漏,这样的案子要是流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恐慌还真说不准,所以凶手的目的也很明显,之所以弄出这样的尸体来,还当街放着,就是有这样的考虑在里面。
最后全方位的拍摄都做完,包括从尸体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异常之后,樊振这才让人冒险把尸体搬离,不过结果果真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尸体才刚刚被抬起来。骨骼就忽然崩塌,一具尸体就变成了一堆软肉,菠萝尸的样子彻底毁掉了。
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子,于是最后只能把塌成一堆的软肉被抱了回去,至于另一半的尸体在那里,就成了一个谜。
之后的警员留下来将现场处理干净。血迹之类的都要清除掉,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我们则以其回到了办公室,出了这样大的事,这一夜肯定是不能睡了,加班也是在所难免。
樊振在办公室布置了一些安排,大致是对这个案子的出现的一些紧急预案,在最后他一直在问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个案子忽然就这样发生了,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预兆,与我们之前接触的每一个案子都不同,而很显然今晚的这个案子是之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