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阴阳师-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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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派千里迢迢的把雕像弄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完全没道理啊，他们要是真的想收取什么信仰之力的话，也应该把雕像弄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多少也要弄到一些偏远的山区，最差也要满足一个条件——有人。这个荒岛哪来的什么信徒，要不是我意外的来到这里，它半点信仰之力都吸收不到。赶尸派的高层脑袋被驴踢了也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吧。
然而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声音很远，不过来自四面八方。好像是从大海中传来的一样。我一开始还奇怪这是什么声音，不过回头看到雕像，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中出现。我急忙朝爱丽娜所在的海岸跑出。一路狂奔，之前的那种声音越来越响亮。当我冲出树林来到海岸上的时候，那种声音已经非常清晰。就看见爱丽娜靠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海面，我也同样抬头看向海面，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海面上浪潮涌动，可是这种潮不是由水组成，而是由数不清的鱼群组成。海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鱼，小到巴掌般长短，大的甚至还有十几米的鲸鱼。从我这个角度抬头望向天海尽头，尽是鱼群从水中探出头来。一时间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所有的海洋生物，虽然形态各异。不过全部都以一种可以称之为虔诚神态看着这里，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界。简直如同数不清的朝圣者面对着圣地进行最虔诚的礼拜。
一下子我便明白了赶尸派的用意，本来这个雕像就不是给人类拜祭的。而是给大洋当中千千万万的海洋生物拜祭的。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海洋生物文明的发源地，那么拜祭的是海洋生物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要知道海洋中的生物密度远远超过陆地，这个地方并非没有信徒。相反，能够聚集而来的信徒数量甚至可能超过一个小国人数的总和！而且又是在这种袅无人烟的地方，公会如果不是因为我发生的意外的话，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可以想象，如果真的存在信仰之力的话，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接受海洋万物拜祭，日积月累将得到多少力量啊。
因为担心海中有什么怪鱼上岸伤人，我和爱丽娜还是先回到了树林当中。我把我的猜想跟爱丽娜说了一下，她也是难以想象。不过见识了刚才的那种景象，不相信也难啊。
“乐观点，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如果公会派人来就我们的话，看到鱼群的异常行动，肯定会来这里看看的。到时候只要借助公会的力量，还怕炸不掉那个雕像。”最后爱丽娜也只能如此跟我说道。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尸派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个棋局跟世界末日有关。”我眉头紧皱的说道，“而且可以这里可以说是赶尸派的一个重地了，如果你是赶尸派的高层，你会放着这里不管吗？我现在反倒是担心那些前来搜救的公会成员。别的不说，单单进入珊瑚礁那一关就不是一般的船只能做到的。”
我正在说着，突然间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这种感觉吓了我一跳，急忙回头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但是那种感觉确确实实是被某种存在盯着一样。爱丽娜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急忙问我怎么了。我奇怪的盯着后面许久，突然明白了过来。手掐法决，在地面上布置了一个奇门遁甲。点点光华璀璨，最后在阵上方汇聚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将我打飞的那个烛九阴的人形型态。
“你的手段还真多啊。被封印了还能用这种方法找到我。”我看着那个人影笑道，我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映像罢了。应该是烛九阴分出来的一道精神波动。理论上他没有任何物理效果，不过却能通过一些奇门遁甲将他显化出来。
“人类，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吵架的。”烛九阴阴沉着脸说道。
“哦，难不成你来这里还想要跟我做交易。摆脱，你的信誉在我这里已经是负无穷大了。你还真有脸来找我啊。”我讥笑道。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一次我不是要求你把我放出去。”烛九阴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知道罗琦纳德吗？”
一提到罗琦纳德我才想起来，这可能是一个名字。在我们问烛九阴是什么人将他封印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回答的这个词。说实话，我还是很在意这个罗琦纳德是个什么东西的。别的不说，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封印烛九阴这样的怪物，那这个罗琦纳德绝对是怪物中的怪物。反正听一听也不花钱，大不了到时候听完了不给他办事就是了。
“你倒是说说罗琦纳德是什么东西。”我说道。
“罗琦纳德是我们那个时代最神秘的古语，是须弥，是芥子，是天上地下无与伦比的存在，是自然，是道，是全，是一。”烛九阴吐露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语言，一时间，他的神态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我也很难用你们的语言解释罗琦纳德的意思，不过直到有一天，这个罗琦纳德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作为人的存在。最简单的说明一下吧——”说着烛九阴指了指那个雕像的方向，“一万年前，罗琦纳德就在做和现在一样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七章人类之所以为人类
我一下子还有点没弄明白烛九阴的意思，什么叫罗琦纳德正在做现在的事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他所指的正是雕像的方向。难道说这个什么罗琦纳德在万年前也曾经试图吸收信仰之力。
“你是说现在这里的古怪也是罗琦纳德搞的鬼？”我看了看烛九阴问道。
“我不敢保证，但是万年前他确实是这么做的。”烛九阴说道，“我们的那个时代，是以部落群居的社会。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我们拜祭图腾，图腾吸收我们的信仰之力，变得强大从而保护部落。收到保护的部落越发的壮大，从而更加虔诚的拜祭图腾。如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既然这样，罗琦纳德搞出图腾什么的，也很符合你们那个时代的特征啊。”爱丽娜奇怪的问道，“这种事情在你那个时代应该不算什么特殊的事情吧。”
“那不一样，本来我们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虽然部落之间也有斗争，都是都是那种良性的斗争。相互消耗，相互刺激。直到有一天，罗琦纳德出现了。他以天神降世的姿态出现在各大部落中。命令部落的人必须以他为图腾来拜祭。”烛九阴说到这里，已经开始忍不住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态。似乎回忆起了无比耻辱的事情，“我们自然不可能随意更换自己的图腾，但是罗琦纳德的力量强大无比。部落中最强大的勇士在他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最终，第一个被侵略的部落请出了图腾神兽。但是即便是守护部落的图腾神兽，也被罗琦纳德打败了。第一战之后，罗琦纳德就像瘟疫一样传遍了大陆。先后有十余个大大小小的部落被他侵占，不得不拜祭他。”
“之后你们就这么被他团灭了？”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这是一个人屠杀大陆的节奏啊。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很快几个当时最大的部落意识到罗琦纳德的威胁。最终几大部落团结起来，组成了讨伐罗琦纳德的大军。那是一场难以想象的大战，我们的尸骨填满了大海，堆积成了高山。那一个时代，大地上的主色点变成了残酷的鲜红。罗琦纳德的力量超乎想象，不过想要彻底消灭当时的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最终，我们终于请来了那四位无上的存在、图腾之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当说到这四个名字的时候，能明显的看到烛九阴脸上伸出一阵潮红，似乎只要提起这几个名字，都是一种荣耀。宛如当年红卫兵拍着胸脯骄傲的说老子是毛主席的兵一般，“部落拜祭的图腾也有自己的神明，当这四位神明降世的时候，我们士兵手中的武器染上了金色的光辉，东方的曙光冲破了笼罩在天空那千年的黑暗，神光所照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土地。”
最后一句话烛九阴并不是用汉语说的，而是一种繁奥复杂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从其中听到一股史诗一样的壮丽豪迈，又有着天籁一般的音律之美。我眼前仿佛胡扯看到了无尽的旗帜绵延向天际尽头，战场的鲜红被金色的光辉所笼罩，散发出圣洁而又坚韧的颜色。这一瞬间，我忘记了对烛九阴的怨恨和防备，彻底的被他的语言带入了那个时代的情境中。好像就站在那样一片天空下，能够抬头仰望神迹都是一件热血沸腾的事情。
“之后呢？罗琦纳德肯定被干掉了吧。要是这样都不能被干掉，那也太对不起如此牛逼的出场特效了。”我愣了半天才说道。
“本来我们也以为罗琦纳德被杀死了。可是我们太天真了，罗琦纳德怎么可能被杀死呢？”烛九阴脸上尽是惨笑，“那一战最后是诸神的战场。四大图腾神兽被击杀，而罗琦纳德也不见了踪迹。我们一开始以为四大图腾已经和这个恶魔同归于尽了。可是好景不长，罗琦纳德无处不在，四大神兽干掉的只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很快最初被迫拜祭罗琦纳德的那几个部落产生了异变，他们开始怀疑公理和正义。他们丧失了自己的图腾之后就像是迷途的羔羊，在无数的图腾中他们就像是不合群的异类。他们和周围的部落矛盾不断的升级，很快演变成了一场永不休止的战争。以往的战争都是有目的的，或是为了地盘，或是为了资源而战斗。但是那之后，战斗变成了为了战争而战斗。我们觉得他们是异教徒，而他们却认为罗琦纳德才是世界的真理，而我们冥顽不化，反而借助恶魔的力量杀死了真理。就像是一场瘟疫一样，罗琦纳德的部落在大地上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主流。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罗琦纳德根本没有死。他并不是一个活着的存在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法则，一颗种子，一场灾难。他的法则就是毁灭，最初他侵占的那几个部落就是种子，引出图腾神兽才是真正的目的。他要做的就是杀死图腾之神，只要图腾之神一死，那么法度崩乱，我们拜祭的图腾将不再收到约束，后期越来越多的图腾则选择了效忠罗琦纳德。那些愿意效忠他的图腾，罗琦纳德就把他们变成了自己的奴仆，而不愿意效忠的——比如我，就受到了放逐和封印。罗琦纳德将我封印在了这里，还命令蠃鱼部落日日夜夜吞食我的肉体。”
“你的意思是，万年前的灾难正在重演。”爱丽娜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错。”烛九阴说道。
“那要怎么办？你们应该有办法的！罗琦纳德在我们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那就是说他最后肯定是被消灭了。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我有点激动的说道。在得知这种事情之后，一下子世界末日就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了。无疑，万年前就有这样一场世界末日，而现在，同样的世界末日正在重演，突然之间知道了真相，可是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无奈与绝望。根本让人无法接受，“帮帮我们！罗琦纳德也应该是你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应该是同一战线上的！”
“不可能。”烛九阴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万年前的部落时代，我们在提前知道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阻止。不过现在的你们——实在是太弱了。那个和我战斗的青年应该就是你们这个时代的最强者了吧，连我都无法战胜，更别说去和罗琦纳德对抗了。而且你们这种连图腾都没有的种族，又怎么和那种存在对抗呢。”
“等等，你这么说，因该就是有办法的。而只是认为执行者没有能力对吧。”爱丽娜突然问道。
“没错，你们确实太弱了。人类虽然你们现在比万年前强盛了不少，你们还是太弱了，这是事实。”烛九阴说道。
“那你现在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来看见证了末日真相的两个人类的笑话吗？”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怒火，对着烛九阴大声喊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或许只是来感伤一下吧。或者想在临死之前将万年前的历史说出来，现在这个世界上，还记得那段历史的人不多了。我不想让这种事情永远的被历史掩埋。人类，你们还有一些时间。如果你们能够顺利的回去的话，把这段历史告诉其他人吧。”说着烛九阴的身影渐渐虚化，竟然要就此离开。
“为什么你不相信人类，至少告诉我们方法，让我们试一试啊！”爱丽娜急忙喊道。
“你会浪费时间跟蝼蚁将屠龙的方法吗？”烛九阴的声音在风中飘荡，似乎即将就此消散。
“你错了，现在的人类，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蝼蚁了。”我异常坚定的说道，“我们现在虽然没有强健的肉体，可是人类的力量不止是肉体那么简单，我们能够从万年前的那场浩劫中活下来，而你们没有，这就是事实！这就能证明我们比你们更强！学习和创造都是我们的力量，我们制造的飞机能在几个小时内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我们的万吨巨轮能够跨越任何海洋，只要想，我们制造的原子弹能够在眨眼间毁灭一座城市。我们不是没有信仰，我们相信的是自己！我们不像你们，最会寻求图腾的帮助，面对磨难的时候，我们选择的是自己努力杀出一条生存的血路！你知道为什么万年前你们全部泯灭了，而人类却顽强的活了下来吗？我告诉你，人类之所以为人类，就是面对绝望时，我们会用自己的双手开辟出一条希望之路，我们的图腾就是我们自己！”
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大喊出这些话来，这不但是我要劝说烛九阴的话语，也是我心底作为人类的骄傲，我不允许他用那种蔑视的目光看人类！
“哦，人类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啊。”沉默了许久，风中传来烛九阴的一声轻轻的叹息，“既然这样，我倒是很好奇人类会有怎么样的可能性。”
第一百六十八章我的五味真火
“好吧，一切都建立在你们已经很强大的情况下。”烛九阴的身影再一次出现，“那么我要告诉你的第一点就是，想要杀死罗琦纳德是不可能的。他是历史的必然，你们能做的只是不断的将这个必然推后。而将这个必然推后的手段，也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你们必须要借助神的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