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不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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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声转过头。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呀!这人可不就是昨晚两个盗墓贼其中的一个嘛?我也只看清这个人的脸,他们都以为我是鬼,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下山。
再低头一看,我还穿着昨晚那套古装,难怪被他们认出来了,我也觉得没什么好辩驳的。
“原来他们昨晚去秦皇陵查看黑猫有没有在秦皇陵附近出没,碰到的鬼是你啊。”唐颖儿顿时失笑。夹东讨扛。
“切,分明是去盗墓的。”看看快中午了,肚子饿得呱呱叫,得赶紧回酒店,东西还在那里呢。
我趁他们不注意,撒腿就跑,没命地跑。跑了一会,以为他们没有追上我,结果回头一看,气笑了,人家开着四个轮子的车,而我就用两条腿跑。
这些人也特别坏心,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任凭我怎么都甩不掉他们,气死我了。
“娘子,那个男的不是善类,煞气太重。”沉默很久的靳夙瑄终于开口了。
“还用你说,那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情有些沉重,这些都是人,不是鬼物,说灭就灭,而且他们都是有道行的人。
我连自己会什么术法都不知道,而靳夙瑄又伤得那么重,不能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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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回到度假酒店,一身古装惹了一大堆怪异的眼神,被当成了疯子。
唐颖儿等人也在这家酒店住下,还故意住在我左右、对面几个房间,相当于把我监视包围起来。
而翠花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住在这酒店,每天都会过来哀求我,让我带她离开,无不表达她想去大城市的渴望。
就算我磨破嘴皮子,告诉她我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市,而是深山老林,她就是不信,认为我在找借口。
天知道!我哪里是在找借口?要不是见靳夙瑄的伤太重,需要疗养,我早就跑路了。
我已经把季绾晴残魂的事、还有那些我使过、却不知名的术法,都告诉了他,他竟也没听说过,这也太奇了吧?
关于七月十五日万鬼窑的事,按照靳夙瑄的推断剩下的所有魂魄应该都在万鬼窑。
万鬼窑之所以称为万鬼窑,肯定是充满上万鬼物,凶险异常。特别是七月十五日,正是鬼门关大开的期间。
我们都想不通神秘人到底想做什么,而鬼婆婆魂体临湮灭之前也交代我一定要在这一天赶到万鬼窑。
距离七月十五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所以不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想出应对方法。
这会神秘人应该被牛头马面逮住了,应该作不了怪,哎!弄死他最好。
突然,门铃大作,我艹!肯定又是杜竞谦和唐颖儿他们,这几天天天来烦我,要我拿出棋盘。
自今天起,靳夙瑄已经不必依靠棋盘来修复魂体,可以现形了,棋盘被他收了起来。
可当我打开门,却是酒店的服务员,他手里拿着一个快递包裹,说是给我的。
给我的?没搞错吧?但是看服务员肯定的语气和包裹上的收件人确实是我,错不了。
我怀着疑惑打开了包裹,里面有个纸盒,当我打开纸盒,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瘫软在地上,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
“娘子!怎么是、怎么是大舅子?”靳夙瑄也惊得不知所措,直直地看着纸盒里的头颅,忘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没错!靳夙瑄口中的大舅子就是我大哥,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地杀害我大哥?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大哥就这么死了,我扯住靳夙瑄的手,像一个溺水的人抱住求生的浮木一般。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疯了似的哭喊着,甚至把住在我周围的唐颖儿他们给引了出来。
门没有关紧,他们都直接闯了进来,看到纸盒里的头颅都大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最先开口的是一脸惊色的唐颖儿,看她的表情就以为是我和靳夙瑄杀了人。
而杜竞谦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靳夙瑄,对于平白多出来的靳夙瑄,感到非常惊讶。
“滚!你们给我滚出去!”我心里悲痛交加,声嘶力竭地大吼着,随手抓过什么东西就往这些人的身上砸。
我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视线,不容许他们用冷漠的目光扫视着大哥的头颅。
偏偏就有人不识相,非要在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开口:“季小姐,只要你把那个盒子给我,我就能帮你。”
说话的是杜竞谦,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我交出棋盘的机会,他眼里着跳跃幸灾乐祸的光芒让我气愤难忍。
“帮我?凭什么说帮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冷冽的目光直射在杜竞谦脸上,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出的异色。
就在我满腔悲怒要爆发的时候,还是唐颖儿把他们赶出去。
“娘子,你………”等他们走后,靳夙瑄摇头苦笑道。
“大哥,你死得好惨啊!”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瞥向头颅那脸侧多出来的细痕,再看向已经关上的房门,嚎啕大哭起来。
第181章全是脑浆四溢的头颅
夜静得吓人,房间里开着幽黄的小夜灯,杜竞谦躺在床上,本来睡得很沉。但是房间的空气骤然下降,生生把他冻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头颅,爆突的眼珠子像死鱼眼一样死死地瞪着他,人头咧嘴冲他诡异一笑,那嘴角居然裂到了耳根,露出白森森的尖牙。
“啊!”杜竞谦大惊,握紧拳头奋力地往头颅打去,头颅摔砸在地板上,脑浆混着污血四溅,别提多恶心了。
这不是那个人头吗?杜竞谦气息不稳。冷汗直冒,他好歹也是学道之人,道行虽然比不上师弟殷祈,可也不算太弱。
怎么会睡得连房间被阴气入侵都不知道?而且在砍下头颅时,他就化去了头颅的煞气。
呵呵呵……就在杜竞谦疑惑不解时,那颗头颅发出阵阵刺耳的怪笑,流出的血迅速化成无数的血虫,血虫又变成无数颗头颅,全和这颗被砸烂的头颅一模一样,都是维持砸烂时脑浆四溅的样子。
滴答滴答………满屋子密密麻麻的烂头颅。每颗头颅都是脑浆混合着血滴得满地都是,恶心得让人心里发寒。
饶是杜竞谦定力再好都忍不住被逼到崩溃的边缘,苍白无色的脸泌出豆大的汗珠,他习惯裸睡,只穿着一条三角裤,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没错!此时我被靳夙瑄抱着漂浮在窗口,我穿了靳夙瑄的内裤,有了隐身能力,杜竞谦看不到我们。
杜竞谦慌乱地拉开床口柜的抽屉,想拿出他的法器,结果一看。脸色更加惨白,嘴唇直颤抖。
居然都不见了?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就潜入房间盗走他的法器?
“是谁在背后搞鬼?快给我滚出来!”杜竞谦手背上的青筋暴突,一双阴郁幽深的眼在房间中扫视着,他认定有人故意恶整他的。
“再不滚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他已经被满屋的腥臭熏得快晕过去了,没有了法器,他只好在掌中画了掌心雷,只想要这些头颅消失。却忘记这样做的后果。
看着他把掌心雷轰向头颅,那些头颅顿时血肉横飞,溅出的血又变化成更多的头颅,就像会病毒一样,越分裂越多。
杜竞谦一连使用了好几种术法都无济于事,只会让头颅越增越多,吓得他不敢再托大,想往门口冲去,又被头颅围堵住。
他怕被师弟师妹们笑话,原本不敢呼救,现在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扯开嗓子大声呼救,奈何外面的人听不到这房间里的动静。
被靳夙瑄施了法,房间的一切声响,外面都听不到。
靳夙瑄说得不错!这个杜竞谦的道行比起殷祈还差得远,就是诡计多端,阴险了点。
“为什么要砍下我、为什么要砍下我………”无数个头颅、无数张嘴同时出声,问出了同样的话。
这么多声音叠加在一起,听起来让人鸡皮疙瘩刷刷掉得满地都是,我也不例外,寒毛也直竖起来。
我想,我大概也要恶心上好几天了,有点虐待自己的感觉,可没办法!我必须这样做。
“没有、我没有………”杜竞谦使劲地摇头,不敢承认,手里捏起的剑指却不敢使出,怕头颅越打越多。
“有、你有………”无数嘴又是同时张开,这声音太可怕了,我忍下捂住耳朵的冲动,再看靳夙瑄他却镇定自若不受半点影响。
“有又怎样?不就是用你的头来骗季筱筱吗?能被我利用,那是你的福气!五师弟,看在同门一场你就别再纠缠我了,赶快去投胎吧!”
不能使用术法、没有了法器,杜竞谦和普通人没两样,再加上心虚。
但我听到他这话,大惊!又回想当时的心情,一开始我一看到是大哥的头颅就乱了分寸,悲痛不已。
杜竞谦他们突然冲进来,他们的表情虽然有惊色,但明显全是因为看到靳夙瑄。
不该这样的!一般看到这场景不该像他们这样镇定,除非他们早就知道了。
最镇定的杜竞谦却说能帮我,才让我产生疑色。按理来说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我大哥,不知那是谁的头颅,怎么就肯定自己能帮到我?还用这个作为条件要换取我的棋盘。夹东在划。
我就冷静了下来,目光无意扫到头颅耳侧的一颗大黑痣,才肯定那不是我大哥的头,我大哥哪里有什么黑痣啊!
等他们走后,靳夙瑄才把头颅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到底,我还是吃惊不已,原以为易容术只有书上、电视上才有,想不到现实里也有。
我怀疑是杜竞谦搞的鬼,又不敢肯定,就想出了这个阴损的办法。他们那些人的模样也没记得多少,万没有想到那颗头颅会是杜竞谦师弟的。
实在是太歹毒了,连自己的师弟都下得去毒手,只为了诱骗我拿出棋盘?
“娘子,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靳夙瑄似乎看出我现在的想法,摇头道。
“应该是这个人通过什么手段得知大舅子的长相,弄了个假头颅。我猜,他认定你为了问出凶手是谁,会拿出棋盘释放鬼气来激活头颅的思维,一旦你拿出棋盘他就会趁机抢夺。”
靳夙瑄边操控着头颅吓唬杜竞谦,边说道。他说的不无道理,杜竞谦在头颅上动了手脚、设下封印,确实要靠浓郁的鬼气来破解。
就是要故意诱我拿出棋盘,毕竟我都把棋盘藏得严紧,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其实,他只知道木盒子充满鬼气,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连我都打不开,只是一昧的想抢夺。
呵呵!连自己的师弟都能残忍杀害,恐怕他找黑猫灵不是为了救殷祈、夺鬼气浓郁的棋盘更不是为了救陆歆,肯定是有私心的。
“靳夙瑄,恶心死他!”越想越火大,害我以为大哥真的被害了,让我悲痛欲绝,不好好教训他,这口气难消,而且还要让他不敢再打棋盘的主意。
第182章这女人很难缠
靳夙瑄听到我的话,手指翻转间,几道烟雾从手指间飞射出来,飞入房间里化成数不尽的小白点飘进头颅的嘴里。
杜竞谦看不到这些。只想着要怎样摆脱头颅的纠缠,更怕让其他师弟师妹们知道他杀了五师弟。
不!他怕什么?他都做好五师弟有事先离开的假象,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的。但是一定要消灭这些头颅,不能让它们泄露了这个秘密。
不等杜竞谦多想,所有的头颅全都扑向他,不管他怎么挥打,就是打不掉。
“啊啊啊………”他浑身挂满烂头颅,手脚、包括胯间、没有哪一处不是,嘴巴一张开,就有头颅贴上去和他来个嘴对嘴。
有的头颅像精虫充脑一样亲吻着他。伸出舌头舔得他满身血,我惊呆了!好惊悚?
他的内裤都被咬掉了,居然还有一颗头颅张嘴含住他胯间那根长物。
靳夙瑄立刻把我的眼睛遮住了,不愿让我继续看,我以为是靳夙瑄施法让头颅这样做的。
“娘子,我没想到那几颗头颅会非礼他,我只是解开主头颅的封印。”靳夙瑄觉得奇怪,封印一解开,那个被杜竞谦杀死的人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
“你怕我把我们在一起的事告诉师傅,就杀了我、我恨你!”堵住杜竞谦嘴巴的那颗头颅离开他的嘴后,恨恨地嘶吼着。
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杜竞谦是Gay,杀他师弟的原因竟这么可笑。而那几颗头颅会失控,就是他师弟的鬼魂在作怪。夹住冬划。
杜竞谦已经吓得失去理智了,特别怕他师弟会要他的命,慌得胡乱轰出掌心雷、虚空血符、只要是不需要法器、他会的术法全使了出来。
整个房间血肉乱溅。靳夙瑄适时解开隔音结界,唐颖儿他们听到动静破开房门,全涌了进来,被杜竞谦的惨相吓到了。
靳夙瑄也松开了我眼,咦!那些头颅怎么全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颗头,维持着先前被杜竞谦砸在地上的样子。
而杜竞谦倒在地上,那一身的咬痕、破烂的内裤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倒吸一口气。我居然忘记这些只不过是靳夙瑄施的幻术。真实得连我都差点忘记是幻像。
这个幻术是靳夙瑄这几天在棋盘里领悟、重新创建出来的,和以前用的不同。厉害之处,就是被困在里面的人,幻术解开后,他肉身所受到的创伤不会随着幻术的破解而消失,会保留住。
那个被杀的人的鬼魂确实是附在他自己的头颅里,他的怨气大到能控制幻术中的几颗头颅。
“啊!大师兄!”唐颖儿和其他女人看到杜竞谦的裸体,惊叫一声,就别过头不好意思看。
“大师兄,怎么会是五师弟的头?”有人认出地上的头颅是谁的。
我可不会让头颅顶着我大哥的样子来吓唬杜竞谦,我们把头颅扔到床上时,就让它恢复本来面目了。
“是、是大师兄杀了我。”头颅咧嘴怪声怪气道。
“我没有、没有……”杜竞谦挣扎想从地上爬起来,那颗头颅却跳到他心口,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我手里拿着一只牛皮袋子,里面装着许多法器道符,是我让靳夙瑄偷杜竞谦的。
我从袋子里拿出一只瓷瓶,就是装着黑猫灵的瓷瓶,我推开窗户,用力往唐颖儿的方向扔去。
幸好唐颖儿反应非常快,即便没有看向窗口,也能凭借着破空的响声,接住瓶子。
她秀眉皱得紧紧的,望向窗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