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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生人回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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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土龙被老雕缠住的间隙,我对着土龙就是一阵猛射,三枪落空,两枪打在它身上,只有一枪命中脑袋,要是搁在人身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土龙却像是没事儿一样,根本毫不在乎。

    就在我越发感觉无力的时候,季当千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冲了上去,而且这家伙艺高人胆大,别的地方不砍,专砍土龙的下七寸,来来回回几次,愣是被季当千砍开一半。

    土龙受的伤越重,就随之越凶,在季当千准备一口气把它的身体砍断时,土龙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将尾巴太高七八米,紧接着重重往地上一砸。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尘烟滚滚,老雕竟然直接被它砸进了地下,两条胳膊都几乎折断。

    这一次,无论刘芸怎么摇铃,老雕都不再有反应了。我们本还以为他挂了,结果几秒钟后,老雕噌的一下从地下窜了上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往外蹦。

    见状,刘芸大呼一声:〃糟了!我埋在他体内的符咒被震碎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咯噔一声。刘芸无法再控制老雕,他虽然没有思维,但对于天敌却存在本能的畏惧感,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土龙的势力范围。虽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只要他一离开水墓,必然会有无数无辜的人遭到他的屠杀!

    我急的冲刘芸大骂:〃你个败家娘们,缺德缺大了,你早晚不得好死!〃

    我之所以这么生气,除了老雕会出去害人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八十龙脉图在老雕体内,他这一跑,我们想要再找回来可就费老劲了。

    刘芸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任凭我如何咒骂也不还嘴。而就在这时,季当千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那个祸害以后再管,先把眼前的危险搞定再说!〃

    刘芸没了老雕,她的那些咒令对土龙屁用都没有,只能闪到一边躲起来。我拿着汉阳造,边跑边射。季当千也瞅准机会,时不时的给土龙一刀。土龙抓我的时候,甄甫玉就带着我快速逃离,抓季当千的时候,我就用枪吸引它。

    就这,这家伙愣是折腾了将近一个钟头,才渐渐力竭。私尤见技。

    见它速度越来越慢,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震撼无比。在大多数情况下,野兽可比邪物凶得多,别说这土龙,就算是一只成年东北虎,都可以轻易把荫尸撕成碎片。最关键的一点,野兽不惧咒令道术,就算我们这种人道行再深,哪怕是见到一只豺狗,都只有逃命的份儿。

    这也是为什么,古墓多有野兽相伴。

    等我的子弹全部打光,季当千也将土龙的尾巴整个砍掉,挣扎了几下之后,土龙终于轰然倒地,没了动静。

    我们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力气稍稍恢复,我们搬起头发,去敲铜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敲不开,把耳朵贴在上面,发现铜门的另一边死一样的寂静。



第139章 克尸之法

    |{xxxxx后山崩塌没过多久,我就听说张坚强他爹酒后骑摩托从山崖翻下去摔死了,我没能去参加葬礼。因为那段时间我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我很幸运,山体崩塌的时候,两块巨石形成一个夹角,正好把我给扣住了。但我的左腿却被石头砸中。没有个百八十天甭想下床走路。

    这段时间,我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守着病房的吊挂电视,锁定市电视台,希望能看到后山的新闻。但这件事却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涟漪,平静的有些吓人。偶尔听小护士聊起后山的事,只是说挖出很多骸骨,可能是抗战时期日本鬼子做的孽。至于大墓的事儿,连听说都没听说。

    旁边床铺的老大爷,似乎是个有阅历的人。闲着没事儿跟我闲聊,煞有其事的说他表舅是我们村的谁谁谁。小的时候去我们村玩,被山跳子给堵了,还好他表舅拿着猎枪及时赶到,才把那山跳子给吓跑。这回后山的事儿之所以不报道,八成是上面施压,害怕闹成热点新闻。

    其实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怪力乱神这种事儿,往小了说是乡间迷信,往大了说那可是颠倒核心价值观,阻碍社会和谐发展,退回去几十年是要带着高帽子游街的。

    扒拉扒拉手指头,我在医院呆了将近两个月,出院那天,张坚强骑着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摩托车来接的我。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淘换了个墨镜,整天带着,医生说他得了厌光症,要我说,就是体内的尸毒没散干净。

    一回到村子,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荒草都快把村子给没了。村长家的歪嘴狗冷不丁从草里窜出来,眼睛通红,嘴里往外淌白沫,一看就是疯了。张嘴要咬我腿,被张坚强一脚丫子踹飞,夹着尾巴钻进草里不见了。

    短短两个月,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坚强说,自打后山被炸平,村子里就没消停过,庄稼种不活,牲口养不活,最后实在是没辙了,村里剩下的人就都搬了,现在彻底封门绝户了。

    我俩走到后山入口,往里一瞧,整座后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被炸成了平地。我来回溜达一圈,很快就看到干涸的山心水井。我们村之所以变成死地,很有可能和山心水井有关。而且我敢断言,山心不是毁了,而是位置变了,否则的话受牵连的肯定不止我们一个村。

    我早就知道我们村会是这样的下场,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俩一合计,反正家里也没老人了,不如直接离开大兴安岭,趁着年轻去大城市闯一闯。临走之前,我去白皮山挖出张大爷留给我的三十张银票,当天晚上就坐上了去哈市的长途汽车。

    第二天早上到了车站,我给秦教授打了个电话,没多长时间他就开着一辆黑色大众来接我们。我跟张坚强以前拿坐过这种车,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这瞅瞅,那看看,土包子本色显露无疑。

    〃老头,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这车得十多万吧?〃张坚强用手摸着真皮座椅,眼神里说不出的羡慕。

    虽说他俩以前不对付,但经过这次生死磨难,关系拉进了不少。秦教授轻笑一声:〃这车在哈市不算什么,只要你俩肯干,想买个车还不容易。〃

    我一边透过窗户观察繁华的都市景色,一边打趣道:〃瞧你这意思,你是想给我们俩介绍个活儿干干?〃

    秦教授笑了笑,岔开话题:〃甄甫玉呢?你把她也带来了?〃

    我伸手一指副驾驶:〃她就坐在你旁边,她既是我的野仙,又是我的老婆,想不带她也不行啊。〃

    〃呵呵,哈市别的不多,就是美女多,本还打算给你介绍个对象呢。〃秦教授也是开个玩笑,结果刚说完,原本平稳行驶的轿车猛地一个打滑,差点撞在马路牙子上,吓得秦教授赶紧跟甄甫玉道歉。

    我心想,连张坚强这个愣头青都不敢当我面开这种玩笑,你开不是找死么。没死在大墓里,反而死在一句玩笑话上,这得多憋屈。

    因为张坚强吵着肚子饿,我们先去吃了碗面,末了,秦教授带我们去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套房。我俩兜里没现钱,还是秦教授给垫付的。趁着天还没黑,我跟张坚强打了个车去最近的古董行,打算先把银票卖了,否则兜里没钱走起路来都直不起腰杆子。

    景韵古董行在附近算是比较有名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吴,绰号叫霸爷。这人眼睛很毒,而且很懂门道,对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不感兴趣,反倒是我俩土包子一进门,他就笑脸相迎,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热情的不得了。

    张坚强说话向来直,直接来了一句:〃霸爷,怎么着,你以前是靠捡漏发的家?要不咋专对我俩感兴趣?〃私匠大亡。

    霸爷人如其名,相当的豪爽,听了张坚强的话非但不生气,反而跟我俩说,他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凭的全是这两颗眼珠子。就算是刚出土的毛玉,他都能看出芯儿是什么色的,说的相当邪乎。

    等我拿出三十张银票,霸爷的眼睛直放光,只扫了一眼就问我想要什么价。

    做生意,谁先开口出价谁就输了,往高了说,人家嫌你黑,往低了说,人家又嫌你外行,总之是里外不是人。因此我没急着开价,想跟他打打太极。结果这霸爷也是个实诚人,伸手一指将近四百平米的店面:〃小哥,实话跟你说,我这家业可不是坑蒙拐骗赚来的,就算是偶尔捡个漏,那也是你情我愿。我跟你交个底,这些银票虽然保存的很好,但真不值什么钱。〃

    我也不急,喝了口茶,问他:〃不值钱是值多少钱?〃

    霸爷伸出三个手指头,张坚强把嘴一撇:〃咋的?当我们沟里的人好糊弄啊?就算是在山上打只白狐狸,扒了皮子也不止三千啊。〃

    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没底气,要是这些银票真这么不值钱,那我和张坚强以后在哈市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我紧瞅着霸爷,他也瞅着我,可能是见我眼神儿比较坚决,误以为我懂行,霸爷这才交了底,说每张三千。

    统共卖了九万块钱,我估摸着霸爷一转手,卖九十万都不止。可这行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纠结的。收了钱,临走的时候,我无意间扫了一眼收银台,发现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个水晶盒,里面放着一只红彤彤的绣花鞋。

    我随口问了一句:〃见过摆金蟾貔貅招财猫的,你摆个鞋还是单只,算是什么说法?〃

    霸爷呵呵一笑:〃这只鞋可大有来历,不过今天实在是太忙,没空跟你们说。〃

    张坚强把嘴一撇,不服气道:〃你说你实诚,我可半点看不出来,光瞧你故弄玄虚了。就这鞋,再邪乎还能有我们白皮山邪乎?〃

    一听到白皮山三个字,霸爷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忙他的生意了,拉着我俩坐下,问东问西,像是对白皮山很感兴趣。倒也是,白皮山守着那个大墓,古董珍宝何其之多,但凡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白皮山的大名。

    而且霸爷似乎人脉很广,连这次炸山开墓的事儿都知道一些。按照他的说法,哈市文物局用大单挂汽车,整整拉了七十车,才把墓里的东西拉完,为此,还特别建了个仓库,估摸着那些东西全存在里面。电视台之所以不报道,是因为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了,只想尽快解决,避免横生枝节。

    当聊起那只绣花鞋的时候,霸爷脸上浮现出一抹看不懂的笑容,说他发家的本钱全靠那只绣花鞋。

    这事儿说来也奇,他进这行很早,那个时候穷,就跟着一些老鸟,揣着仨瓜俩枣,在黑市摆地摊,专收一些小玩意倒卖。有一天,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抱着个蓝皮包袱,神秘兮兮的找到他,说是要卖古董,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右脚的绣花鞋,年代应该是清初时期的。

    那个时代,可不是人人都能裹小脚,但凡是裹的都非富即贵。这绣花鞋只有巴掌大,做工非常精细,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穿的。不过因为只有单只,所以霸爷只给了那老头六块钱。

    第二天,老头又来了,拿的还是绣花鞋,跟昨天卖的那个竟然是一对儿。霸爷当时觉得奇怪,明明能卖高价,怎么非得拆开卖?

    一开始老头不愿意说,不过架不住霸爷拿钱诱惑他,最后竟然说是从殡仪馆里偷出来的。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犯嘀咕,问霸爷:〃殡仪馆里怎么会有前清时期的文物?那老头不是熊你吧?〃

    霸爷摆摆手:〃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第140章 结案

    ??????????????路上不敢有半点耽搁,连闯了三个红灯,等到了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了,赶紧翻箱倒柜找出蛇药,敷在伤口上,然后让张坚强去市场给我买条蛇回来。活蛇取胆直接吞下。

    张坚强不懂,挠了挠脑袋:〃都敷上蛇药了,咋还得吃蛇胆?〃

    我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跟他解释:〃这一路上花了太多时间,尸毒已经走得太远,必须用蛇胆震一震尸毒才行。〃

    正说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等张坚强打开门一瞅,除了张艳还能是谁。听说我们没能带回八十龙脉图,还差点赔上命。张艳脸色有点不悦,但却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有些犯愁,老雕活着的时候我斗不过他,死了我还斗不过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下水道挖开,让太阳晒死他,可这是大工程,一时半会儿还真干不成。等天一黑,刘芸就会施法把他带走,想再找他可就难了。

    就在我有些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甄甫玉摸我脑袋,好像是想上我的身。秦教授和张坚强都见过我请仙上身,并不意外,但张艳可是头一次,见我浑身发抖,脸上冒汗,还以为我是尸毒发作,吓得赶紧后退好几步。

    我没搭理她,心思全放在甄甫玉身上,问道:〃怎么了?〃

    〃相公,我可以感应到八十龙脉图。〃

    〃什么?!〃

    我跟甄甫玉确认了好几次,确定自己没听串后,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这八十龙脉图是甄璞毕生心血,又在他体内呆了千年之久,早已与他合二为一,作为甄璞的血脉,甄甫玉能感应到八十龙脉图并不稀奇。既然有了活体GPS,就算是刘芸带着八十龙脉图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担心了。等我把这事儿跟秦教授他们一说,在场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气。

    〃在阴人指路这方面,出马仙的确比茅山派要强得多。〃秦教授颇为真诚的说道。

    张艳这个人太过稳重,就算是眼睛中尽是不可思议,却硬要表现的云淡风轻。抛下一句尽快把刘芸和八十龙脉图带回来的话,就转身离开了。张坚强背后说她当领导当惯了,咱又不是给她打工,有必要摆出一副谁欠了她二百块钱没还的表情吗?我当着秦教授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张坚强少说两句。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一趟霸爷的古董店,霸爷知道我们是给张艳办事儿,把压箱底的东西都倒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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