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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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沙沙得意地笑道:“过奖啦!”然后两人走出了大门。
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掌心里捏的全是冷汗。我将那张玉匙的图放进怀里,然后叹了口气:“唉,除非穆赫连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承认所有的阴谋都是他策划的。或者说那个假冒自己的人肯站出来说明事实的真相,要不然自己是不可能翻身的啦。唉,想不到从今以后,穆氏族再无我容身之处。天地之大,我又要往何处去呢?”
突然我想:“要是我能解决楚悦姐的危机,她也许会相信我,我就随她去乌鲁木齐,通过他哥哥到军队里去当名士兵算了,倘若杀场上侥幸不死,说不定还能混出个人样来,到那时再回穆氏族好好地将族长和穆沙沙羞辱一番才行。就算被打死,也总比死在自己人手上好。”这么一想,我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我想了一下,要回乌鲁木齐,阜康是必经之处,在此这前,都是我们穆氏族的势力范围所在之处,巴拉基说什么也不敢动手的,但一过阜康,各种势力就复杂多了,当地的要属维吾尔族哈里兄弟最强,过了是英国,跟随其后的是俄国和北洋政府,还有大大小小的不下十家。如果在这一带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一般来说那就很难查出是谁下的手啦。
在离开前,我设法找了张纸,并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路上小心!”然后从窄壁的小孔中塞进了楚悦姐的房中。大约近午夜时,我离开了族长的家,然后在途中偷了一匹马,在月色下独自一人孤单地走着,我的决心已定,自然不再留恋,我的目的地就是阜康。”
穆劲威停了下来,他看见穆典赤从怀里小心地取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展开,上面正是写着“路上小心”四个字。
穆典赤说:“原来是你写的,我当时就怀疑是你写的,但是看字迹不像,现在我才明白了,原来你是用左手写的,怪不得所有的字都是向左倾斜。”
穆劲威说:“当时我担心楚悦姐会拿给族长看,那他肯定能够看出我的笔迹的。”
穆劲威继续说:“我提前到达了阜康镇,为了不让人认出,我假扮成一个贫苦的专门为人搬运的苦力,满脸的疙瘩,头上缠着厚厚的布,直到眼眉。2天后的中午时分,俄国人的商队进镇啦,足足有五十多头骆驼驮着重重的行李,30多匹马,其中约20多匹是外国人,手中持着长枪,腰间配着长剑,别外近10匹是穆天远和穆氏族的兄弟。还有两辆四轮马车,其中一辆不用说楚悦姐在里面啦。加上向导及苦工,足有近百人。但阜康的人显然早已习惯了,并没有什么人理会。
出人意外的是,商队并不打算在镇上过夜,连吃饭休息也没有,而是继续前进,我找了个机会混进了队伍,我对着一个年纪很少的少年说,将骆驼交给我就可以啦,你给我好好学着点,果然和我想像中的一样,那个少年并没有人问我是谁,而是乖乖地跟着我,看着我将那匹本来不大肯走的骆驼制的服服帖帖,不禁眼中充满了敬佩。
赶骆驼的人并不好找,虽然他们往往是这个社会最下层的人们,他们的自卑心特别强的同时,也特别的自傲本领,并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更不用说主动打交道啦,除了低头默默向前走以及和骆驼马匹这些牲口说话外,他们好像没有别的事可做,而一个商队中往往不能从一个地方召齐全部所需的人,因此当商队解散时,往往很多人也只是混了个脸熟,然而彼此并不认识。因此,沙漠中的商队除了自然界的危险外,更多的还可能会来自本身,也许那些看起来谦卑的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杀人如麻的强盗。
十五、抉择(2)
出了阜康镇,很快便进入了荒凉的戈壁地区,远处的山看起来并不遥远,就好像在眼前一样。到处是矮小的灌木,稀稀拉拉的,毫不连贯。
在傍晚时分,商队来到了巴旦区,那里并无人烟,唯一能让人来的原因,就是这里有一口近百里内唯一的水井。此时,那里已有另一支队伍在那打水啦,但也只是支10来个人的小队伍。看到俄国商队浩浩荡荡,那支小队便迅速地离开啦。
商队在水井附近扎了营,穆天远等人的六顶帐篷将两辆四轮马车紧紧地围在当中,天很快就黑了,月亮还没升起,周围显得特别的黑暗,我看见楚悦姐和穆天远他们在马车旁一起围着炉火在烤全羊,而那些外国人的帐篷则在另外一边,离着足足有三、四百米远,只能听见吵杂的声音和看见跳动的篝火,好像两边根本不是一起的一样。
我趴在黑暗中,仔细地数了一下,穆天远那边加楚悦姐和一个服侍的人才12个人,也就是说族长又减少了一半的人。
楚悦姐和穆天远他们有说有笑,十分的开心,而我在一边则看得十分的心酸,突然我看见一个人影借着黑暗向着穆天远他们弯腰走去,然后躲到了一顶帐篷后面,我就紧跟在他的身后,躲在另一顶帐篷后面,离着他并不远,而他则全神贯注地看着穆天远他们,这时穆天远他们正在喝奶酒,包括楚悦姐也在内,因了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脸显得红扑扑的。
我心想:“这个人是谁?未免也太着急了吧,怎么说也应该等到半夜下手才对。”这时,就听穆天远说:“这酒有问题!”刚站起身,便倒了下来,而其他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只有楚悦姐没有倒,她扶住穆天远说:“你怎么啦?”
穆天远费力地将手伸进喉咙,然后一阵呕吐。
那个人嘿嘿冷笑一声,现身走向穆天远他们,就见穆天远一下推开楚悦姐,摇晃着身体怒道:“穆劲威,是不是你暗地里给我们下了药。”
我大吃一惊,探头望去,只见那人笑道:“不错!穆天远,是我穆劲威下的药,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我下的只不过是蒙汗药罢了,你们过几个小时就会没事啦。穆天远,想不到你也本事,那么多人都倒了,而你还有本事站起来,佩服佩服!不过你不用费心啦,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杀了你,可是我不会这么无情的。”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所谓的穆劲威无论是身高和体型还是说话的语气,几乎和我一模一样,唯独就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我心想:“好小子!你可算出来啦!你可是将老子我害苦了,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不,让我再等等,看看他想做什么。”
那个假穆劲威向前一把将穆天远推倒在地,看也不看地走向楚悦姐,楚悦姐缓缓道:“穆劲威,想不到你会做这么无耻的事,你真是太令人失望啦!”
那个假穆劲威说:“楚悦姐,今天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楚悦姐说:“接我?”
那个假穆劲威说:“不错!我知道你和穆大哥是真心相爱的,而族长他们却千方百计阻挠,所以特来接你和穆大哥相会的。”
楚悦姐向前两步说:“你请我用得着给我们下药吗?穆劲威,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就只管说吧。”
那个假穆劲威说:“请楚悦姐上车,我们去到一个地方时我就告诉你。”
穆天远在地上挣扎着身子,可是没有一点气力,他大声说:“李姑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这种人可是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
那个假穆劲威看着楚悦姐说:“楚悦姐,你可不要*我!只要你不大喊大叫,我就放过穆天远他们几个。”
说着那个穆劲威朝着穆天远一脚踹去,正中穆天远胸口,穆天远哼了哼便晕了过去,接着那个假穆劲威又在其他人的身上狠狠地各踹一脚。
楚悦姐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假穆劲威对楚悦姐说:“我说话算数,我这样做只是想让他们不妨碍我做事罢了。请跟我上车吧。”上前就去拉楚悦姐,楚悦姐用力地摆脱,她的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我趁机躲到了马车的一侧,偷偷望去。这时那个假穆劲威却背对着我,看不见面容。
只见楚悦姐身子摇了摇,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个假穆劲威大吃一惊:“楚悦姐,你怎么啦?”言辞间显得十分的惊慌。
楚悦姐说:“你还有脸问我?说什么下的是蒙汗药,你下了毒还假装不知道!”
那个假穆劲威说:“不可能,我明明下的是蒙汗药。楚悦姐,他们谁死都没关系,可是唯独你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穆典赤就不会给我那块玉匙的啦!快,你给我将这颗药丸吃下去。”说着向前走近楚悦姐,忽然他又叫道:“你去死吧!原来那块玉匙就在你身上,一定是穆典赤那小子送你当作定情物吧。”
然后扑向楚悦姐,楚悦姐拔出一只手枪,颤抖地对着那个假穆劲威用力扣动扳机,可是枪并没有响。
那个假穆劲威吓得直后退几步,见枪没响,伸手将枪抢了过去,然后又从楚悦姐的腰间扯下了一块玉。
我看情况紧急,便冲了出去,将手中的匕首顶项在那个假穆劲威的腰间,冷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冒充我穆劲威。”
那个假穆劲威说:“我冒充你,有必要吗?”
我厉声道:“转过身来!慢慢地,不要太快!”
那个假穆劲威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我一见他的面容,手中的匕首顿时落在了地上,我大叫道:“你是谁?”
那个假穆劲威冷笑道:“我是谁?你说呢?除了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你说,我还能是谁?”
眼前的这个那个假穆劲威和我根本就是一个模出来的,一模一样,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一定是我的孪生兄弟啦。
十五、抉择(3)
我立刻紧紧抓住那个假穆劲威的双臂说:“你是我的亲兄弟吧,你。。。。。。”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的亲兄弟已是一膝盖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我顿时疼得弯下了腰,两手松了开。我的亲兄弟右手将手中的玉往怀里一塞,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往我的后背上刺下,这时楚悦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我那亲兄弟的身上撞去,他的匕首一歪,收势不住,不但没有刺中我,反而刺在了自己的左肩头,他疼得大叫一声,手中持着的枪落在了地上。我顺势向前用头顶向我的亲兄弟,立时三个人都摔倒在地上。
我的亲兄弟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便从他的身上摔倒了一边。我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顺畅,双眼直冒金星,等我爬起身时,我那亲兄弟早一个轱辘爬起身,跳上一部马车,一抖缰绳,马儿只是动了一下,他便从肩头上拔出匕首狠狠地扎在了一匹马的屁股上,随着马的悲鸣声,四轮马车便好像突然跳了起来一样,先是从火堆上辗过,然后又从躺在地上的穆氏弟兄的身上辗过,撞翻了前面的帐篷,向着黑暗中驰去。
我见楚悦姐正努力着要站起来,可是没有成功,她坐在地上,嘴边淌着鲜血,急促地喘着气。
我踉跄地走到楚悦姐身边,半跪下来。楚悦姐抓住我的手,费力地说:“你才是真正的穆劲威,我错怪你啦,对不起!”
我苦笑道:“楚悦姐,不用说啦,是我对不起你!”
楚悦姐费力地说:“他是你的亲兄弟,你不能眼看着他继续错下去,去吧,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一定要找到他,都要和他一起去承受。”
我一时感慨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样的时刻,楚悦姐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我刚想问她的情况怎样啦,就感觉到她抓住我的手一松,全身软软地倒在了地下。
我顿时手足无措,不住地呼唤:“楚悦姐,楚悦姐,你醒醒!”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森然道:“穆劲威,去死吧!”那是穆天远在说话。我根本想不及是转过身好呢还是向旁边躲避,便听到“彭”的一声响,我的一半身子便麻木啦,无数的铁沙钻进了我的身体,疼得我几乎要晕死过去。
我知道要是再不逃,等穆天远再来一下,我就再也没有能力逃跑了,便奋力向一侧滚去,眼角中看见穆天远正趴在地上费力地给枪换弹。我想穆天远此时必是恨透了我,心中充满了毒恨,并恨不能马上就要了我的命,否则以我们草原上的人的个性来说,是绝对不会在别人的背后开枪的。不知穆天远是受了伤的缘故呢还是开枪时突然觉得背后开枪太过于可耻,反正这一枪是打偏了,但是想他打偏第二枪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虽然我知道穆天远想要我的命,但是我根本恨不起他来,所以当我从地上顺势抓起自己刚才落下的匕首时并没有抛向穆天远,而是跳上了另一辆马车,我才抓住缰绳,又一声枪响,无数的铁沙从我身边飞过,打在最左侧的马身上,那马疼得便想跃起,便因身上套了器具,只能撒脚向前狂奔,旁边的马便被强迫着向前,那车身一歪一颠一抛,我几乎被抛出驾座,我连忙抓紧缰绳,没等定下神,马车已从一座帐篷中贯穿了过去,里面的一条支架弹起,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脸颊,顿时被打落了一颗牙,我只觉得喉咙一咸,几乎吞了下去。
马儿在荒野上狂奔,马车在高低不平的道路上颠来颠去,搞得我头晕脑涨,我知道这样下去,要是车辕断了,那非摔个半死不可,我找了个机会,奋力从驾座上跃到最右边的那匹马的背上,用缰绳圈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匕首割断了几条套在马身上的皮具套绳,没颠几下,四轮马车的车厢便与马身分了家,黑暗中只听见“噼啪”、“咣当”的声响,隐约地还看到有轮子向一侧飞出。
我并不理会其他的马是否还被套在一起,再一挥匕首,我骑的马便同其他的马分开了,我任凭马儿向前跑了一程,等马的情绪较安定些后,我便稍拉了拉缰绳,马儿便越跑越慢,终于停了下来。我的手再也无法抓紧缰绳,从马上摔了下来,只感觉到全身都要麻木啦,而且那钻心的疼时时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这时我才发现,月亮已升起啦,四下居然显得很明亮,在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脚下居然有四轮马车辗过的痕迹。
我忍着疼走近人影,只见我那个亲兄弟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肩头上还不断地流着鲜血,我猜他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掉下马车就是被抛出马车后摔晕了。
我用匕首割下自己的一大块衣服,卷成一团,然后用力地按在他的伤口上,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