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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使异闻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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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个善于用线的人。于是他使用了一种和对付我时不一样的杀人方法。”

“为什么要换一种方法?”龙迦问,“对付你的那种方法如果没有时间限制和空间限制的话几乎是无敌的。”

“如果在天台上的话的确如此,但若在这个房间里却是行不通的。”云湘南笑了,“或者说,我先前的那个关于哈迪斯袭击我的攻击方法的推理是错误的。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致使我之前所作的所有推理都是不成立的。当然,这个缺口我在刚才去天台的时候已经完全确认了。”

“所以你急着拉我上天台?”龙迦说,“原来还有这个原因,不只是最为了躲过敌人为我们设下的陷阱。可很多东西你还没解释清楚呢,而且那个被你忽略的漏洞到底是什么?”

“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将那个漏洞抖出来的。”云湘南说,“我喜欢办事有章法。如果使用在这间屋子里所发展的事情的顺序来讲述的话会更完整,否则可能将着讲着九江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现在我们来解释一下哈迪斯在第二次与敌人交手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做的。

“在这间屋子里留下了充足的痕迹。一个大吊灯,两边垂着线,地上两根极长的并且非常坚硬的长丝折断的小提琴,被割断的手指……就这些,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还有碎玻璃呢!”龙学突然反驳他,“被切碎的哈迪斯,那个不属于哈迪斯的断手。这些你为什么都不提?”

“因为这些与第二次交手无关。”云湘南的脸上依然挂着高傲而冷漠的笑容。

他说道:“其实这个房间里还有更多的线索呢,这不过现在还用不上。先说说副队长说的几条吧,哈迪斯被切碎是因为他的第二次进攻并没有奏效,但若是完全失败的话,为什么地上还会留下一只断手?只有一种解释,在第二次交手之后,哈迪斯又发动了一次进攻,尽管说在他进攻的时候敌人也在进攻,并且把他切成了碎片,但他的进攻也奏效了一些——切掉了敌人的一只手。那个吊灯线索其实已经过时了,巨大而坚固的吊灯是用来固定那个连接钉在人偶背部的细线的。”他转头看向龙迦:“你来猜一下吧。到底哈迪斯是怎样进攻的呢。”

“嗯……”龙迦盯着那两个垂吊的细线看了半天,说,“呃……我先问一个问题:琴弓和手指到底是谁切断的?”

云湘南说:“问得好。我可以打保票,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这一点,除非是哈迪斯本人。”

“你是说哈迪斯自己斩断了手指?”

“我可没这么说。”云湘南笑了笑,“只能说是因他自己而断的,恐怕不一定是故意的。”

“嗯……大概是无意当中的吧。”龙迦说,“照这样看来,倒是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布局还是照那天晚上使用的那样,只不过加大了丝线的硬度,同时中心部分由两根韧度很强的线与天花板相连。这样,当琴弓一断,两条本来交错在一起构成三角形的两个边的丝线由于惯性而围绕天花板旋转,就像是两个巨大的螺旋桨。嗯……这样看来威力的确是很大。”

“没错,算是说对了一点点。”云湘南说,“显而易见的是,那个敌人也是这么想的,将在房间里盘旋的巨大光刃当成了长线旋转所构成的‘螺旋桨’,然而最终,他失去了一只手。”

“这么说完全不对了?”

“也不能这么说,或者说就算是真的完全不对也不能怪龙迦,因为我、以及那个敌人都忽略掉了哈迪斯惯用的杀人方式中的一个重要的环节。而哈迪斯对这个环节进行了二次利用。”

“重要环节……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遗漏的逻辑?”

“没错。”

“那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三角形的稳定结构既构成了一个封闭的‘广义密室’,其实与此同时也限定了丝线的威力。我和敌人都没有看到这一点,被那个密室空前的结构迷惑住了双眼。

“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哈迪斯改变了位置,甚至是做最基本的琴弓的位置变化,尽管说可以通过改变两个三角形的形状加大丝线的攻击范围,但与此同时丝线的紧绷程度也会发生改变。松弛的丝线根本没有杀伤力,只会暴露目标。除非有一种机关,能够让细线时刻保持一种绷紧的状态。”

“难道……”龙迦的眼前突然晃过了一种再简单不过的机械,“定滑轮?”

“没错,是定滑轮。丝线的确是连接在天台一边扶栏的两边的,不过末端并不是固定的,而是以定滑轮为过渡机械、垂挂着重物。”

“重物所造成的重力会使丝线一直保持着紧绷着。”龙迦说,“这么说来……”他拉动了一下垂动的线,竟然开始顺着他的力量开始移动:“我明白了,天花板上有轨道!这两根线就像是缆车的吊杆,将钢丝与轨道连接在一起。当这个丝线沿着轨道运动时会快速划过一个完整的面,几乎无懈可击!那么……”

“钢丝移动的动力,就是垂吊的重物。三角形的底边上有两个端点,因而有两个重物。估计敌人快速地躲过了第一重攻击,那一次攻击切下了哈迪斯来不及躲避的手指,但他没躲过第二次。”

“只被切下了一只手……”龙迦看着那个紧握钢丝的血淋淋的手,“真是惊人的身手啊。”

“他意识到中了计,疯狂地向哈迪斯发动反攻,而在那时哈迪斯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了。”云湘南沉吟。

“那么……我们与敌人的交锋又是怎么回事?”龙迦突然又问,“而且……我们的敌人现在在哪里?”

“我碰了一下运气。其实……带有一点瞎蒙的性质。”云湘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龙学第一次看到这种少年人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时候,我觉得以这个杀手的实力不会束手待毙。因而决定赌一把。我和龙迦上了天台,看到了那个奔跑的黑点,我让龙迦去射,似乎是信心百倍,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龙迦的技术一般,若是那就是杀手,估计龙迦将他射死的可能性很小。但,若杀手给我们设下了陷阱,那就一定是诱饵。”

“这是心理上的分析啊……”龙迦说,“心证推理原来是如此的强大。没错,若是来抓那个敌人的,总会急着去攻击看似逃逸者的东西。以那种东西做诱饵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结果我分析对了。”云湘南说,“我们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启动了机关。”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在这个血腥而又华丽的房间里,天琴馆杀人案的所有谜都彻底解开了……”

“不对啊。”龙迦惊呼,“你还没说那个敌人到底在那里呢!”

“在那里……”云湘南指着天空,湛蓝色的晨曦之中点缀着一个三角形的图案。

“滑翔翼?”龙学说,“那……那家伙断了一只手竟然还能乘滑翔翼?”

“很难追回来了……伪装成了尸体借助警方出逃。我还以为那几个处理尸体的警察能够堵截住这个重伤的家伙呢”云湘南说,“就像是命运中的种种谜团一样。付出了这么多,却只能偷窥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随后,他转过头来对身后的龙骑士说,“辛苦大家了,都回去睡觉吧。我想霍警官不会介意放你们一天假的。哈迪斯的遗体入土为安吧。把那只断手带到警察局鉴定科去做详细化验,还有,从碎片上取下哈迪斯的一点皮肤组织和发根吧。我对他的DNA也是颇感兴趣的。龙迦,我们走吧。”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这个血腥的房间。

在楼梯上,龙迦追上了在前面疾走的云湘南。

“你刚才……把我……和龙骑士们……”

“没错。”云湘南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你……不是一个普通的龙骑士,从里到外都不是。你之前也说过。命运之战马上就要爆发了,哈迪斯所带来的只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短暂的窒息。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阿波罗,而他的其他同伴面对他的死亡也不会是坐视不管的。很多强敌将会到来,命运之战已经走进了……我希望,你,至少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站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面对。”

“你终于不再难为自己一个人扛事儿了……”龙迦突然笑了。但他的笑容在瞬间凝固,因为一道淡淡的泪痕顺着云湘南的脸庞滑下。

他哭了。

龙迦第一次看到这个神一般高傲的少年哭泣。仿佛是最为华美的蝴蝶在空中破碎,落下了点点的星痕。

“我……太累了……”

慕容龙迦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走过去抱住了那个突然间脆弱的少年

“我知道……一些事情……我加入龙骑士……恐怕也是家族的一些不光彩的希冀罢了……但,我发誓。我,慕容龙迦,就算舍弃‘慕容’这个姓氏也要和我最好的朋友云湘南一起与命运的洪流抗争到最后。”

晨曦干燥的风吹过,让一句淡淡的誓言变得格外沧桑。

第二章 日冕的余晖 第一节

 一束光照了进来,少年的头发突然间变得熠熠生辉。他的四周本来就因为长年积累的灰尘变得如同是一个尘封的仓库,散发着浓烈的腐烂的气息。但正是这种气息,能够让高度紧张的人渐渐地松弛。因为腐烂是世间一切事物的归宿。死亡、腐朽、化为尘土、随风飘洒,然后扩散于天地之间,谁都看不到,谁都找不到,没有人会为这种事情而思考,除非是那种时时刻刻有着死亡觉悟的人。而这种人也只有在这种环境当中才能够找到一种安慰,一种令人心如止水的安慰,一种似乎是来自于同伴的安慰。少年身居其中,就像是一个落魄的财主。

一只黑猫不知从那里跑了出来,吱的一生惨叫,如同被凭空撕碎的绸缎。但顷刻之间,这种令人发指的碎裂声被拦腰斩断,一只修长的手仿佛是利剑,直直刺穿黑猫的胸膛,鲜血、丝丝缕缕的热气、以及其他的一些不知名的、粘稠的液从那个空洞接连流了出来。

“不要埋怨我杀了你。”少年微微开口,面部尖锐的线条就像是巫婆用来诅咒的秘符,张扬而又邪恶,“我一般不乱杀人的,可惜你不是人,又不够安静。”

他看了看身边的高脚杯,里面盛着红得让人喘不过起来的液体。

“看到了吗,哈迪斯?”少年说,“我这就把猫的血和你的血混合在一起,保证你不会孤独。你就想我杀死这只猫一样,被别人杀死了。为什么你那么自信能够完成任务呢?为什么你就不听我的话呢?你死了,我回去怎么跟他们交代呢?”

他将手指上猫的尸体和一摊内脏甩到一边,用沾满血液的手指在灰尘之中画着凌乱的符号。

一柄三叉戟,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叉。

一张头盔,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叉。

最后只剩下了一张弓。

“一意孤行的话,恐怕最后的长弓也要陨落了……”

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来这样的一声叹息。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尽管说并没有脱离少女的稚嫩,但每一次低回的宛转都刻满了沧桑。

“雅典娜……我们三个人的任务,你来凑什么热闹。回你的圣城歇着去吧。”少年冷笑着,“给卡俄斯大人舔鞋的狗,真是幸福安逸啊。”

“这些年来,也真是辛苦你们几个了。”女子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域外组织的几位成员当中,最优秀的你们三个,已经损失两个了。”

“无所谓,大家都死了一了百了,下地狱之后去和哈迪斯还有波塞冬团聚。”

“再加上宙斯、赫斯提、赫拉他们几个。”

“你说什么?!”少年心头一震,“他们怎么可能死!”

“叛乱。谷物女神德墨特尔等人发动了叛乱,好不容易平息了。”少女说,“神之猎手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了。”

“我呸!你们看得什么家!”少年啐了一口,突然愣了一下,“不对……不对……还有卡俄斯殿下!那些家伙为什么敢这么大胆?”

“你们域外组织也要小心点,就算不小心也一定要老实。所有蠢蠢欲动的力量都会在此时此刻破土而出。”少女逐渐从黑暗当中显现了身形。紧致而光滑的曲线被近身衣丝毫不差地勾勒了出来,在外面长袍的衬托下更是显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性感。只是脸上的黄金面具总是给人一种死板的感觉,看不出在长长的秀发衬托下的面庞究竟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致。

“雅典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吗?”少年凝视了一会儿灰尘之中的那个长弓的图案,“还是来监视我的。”

“Destery计划是‘祭灵者’从头到尾蜕变的过程,我是来帮你的。”雅典娜说,“阿波罗,你是域外组织不可多得的天才,我们已经再经不起任何的损失了。”

“别把我们说的跟一家人似的。”阿波罗直接倒在了层层的蜘蛛网当中,“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你的‘我们’究竟是四大家族、还是卡俄斯大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是,‘我们’!真真正正的‘我们’!”雅典娜说,“我们即将迎来一个新的君王,那将是一个神,一个无与伦比的神,以及这个神所统领的无与伦比的时代!”

“一个白痴外加疯子的时代。”阿波罗说,“不管我们的君王是谁,终归逃不出被奴役的命运,终归我们还是为别人卖命的奴隶。我们与组织有着这样那样的契约,但组织完成这些契约,依靠的不也正是我们自己的力量吗?”

“真蠢……”

“你在骂谁?”

“骂你。”雅典娜说,“你难道没有看清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吗?每个人都向往着成为裁决者、成为君王、成为神!但是能够供人们挥霍的东西也就那么多。人们只有去争夺、去战斗,将别人的东西夺过来自己使用!你在和我们一起争夺,难道不觉得很幸福吗?”

“只有灵魂被残杀的人才会觉得幸福。”阿波罗笑了,“不过你能够来帮我,我还是高兴的。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大家都成为杀手的时候,距离今天这个时刻应该还不算远。说到底我们还那么在乎时间这种虚无的概念做什么?”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算算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庞有没有泛起皱纹。”阿波罗突然说,“嘿,你有没有尝试过色诱过谁啊?你的美貌作为强劲的武器如果不加利用的话真的很可惜。”

雅典娜冷冷地说:“在我没有分清楚你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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