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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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随着历史变迁,职业消失,渐渐被人遗忘。”
“你的意思是,豢龙氏是专门养龙的人,龙消失了,这群人也消失了。”
“不是没有可能,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赶紧研究,将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全靠你了。”这张皮卷包圆看过不下百回,很希望宋鹏看出门道,改变命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百无聊赖之时给杜沐晴发了一条信,“睡了吗?包圆!”
“没有,你在干么?”消息近似秒回。
“睡不着,有没有打扰你?”
“不会。”
“平常都睡这么晚吗?”
“不是,今天睡不着看书,包,切记,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为什么?”
包圆大是一奇,好半天想不通,心说:“这小妮子该不会是个神婆吧?难道,她从我面相上看出劫数了?”就算她是个神婆,能通灵,一个二十锒铛出头小妮子,能看出什么?难道,看出我想盗墓了,只是想了想,脸上便挂有死人相了?心下寻思:“谁也不能阻挡老子发财,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土地爷来了,一泡尿浇个土泥不分。”脾由心生,主于秉性,宫于嘴唇。这月被桑莉莉激了十九场,唇口方上早变成了青墨色,但凡有见识的人都知他出心火,流言于表。
“你眼中有伤,唇口发黑,印堂生乌。”
“没事,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我观你流风有失,必会涉险,小心为上。”
包圆僵了,料不到小妮子能说出这番话,难道,不该参合盗墓之事?可自已一个打工仔,无权无势,单凭那刚够吃饭的薪资,几时能翻身?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空屋僵思良久。无有睡意,只有思伤,身系命数全捆在了皮卷上。
“老包,快看,快看!”正思之中,宋鹏喜上眉梢的叫。
“小点声!”包圆一骨碌翻身下床。
宋鹏一手指着google云图,一手指着皮卷,嘴里叼着烟,**的说:“从文字来看,这绝对是失传的蝌蚪文字,天书,花一百万年也徒然。但这山脉经个五千一万年,样子不会大变,还是卫星云图管用,隐蔽再深也架不住高科技,这一比对便对出地方了。”弹弹烟灰,指着皮卷说:“你看,这是太行山,大兴安岭,昆仑山,秦岭,武夷山……”
包圆一拍脑袋说:“我乍没想到云图这块,还是老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仔细看了看,摇着头说:“不对,不对,位置不对。”指着云图:“你看,我国的山脉走向是,巫山以北是秦岭,过六盘山,直抵贺兰山。”指着皮卷:“这画的是巫山向北是天山,长白山与太行山整个大换血,华北地区却是唐古拉山!”突想起张成和教授那句“此物存世十万年之久”一股凉意从头至脚,包圆心说:“难道,真是史前之物,远在大陆漂移之前。”
“山脉是单个单,每座山都有标著,标著之地,必定有货,哈哈!”宋鹏大是兴奋。
“真是藏宝图?”
“绝对是,要不然,古人画在上面干么?绝不会逮条龙,剥了皮练笔。”
包圆虽不知颠三倒四的山脉究竟代表着什么,却也异常兴奋,好赖有眉目了,兴腾腾侃了会儿掘了宝藏后的幸福生活,含笑而睡。
008章 龙抬头
次日。
直到晌午时分包圆才懒懒的醒来,手机上有几条杜沐晴的短信,胡乱看了几眼,俱是些警言慎行之词,包圆心说:“这小妮子饶是奇怪,不学时风俏言,偏学街头算命的胡言他人长短。”似是而非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宋鹏依旧在打着沉酣,巴眨着嘴,睡的极是香甜。
“圆儿,化验结果出来没?”父亲坐在石墩上抽着旱烟,看着包圆问。
“出来了,说……说是超过了十亿年。”
“年头这地长?”父亲大大吃了一奇,猛抽了两口烟,过了好一会儿,和声说:“清早我见皮卷不在了,我猜你与小宋这次回来,必定是为了它。”
“嗯,我昨晚拿去看了。”事到如今,包圆不再隐晦,将心中的盘算道了出来。
“圆儿,咱家穷,爹没啥本事,土里刨食,窝窝囊囊过了大半辈子,盼着你出人头地,可,不是盼着你走这条路的。”农村人眼里,上学、学门手艺是唯一出路,一个大学生去盗墓,端是不可思议。父亲止了止,点上一锅烟,又说:“圆儿,别琢磨了,即便是研究出来,也会被卷入盗墓,那是门见不得人的艺当儿,当年厚道祖的三位至交因它死在了凶地,这就是警示。”
“爸,卖了可惜,城市里没钱立不住脚,我不想漂泊了。”
“卖了是可惜,我宁愿卖了也不希望你涉险。”
“爸,您放心,有危险我立马撤出。”
“话虽这样,你的性格我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包家一脉单传,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后面的“向列祖列宗交待”父亲再不也说不出口,几滴热泪滚下。
“草率卖了,我会后悔一辈子,我觉的老祖也希望后人能将秘密解开。”
“圆,盗墓会送命啊,唉!”
父亲望着自家破落的败院,全民大搞经济时代,自已一辈子窝在农村没出息。包圆大学毕业至今处处碰壁,身境不言而喻,身为人父,穷无计当,望天而伤。常言道:淳朴不积财,安份守清贫,行恶满箱金,巧取豪夺眠的富贵乡。父亲也知卷中有文章,忧心无命消受,望着一碧如洗的晴空,良久才说:“即然你下了决心,阻拦也徒然。圆儿,万事小心,不期望你能发多大财,安全为上。”
人穷志洁,生来奔走为窝头。
人贪志野,活来吃香喝辣,富贵不断。
人常道: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不舍更不得。
民间有话道是:好汉,好汉,能偷能摸是好汉,不偷不摸是懒汉,惯偷惯摸是美汉。
沉默的合拍出于无奈,操蛋的世道把生计逼的可怜,无奈,朝阳男儿盗墓,是为衣食住行而搏。皮卷带着“使命”落到了包圆手中。包圆暗暗发誓,定要将皮卷弄个明白,好将财富引出,改变现状。长期带在身上极为不便,借来高清数码相机欲拍下扩印,却不料,拍了十多回都是空白,起初认为相机问题,换了几回依然如故,扫描仪同样不显屏,只好随身携带。
宋鹏惊的好几天合不拢嘴,自此改口称“神卷”,对画中之地更为神往,时时摩拳擦掌。
回到西安。
四人胜利会师。
平四贵提议先找小墓练练胆,然后再干这票大的。
与那位走地仙会见极似特务接头,相当隐蔽,绕了三街四巷,几费周章,才在一个茶楼里见到。那人长的精瘦之极,一张倒瓜子脸,牙齿薰的焦黄,两只鼠眼极为灵光。
“这是龙爷,龙抬头!”肥毛隆重向三人介绍着。
“我说,龙爷,这整的比加入‘天地会’反清复明还神秘,差点把哥们儿的腿给跑断了,搞的像特务接头似的。”平四贵笑哈哈打侃。
“你还别不信,干这行,跟天地会没甚区别,一不小心进了号子,那就是无期徒刑。”龙抬头一瞪眼说:“小胖,你这哥们儿有心没,没心的话,别在这费舌头,哥没功夫在这瞎白活儿。”
“有这么严重?”华文严惊着心,盗墓志高,心同样虚。
“见过死人没?晚上走过坟地没?”龙抬的话极具恫喝恐吓,非是话盛,胆小的人的确做不来。
“不怕,有鬼,有僵尸,都干它娘的了。”包圆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
“有胆就好,这行要的就是胆。”龙抬头眼中大有赞色,心说:“得,绷住了,到时,别吓的尿在裤子里就成。”
坐下来一套磁,才知肥毛与龙抬头是北京老乡,祖上都是琉璃厂的,依着辈份,龙抬头得管肥毛叫声爷。肥毛的曾祖在琉璃厂开骨董买卖,骨董,就是古董,后来才叫古玩。那时,龙抬头的爷爷还是个小屁孩儿,在肥毛曾祖店里当学徒。文ge期间,肥毛的曾祖早死了,接手的爷爷被人反绑着,戴高帽游街,批斗为走资派。造反派说越旧的东西越反动,全砸了个稀烂,再不敢经营骨董生意。
龙抬头的爷爷则不同,独自跑到洛阳当了走地仙,年事已高,掏不动才回北京。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龙抬头祖上在肥毛祖上门下混,现在肥毛跟人家混,真是世事无常。
包圆心说:“原以为只有我家祖上盗过墓,你狗日的骨子里就是古玩髓。”
龙抬头本名伍发,取意吾发,生于二月二,走地仙后更名龙抬头。
墓葬之地蛇穴水藻,积尸沉魄,更名以壮胆色。
包圆心说:“娘个腿,还以为你小子天地不怕,原来也怕鬼。”
龙抬头交待了一番行规,道上人见面都要尊称“爷”。肥毛戏侃:“日后,老子就叫肥爷了!”一挺啤酒肚,看着包圆笑着说:“圆爷,咦,乍这么绕口呢,叫包爷顺点,嘶,不行,包拯,包老爷爷听见,还不得活活的再气死一回。”包圆打趣着说:“直接叫爷爷就行。”
龙抬头、宋鹏、平四贵,三人哈哈大笑。
“龙爷,啥时候有活儿,让我们见识见识!”包圆极想练练胆色,边开玩笑边讲正事。
“龙爷,哥几个都穷疯了,得给安排点活儿干。”肥毛坐近巴巴的求。
“手上倒是有现成,看在小胖的面子上,给你们个机会。”
正说之间,突然传来一阵争吵,隔音虽佳,一声胜似一声的调子透着门缝传了进来。
009章 黄瞎子
龙抬头听到包厢外面有异常,当即起了警惕,他所干的这一行,本就是与官家玩儿躲猫猫,平素里睡觉都醒着半个身子,和衣穿鞋卧床更是家常便饭。虽与肥毛是老相识了却也不得不防,何况眼前还有三个较为生份的新犊子,龙抬头霎时冷眼盯着肥毛,眼神射毒,指着肥毛鼻子便骂:“小胖,丫的是不是给老子下了套?”侧身将窗帘拉开个角,但见车水马龙,并未有异,心下稍缓。
没人知道个之所以然,均像谍战影片里的人似的竖直了耳朵。
门外一阵**之声传来。
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
包圆伏在门上。
只听门外一个尖而有磁的声音高叫着:“小女子,休要拦着老夫,惹的老仙我起了性子,回头让酆都城管事的罗刹将你们提前拘走,到时候你娃哭着求老仙都没用!”又听服务员拉拉扯扯的说:“老先生这是经营场所,找人,您去派出所,想让酆都城的人管到这,得国务院改案批准。”
包圆心说:“哪跟哪啊这都是,真是树林大了啥昆虫鸟兽都有。”
又一个满川音的服务员说:“老先生,酆都县归重庆管,酆都县的管事本事再大也管不到陕西这里来啊,他是不是有啥子毛病?”另一个服务员说:“嗯,就是,就是,我看着也不大正常,不喝茶,挨个趴在门上闻的起老劲,幸亏咱们茶楼的光线好,若是光线不好,我还以为进了条狗咧。”
“放肆,无知小儿,红口白牙,出言不逊,老夫何许人也,当心老仙我奏明玉帝。”
“再不走报警了。”
“快,打114问110多少号?”
“你让他编排傻了吧,110不就是号么?”
“给他气糊涂了。”
“封疆大史尚不能耐老夫几何,九品芝麻大的公安能耐我何?向来是老夫唬吓别人……”
门外这一通不着四六的对话,听的包圆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心说:“这货病的真是不轻,飞机大炮的年代,封疆大史还能搬出来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龙抬头急问:“该不会是你们招上便衣了吧?”肥毛拍着胸脯打包票:“不会,估计是哪个鳖孙喝多了闹事,与哥们没半毛钱关系。”包圆接过话来说:“满嘴跑火车,外面的人估计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龙抬头不管是非,抢步向外。
“这位爷,可否请老夫到雅间一叙?”龙抬头刚出门便被人拿拐杖指着。
“冒昧的问句,您是?”
“老夫洛水居士,精通分金定穴、能窥阴河、能识川脉!”
“算命去凤阳桥,耽搁了您不说也影响我们生意。”服务员拿那人没一点好气,真想揍他。
“黄口小儿,不积口德,三十年前,任凭地方首长、部级、厅级哪一个不卖老夫几分薄面,尔等信口雌黄,来日必遭天谴。”
包圆细瞧拿拐杖的人,只见他花甲之龄,鼻尖上嵌个老式圆墨镜,一撇八字胡,指甲留的巨长,头发分流而长,一边白,一边黑,模样与这个时代有点格格不入。
肥毛低声说:“丫的明显是在找抽,这事如果搁肥爷身上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了,完了还得说声打的好。”平四贵接过话打诨:“他眼瞎,你心瞎,老师没教你礼让三先,尊老爱幼,人家老不正经就罢了,你更是个神经n次方。”宋鹏打趣:“有理三七,没理二一,肥爷、平爷,你俩谁也别说谁,谁说谁,谁就是骑在院墙上笑猪黑,还是先看看自个羽毛是个啥色,别丢了份。”
“您……您找我有事?”龙抬头心中的疑虑虽然冰消,却丝毫不知这人满口飞天语所指何意?
“木火土金水,老夫在你身上闻到了土味。”
“请!”龙抬头笑盈盈的回身推开门。
“理他个鸟,龙爷咱走!”肥毛满不在乎,才不管这孙子闻到了土味还是骚味。
“不可无礼!”
“揍性,金木水火土都分不清先后。”宋鹏不知龙抬头跟着那人唱哪出,小声的嘟囔。
那人缓步走到门口顿了顿,指着宋鹏说:“老夫这对招子,三十年前便不中用了,可这灵宫却跟明镜似的,金木水火土,是教化的顺口之说。木火土金水,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此为相生。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此为相克。金木水火士,通口不通章。”这一言道出,宋鹏当即不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