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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福晋吉祥-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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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五章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可不见得是跟爷学的,主子受伤回来,先开始不也是瞒着爷吗?”小楼在一旁拿着帕子,每当小墙喂一匙奶之后,她就马上给兰静拭着嘴,“您就放心吧,奴才已经问过了,小庄和小院虽然也有些伤,但都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伤了筋骨,也没什么大碍,所以,伤得最重的还是您,李大夫可说了,您这手腕弄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可得要小心养着。”

    “这也小心得太过了,看看我现在象个什么样子,连欢馨和米虫都不如了,好歹他们俩尚还能自己喝水了呢。”兰静冲小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喝了,“叫我说,凡是当大夫的,那话都是往重里说的,就是为了吓唬你,好让你按他们说的去做,李大夫这回必然也是如此。”

    “我却不信,李大夫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上回小庄练功夫伤了筋,可是李大夫说她哪天能好,她就真是那天才好的,”小墙摇了摇头,将盛**的碗放过一边,拿了另一边装着清水的碗来侍候兰静漱口,又笑着说道,“主子这般说,小心李大夫开您开最苦的药。”

    “他敢?”兰静将水吐到水盂里,竖起了眉说道,“他若是让我吃了苦,我就让欢馨去拔了他的胡子。”

    “快罢了吧,”小楼将给兰静拭过嘴的帕子收了起来,也笑着凑趣道,“李大夫现下的胡子也没剩多少了,主子且给他留些个吧。再说以主子现在的身子,他小心谨慎还顾不过来,又哪里敢作弄?难道他不怕爷剥了他的皮吗?”

    “主子,”小墙将托盘收拾到另一边,也劝着兰静道,“奴才越性儿劝您一句,您就不看别的,只看爷对您的重视,看在您现在还怀着身子,也该好生听李大夫的话才是。”

    “你们还不知道我嘛,”兰静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是个操心劳碌的命,一时不动手就浑身的不自在,这下连喝个水都要让人喂了,这不是招我难受嘛。”

    “左不过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儿,”小楼柔声劝道,“主子且忍一忍吧。”

    “就是,”小墙又接口说道,“奴才临过来的时候,爷还再三的吩咐,说主子是个好动又不甚注意的,让奴才们一定要精心侍候着,万不能让您的伤再有什么反复。”

    “亏他还有嘴来说我?今儿个早上他非要下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这话了?”兰静面上一红,轻哼着埋怨了一句,然后又吩咐小楼道,“行了,你去侍候爷吧,看看膳食若做好了,就先给爷摆上吧,我这里可能还有一会儿呢。”

    “爷已经吩咐过了,”小墙忙说道,“说他现下还不甚饿,再说一个人用膳也没意思,要等着您回去一起呢。”

    “富察格格和乌苏格格呢?”兰静又问道。

    “她们已经到了,”小墙禀报着,“只是爷在看书,不耐烦身边有人,让她们在偏房候着呢。”

    “嗯,”兰静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大格格和大阿哥的膳食你去看看,若是弄好了,就送过去吧,他们年纪小,可是禁不住饿的。”

    “是。”小墙答应着退了下去。

    “这些丫头们都是自小伴我一起长大的,难免让我纵得随意了些。”兰静这时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四公主府里的丫环身上,她刚才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兰静与小楼和小墙的互动。

    “也是十三福晋仁厚,能跟着这样的主子,也是姐姐们的福气,”那个丫环弯了弯腰说道,“只是奴才的福气也不小,我们主子也是常有恩典给我们这些下人的。”

    “那是当然的,”兰静笑笑说道,“四姐是和硕公主,比起我来自然是仁慈宽厚的多了。”

    “主子,”正在这时,外面有丫环禀报道,“李大夫来了。”

    “四姐那边可还有事儿吗?”兰静没先理自家的丫环,而是看着四公主府里的丫环问道。

    “回十三福晋,是还有的。。。。。。”那个丫环愣了一下,忙开口说道。

    “那就等我换好药再说吧,”兰静打断了那丫环的话,叫过自己府中的一个丫环来吩咐道,“先带她去用些茶,等我药换完了,再领过来。”

    “十三福晋,”那个丫环忙叫了一声,然后对着兰静又郑重的行了个礼,“奴才来之前,主子对十三福晋的伤情也很是担心,所以奴才虽知不合规矩,却还是想提个请求,在十三福晋换药之时,能否允奴才在一旁侍候着,让奴才回去跟主子禀报时,也能说得清楚。”

    兰静没马上说话,而是看了那个丫环一会儿,然后展颜一笑,“难得你有这个心,那就随你吧。”说完又对一旁的小楼和才从外面选好东西进来的小庄摇了摇头,“我平时总说你们几个是笨的,你们还不愿意,现下看到人家的样子,这心里应该就服气了吧?”

    “瞧主子说的,”小楼马上笑着接话说道,“奴才从来都知道自己是笨的,今儿个见了四公主府上的这位姐姐,就更是自惭形秽了,奴才们素来想的只是,如何能把主子吩咐的事情一板一眼的做好,象这位姐姐这般能为了善体主子心意而随机应变的灵性,奴才等却是再也不具备的,纵使勉强去学,只怕最后也只会是东施效颦的结果。”

    “也罢了,”兰静又摇着头笑了笑,“你们就还是象往日一般一板一眼的就好了,别东施效颦到最后,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既是我挑的你们,笨点儿蠢点儿的,我自认了也就是了。”

    不是兰静行事矛盾,之前还想着能不与四公主结怨就不结怨,现下却又对她的丫环冷嘲热讽,实在是这个丫环的行事也有些太过目中无人,在适才暗示兰静话中有矛盾之后,现在又来怀疑兰静的伤是假的,甚至居然还要当场验伤了,这实在是由不得兰静不心下恼怒,这里面若是没有四公主的授意,那才真是见了鬼呢,兰静可不相信凭一个丫环就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当然,在那个丫环提出此等要求之前,兰静就已经开始晾着她了,这却是与十三阿哥的态度有关,之前他只是说自己与四公主的交情一般,又说即使四公主去康熙那里告状,康熙也未见得就会很给她面子,所以兰静才会将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定性为: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但四公主真要是耍起混赖来,自己这边却也是不怕事儿的。可等到后来十三阿哥接连派小墙来送**,以及让李大夫来换药的举动,却让兰静的心中打算变了方向。

    所谓男主外女主内,清朝的满人家里,在这方面则更是如此,即使没什么营生可干,男人们宁可去满街的闲逛遛鸟、招猫逗狗,家中的一应事物也全都要交由女人去支应着,可是十三阿哥这个自小受封建主义教育的皇子,今天却是打破了这一定例,还不是私下里的,而是当着四公主府里人的面儿进行的。

    十三阿哥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他要给兰静没脸,让别人以为兰静是被夺了权,或是不被信任了,正相反,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向四公主府里的人宣示自己对兰静的重视,对她身上受了伤是如何的紧张,并且还点出了兰静现下还怀着身子,所以在这个时候受了伤就更显得严重,而这些,他完全是可以用另外一些比较隐晦或是温和的方式来让四公主知道的,但他偏偏却选择了如此直白的表达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十三阿哥根本就不想与四公主交好。

    感觉到了十三阿哥的心思之后,兰静在与小楼和小墙的说笑间,脑子也迅速的打了几个转,十三阿哥这个想法初看似乎没有道理,但细想之下,却自有他的缘由,或者应该说,这才是现下最为正确的处理方式。

    兰静之前想的是,四公主与十三阿哥是姐弟,她的品级又大过十三阿哥,如果十三阿哥与她闹得不愉快,只怕康熙那边对十三阿哥也会有所不满,再有,四公主又在漠北有一定的实力,十三阿哥也犯不上为这么点儿小事就与她结下怨来。可其实正因为四公主在漠北有一定的实力,十三阿哥才更不能与她有什么交集,现下康熙对他正是似防非防的时候,且离那个要命的年头又越来越近了,所以十三阿哥在人际间的交往也应该是越收敛越好的。

    四公主在漠北做大,康熙可以容忍,那是因为她是公主,是一介女流,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康熙给予的,康熙说收回来就能回来,可如果她与其他的皇子勾结起来,那康熙会如何就很难说了。别看康熙面儿上总是说自己是如何的顾念父子之情,又如何的要求儿子们要兄友弟恭,但他若是真的顾念父子之情,真的让这些儿子们兄友弟恭,就不会弄出一个又一个的磨刀石来磨砺太子,就不会到最后防儿子如防仇敌,也就不会有九龙夺嫡这一惊险而惨死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纯属是自找的

    想到了这些之后,若不是当下的情况不允许,兰静都想照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来上一巴掌,亏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要如何避免十三阿哥重新走入历史的老路,却居然还能差点儿犯下这样低等的错误自己能想到公主的一切,康熙说要收回就能收回,却怎么就忘了其实皇子们也是一样的呢。当然对于这一点,兰静其实是早就想到过的,也正是因为她早就想到过,早就知道,所以她现在才会尤为的懊恼。

    真是的,这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已经成了母亲了,想事做事怎么还会这么的矛盾?以前是一边想着要低调,一边又想着要助马尔汉立功,现在则是一边想着要避免十三阿哥重走历史的老路,一边又想着应该为他多打些基础,以免他如果依然还是走入历史老路时,至少可以不再那么凄凉和窘迫,才说完关柱应该从基础做起也挺好,既可以磨磨他的性子,也让十三阿哥不再那么招人眼,结果一遇到四公主,立时就想到了她身后的漠北蒙古。这么着过于求全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两下里都不能保全,

    当然,兰静还没白目到去期望四公主背后的漠北蒙古势力可以支持十三阿哥或是成为他的后盾什么的,她只是想着当十三阿哥如果真的要倒霉的时候,这些人再来添上一把火,落上一块石就好。可是她却忘了,有些时候不是十三阿哥想不与人不结怨就可以不结怨的,他还得看康熙是否希望他不与人结怨。其实这些道理她早就懂,只是偏偏事到临头,脑子不知怎么的就不够使了,想想在怀欢馨和米虫的时候,自己也爱胡思乱想,难道说是怀了孕的女人就会变笨吗?

    “主子,奴才们侍候您换药吧。”小庄虽然并不能明白兰静的心思,但却并不妨碍她对四公主府里那个丫环表示不满之情。先开始因为她刚从库房里回来,对发生的情况尚还没太弄明白,但听了兰静和小楼对话之后,却也能体会到几分了,于是看向那丫环的眼神就很是凌厉,走向兰静身边的时候,也很是“不小心”的、也不是很温柔的撞开了她。

    “你这丫头,”兰静不是很认真的薄责道,“我才说了你们是个笨的,你这毛燥劲儿就又来了。”

    “奴才不是担心主子的伤嘛,”小庄一边和小楼一起为兰静解开她腕上包裹的棉布,一边又是懊恼又是惭愧,横向四公主府里丫环的目光中又带着气愤的说道,“之前奴才护主不力,害得主子因为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而受了伤,奴才已经是懊恼不已,如果主子再为此而落下什么病根,那奴才可就万死也不能赎罪了。”

    “行了,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兰静摇着头笑着,“还什么万死?你主子我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呸呸呸”正在为兰静拭去腕上伤药的小楼和小庄一起呸了起来,“主子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您自当是长命百岁,福气绵长的。”

    “好了,我不再说就是了。”兰静很是从善如流,然后又用期翼的眼神看着开始自己检查手腕的李大夫,“怎么样?我的手是不是已经好多了?再上过这次药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主子,”李大夫抬起头来看着兰静,有些无奈的笑了,“能让您三天之后可以活动,已经是奴才能做到的极致了,再要快,奴才可是再没有办法的。”

    “您别听主子的,”小庄插话进来说道,“有什么要注意的,您只管告诉我们就成,主子做不到,我们就是不睡觉轮流看着也要让她做到,再不济还有爷呢。”

    “我真是把你们惯得没边了,”兰静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挤到一边却还是努力找角度往自己伤处看的四公主府里的丫环,也不加掩饰,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反正自己的伤也不是假的,除没掩饰这个之外,她话中的嘲讽之意也是没太掩饰的,“这幸亏四姐是自家人,否则等她知道了,岂不是要怪我治下无方,连主子养伤之事也敢品评了。”

    “主子这可是冤枉奴才们了,”小楼一眼都不去看那脸上变了些颜色的丫环,就好象兰静是真的在责备她,而她也真的是在喊冤似的,睁着盈盈双目看着兰静道,“奴才们会这么紧张,实在也是因为被这次的事儿吓着了,奴才们是自幼跟着主子的,您虽不经常出门,但进出宫中请安,与各皇子福晋们互相走动等等,每个月总也要有那么几回的,先前也一直都很太平无事,偏现下怀了身子正是要紧的时候,却是平白的受了不知哪来的乱七八糟的人的冲撞。”

    说到这儿,小楼看了看一旁的小庄,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小庄她们跟着主子还好些,可奴才在府中听说了这件事,魂都险些吓没了,虽有人传话回来,说主子暂时没有大碍,奴才们的这颗心也没办法定下来,左等右盼,好不容易盼着主子回来了,却是带着伤回来的,实在是让奴才心里又痛又苦,主子长这么大,除了为太太侍疾,熬出了一场大病之外,又何曾有伤得这么重的时候?”

    小楼说得动情,最后还拿帕子拭了拭泪,让兰静看得眼睛都有些直,她还从不知道小楼这丫头居然也有如此能讲的时候,而且是直指四公主的要害,要知道自己做为皇家的儿媳是可以按时进宫请安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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