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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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到身后双手伸在她腋下便将她抱了起来,倾晨想,这是叶冷风了,青羽是不敢这样不打招呼,就抱她的。
闭上眼,她觉得很累。
(62)尼姑庵一别
倾晨躺在床上,困乏的很想睡,叶冷风却冷着脸坐在她身边,面上表情疏离淡漠。
她心里难过,伸手去拉他的掌,叶冷风没有躲闪,转头凝着她,黑眸里映着烛光,一片清寒。
倾晨怯了,她收回手,一转身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叶冷风也没有再拉她,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月光,瘦削的下巴暴露在月光下,形单影只。
月影沉寂疏寒,叶冷风站在窗前,久久不动。
他一介武夫,再拼再争,不过是一个土豪,却是无法与皇权抗争,曾经耳听着武媚成了老皇帝的才人,曾一度否定自己。回想起过去,他更坚定了心,绝不放开倾晨。他现在说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他需要倾晨,不是因为她穿着武媚的皮囊,他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多深,却可以确定自己不愿失去她。他甚至不敢设想如果失去会怎样,他一个大男人,心里却也这般脆弱。仰头望月,他叹息一声,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升腾,做了决定,又何必怪她不懂得珍惜自己。
她是个怪丫头,冲动而不计后果。若不是为他,她又怎么会去做那般傻事,只怕事情已不能再拖了,那纪王……叶冷风想到此,拳头攥紧,心底更恨,神色愈加狰狞。他慢慢沉下心绪,转身走到了倾晨身旁,眼光不自觉的飘向她纤细的背……
忧虑深植入骨,逐渐的。越发意识到她地与众不同、越发看见她柔弱神态中的刚毅,叶冷风总是觉得,她飘在他周身………虽是在身边,却总像一阵风就会吹跑,随后无影无踪……
褪去衣衫,他钻进被子内。伸臂将她拢进怀里。倾晨动了动,本就睡的很轻,此刻已经醒转。他在倾晨耳边低声道:“以后,无论为何涉险,都先同我知会一声,别自己去闯。如果这一次,让纪王得逞,你就是拿刀子割我的心,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用这种方式帮助自己。”
倾晨抿着唇。半晌才答:“这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纪王根本不会找你麻烦。”
“但他总是找了我地麻烦,而没找你的麻烦。更何况我是你的男人,除非……你从不曾相信我。”
倾晨扭过身面对了他,“我信你,可我不想看你成日操心这些事,我不想当累赘。我……”叶冷风捂住她的唇,吻了吻她额角。“不是累赘。就算是累赘,也是我愿意的。”
倾晨将脸靠进他怀抱…………温暖,宽厚的胸怀。曾经她觉得他小心眼儿。他因为青羽而骂她、老是和她发脾气。现如今才明白,人和人之间果然是这样,相处的久了,才能真正了解。现在,她觉得他胸怀若谷。
“没有下次了。再有事。我一定和你商量。”倾晨说着。话出了口,突然有些动情。她伸臂抱住叶冷风的腰身,虽是仍因纪王的事而满腹担心,但这一刻她真地觉得自己很幸福。仰起头,看不清叶冷风的脸,但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叶冷风……”呢喃着吻了吻他胸口的衣衫,这一夜一定好梦。
“睡吧。”他大手轻拢在倾晨脑后,心下也暖了起来。两人心里都想着,一切会好起来的。大不了,离开这个城,纪王总会有忘记倾晨的一天……
……………………相拥而眠,一夜温馨分界线……………………
在镖局内的最后一顿早饭,倾晨吃的很欢快,和周义抢了两块小枣糕,给青羽夹了好几块儿核桃酥。叶冷风在主座上爹不疼娘不爱的,倾晨也不理睬,只顾着照顾身边地青羽正太。
清早阳光朦胧的射进卧房、倾晨抹着口水睁开眼时,叶冷风便将倾晨小手握在掌中,五指与她交叉,低声说:“我送你回尼姑庵,纪王无论如何想不到你会去那里。我趁此机会布局一二,再接你出来,然后……我们成亲。”
倾晨正梦呢,昨晚睡地香甜,早上心情就佳,她把叶冷风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又一口,她昨晚好像梦到猪蹄了。“都听你的,到时候我给你生一窝孩子……”声音中带着明显要醒未醒地呢喃婴儿腔。
叶冷风嗤笑,本是很严肃的话题,被她一搅和……“你若要住小木屋,我们就多带些床被。”
“带吧带吧。我可以两头住,在尼姑庵住烦了,就去小木屋清净清净;在小木屋住的寂寞了,就回尼姑庵找姐妹下跳棋去。”
叶冷风弹了她一个板栗,真是孩子心性。
经过以上三言两语的谈话,便决定了先离开镖局,到尼姑庵里躲避色狼。
出发时仍是青羽随行。叶冷风考虑到青羽和倾晨熟,而且他很信得过青羽(虽然这小子竟然纵着倾晨去给纪王献身,不过好在最后他将功补过。),叶冷风交代了青羽住在小木屋,而他不下山处理纪王这件事时,也定会回木屋。
于是上了山后,叶冷风和青羽忙忙碌碌又架起了两张小床,以备不时之需。
倾晨仰望山顶的牢笼,心里想,绕了一圈儿了,本是要从这里逃出去地,最后竟又逃了回来。她怎么总是逃来逃去地,奶奶的,红颜天妒啊。
倾晨看了看叶冷风随行带来地饭菜,唉唉唉,又要她亲自下厨做羹汤了。趁着叶冷风和青羽都在,倾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反正大冬天的不怕坏,做的多了,下顿可以继续吃。
三个人围桌而坐,倾晨总是最先挑起话头儿的,叶冷风还能插上话,青羽干脆埋头苦吃,玩儿沉默是金。
倾晨心疼这小子总是一副封闭自己不快乐的样子,便照顾他的多多给他夹菜,叶冷风当哥哥的极其不厚道,竟然在桌下踩倾晨的脚,拿眼横她。
倾晨不乐意,也反踩过去,两人于是背着青羽在桌下展开了鞋印儿大战。倾晨面子上却仍是坚持不懈的做好姐姐,把菜盘子里最好吃的菜和肉都夹进青羽的碗里。倾晨叹息,人和人的差距真大,瞧青羽这孩子多善良单纯,抬头偷瞄叶冷风时,便会脸红。
夜里倾晨和叶冷风月余日来第一次分床睡,虽是什么都不做,但总不好和青羽一室而居还要惹人误会和猜想。
隔日晨送叶冷风下山,倾晨不忌讳的当着青羽面,踮起脚尖吻了吻叶冷风,才看着他下了山。
倾晨仰起头,雪花便纷纷扬扬洒在脸上…………古代怎么那么多雪可下呢。
叶冷风走起路来微微的晃,看起来总是汹汹而去汹汹而来。现在他的背影越来越小了,那姿态却仍是让倾晨微笑,其实喜欢一个人,感觉真的是很甜蜜的。
她望着叶冷风消失,仍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沁凉的雪粘在睫毛上,这个世界像是更梦幻了。
这一刻,倾晨心里只是想着一切平息后,同叶冷风到他说的那个城里府院内成亲,然后柴米油盐、没事聊聊八卦、耍耍小脾气、发明发明小玩意儿、挥霍下小钱儿……每天晚上有人抱着睡觉、每天清晨有人吻着额头醒来、每顿饭都有人爱闹的与自己抢同一块儿肉吃、做错事了有人批评…………温馨的享受新婚,她总是相信自己这么乐观,一定能让生活轻松惬意。
很多细节,她都一遍遍的幻想、一点点的计划,并且因为这些小设想而无比快乐。
却不曾想,此次一别,万事风云变幻……
卷二 野地狂奔 (63)皇×,万×万×万万×
叶冷风已经下山几日了,倾晨和青羽在山上,堆了三个雪人。已是融春4月底,雪花却仍是不住的飘飘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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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山上已是躲避了半月余,叶冷风时在山上时在山下,王爷虽是表面上再不寻镖局的麻烦,却仍是派人监视着镖局的一切行踪。
倾晨始终在小木屋内,忍耐着不上山,但这几日真的是把能玩儿的、能消遣的都耍过了,无聊到只能发呆,倾晨终于扔下青羽爬上了尼姑庵的高墙。
永智仍是坐在屋子里刺绣,倾晨进屋时没敲门,永智吓了一跳,抬起头便像见了鬼一样瞪着倾晨。
倾晨亲热的过去抱住永智,永智忙扬臂嚷道:“我手里是针啊,你别乱动,姐姐,小心扎到你了。”
倾晨呵呵娇笑,坐到一边后扫视了一圈儿,几个月没回来了,这里一点都没变,自己的床铺上也是干净的,看样子永智都有替她整理。
坐在自己床上,倾晨问道:“这几个月难熬吧?”
永智笑了起来,脸上难掩激动,“不难熬,我知道姐姐会来接我的。”
倾晨摇了摇头,“你别激动的太早了,我这回回来也是来避难的,在山下得罪了一个有权的,不得不先回来躲一阵子。不怕了,咱们早晚要出去的。”
永智脸上却不似有什么失落,她若有所思片刻。突然道:“姐姐这次多陪我几日吧,我真是无聊的紧了。”
“呦,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你这小丫头还会想我?”倾晨随意地笑笑,永智脸色却有了细微的变化,她含糊过去,没报出日子。倾晨心里升了些怀疑,却也是没再多想。
几日里和永智又是画画、又是刺绣,甚至连跳棋什么的,永智也是玩儿的积极,叶冷风上了山,倾晨都没离了新尼苦卧,两人只是在尼姑庵的小树林里亲昵,过得几日,叶冷风又下了山。
住持至今仍没有把倾晨的死讯通报上级。倾晨也无所谓,这些后事,都是住持地事了,和她已没什么大关系。
躺在床上,倾晨懒洋洋的想动,永智就会抗议,没办法,谁让永智选了倾晨做模特。永智这幅画已经画了十几日。奈何仍是未画完。
“这几日庵内突然大扫除加大排查,搞的兴师动众的。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啊?你有没有打听出什么,或者猜出什么?”倾晨随意的问。
永智未抬头,似乎在认真描摹着什么。过了半天才松口气道:“可下把你那老爱乱动的眼睛画完了。”
“我问你话呢。”倾晨不耐烦的道。
永智笑嘻嘻,“姐姐说的什么?”
倾晨一摆手,“算了。拿你没辙,画起画来连我说的什么都没听到。哼。”
永智讪笑,继续埋头画。倾晨懒情地直打哈欠。
这一夜倾晨睡的很香。永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难眠。
第二日晨。倾晨就发现,哇。这个世界变了。大晴天,这没什么可稀奇的,稀奇的是整个尼姑庵里干净的找不到哪怕一片雪花,所有住持身边的尼姑穿戴都极其整洁,而且各个脸上都严肃的像快哭了,忙忙碌碌很是古怪。
倾晨站在新尼苦院口,看着身后几个怔怔地新尼问道:“怎么不让我们也帮帮忙,好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站在倾晨身后的新尼皱起眉,“你还没想明白吗?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倾晨抿起唇,嗤笑一声忙扭了头,这些人看样子又是知道地,就她还迷糊着看戏。
正望着,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尼姑,小尼姑站在新尼苦院门口,道:“师父们可千万别乱跑,今天更不能出了新尼院啊。”
倾晨没搭腔,她身后的新尼却哼声道:“知道了,忙你们的去吧。”
倾晨还想在那儿站着,一个新尼却拉着倾晨回了院内,“回自己屋子坐吧,别在这儿守着了。倾晨不敢多言,便就回了屋子,永智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倾晨很想开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来尼姑庵了?可心里总不愿意告诉永智自己是穿越来地,对永智,她没办法全心的信任。只得挺着,中午到厨房陪着做饭时,竟隐约听到什么“皇……万……”
倾晨心里也不知道尼姑们齐声喊什么,心想不会又是尼姑庵的什么奇怪祭祀吧?心里有了这层想法,就对一切古怪没什么好奇心了。中午吃饭时,永智像是更加不安,午饭刚吃过一会儿,只要门外有动静,她就会惊的跑到窗边偷看外面的情况。倾晨就快忍不住问地时候,永智突然道:“姐姐,我去慧敏地苦卧陪她呆会儿,你……姐姐在屋子里呆着,就不要乱跑了。”
倾晨站起身,眉头皱的死紧,永智这样子搞地她很慌,看着永智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决定一会儿就跳墙离开。
呆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永智该是在慧敏的苦卧呆好了,她探头探脑的出了苦卧,走到门口时,见没人,便出了新尼苦院。本想着去小树林,结果前面迎头过来一个小尼姑,倾晨心里虚,便转身躲向住持院的大雄宝殿侧,倾晨心里一想,都到了这里了,何不偷窥下住持他们在做什么呢。
于是钻进大殿后的帘帐,躲在宝殿后的帘子旁,倾晨本想偷听,等了半天外面却仍是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要不是帘缝外真的有人影,倾晨就要怀疑大殿上空无一人了。
鼓足勇气,倾晨才悄悄把眼睛贴上帘缝,大厅里跪了一群人,倾晨吓的忙收了视线,还有好多华服男子呢。莫非是什么一年一度的祭典?
缓了半天,倾晨才又去看,这回她专门看向为首跪着的那名男子。
只见为首一人黄袍加身,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头顶戴着奇怪而且复杂的帽冠。倾晨捂住唇,这种打扮……好像曾经看过的中国古代皇帝的穿着。
她定了定神,在那人弯腰进香时扫了一圈四周密集的护卫和一些锦袍的随从老者。
随即那男人站起身,双手合十似乎在闭目念祷词,其他人仍是跪着。倾晨这才看清了那男人的长相。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的,眉宇间带着高贵和雅致,鼻挺眉锋,双唇适中微抿,长发梳理的十分利落干净,面若玉身型修长挺拔,甚是潇洒英俊。
当那男子睁开双眼,倾晨怔了一怔,那双眼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傲然贵气,眸光中的润玉淡雅,使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失了光彩。
这样明眸高贵,姿态间便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倾国风华。倾晨看着他,立刻有了一种感觉…………自惭形秽。这人……是谁?
倾晨正纠结着,那人眸光一闪,朝着倾晨的方向看来,黑眸里突然掠过一抹凌厉至极的锋芒,倾晨吓的忙收了神,迅速却又轻悄的离开了大殿后的帘帐,朝着小树林走去,一种奇怪的慌张抓住她的心脏…………她必须快些离开。
卷二 野地狂奔 (64)帝临
这样明眸高贵,姿态间便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倾国风华。倾晨看着他,立刻有了一种感觉…………自惭形秽。这人……是谁?
倾晨正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