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之死亡禁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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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洞里有打鼾声。
从风门谷到我家,要经过大黑的家。因为我在山洞里没有找到大黑的魂魄,反而被吓得屁滚尿流,所以我没脸去见大黑的父母,决定不走前面,走屋后面。当我到了大黑屋后面时,突然从屋里传来了大黑母亲的一阵抽泣声,我的心猛地一沉,大黑的母亲哭得这么伤心,难道大黑——死了?
我跑进大黑家,见大黑的母亲坐在床前哭,边哭边念,她念得音调很怪,我听得不是太懂,大概意识就是:大黑还这么年轻就没了魂魄,这以后怎么办啊……我听了心里非常难受,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不过暗中发誓,一定要找到大黑的魂魄,要大黑醒过来!
不过还好,大黑并没有死。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我想起父亲临走前说的话,说有些事可以去找李神婆,我想山洞里无缘无故有了打鼾声,又不见人,那一定是鬼了,既然是鬼,得请神婆出马。
安慰了大黑母亲几句,我一阵风地跑回家,刚到家,我妈就问我去哪儿了,然后叫我去放牛。我极不情愿地将家里的两头牛赶了出来,趁母亲不注意,把摩托车也骑了出去,将牛放在一块山上后开着摩托就朝李村飙去。
第12章 与钟灵儿在路上
在路上,我在想着要是碰到了钟灵儿该怎么跟她打招呼,又怎么跟李神婆说这事呢?那李神婆的性格有些古怪,我感觉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儿。
到了李神婆家里,我刚下了摩托,便有一名女孩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心不由一动,正是钟灵儿。
我强笑着走了过去故作轻松地问:“你妈妈在家吗?”钟灵儿说不在,然后问我有什么事。我怔了一下,怎么这么巧,便问李神婆去哪儿了,钟灵儿说:“我也不知道,我娘就说要去远方。”
“远方?”我忙问:“多久回来?”
钟灵儿说:“可能要十来半个月吧。”
我明白了,李神婆是与我父亲一样,是同那个老宋一块儿走了。我估计这次是老宋将我父亲与李神婆带走的。他们到底去了哪儿?是件什么样的事,竟然走得这么急。难道是为了十年前的那事?他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父亲还有多少秘密隐瞒着我和母亲呢?
钟灵儿又问:“你来找我娘有什么事么?”我便将大黑的事与我今天去山洞里听见奇怪的打鼾声说了,“我本来是想请你妈妈帮我算算大黑的魂魄是不是真的在山洞里,还有那打鼾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人还是鬼……”然后望着钟灵儿,希望她能帮我解答这些疑惑,可钟灵儿只是淡淡地说:“这事我娘也跟我说过,她说如果那个人的魂魄引不回来,这事等她回来再说……”
“可你妈要十来半个月才回来啊。”我脱口而出。
“我知道。”钟灵儿看了我一眼说:“既然大黑的魂魄没有被引回来,你去也是无济于事,而且那山洞里的古怪也不是你所能明白的,你最好不要去。”
钟灵儿这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对于一个凡人,对那些灵异之事自然是毫无办法。
“你……能帮帮忙去看看吗?”我试探着问。
“不。”没想到钟灵儿一口拒绝了我。
难道是她功力不够,所以不敢贸然行动?她并非李神婆,她只是李神婆的女儿啊,怎么能将她与李神婆相提并论呢?但是,上一回红衣女鬼来找我索命,不就是她给我治好的么?她既然肯背着李神婆来帮我,为什么这一回不肯帮大黑呢?
“请你帮帮我吧,”我央求道,并且将我与大黑的兄弟情义及大黑的母亲那痛哭流涕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现在你妈去了远方,只有你能帮我们了,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大黑的魂魄,你就帮一次吧。”
钟灵儿一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也一声不吭地,我见她这样,感觉她比李神婆更难沟通,看来是求助无望,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听到她说:“好,我去试一试。”
我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兴奋得差点要抱着她亲一口。
钟灵儿说若要找到大黑的魂魄,需要大黑以前用过的东西以及一盏煤油灯,并且还得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我说大黑以前用过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衣服书包等,至于煤油灯——我想起大黑的父亲拿着一盏煤油灯一进山洞就被风吹灭的事,便问钟灵儿能不能不用煤油灯,手电筒行不行?钟灵儿白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好犀利,不用她说我也知道手电筒是不行的了。
至于大黑的生辰八字,我想这个可以问大黑的父母。
钟灵儿略有所思,进屋去了。约五六分钟她出来了,背着一只黄色的小背包,我好奇不已,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又想起好像很多女孩子出门时喜欢提着一只小包包,里面放着女孩子要用的东西,比如镜子、梳子、纸巾等,估计钟灵儿的背包里也这是么一些。
上了车后,钟灵儿坐在我后面。我闻到了一股幽香味,这是钟灵儿身上的体香,跟玫瑰花香很像,我闻了心中十分享受。终于与心爱的女神坐在一块了,我激动极了,以致于一颗心都在卟嗵卟嗵地跳过不停,几乎是打着颤音问:“坐好了吗?”钟灵儿说坐好了,我这才启动摩托。
迎着风儿驶了一阵,我心里无比地喜悦,真想这条路就这样永远地驶下去。
钟灵儿坐在我身后,一直未吭一声,而且她坐的位置离我隔了一分米左右,像是不愿意碰到我。我想这在车上,碰一下有什么关系嘛,想着想着,我的身子就情不自禁慢慢地朝后倾,突然我的右肩被拍打了一下,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道:“干嘛?”钟灵儿十分不悦地问:“你能不动吗?”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顿时脸上火辣辣地烫。
快到我们村子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前面大骂,这是村子刘大婶的声音,刘大婶是个从东北来的女人,身高马大地像个男人,嗓门也非常大,我将摩托车开过去,见她站在一块土边双手叉腰在破口大骂,我想这刘大婶又发什么神经了,这骂起人来的声音可真洪亮啊,人家钟灵儿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村子是野蛮村呢,我想劝劝她,一是叫她不要再骂了,注意形象嘛;二是想让钟灵儿看看其实我是个文明人,若我劝下刘大婶不要再骂,说不定钟灵儿会对我刮目相看,所以我就朝刘大婶问:“刘大婶,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刘大婶一看到我,顿时怒目圆睁,指着我叫道:“小刀你这兔崽子,你怎么放牛的,把我家的青菜全吃了!”
我大吃一惊,朝刘大婶身边的那块土中一望,哭笑不得,只见那块土里的青菜像是被鬼子扫劫了一番,乱七八糟地,我尴尬不已,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一回在钟灵儿面前丢了大脸了,忙陪笑道:“不好意思……我牛呢?”我边说边一张东张西望,刘大婶没好气地说:“你那牛让我给宰了!”我忙说是我家的牛不对,回头我叫我母亲赔偿你的损失……我边说边启动了车子逃似地溜了。
灰溜溜地从反光镜中看了眼钟灵儿,发现她竟然在幸灾乐祸偷偷地抿嘴笑。
我心里只想说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我奶奶地,这回太丢人了,而且我母亲知道了这事,非要揍我一顿不可!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我家的牛。
碰到了秦叔,我见他脸色不太好看,问他有没有看见我家的牛,他瞪眼说道:“你在找牛?我也在找牛!”我问他在找谁家的牛,他说:“自然是我家的牛!”
刘大婶跟了上来,说我家的牛已被我母亲赶回去了,边说边朝我身后的钟灵儿望,开玩笑道:“你妈叫你放牛,你倒去泡妞,这回把我家的菜糟蹋成那个样子,宰了你家的牛都赔不起——这姑娘哪里的?”
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词儿向刘大婶道歉,想平息她的怒火,没想到她会话锋一转将注意力放到了钟灵儿身上,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地答道:“是……是李村的。”说完就开着摩托车走了。
因为牛被我母亲赶回去了,这回是被揍定了,我本想先不回去带钟灵儿去大黑家,但又担心我母亲会因为我不见了而担心,只得硬着头皮回家。
我将摩托车停在家门前,正准备去屋后面的牛圈看看我家的牛是否真的已被我母亲赶回来了,却见我母亲从屋后面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我怔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我娘应当怒容满面大发雷霆才对,怎么反而喜滋滋地?
第13章 洞口
我十分诧异地问我母亲:“妈,我们家的牛呢?”
“牛!牛!”母亲似乎想发火,但她看见了我身后的钟灵儿硬是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不过她眼神充满疑惑,像是在问我怎么跟钟灵儿在一起了?低声对我呵斥:“晚上回来再教训你!”我忙向她解释,说钟灵儿是来给大黑找魂魄的,我在路上碰到了她,所以顺便送她去大黑家。
钟灵儿看了我一眼,用眼神极为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在我母亲面前撒谎,不过她并没有问出来。
我母亲是极有分寸的一个人,在旁人面前不会骂我,她淡淡地对我说:“那你快送灵儿去大黑家吧,早点回来,乐乐来找你了。”
“谁?”我怔了一下。
母亲说:“乐乐,你那媳妇。”
媳妇?是吴乐乐!她来找我干什么?母亲也真是的,怎么能在钟灵儿面前说吴乐乐是我的媳妇呢?我极为不悦地说:“我和她不只是冥婚吗?哪里是什么媳妇?”
“干嘛呢?你好像不乐意?”一条倩影从墙后闪了出来,朝我一个劲地抛冷眼,我简直吓了一跳,竟然是吴乐乐,也恍然大悟,难怪我母亲那么高兴,笑眯眯地,原来是“媳妇”来了。
气氛很尴尬,还好钟灵儿替我解危了,她说我们去大黑家吧,我忙说好的,说完转身就走,吴乐乐立马跟了上来叫道:“我也去!”
我是不想她去的,但我们毕竟不熟,我不能直接拒绝她,只得委婉地说我和钟灵儿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而且天又要快黑了,所以劝她先回去,吴乐乐怎么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气冲冲地问我和钟灵儿去办什么事,我说我们去找我小伙伴的魂魄,这事很危险,特别是她这种大病刚愈的人更不能去。
没想到吴乐乐的脚步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大言不惭地说:“这事儿必须得我去,没我你们不行。”
我和钟灵儿嗤之以鼻,都不屑回答,这丫也太自以为是了,只是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来找我,因此我问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她说:“我来找你玩啊。”
本来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来找我玩,是件特愉快的事,可现在当着钟灵儿的面听了这话,我总感觉怪怪地,怎么说呢,我从心里把她当成灯泡了,或者是故意来找碴的。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对于得不到的东西非常期待,对于唾手可得甚至送上门来的东西,却往往嗤之以鼻。
“你来找我干嘛,我们又不熟。”说这话时,我有点心虚,毕竟那一晚,我们发生了一件越轨的事吃了禁果,按中华传统观念来说,我们不但很熟,而且非常熟了,因为我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说熟不熟?
吴乐乐并没有生气,而是仰天长叹一声,幽幽地说:“本来我觉得我们不熟,可后来我想了想,感觉我们好像挺熟的,是不是以前真的见过?”
因为大黑家离我家很近,很快就到他家了,我见大黑的母亲坐在门口,并没有回答吴乐乐,就老远朝大黑的母亲叫了一声婶,大黑的母亲抬起头,看到我们三人时,略显惊讶。我给她介绍了钟灵儿,并且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大黑的母亲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钟灵儿的手,钟灵儿秀眉微蹙,大黑的母亲急切地说:“女崽(方言,意为孩子),求你救救我孩子……”
“我试一试,”钟灵儿说:“不过需要你告诉我他的生辰八字。”
“哦……好好……”大黑的母亲放开钟灵儿的手忙不迭朝屋里走去,一会儿,拿着一张纸出来了,抖抖缩缩地将纸递给钟灵儿。
看得出来那张纸稍皱,想必是去李神婆那儿时就在上面写下了大黑的生辰八字并且给李神婆看的。
钟灵儿接过纸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又对大黑的母亲说:“再给我一盏煤油灯。”
接过煤油灯后,钟灵儿对我说:“我娘说他可能在一个山洞里,你带我去看看。”我说好,并且将煤油灯拿了过来,说这灯我来提吧。吴乐乐轻哼了一声,嘴微撇,眼睥睨,露出了不屑弟的经典表情。我见她跟着我们走,便问她:“你真的要跟我们去?”
“那当然。”吴乐乐加快步伐抢先走在了我的前面,她的头发很长,走路虽然轻盈,但那秀发在后背一摆一摆地,跟荡秋千似的。我想去了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胆。
因为这一次我们有三个人,而且钟灵儿又是神婆,我的心踏实多了,又因为她俩是女孩子,天生的大男子主义令我有保护她们的冲动,因而心中更觉雄壮。
到洞口时,这时太阳偏西,洞里更显黑暗,我朝钟灵儿与吴乐乐看了一眼,对吴乐乐说:“这洞里很古怪,你还是别进去了吧。”
“为什么我别进去?”吴乐乐瞪大了眼睛。
我说里面很危险。吴乐乐哼了一声,将头一昂踏步就走了进去,我忙把她拉住了,她看了看我的手问:“你干嘛?”我收回手说你不要进去,这个山洞真的很诡异。吴乐乐从眼眸中朝我射来一道亮光,似笑非笑地问:“你在关心我?”我说这不是关心,是负责,万一你进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爷爷交待?吴乐乐神色怪怪地说:“那你就再跟我来一场冥婚呗。”
简直——蛮缠啊,这个女的。
钟灵儿将煤油灯从我手中拿了过去点燃了,并且已朝洞里走去。可她才刚走到洞口,骤然一阵冷风吹来,火苗一晃便熄灭了。钟灵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