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之死亡禁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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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但是,这回去拿阴阳刀再到这儿,至少需要一个小时,这段时间里谁知道吴乐乐会成什么样子?在没有找到她之前,我真心不忍离开,哪怕找到她的尸体。
“回去拿阴阳刀已来不及了。”我说。心里也暗暗叮嘱自己,以后无论走到哪里一定要带着阴阳刀。
“要不报警吧。”张筠浩又提议。
我摇了摇头,望向张筠浩问,在他落水后真的一直昏迷不醒?他说是的,然后问:“怎么了?难道我昏迷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我将我下水到了水潭后被袭击的事说了,张筠浩皱着眉头说:“难道我落水后是他们把我救上岸的?”我说如果是他们救了你,那为什么我一游出水面他们就袭击我?按当时的情况看来,他们是想一石头把我给砸死。张筠浩说:“也许他们以为你是水中那怪物呢?”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可若他们当时真的当我是水中怪物,为什么在我再次游出水面时他们又不见了?
张筠浩说:“这很容易解释,他们不想被你发现,一定是进那个洞里了,我们现在下去也许可以找到他们,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就是钟灵儿与那个一同上山的男人。”
如果真的是他们,他们上山来干什么?又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张筠浩说:“这有两种可能,一是钟灵儿不想被你发现她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怕你伤心;二是他们在这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什么叫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生气了。
张筠浩说:“你别往那方面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朝哪方面想了?张筠浩说,看你那冒火的样儿,肯定是想那事了呗。
对,我的确是想那事了。
张筠浩如果是这么认为,他这是在亵渎我的女神。
“对了,你说你打过我的手机,还打通了?”张筠浩问。我说是的。张筠浩说:“那你再打一遍,看那手机在谁的手里。”我习惯性地将手伸进裤袋,自然什么也没有摸着,这才想起手机被吴乐乐放在岸上了。
很轻易地,在一块石头上面发现了我的手机,我拿起来找到张筠浩的手机号迫不及待打了过去,响了六七下后,对方接了。张筠浩忙凑了过来,我朝他嘘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喂了一声,对方没有吭声。我沉声问:“你是谁?”
“是我。”对方答道。
我心一动,是钟灵儿的声音。
因为按了免提,张筠浩也听到了,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张筠浩一把将我手机抢了过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反问:“你觉得呢?”
张筠浩问:“你是钟灵儿?”
“对,我就是钟灵儿。”
我感觉不对劲,虽然对方的声音跟钟灵儿很像,但是,这绝不是钟灵儿的语气。
张筠浩说:“你是钟灵儿,难道不打算把手机还给我吗?”
对方说:“好,你来拿。”张筠浩立即问她在哪里,对方答道:“在水里,你下来呀。”
“嘟嘟……”突然响了几声,我手机快没电了,我将手机拿了过来,挂了机,张筠浩说话还没说完呢,我说别说了,浪费电,我先下去,三分钟后你再拨打你的手机,我边说边将手机递给张筠浩,张筠浩接过手机问:“你现在下去?”我说是的,张筠浩说:“我建议你不要下去,刚才那个人我觉得不像是钟灵儿,一定是冒名顶替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我问。
张筠浩耸了耸肩说他也不知道。我不想再跟他废话,纵身一跳进了水里。
第69章 流水帐
今晚经历的事太多了,特别是出现一个跟钟灵儿声音一模一样的人,而吴乐乐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归咎于水中那怪物,疑惑、担忧与仇恨令我红了眼睛,对水中怪物不再畏惧,反而多了一份面对她的勇气,惹得我火了,老子咬也要咬死她!
没想到从下水到下面的那座水潭竟然出奇地顺利。
当我从水面冒出头时,发现水潭外的岸上坐着一个人。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头搭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
“乐乐!”我喜出望外,忙不迭游出水潭,来到吴乐乐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问:“你没事吧?”
吴乐乐说:“你来了,害我等了你好久。”
我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见她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问她等我干什么,为什么不游上去,吴乐乐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到底怎么样嘛,如果你不下来找我,我就坐在这里,直到我死了。”
这话说得,实在令人心碎,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耍这种小孩子脾气,我当然会来找你,难道你以为我和浩哥会置你不管?吴乐乐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和死耗子不会不管我的。”说着她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好了,我们上去吧。”我说再等等,吴乐乐问我等谁,我问她刚才掉进水里后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水中怪物将她拖进水里的,吴乐乐却将头一昂,故弄玄虚道:“我不告诉你!”
看她这样子,刚才在水里绝对没有吃过亏,不然不会这么乐观。
既然她不说,我也不再追问,只要她没事就好。我决定再等两三分钟,张筠浩会用我的手机打他的手机,我看能不能在这里听得见他手机的铃声。
我来到岸上的那个洞口前,用手机朝里照了照,如果刚才拿张筠浩手机跟我们对话的人是在这水下面跟我们讲话,那么她极可能躲在这洞里面,我尝试着去推那堵住洞口的几块石头,不知是不是今晚太累了,推了半天也没有推动,吴乐乐问我想干嘛,我说没干嘛,拍了拍手,担心张筠浩在上面等得太久会焦急,就说我们上去吧。
担心在水中又会遇见那怪物,我叫吴乐乐紧跟着我,我们同时下水,并肩而游,很顺利地游出了水面。
一到上头,张筠浩就迎了上来,双手各抓住我和吴乐乐的一只手将我们拉上岸,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丫头片子死不了。”吴乐乐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我总算看清楚你这死耗子的真面目了。”张筠浩问她什么意思,吴乐乐装作生气地道:“没什么意思,见我没上来,竟然不下水来找我,贪生怕死、不顾朋友……”张筠浩立即叫冤,我说你俩别吵了,忙了一个晚上,咱们该回去了。
我穿上衣服,与他们各自整理了一番,今晚我们损失惨重,张筠浩被石像拍成重伤,他与吴乐乐的手机及手电筒都给弄丢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手电筒,而且电已不多,照这发黄的光看来,估计还照不了半个小时,所幸的是我们都没事,特别是张筠浩与吴乐乐,我以为他们死了,害我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经历这事后,我心里在想,以后对他们要好一点,不要等他们真的死了才难过,到时一切已无意义了。
我问张筠浩有没有打他的手机,他说打了,可对方没接,然后将手机递给我,说刚才有个未接电话,只可惜才响了一下手机就关机了,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眼看手电的光越来越弱,我们急急下山,还好是水泥路,又宽,只要走得稳,基本上不担心摔着,因此我们走得很快。
在山上,远远看见山下有光,远看像是手电光,是两道光,我们三人猜那会是谁,张筠浩与吴乐乐说是钟灵儿与那个男人,我没做声,不知为什么,心里非常地难受,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水里泡久了而生病了。
待走到山下,手电筒鞠躬尽瘁,终于光芒照尽,我们上了车。
一到车上,吴乐乐就睡着了。我见她衣裤都湿了,担心她受凉,便将我衣服脱了盖在她身上,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娇滴滴地问:“你干嘛?”我说没干嘛,她又问:“那你为什么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我说不是给你当被子吗?她半信半疑的样子,又羞涩地说:“你别趁我睡着了非礼我。”我忍俊不禁,说你想得美,快睡觉吧,少胡思乱想,吴乐乐又撒娇道:“我好冷,来点温暖。”我说你话可真多,能安静地睡觉吗?吴乐乐哼道:“真小器!”张筠浩笑道:“刀哥,你就抱抱她吧,反正是你媳妇,不要不好意思。”
“我才不是他媳妇,”吴乐乐酸溜溜地说:“他媳妇是那个小神钟灵儿。”张筠浩接茬道:“那可不准,钟灵儿最多是个后宫,你才是正宫。”我生气地说:“你俩再一唱一和,我就把你俩都踢下去。”张筠浩有恃无恐,说你要是会开车,你踢啊。吴乐乐说:“耗子,如果我俩合力踢他,我们胜算会不会多一些?”张筠浩立即应道:“那当然,只怕你下不了手吧。”吴乐乐说下不了手可以下脚嘛……
受不了他们。
车进城了,我叫张筠浩先去医院看看他的脸,他说没事,我们衣服都湿了,先送我和吴乐乐回家。
到了公寓楼下,我叫吴乐乐先上去了,然后与张筠浩一同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院给张筠浩的脸擦了药,边擦边问这是给谁打的,我说他刚跟女朋友吵架,结果一不小心就成这样子了,医生乐了,说现在的女孩子啊,真是太凶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去吃了夜宵,给吴乐乐带了一只烤鸡。回到家后,那丫头换了一身衣服,显得清秀多了,只是面露倦色,我将烤鸡递给她问她为什么不睡,她说在等我们回来。
我给手机充电,开机后,发现那个未接电话竟然是钱先生打来的,不由纳闷了,这土豪打我电话干什么?难道想把支票还给我?
由于太累,没想太多,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正想接,对方却挂了。我一看时间,大吃一惊,十一点!忙从床上跳起,穿好衣服冲出客厅,急急去敲张筠浩与吴乐乐的门,告诉他们迟到了,他们懒洋洋地哦了一声,没有再理我。
一群懒猪!
反正旷课已成定局,我想索性下午再去学校吧,感觉肚子饿了,正想去泡面,手机又响了,我见是刚才那个号码,便接了。没想到是妞妞的声音,她问我今天为什么没去上课,我以为我听错了,这妞怎么会关心我这事来了?不是视我如仇敌吗?难道她表面上对我冷酷,其实心里对我是热乎?
我说睡过头了,然后问她有什么事,却听得她说:“我干爹找你。”
原来如此!我暗暗自嘲,真是爱自作多情啊。
我问她钱先生找我有何贵干,她说她也不知道,昨晚打了我电话我没接,今天早上打了也没接,所以就找上了妞妞,说到这儿,妞妞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像是不乐意打电话给我,似乎打电话给我让她丢脸。我一怒之下就挂了手机。
一会儿,妞妞又打来电话,质问我为什么挂她电话,我冷冷地说:“以后你干爹找我,叫他自己打电话来,你最好再也不要给我打电话。”说完挂机,将手机丢到沙发上,刚走到厨房门口,门铃响了,我打开一看,是送快递的,问我是不是张筠浩先生,我说是的,他说有个包裹。
关上门,我见这是一个跟手机盒差不多大小的包裹,而且没有送货人的地址,暗想,会是谁给张筠浩寄东西来,寄的又是什么呢?
第70章 钱先生有请
张筠浩起来后,我将包裹交给他,拆开一看,竟然是他的手机。
“这是谁寄来的?”我俩都很惊讶。张筠浩说估计是活雷锋。我说这活雷锋本事也太大了,能从手机上看到咱们的地址?张筠浩又拿起包裹看了看,指着上面的字迹对我说:“你看,字很秀气,是女孩子寄的。”
难道是——钟灵儿?昨晚对方就称她是钟灵儿。可是,若是手机真的在钟灵儿手中,她又何必大费周章将手机寄过来,直接送来或打个电话叫我们去拿不更好么?
“或许她不想让我们知道手机在她那儿,所以她才寄过来。”张筠浩猜测。
这个也说不通,既然她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昨晚又为什么承认她就是钟灵儿?
真是一头雾水。
张筠浩说打个电话给她问问不就得了?
我拨通了钟灵儿的手机,想着真相即将被揭晓,又或许是可以跟钟灵儿对话,一颗心莫名地激动起来,响了约十来下对方才接。因为没有想好怎么问她,又因为对喜欢的女孩子多少有点怯意,我一时不知说什么话,傻傻地问她在干嘛,她说在吃饭,问我有什么事,我问她昨晚有没有去蟠龙山,没想到钟灵儿答道:“没有。”
没有?我与张筠浩面面相觑。
既然钟灵儿说没有去蟠龙山,那么这手机更不可能是她寄来的了,因为张筠浩的手机掉在蟠龙山的那个洞里。
挂了手机,我们更疑惑了,既然钟灵儿没有去,那么昨晚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会是谁?拿张筠浩手机跟我们对话的又是谁?她为什么自称是钟灵儿?
张筠浩说:“我想,要解释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我问哪种可能,张筠浩说:“你的女神在撒谎。”
钟灵儿怎么会撒谎?她不是这种人。但我也没有提出异议。
待吴乐乐起来后,我们一块儿去吃饭。我说我们上午旷课了,会被扣学分,而且我们的辅导员余鲪老师一定会批评我们。张筠浩与吴乐乐不屑一顾,说才旷两节课而已(他们上午只有两节课,我有四节),哪个大学生不旷课?不旷课的大学生不是真正的大学生。
我说简直谬论,这句话可以引申为不欺负人的鬼不是真正的鬼,不吸人血的医生不是真正的医生,吴乐乐说不是有句话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张筠浩立即接茬道不劈腿有女朋友不是好女友,我顺口说不采花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吴乐乐嗤之以鼻,说你俩真是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啊。
下得楼来,见楼下停有一辆车,张筠浩叹道:“我擦,牛啊,奔驰。”
我觉得这辆奔驰很面熟,正想着在哪儿见过,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朝我招手叫道:“杨医生。”我见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