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之死亡禁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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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手,红衣女鬼又是伤在那儿,虽然很挺,但还是不好下刀,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将那只breast握住,发现十分地僵硬,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柔软。
顺着我阴阳刀的往下割,乌血也涔涔而落,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丝极难闻的尸气。红衣女鬼更是痛苦难当,不断地呻吟着。
突然,一阵柔和的曲子传了过来,我闻声望去,见张筠浩吹起了他的上古冥琴。奇怪的是,经他这一吹,红衣女鬼竟然不呻吟了,神色也渐渐缓和下来,我暗暗称奇,难道这曲儿对鬼有镇神去痛的作用?
既然红衣女鬼没有再叫痛,我心理压力也减少,一鼓作气,挥刀划了个圈,那一只黑色的breast终于被我割掉落到了地上。奇怪的是,它一落地便化成一滩黑色,又很快,那黑色像是渗入了地底而消失了。而红衣女鬼伤口处的乌血不断往外涌,一时黑血淋淋、惨不忍睹,红衣女鬼秀眉紧蹙,咬牙撕掉身上一块红包去包伤口,或许是太痛,她包了几回也没包好,我已收好阴阳刀,赶紧去帮忙。
待将伤口包扎好后,想着刚才手术的情景,依然十分揪心,问她疼不,红衣女鬼点了点头,又说听了那位小哥的曲子感觉不那么疼了。我对张筠浩说,听见没,人家夸你了呢。张筠浩停下吹曲,问谁夸他,我这才知道七分钟已过,他已经看不见红衣女鬼了。
而曲一停,红衣女鬼又呻吟起来,手捂着伤口处痛得弯下了腰,我叫张筠浩继续吹曲。
正吹着,听见我母亲在外面问谁在吹曲儿,张筠浩赶快停了下来,我朝他做手势叫他继续吹,然后打开门出去跟我母亲说是我朋友在吹,我正在跟他学习音乐呢,我母亲说晚上别吹曲,会引来鬼的,我说知道了,再吹一下就不吹了,硬是将她推回了房里。
当我回到我的房间,红衣女鬼已不见了,我叫张筠浩停下,问他这曲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能杀鬼,却能镇鬼,他说他也不知道,他这曲儿是祖传流下来的曲子,他只学了一点点,曾经无意之间发现对鬼有镇神的作用,刚才见红衣女鬼痛得厉害,这才吹了起来。我恍然大悟,难怪这曲儿杀不了小鬼,原来对鬼根本就没杀伤力。我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在小鬼面前吹了,张筠浩嘿嘿笑道:“我以为它能镇住鬼嘛。”说完又凑上来问刚才是怎么给红衣女鬼治病的,女鬼脱了衣服后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跟人一样,白不白?那儿大不?
“猥琐!”我没有理会他,因为刚才握阴阳刀太久,右手冰冷僵硬,简直失去了知觉,不得不用左手去揉搓。
张筠浩朝我的手看了看,嬉皮笑脸地说要跟我学医,他也要做鬼医,叫我教他,我不知怎么跟他解释,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医,只不过机缘巧合得了一把阴阳刀而已,而且对医学与鬼神这方面的知识一知半解,根本无法教他,所以我一口拒绝了,张筠浩不死心,将手猛地朝我肩头一拍,豪迈地道:“这样吧,以后我就做你的小跟班,你出诊,我护驾,这样总行了吗?”
我想,这小子的地狱镇魂曲对鬼有镇神的作用,我在给鬼动手术时有他吹这曲儿,不啻是给鬼打了麻药针,这对鬼来说是天大之福,于是答应了他。
只是,我以后真的要做一名鬼医了吗?难道我要跟我父亲一样,一辈子给鬼治病?
而我父亲又去了哪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甚至连消息也没有。
下半夜的时候,张筠浩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有鬼气!”我吓了一跳,说你做恶梦了?张筠浩沉声道:“有鬼气,是那只女鬼,她又来了!”
我朝窗外一望,发现有一条黑影,便拉亮灯,走出门外,果然是红衣女鬼,便问她又来做甚,红衣女鬼说,她去找了那只小鬼,得知那只小鬼的情况,原来那小鬼未出生就腹死胎中而化为了水圣子,对他的父母充满怨恨,这些年来一直在这一带苦苦徘徊,为躲避七天一死,只得藏于孕妇胎中,因此这一带的胎儿经常是死胎,而这一回,那水圣子发现七天时间突然到了,慌忙之下躲入一孕妇腹中,进入才发现是个女胎,因为心急附错女胎导致孕妇肚子剧烈疼痛,而他也因此吸干了这一带的水,又因为我爱管闲事,所以想来教训我,岂料被我的阴阳刀所伤,红衣女鬼去给我们讲和,他置之不理,声称一定要报复我,以泄心头之恨。
听完后,我暗暗吃惊,那只小鬼果然是水圣子,而水井没水也因他所致,竟然吸干了地下之水,怎么能一下喝这么多水的?太不呆思议了,难道是龙王转世?
我问红衣女鬼有没有办法帮我去对付水圣子,红衣女鬼说她也无能为力,为了感谢我给她动了两次手术,她决定送我一块玉佩,她边说边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我,我朝那玉佩看了看,月牙形,呈绿色,晶莹剔透,非常地精致漂亮,只怕是稀世之宝价值连城。
从小父亲教导我,医生,医人。也就是说,医生的职责就是给人治病,这是与生俱来的义务,所以不要以为自己帮了别人就自以为自己是别人的救星而自以为了不起。
现在我想来,父亲这句话可以引申为,鬼医,医鬼。鬼医也称为巫医,巫医的职责就是给鬼治病,这是上天赋予的神圣职责,所以对巫医而言,医好了鬼,不必鬼给他任何报酬。
我对红衣女鬼说,这玉佩我不能要,并且劝她不要再逗留在人间,早日去投胎做人,以免魂飞魄散,红衣女鬼抹掉眼泪,说这玉佩其实是她所等的那个男人送给她的,既然她等不到那人,而她也等不了多久了,万一她魂飞魄散或者去投胎了,那么这玉佩就会长埋土中,所以,她希望我能拿着这块玉佩,万一有一天遇见了那个男人,替她传达一句话。
既然如此,我只得接过玉佩,问她要我传达哪句话,红衣女鬼轻叹一声,幽幽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擦掉眼泪,朝我微微道了个万福转身便走,徐徐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35章 两名少年
我回屋,张筠浩正站在门口望着我,有股瞠目结舌的味道,我关上门说睡觉吧,这回真的有麻烦了,张筠浩望着我手中的玉佩问是什么东东,他想看看,我说鬼送的,你看吧,张筠浩接过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赞道:“真是好东西啊,真正的玉,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鬼气,只怕是稀世少有!”
将玉佩放进木箱里,上锁后,我将那只水圣子的来历跟张筠浩说了,然后与他商议该如何应付,张筠浩建议我用阴阳刀,宝刀一出手,还怕不将小鬼收服?我说没那么容易,小鬼是会动的,速度快如闪电,没那么傻让你去割他。
商议良久,自然一无所获,也因为忙了近大半个晚上,我俩也累了,话也慢慢地少了,我们决定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
我才合上眼,“呼!”地一声,张筠浩猛地坐了起来,我被惊醒,问他又有鬼气吗?他说不对,感觉有点奇怪,我郁闷极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也坐了起来,我说我不妨给你讲个事吧,其实我以前跟女孩子睡过觉,那是我的一个网友,我们见面当天晚上就去宾馆开房了,其实我很想跟她那个,可是又胆小,想做,又不敢付诸行动。我女网友也很纯洁的样子,在我们中间放了一只杯子,说你不许过来哟。我就真的没越雷池半步,但我总感觉有一件事没做,心里梗得慌,于是不时从床上坐起来,我女网友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我睡不着,感觉有点奇怪……说到这儿,我望向张筠浩问:“你是不是现在跟我当时一样的心态?”
张筠浩立即睁亮了眼睛问:“后来呢?你有没有上她?”我沮丧地道:“上个毛,我太老实了,一个晚上硬是没碰她。”张筠浩切了一声,说不信,我说信不信由你,总之我后来感觉自己挺没用的,一直在后悔。张筠浩说是呀,你想想,人家愿意跟你睡同一张床,肯定是愿意跟你做那事的啦,你还做正人君子,装清纯,我估计你那女网友以后没有再约你见面了吧?
没想到这小子分析得这么透彻说得这么准,我说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给我老实点,别再动不动就从床上坐起来,一惊一乍地!张筠浩说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问他是什么事,他望着我问:“你说当时那只小鬼为什么只攻击我却不攻击你?”
我说这还用说吗?他看你是一个搞基的,当然就攻击你了。
“正经点!”张筠浩严肃地说:“我觉得这一定有古怪。”
我说你也别古怪了,当时你在吹琴,他知道你对他不利,当然就来攻击你了。张筠浩却说:“我不这么认为,你说是不是因为你身上有阴阳刀?”我说可能是吧。张筠浩又问:“那个小神婆给你的灵符呢?”我说在身上呢,本来是打算给黄石叔的,他不要,我只有自己留着了。张筠浩猛地一拍大腿叫道:“这就对了,我觉得是因为你有灵符在手的缘故,那小鬼为什么去找你妈而不找你,是因为怕你身上的灵符。”
说得有点道理。我将灵符从裤袋里掏了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难道这张纸真的就那么神奇?张筠浩拿过灵符也看了看,说这灵符不简单,一看就知道出自高人之手,能驱鬼避邪。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因为这灵符是钟灵儿给我的,恐怕是李神婆所画,她那么有名气有身份的人所给的东西自然是真家伙。我赶紧下了床,张筠浩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把这灵符给我妈,边说边打开了门,来到母亲妈卧室的房门外,正想敲门,突然又想到这么晚了,我去敲门,会打扰老人家休息的,便吐了一口口水,将灵符贴在门口上。
张筠浩跟着出来,问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把符贴在你妈的门口上,你怀疑你妈也是鬼?我一脚踢了过去,说你这讲的是哪门子话,我妈要是鬼,我不是小鬼了?我是用这灵符贴在这门口,鬼不就进不去了吗?张筠浩恍然大悟,说看不出来刀哥你还挺孝顺的,我说那是,孝顺为人之根本,如果一个人不懂得孝顺,那还能称为人吗?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况且是人。张筠浩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嗯,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到床上后,我们又商量,既然那灵符有如此大的作用,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弄一些灵符来?而既然要弄灵符,就得去找钟灵儿。
终于找到要去见钟灵儿的理由,我兴奋得一夜未眠。
后来到底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我们是被母亲叫醒的。
来到屋外,我想将灵符给母亲,叫她以后带在身上,可来到母亲卧室门前时,却发现灵符不见了,正想问母亲,母亲先开口了,说现在的孩子真淘气,昨天不知哪个家伙在门前贴了张符,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干的,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我和张筠浩面面相觑,想要说的话硬是给咽了下去,半晌才问:“那张符呢?在哪儿?”母亲说给烧了。
吃完饭,母亲叫我去放牛,我心想着要去见钟灵儿,哪还有心情放牛?不过母命难违,家里数我最小,我不放牛谁来放?可是我若放牛,就去不成钟灵儿那儿了,我担心万一我走了,牛儿太淘气又去偷吃庄稼怎么办?
不过,办法总是想出来的。我家的牛是耕牛,鼻子间穿了一只小木棍,可以用绳子牵着走。我就找来两条很长很长的绳子,然后叫张筠浩去开车。
张筠浩刚跳到车上,母亲就跟出来了,热情地挽留他:“孩子,你就要走了?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撒。”张筠浩怔了怔,朝我看了看,一时尴尬得不知所措,我说人家还没走,只是开车去陪我放牛。母亲这才明白过来,忙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就一直在这儿玩,待小刀去读书了再走。”张筠浩问我去哪儿读书,我说一个挺破的二流重本大学,张筠浩哦了一声,说那还不错,是重本。
我将牛赶到路旁一块荒弃长满野草的土中,叫张筠浩将车也停下,他从车上跳了下来,说你妈刚才那样说,我都不好意思再在你家呆了。我说我妈又没别的意思,以为你要走,所以才挽留你,她是希望你在我家多住,让你陪陪我,我边说边拿出绳子叫他帮忙,我们将绳子套在两头牛的鼻子间,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土旁的一棵大树上,干完后,我拍了拍手笑道:“我真聪明,现在牛在这里呆一天都没事。”
上了车,我们再次来到钟灵儿家,我将水圣子以及昨晚的事说了,向她讨要灵符,钟灵儿脸色非常沉重,望着我们问:“你们真的看见了水圣子?”张筠浩说当然看见了,你看我的额头还被水圣子弄伤了。
“放屁!”我骂道:“那是我妈弄伤的。”
“哦哦,”张筠浩忙说:“我错了,是你妈弄的,对了,你妈当时为什么拿石头砸我的头哇?”
我很气愤,这事昨晚不讨论,今天来钟灵儿这里了就来给我翻仇恨了,简直扫我的面子啊,便气乎乎地说那水圣子不是伤他不着吗?像空气一样,我妈本来是拿石头砸鬼,结果砸到了你。
“对,情况就是这样!”张筠浩对钟灵儿说:“经我们这么一说,你应该相信了我们,也知道了那水圣子的厉害了吧?今天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想从你老人家这儿弄点符……”
“人家不老。”我赶紧提醒张筠浩子。张筠浩接茬道:“人不老,辈份老……”
“别一唱一和、油腔滑调,”钟灵儿冷冷地问:“你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抢先说道:“是来向你请教怎么对付水圣子的。”
钟灵儿反问张筠浩:“一般之物根本伤不着水圣子,既然水圣子掐住了你的脖子,后来你又是如何脱身的?”
第36章 神婆之女
钟灵儿真不愧是神婆之女,一句话直逼重点,我总觉得阴阳刀是神秘之物,不可让他人知晓,凡事低调而行总是好的,我担心张筠浩口无遮拦将这秘密说出来,立即抢先道:“是用你的符给赶跑的。”还好钟灵儿并没生疑,不过又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