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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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间,无意的沉浸在里头了,心里的难过也渐消……
吻得她头晕脑胀的:“唔……”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好快。
沈如薰也快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更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唇齿纠缠间破碎出声:“夫君……我……”
赫连玦吻罢终于放开了她。
他只是忽地动情,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并不打算深入,见好就收:“别哭了。”声音依旧有些沉。
他的温热似乎还在她唇上残留,沈如薰呆呆看着他:“夫君,你不生我气了么……”又开始发愣。
赫连玦只看了傻里傻气的她,笑着没回答。
这一刻也忽地覆出属于他的邪肆魅惑来。
沈如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忽地开心的笑了出来,一双眼睛也笑得弯弯的:“夫君……”
为什么此刻,她的鼻子酸酸的,心中高兴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赫连玦只看着她,微微的扯唇,一阵风吹来,将他一身玄色的衣袍也吹得纷飞洋洒。
沈如薰开心的看着他,看着他俊逸非凡的样子,一下子就又出了神……
☆、云卷螭纹的秘密
似是想起了什么,沈如薰忽然看着赫连玦的衣摆出神:“夫君,我想说个事……”声音有些低。
高兴不到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忽然又沉下了小脸。
赫连玦垂下了眸,携着幽深的眸光看她,眼底的笑意还犹未退:“说吧。”
方才玄武堂的事就这样轻轻掀过了,亦不再她计较。
沈如薰倒是忽然低下头,也同时蹲下了身子,杵在赫连玦身前,盯着他衣上的纹络瞧:“夫君……你知道么……方才在玄武堂里,叔父出现的那一刹,我还以为是你来了呢……”当时那般场景,她听到了那声阴鸷的喊声,还有那道身影……
观察的神情也认真的很:“夫君,为什么你们的衣服纹络这般像?”想到他方才被风吹起的衣角,还有今日赫连啸天衣袍上的暗纹。
沈如薰陷入了回忆之中,好像从一开始见到赫连玦的时候,只见他身上的衣裳,也是这样的纹络:“夫君,我还记得新婚的时候,你身上的喜服也是绣着这样的金银盘云卷螭纹。”
记忆交叠,心中的不解也愈重。
那日在潇湘院慎行堂里头,他也是穿着这样的纹络的衣服,出现的次数多了,所以给她的印象也格外深,今儿这差点认错人的事情,让她还心有后怕……
“这是为什么?”沈如薰顿时满脸的不解,忽然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赫连玦好不容易才不与她计较玄武堂中的事情,此刻听到沈如薰的问话,不知为何眉锋又沉了下来,特别是又听见赫连啸天之名,还有衣袍上的云卷螭纹,噙着笑的嘴角忽然一抿,忽地就沉不作声了起来。
忽然的安静,让沈如薰有些不知所措:“夫君……”
她又说错了什么话么……13766840
只见赫连玦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你想知道?”
“嗯。”沈如薰吃力的点点头。
好不容易才恢复一切,她不想骗他,既然心里想知道,就诚实的点头。
赫连玦看着沈如薰认真好奇的样子,眸色有些幽暗,只勾起了唇角,风轻云淡道:“这是云卷螭纹,赫连氏嫡|系庄主的标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想知道,他便告诉她罢了。
“啊?”只见沈如薰听罢,果然呆呆的愣了起来。
愣了半晌,才回过神,顺着赫连玦的话一念:“赫连氏,嫡|系庄主的标志……”
“夫君……什么叫嫡|系庄主的标志?”怔怔的问了出来。
问完后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猛地吃惊,赶紧把自己的小嘴给捂了起来:“唔……”不敢再出声!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般,顿然慌张……
“那叔父……”忽低下了头,猛地不敢再接着讲下去了。
既然是嫡|系庄主的标志,那当然是真正的庄主才能穿……难怪赫连玦的衣裳上总是绣着这样复杂的纹络,每一件衣袍,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只怕这云卷螭纹也是莲庄的一种标志。
她曾经听说过的,江湖之中,不一样的门派,有不一样的图腾,就像是那些派别帮主有他们的令牌一样,丐帮有打狗棒,峨眉有倚天剑,莲庄则有云卷螭纹……
这种专用的东西,就跟皇帝衣袍上的龙纹一样:“夫君,叔父他怎么敢……敢穿?”
问完后兴许是想到了更深层的地方去,沈如薰只得赶紧把小嘴捂得更紧了,再不敢出声,哼哼唧唧了两声,整个人变得也支支吾吾……
小脸也变得有些苍白……
赫连玦看她慌张的反应,只觉得可爱,并未说什么,只是依旧保持着勾唇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也袭过一抹魅色:“还想知道什么吗?”
沈如薰摇头:“不想知道什么了……”只是盯着赫连玦的衣袍更加的出神……
难怪……难怪叔父方才在玄武堂中,对夫君这般不恭敬,大家好多人跪下来的时候,唯独他不跪……原来是根本就不打算跪……
还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婆婆想要杀了夫君了,婆婆和叔父在一起,当然是帮着叔父……他们娶她进来,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总之,就是想害死夫君,然后取而代之。
沈如薰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也微恼:“夫君……叔父他方才还骂我是狼子野心呢,说我来玄武堂是为了偷学玄武堂中的武功路数,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妄想吞并莲庄,独霸天下……”
话语声幽幽,似是替赫连玦不快:“夫君,我看他才是吃了雄心豹子,想要吞下莲庄,独霸天下……”
“明明心怀不轨的人才是他……”
赫连玦听罢,依旧只是勾起了唇角笑:“嗯。”
沈如薰抬头望着他:“夫君……你不生气么?”
目光里有关心,又有同情。
赫连玦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一瞬间只微拧了眉头,似是不喜她脸上的表情。
蓦地沉了脸,勾起的唇角也有些冷:“早就知道了。”
不知话语声停了多久,赫连玦才终于轻扯了唇角,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是想夺权而已。”
偌大的莲庄,管着江湖几大派,手底下产业无数,赫连家又人丁稀少,争权夺利之事少,原本就是唾手可得的财富,谁不想要,更何况莲庄庄主这个位置……与武林盟主之位又近了一步。
赫连啸天不想要,他反倒觉得奇怪了。
赫连玦如黑曜石般的墨眸一敛,风轻云淡,颀长的身影挺得笔直,也似倾覆出几分沉意,难得不敷衍她。
沈如薰没想到赫连玦就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
她方才还是刻意捂着嘴巴,叔父逾越的事情她还不敢直接讲,此刻有些愣。
似乎没从“不过是想夺权而已”这句话中反应过来……
只见怔了几秒,周围也跟着静了几秒。
“那……”再张嘴出声的时候,见赫连玦表情也忽然一变。
“夫君?”沈如薰诧异。
赫连玦颀长的身影蓦地一顿,似是恰巧从方才安静下来的那几秒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大确定,迟疑的侧眸看向不远处的草垛,顿然警觉起来。
沈如薰不敢再讲话,只好怔怔的看着赫连玦,满眼都是疑惑……
赫连玦在原地站了一瞬,而后便提步前往了,没有任何滞留。
“夫君……”这会儿沈如薰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以为他要走,只好着急的提着脚步追上他:“夫君……你要去哪儿,等等我……”
赫连玦并没回答,只是沉了眸子,步伐利落的走到眼前这个半人高的草垛子面前,停了下来。
只见草垛的一旁,竟莫名多了些许被压过的痕迹,虽然微妙,却依旧能分辨得出来……
而在另一旁,竟还落下了几根零散的断草……
沈如薰才不傻,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夫君……这……这……”小嘴儿哆嗦,又开始说不出话来。
这些痕迹明摆着就是有人藏在这里过……而那些断草,就证明那人走得很仓促。
“夫君……有人偷听咱们讲话……”沈如薰清脆的声音里也有了颤意……
想到方才说的话,沈如薰的小脸儿惨白惨白的……狼子野心、雄心豹子胆、心怀不轨、夺权……
赫连玦眸光也暗敛,整个人沉的不像话,垂在衣间的手不动声色的握了起来。
“夫君……怎么办……”沈如薰有些不知所措,似没遇过这样的事情。
她哪里知道随便说句话都会留下隐患……
只能抬眸看着赫连玦:“夫君……”
赫连玦对上她略带慌张的眸子,只眸光一沉,蓦地轻轻勾唇出了声:“没事……”
一把将她揽到了身侧:“不过是偷听罢了。”难得的温柔。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他今儿为了救沈如薰而踏入了玄武堂,势必就会起一番风波,更别说他方才还在玄武堂里头那般不给赫连啸天的面子,硬是让赫连啸天给他颔首行了个大礼,依赫连啸天的性子,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让人追出来,伺机查探他是必须的……
赫连玦勾起了唇角,不过沉了一瞬就恢复了原本的魅惑气息,只勾了唇畔低低的查沈如薰笑了一声:“罢了,先回去吧。”
抬起了手,似是累了般,轻轻抵在唇边,又开始轻咳了起来:“咳咳……”
沈如薰还在发怔,似是在担忧,蓦地听到了这低咳声,又开始慌了:“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聊得太入神了,都忘记夫君是病秧子了……
他今儿走了那么远的路来救她,又与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定是累了:“夫君……我扶你回去……”
小手儿赶忙攀到赫连玦的臂弯上,拥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眼里头忽然又全是他,把那些琐事而抛到一边去了。
赫连玦只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扯唇:“嗯……”
病恹恹的一声应答,感受着沈如薰的搀扶。
☆、关门做什么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落棠院内华灯初上,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
今日玄武堂中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传过来,立秋不见沈如薰,不知又是出了什么事,只好一直站在院落门口等,等了老半晌才看到沈如薰扶着赫连玦缓缓走回来的身影。
一下子就猛地赶上了前来:“小姐……”
“小姐,你去哪儿了……”
沈如薰正扶着赫连玦,格外细心:“夫君,夜黑,小心地上。”
听到了立秋的声音,顿时抬起头:“立秋……”笑了出来。
好感动……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立秋了,再也回不到落棠院了……
立秋看到沈如薰的笑,不大明白,再看着沈如薰的模样,似又有些怔了:“小姐……你又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只见此刻的沈如薰虽然不似昨儿那般头发凌乱,浑身衣衫不整,但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立秋似乎又想说什么,沈如薰笑着打断:“没什么!”
抬眸看着赫连玦,对着他笑了笑:“夫君,我扶你进去。”
赫连玦颔首点了点头:“嗯。”以手抵唇,又是轻咳几声。
夜,似乎很平静,沈如薰一个人躺在东厢的床上,看着眼前的帘帐,似乎还没有从今儿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误入玄武堂、惹到了叔父,还有夫君的温柔,告诉她的那些事,云卷螭纹,以及叔父想夺|权的秘密……
翻来覆去,睡不着,躺了好半晌,坐起身又再躺下。
外头忽然多了道声音:“……”
这声音有些忽然,把沈如薰吓了一跳,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谁……”
只见熟悉的低咳声响起:“咳咳……”
赫连玦低沉魅人的声音:“是我。”
沈如薰忽然就被吓了一跳:“夫君?”
似乎是没料到赫连玦会这么晚过来,一张小脸也顿时憋的通红,坐在床沿上,不知道是该起身去开门,还是依旧呆呆坐在床上,与赫连玦隔空对话:“夫、夫君,怎么了,这么晚……还有什么事情么?”
赫连玦站在门外,听到沈如薰略带慌张的声音,只扯开了唇笑,低沉的声音:“把门开开。”
“唔……夫君……”沈如薰在房中挣扎,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睡觉时穿的中衣,顿时慌了起来,急忙跳下床。
赫连玦在外面,见沈如薰迟迟不开门,又抬手叩了几声。
沈如薰慌忙打开衣橱,寻了条外披裹上,这才将门打开:“唔,夫君……”
只见赫连玦一身颀长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夜色中玄色的衣袍格外的耀眼,看得她又紧张起来:“夫君……这么晚了,你过来我这儿,做什么……”
嫁进来那么久,两个人不同房住,除了第一日她跳窗而逃,之后都是在这儿睡了……
赫连玦从未来过……沈如薰小心肝颤得很……
只怔怔看着赫连玦,不知他似想干嘛:“夫君?”
只见赫连玦低头睨着她,此刻的沈如薰裹得严严实实,再看她一张泛红的小脸,显然是方才在里头磨磨蹭蹭时不知做了什么,眸光落到她的衣裳上,暗沉的眸中添了几分笑意:“我来找你。”
“找我……”沈如薰不解。
赫连玦只看着她清水般的小脸,低沉的声音,直入了正题:“从今儿起,与回我房间睡。”
“什么?”沈如薰以为自己听错了,被吓了一跳。
“夫君……”一张小脸本就因他的到来而够红了,现在只跟烧起来似的,发烫发烫的。
她方才还在床上纠结要不要开门,不知道他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结果竟然是说这个……
似根本没有准备,整个人忽然的愣了下来,笑了起来:“夫君……你与我开玩笑呢……”
两个人从第一天就没有同过房,现在……
“呵呵……”朝赫连玦傻笑了一下,一双水眸也笑得弯弯。“夫君,这个玩笑真好笑。”认真的笑。
抓着门板的手也忽地用力,似乎是随时准备把门关上,小脸却紧张道:“不早了,夫君你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我明儿再去照顾你、给你做早点……给你喂药……”一颗心乱的很,笑得发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