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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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工作室生意逐渐好转,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但因此卖了不少符,足够我们工作室糊口了。林羽夕心情大好,于是就兑现了小胖的马屁奖,多发了半月奖金,把这小子乐的合不上嘴巴。
这小子一有钱,开始巴结花落,买零食看电影,忙的不亦乐乎。可接待室的工作,我就要时常替班了。这天外面下起雨来,小胖以送花落回家为名早早溜走。我看下午五点多了,应该再没顾客,打算关闭接待室,整俩菜喝两口。谁知这时候竟然有个女顾客上门。
她穿着雨披,赤着双脚,站在那儿看着挺怪异的。有道是春捂秋冻,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这女人光着脚居然看上去若无其事,一点都不冷。并且自从进门后,呆呆的一句话不说,直到我连问了七八句后,她才猛地醒过来一般。
“我……我叫陈淑涵,是……是从宁夏来的……”
这让我一愣,从宁夏来的找我干嘛?不过心头一动,会不会与那个古董卖家有关?
这女人看样子二十六七的模样,几缕湿发遮在面孔上,说话时显得很胆怯。我不打断她,让她不受干扰的继续讲下去。
只听她接着说:“我大哥叫陈玉涵,七年前离家出走,再也找不到了。我们一直在找他,过年的时候才打听到消息,来过西岭,所以我就来找他了。”
我心头砰地一跳,看来真是与那个人有关。可是你大哥失踪,应该去找警局的,为毛要来找我啊?我们这儿又不是侦探社。但我见这女人可怜,仍旧没开口打断,让她把话讲完再说。
她怯生生的接着说道:“我跟两个表哥去找过警局了,他们都说过了七年这么久,不容易再找到线索。再说可能只是经过西岭市,早就离开了。我们昨晚就住在旅馆,想今天走的,谁知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哥浑身是血,他告诉我他还在西岭,要我来找他……”说到这儿,她即惊且怕,哭了起来。
我于是安慰她:“别哭,接着说。”此刻抬头看到丁馨和林羽夕站在门口外听着。
“我从这个梦里惊醒后,吓得不敢自己在房间里,就跑到表哥房间,结果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她抬起头,瞪大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的我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站在走廊里大声喊叫,惊动了很多客人,他们都很好心,安慰我去登记处查查,可是表哥没退房,旅馆装着监视器,也没看到他们出门,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不由皱起眉头,难道又跟那九个人似的,进入死亡之角从另一个出口失踪的?
“你们住几楼?”林羽夕忍不住在她身后发问。
陈淑涵吓得慌忙转身,看到林羽夕和丁馨后,才拍着胸脯喘气说:“我们住在二楼。”
林羽夕和丁馨走了进来,丁馨皱眉说:“是不是从窗口爬下去的?”
林羽夕却摇摇头,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这丫头开始酝酿生意的事了,果然她说道:“他们没必要爬下去,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中邪了,必须要做法事来化解。”
我差点喷出血来,人都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你做个毛法事啊?难道我们要学江湖骗子,不管能否找到人,都要把钱骗到手?
陈淑涵一听是中邪,吓得全身一抖,颤声说:“我当时又慌又怕,因为从没出过门,表哥他们不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我就坐在地上一直哭,旅馆老板人很好,就帮我报警找线索。后来,警察也查不出怎么回事,有个刘警官说让我来这里找一位姓丁的大师,帮忙看看能否找到失踪的两个表哥。老板刚才亲自开车把我送过来的,还送了我一件雨披。”
这女人真是单纯憨厚,连老板送雨披的事都要告诉我们。可是这老板为啥不送你一双鞋子呢?
林羽夕不由皱眉:“那个刘警官是不是叫刘宇魔?”
陈淑涵点头。
“这人怎么这样,这应该是警察的职责,为什么推给我们了?”林羽夕生气的说完,忽然意识到还是生意重要,于是接着说:“推给我们也对,这毕竟是灵异事件,全西岭只有我们工作室能够解决。好吧,像这种寻找失踪人员,要看过程和时间来决定多少钱,你先交五百预付金吧。”
陈淑涵立马诧异的抬起头,半晌才说道:“我……我没钱!”
第279章沉尸湖底
这个女子看起来挺可怜的,跟着表哥来到千里之外的西岭,她身上分文没有,一切全靠表哥出面。现在只剩下她自己,鞋子跑丢了,连买鞋的钱都没有,怎么能拿出五百块钱?林羽夕也不是个没有同情心的人,叹口气说先把生意接了吧。
可是她都没考虑清楚,接这单生意,我们主要不是找人,而是找鬼。找人的事是警局的职责,我们充其量只能帮陈淑涵验证一下那个噩梦是真是假。如果她的大哥真是死在西岭,通过搜魂的法子,或许能找到尸体在什么地方。
我于是把话说清楚,别免费接了这单生意,最后再落个不负责任下场。陈淑涵点点头,表示能够明白。我见外面雨还不住的下,天色早已黑了,就让她暂时坐在接待室休息。丁馨拿了毛巾和一双拖鞋过来,让她穿上鞋擦干湿发。
林羽夕跟我使个眼色,我们俩出了接待室,这丫头拿起电话拨给刘宇魔,不等对方说话,就是一通狂批。等她发泄完后,刘宇魔说了几句,让这丫头“啊……呃……哦”了三声把电话挂断了。
我忙问怎么回事,林羽夕瞪着眼说:“刘宇魔在现场没找到任何线索,怀疑跟那九个人失踪很类似,所以推荐陈淑涵先来我们这儿寻求帮助。他不是不管这件事了,而是在旅馆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情况十万火急,所以把送陈淑涵的事拜托给旅馆老板,他跟着去了案发地点。你猜死的人是谁?”
我转转眼珠,说:“难道是余四爷?”
“哇,你鬼啊,怎么猜到的?哦,你刚才听到手机声音了吧?”林羽夕显得特别吃惊。
“我觉得陈玉涵妹妹的出现,死人的事又会牵扯到当时的那个青铜壶盖,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余四出事了。”
“的确是他死了。但目前还不能确定,他是溺死在天湖广场的湖水里,死后全身腐烂的很严重,根本分辨不出模样。仅从身上的身份证和青铜壶上才鉴定出,有可能是余四。”林羽夕说。
难怪这段时间找不到余四了,原来溺死在湖里。可是那个人工湖并不深,死个人应该很快被发现的,怎么直到腐烂才浮出了水面?
我跟林羽夕说,我总觉得那个青铜壶有问题,为什么雷雪婷会把东西放在地下室不拿出去出手,她是盗墓老手了,比谁都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既然藏起来不动,说明这些东西是不能卖的。虽然把青铜壶带回来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但盖上壶盖之后,就出了大事。
我说完后,又赶紧给刘宇魔打电话,叫他小心那件古董,不要随便碰触。谁知我刚说完,刘宇魔就说陈淑涵的两个表哥找到了,他们死在天湖湖底,身上也没绑任何东西,却沉在底部没有漂浮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由感到非常错愕,他们怎么会跟余四死在一块了呢?
我只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林羽夕,然后打车去找刘宇魔。他现在还在天湖广场,因为两具尸体还没打捞出来。我赶到时,发现有一辆吊车在湖边,正用钢丝绳往外吊东西,可是吊臂显得非常吃力,怎么都拉不出下面的东西。
刘宇魔从众多忙碌的警察人群中走过来,满脸愁容的跟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尸体就像千斤铁石,被牢牢吸在湖底,折腾一天了,最后叫来了吊车,还是拉不出来。”
我一怔,心说就算两具钢铁铸成的人像,也不该有这么重,即便再被磁铁吸住,以吊车的拉力,怎么也不会拽不出来。我一边走向湖岸,一边问道:“两具尸体在湖底是什么情形?”
“潜水员说两具尸体脸朝下趴在淤泥里,身上衣物完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刘宇魔说。
我在湖边站定后又问:“余四的尸体和那个青铜壶,现在在哪里?”
刘宇魔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把嘴凑在我耳朵前压低声音说:“那件青铜壶我看着很眼熟,是不是小林从铭源带回了的?”
我点点头,转头小声跟他说:“前几天刚刚卖给余四的,之后他就失去了联系。”
刘宇魔深有忧虑的说:“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那件青铜壶已经送文物部门鉴定了,余四的尸体直接送到了火葬场。那种腐烂程度,不适合留在警局。”
我总觉得余四死的有些蹊跷,还有陈淑涵的俩表哥,怎么会跑到天湖广场来的?我低声问他:“余四的尸体做了DNA鉴定吗,是不是他本人?”
刘宇魔点头说:“法医提取了DNA样本,同时派人去余四家里寻找头发或者牙刷等具有DNA样品的东西,来做最后鉴定。现在结果还没出来,要到明天了。”
话音刚落,咔地一声响,钢丝绳居然断了,两具尸体依旧没拉出湖底。不过随着下半截断开的钢绳没入水中,湖面上形成一个特别急的漩涡,漩涡中心隐隐透露着一股浓重的黑气。我于是心里有数了,这是一种邪气压身的情况,化解不了邪气,就算把天湖搞个底朝天,两具死尸还是弄不出来。
可是这是什么样的邪气,如此牛逼呢?我蹲在岸边盯着漩涡瞧了好大一会儿,直到漩涡逐渐消隐,忽然想到了那件青铜壶。
“要想把尸体打捞出来,需要那件青铜壶。”我跟刘宇魔说。
这小子一脸的错愕:“不会吧,这不是机关吧?”
“你别问那么多,我也猜不透其中什么奥秘,把青铜壶拿过来试试才能知道。”
刘宇魔马上向上级请示,还好今天是周末,文物局不上班,东西还在警局里。很快警车将青铜器送到现场,这东西早已被装进一个保险箱内,由两名警察抬到跟前。打开箱子,在灯光下这件锈迹斑驳的古物,散发着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息。
我让大家伙退后几米,从包里拿出两张辟邪符贴在左右两耳上,然后又拿一张符垫在手心,不过还是不太放心,眉心上又涂抹了艾蜡符油。感觉一切妥当后,才伸手把壶盖揭开了。蓦地从壶口内冒出一缕黑烟,瞬即就消失在夜色里。
“再打捞尸体看看!”我回头跟刘宇魔说。
他急忙去安排,二十分钟后,吊车上换了新钢绳,这次非常轻松就把两具尸体拉出水面。但在灯光下大家伙看到死尸脸孔,吓得发出一片惊呼!
第280章“余四复活”
做警察这一行,比我们见过的死尸都要多,什么恐怖的死相没见过,可是唯独看到这俩死人脸后,全都大惊失色。
在明亮的探照灯下,两张死尸脸是深青色,表情极度扭曲,看上去非常的狰狞,根本不像本人的面目,其实严格来说,已经不像人类面孔了,怎么看都像是怪兽。而这种怪兽的模样,我和刘宇魔很眼熟,与夔狂十分相似!
我不由倒吸口凉气,这才明白这件青铜器绝对是出自龙家沟古墓,上面附有夔狂诅咒。
警察惊呆了很久后,在刘宇魔指挥下,直接送回警局进行检验。我送给他十几张辟邪符,又交代青铜壶不能再把盖子盖上了,最好放在地下冷库中封存,不要再让任何人接触。等我搞清楚其中奥秘时再说。刘宇魔答应一声,跟随警队去了。
我刚要打车回工作室,这时却接了一个神秘电话。那边是个女人打来的,自称曾经在永和街找我算过命,现在又遇到了麻烦,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电话号码的,问我能否见个面,帮她再卜下吉凶?
在永和街算命的顾客,大部分是女性,这玩意很多男人都是不信的,即便是相信,也挨着男人脸面,很少去找我们算卦。而这几个算命摊,说实话我是算的最准的一个,所以有很多回头客。
既然有生意上门,也不好拒绝,再说帮人于水火,也是哥们我做人的原则。于是就答应了,问她现在在哪儿,她说就在天湖广场附近,我说那正好,我就在这儿呢。问了她的住址,也不是很远,就步行过去了。
这会儿雨势止歇,料峭春风吹在身上,把衣领竖起来还觉得挡不住这股寒意。很快从广场对面这条小吃一条街走过去,转弯进入一个胡同,女顾客就住在里面。可是进入胡同后,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回头看了几次,却又连个人毛都没有。
我心说自己很少疑神疑鬼的,难道这次受到死尸的影响,心理乱了吗?不过在突然一次回头中,看到一条黑影快速隐没在暗处,原来真有人在跟踪。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沿着胡同接着往前走,在女顾客门前没有停留,直接从对面胡同口出去了。然后迅速躲在左侧房角后,提起符气倾听胡同里的动静。
很快就听到了轻微而又匆忙的脚步声,已经追到胡同口了,我确定他的位置后,闪电般窜出,一把将这人抓了个正着。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我说话同时,手上加力,捏的这人手腕咯咯直响。
“啊……你轻点,痛死我了……”
听到这人声音,我就是一愣,是余四爷!
这老小子话音很有特点,一下就能听出来,我随即稍稍放松了点手劲问:“你不是死了吗?”问完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纳闷,是啊,他不是死了吗?他大爷瞎X的不会是变成了灯油尸,然后出来蹦跶的吧?
“兄弟,我没死,不过跟死差不多……”
听到这儿,我心里就是一惊,跟死差不多还是变成了灯油尸。我又加力捏的老小子痛叫起来,这时忽然有人走近,我于是松了手劲。老小子忍着痛说:“跟我来,我要跟你说件事。”他反拉着我走回胡同,居然进了这个打电话求助的女顾客家里。
进来才知道,这是他们串通好了要把我请过来的。女顾客叫苏婉,大概二十六七岁,已故父亲是古董行里的资深生意人。父亲死后她就接手了,跟林羽夕和余四都很熟。彼此介绍后,发觉苏婉不但人长的漂亮,脾气也很随和,给人一种亲切感。
余四让我落座,说刚才唯恐我不来,就在胡同口瞧着,等我来了之后又怕被人发现,就悄悄跟在后面了。我很纳闷的问他,既然没死,那又怕什么?难道,那俩来自宁夏的表哥,是你杀死的?
一听此言,余四慌忙摇手说:“兄弟,这个玩笑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