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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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浩办事回来,一进自家的房门,就看到自己的王妃竟然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发现谢简对他摇头,看着他笑得坦坦荡荡。
因为知道谢简的为人,凌浩虽然不高兴,倒也没再说什么,默默走到桌边,坐了,皱着眉看着房间另一端的两个人。
过了一会,谢简感觉到宁心在怀里动了动,便低声在她耳边说:“王爷已经进来好一会了,小兄弟再不过去,为兄今日大概是出不了这王府了。”
宁心一听,身子微微发僵,却还是没有动。隔了片刻,她才说:“大哥,我也想过去,不过得麻烦大哥告诉我凌浩的位置,因为我现在……看不见。”
“你……唉……”谢简只觉得心痛。虽然他能劝她开朗面对人生,却不能替她受半点的苦。谢简手臂微微用力,把宁心抱得更紧了。
“谢简,你不要太过分。”那边坐着的凌浩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宁心闻声,从谢简怀里转过身,对着刚才凌浩发声的方向淡淡的一笑说:“凌浩,别怪大哥,他只是担心我而已。不过你这一说话,我就知道你的方向了。我来试试,看能不能走到你身边。如果走歪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不然可就走不到了。”
凌浩眉头紧皱,心知宁心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看着谢简问:“这是怎么回事?”
谢简轻轻叹了口气,道:“宁心大概是眼睛出了些问题,所以她现在目不能视,也看不见王爷。要去您的身边,只有凭感觉了。”
凌浩还等谢简说完,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定定地盯着宁心的眼睛看,身侧的两只手默默地握紧,片刻之后放开;接着又握紧,再放开。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凌浩轻轻笑了,他语气随意地对宁心说:“原来你这些天就是为了这眼睛的事烦心,早告诉我不就完了。问了你几遍都不肯说,看不见又怎么样,有我在,总不会让你丢了。你只管朝我这走吧,歪了,我告诉你。”
宁心听到松了口气,笑着说了声“好”,便迈步摸索着朝凌浩的方向走过去。谢简本来一直握着宁心的手,他微微思忖了一下,放开了宁心的手。宁心察觉,但也没停下,一步步接着向前走去。
“一,二,三……”宁心边走,边默默数着步子,才数到九,双手就已经被人紧紧握住,然后她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凌浩的声音也随之在耳边响起:“我说过的不会让你丢了,就一定不会。放心吧,不管你能不能看见,我总在你身边。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因为你眼睛看得见。”
凌浩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还是让宁心的心跳快了几拍。这样的表白,大概没有那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原来,那些心事不过是她作茧自缚,没有了视力,她一样可以拥有幸福。这样想着,宁心开心地笑了起来。
凌浩看到,叹口气,低头就要吻宁心的唇。宁心一惊,忙躲了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还在呢。”
凌浩一听,低低笑出了声,说道:“小笨蛋,谢简早走了,他怎会那么不识趣,要不他也做不了这大学士。再说他抱了我娘子半天,再不走难道还等着我向他问罪不成。”
凌浩说完,拉过宁心,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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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凌浩知道宁心的眼睛每天都会有几次看不见之后,王府里就时常有大夫进出进进出出,那些大夫不是太医院的,就是京城一个什么知名的。
宁心知道凌浩虽然看似不在意,但还是担心她,也就每天耐着性子让这些大夫瞧瞧。可这些大夫真正能瞧出她的病的少之又少,即使瞧出来了,也只能遗憾的摇摇头,表示治不了。
半个月之后,当又一位大夫委婉的表示了爱莫能助之后,宁心终于忍无可忍。她看看身旁一脸阴沉的凌浩说:“我们能不能别再请大夫了?其实我现在并不那么在意是不是看得见。”
凌浩叹口气,把宁心搂进怀里,说:“你看不看得见,我也是不在乎的。我请大夫来看,是怕把你的病耽误了,将来后悔。本来,我只是想让杜琪再来给你瞧瞧,听听他怎么说。可他偏偏被我皇兄派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又回不来,我这才把别的医生请来。既然你不喜欢,我不让他们再来就是。”
宁心想了想道:“在汉宁镇时,大哥谢简也曾请他的朋友为我看过病,那时他的朋友就说过我的眼睛若日后看不见也不用治,因为治也没用。”
凌浩听罢,默然半晌,然后温柔地看着宁心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治了。对你,我还是以前那句话,不管怎样,也不管还有多久,我总会一直陪着你。”
宁心微微一笑,轻轻在凌浩耳边说了句:“谢谢你。”
凌浩看着笑意盈盈的宁心,心想只要她开心就够了,其它的那些都不重要。
那次交谈之后,凌浩真的再没请过任何大夫进府。宁心的心境也终于又平和了下来,虽然有时眼睛还是会看不见,但那已经不能再左右她的心情。日子也恢复以前的淡然随意,她每天看看书,和凌浩下下棋就过了。
十一月二十二那天,凌浩中午在府里跟宁心简单的吃了午饭,就又出去办事了。宁心也不在意,自己去睡了午觉。一觉醒来,发现小月正等在门外,便叫她过来问有什么事。
小月却搬了只描金的小箱子进来,放到外间屋的桌子上,然后才向宁心解释道:“因为这是皇上赏下来的,管家就让我先拿到恒院来了,说等一会儿王爷回来了,正好可以看到。管家还说其他那些贺礼就不往这搬了,等王爷什么时候闲了,自己到库里看去吧。”
宁心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便问:“无缘无故的,皇上怎么想起赏东西来了?那些其它贺礼又是怎么回事?”
“咦!难道王妃不知道吗?今天是王爷的生辰。自然会有很多人送贺礼过来。”这次倒是换小月意外了。
关于这些事,宁心没问过,凌浩也没说过,所以她自然不知,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宁心看着小月淡淡一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月乖巧,也不再问,默默地退了出去。
宁心想,既然不小心知道了,而且凌浩又对她那么好,她好像也总该有所表示才对,不过现在还早,等一会儿再说吧。
凌浩一回府,就直奔恒院而来。他在院子里、屋子里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宁心,看到小月守在门外,忙把她叫过来问道:“王妃呢?”
“去厨房了,说是要弄东西。”小月答道。
凌浩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带了些责备的口气对小月说:“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她,她眼睛不好,要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这……王妃执意要去,奴婢拦也栏不住,就只好让小安陪她一起去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回来。”凌浩说着就往外走去。
不一会,凌浩就到了府里的用作厨房的院子,下人们看到从来不进厨房的王爷突然来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纷纷请安。凌浩也懒得理,只是随便抓了个看起来像在厨房做事的大妈,问她王妃在哪。
“王妃?”那大妈一愣,反问了一句。
一起赶来的小月马上说:“就是刚才和小安一起来的那位夫人。”
“哦。”大妈这才明白,指指角落的一间屋子说:“他们在小厨房那边。”
凌浩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小安一个人正站在门边向他招手。他二话不说,就往那边走去。到了门边,凌浩向里一望,便怔怔地再也挪不动一步。
门内,宁心正微低着头,在灶边默默地切着面,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一股股冒着白色的蒸汽。夕阳的余辉从小窗中照进来,静静地铺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闪着淡金色光芒的美丽精灵,微微跃动着,一身的温暖恬淡。
那样的景象一下下牵动着凌浩的心,让他一动都不敢动。当初在谷里时,宁心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每天做了饭给她吃。虽是粗茶淡饭,却好像是他这一生中最干净明快的时光。不想时过境迁,她竟然还甘愿这样为他洗手做羹汤,如此便是幸福了吧,简单但平实。
不一会宁心已经煮好了两碗鸡丝面,又煮了一个鸡蛋。她把面和蛋放进一只托盘,打算端回恒院,才一转身,就看到凌浩正倚着门框朝她微笑。
宁心快步走到凌浩身边问:“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了。”凌浩边说便接下宁心手中的托盘。然后他招招手,叫来了小月,把托盘递了过去,又拉起宁心的手,和宁心一起往外走去。
走了一会,凌浩问宁心:“怎么忽然想起来厨房了?”
宁心却不答,只是问:“今天是你生辰,怎么也不告诉我?”
凌浩一听笑了,说:“原来你跑这来就是为了给我做寿面呀。既然是你做的,我一会一定把它都吃光。不过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亲人亲手为我做的寿面呢。其实自从母后过世之后,我也没特别在意过自己的生辰。以前父皇忙,都是皇兄陪我吃顿晚饭而已。后来皇兄登基后,也忙,但还是每年在这一天陪我吃晚饭,这样一个生辰就过了,也没觉得和平日有什么不同。所以才就没和你说。”
宁心没想到凌浩每年生日竟过得这样简单,在她心里生日是个极重要的日子。所以未及多想,一句话便脱口而出:“那以后,我每年都陪你过生日,给你煮寿面,好不好?”
“当然好。”凌浩马上答道。但他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不过以后你还是别再来厨房了。你眼睛不好,万一磕着,烫着怎么办。每年生日有你陪着我已经足够了,并不一定非吃你亲手煮得面。”
宁心却笑道:“没关系,我也并没做什么复杂的,两碗寿面,一个鸡蛋而已。而且我喜欢给你做。”
凌浩不忍拂她的意,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回了房,小月跟着也到了,帮他们把面和鸡蛋摆上,小安又提了其它的酒菜来也在桌上摆好。
宁心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凌浩说:“来,我们干一杯,我祝你生日快乐,一生平安。”说完碰了一下凌浩的酒杯,就要喝下自己那杯。可杯子还没碰到嘴边,就被凌浩拿走了。
凌浩端着两杯酒,笑着说:“祝福我收到了,酒我来替你喝。”然后就把两杯酒都喝干了。
喝完酒,凌浩端过来宁心煮的面,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加了鸡丝,青菜,还有豆腐,看着青白相间,闻着也香,就忙挑了一筷子放到嘴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是面是宁心做的,凌浩觉得虽然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面,却味道很好。于是也不多说,一口气把面全吃了。
宁心看到,微微一笑,开始安静地吃自己面前那碗面。
吃了面,凌浩又拿起宁心煮的鸡蛋看了看,问道:“这个是你们那里的风俗吗?庆祝生辰吃鸡蛋,有何说法?”
宁心想了想,说:“好像是我们那里的风俗,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记得,小的时候,每次过生日都是只吃鸡蛋的,后来到了十几岁的时候,父母才开始煮面给我吃,还每次都是这种有青菜豆腐的,说是青菜豆腐保平安,吃了这种面可以一生都平平安安的。但除了面,他们总还要煮个鸡蛋给我,好像从来没给我说过为什么。”
凌浩倒也没再问,叮叮当当在桌上敲了蛋,吃了。然后自己斟了杯酒,一边浅酌着,一边看宁心。
大概因为吃面,有些热了,宁心双颊嫣红,两只大眼睛被汤里的水汽蒸得雾蒙蒙的,看着格外动人。
宁心吃完面,一抬头,看到凌浩端着酒,眼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呢?”宁心问道。
凌浩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默默走到宁心身边,忽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才直起身笑着说:“我在想,你到底是哪里好,竟然让我心心念念都是你。”
唉,又是这样窝心的话,如何不让人心动。隔了片刻,宁心问:“那么,你想到答案了吗?”
凌浩走回刚才坐的地方,又倒了杯酒,叹口气说:“没有。你是漂亮,但也不是绝美,论容貌我原来那个侍女就比你强。你也不算温柔,我求了圣旨要娶你,被你看得一文不值,干脆逃了。所以我想来想去,能想起的都是什么时候动过心,却不知为什么。”
宁心一听,起了好奇心,便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过心?”
凌浩沉吟一下,说:“第一次,应该是我们在谷里时,我发烧,你照顾了我好几天,一醒来,看到你在身边安安静静地睡着,不知怎么就喜欢你了。那时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但觉得你那么照顾我很像一个我熟悉的人。后来我才想起来,是我母后。五岁那年,出天花,母后就是那么守了我三天三夜,后来被我累得大病一场。”
宁心倒笑了,调侃一句:“嗯,照我们那的说法这是恋母情结。”
凌浩摸摸宁心的头说:“又胡说了,我母后都过世快二十年了,她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哪来的恋母。那时只觉得你像个亲人而已。”
“后来就没再心动过?”宁心又问。
“怎么没有,再没见过你那么不在乎钱的了,把我好好的金叶子愣是给做成了鱼坠去钓鱼。不过说起来最让我心动的还是那次杜祺说要娶你,给你医病,你居然一脸淡然地回他说‘生死由命,我不强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凌浩又喝了口酒,指指宁心又说:“你说你,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从来都是一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我还就偏偏喜欢上了。”
宁心听了,只是笑。心里暗想,那时她也许真的是什么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心里也装了个人,早已不复从前了,要不前些日子也不会那么患得患失的。不过她可不打算把这事直接告诉凌浩。
凌浩看到一个人笑得开心,便问:“笑什么呢?笑成那样。”
“不能说。”宁心依旧笑着答。
凌浩听罢,把酒杯一放,走到宁心身边,一伸手,就把宁心扛在了肩上,低低地说了一句:“哼,到床上问你去,到时还怕你不招。”
凌浩把宁心扔到床上,反手拉下床帐,然后自己也上了床,一俯身便吻上了宁心的颈间。凌浩那略带酒气的灼热的唇从宁心颈间一路吻到胸口,烫得宁心的心都麻麻的。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已经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