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指江湖-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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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当即手中长剑一凝，左手却是缩回了衣袖中，将凝霜的那把匕首暗暗捏在了手中。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觉得将手中这两把武器完璧归赵的好。只是，就在他手中有所动作的时候，那失魂鬼手中的黑剑竟然也是一动，剑气涌动之间，剑首竟是径直指向了凝墨，而他自己却只是静静地吸收着‘毒’。
凝墨见状，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可惜刚才为了阻拦失魂鬼的前进，暗器毒箭尽皆丢出不说，便是真气也是疯狂涌出了大半，现在不消说是动手了，便是逃离失魂鬼的攻击范围也是有些困难。一时间，她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许多。
巨坑花海中一时间安静了许多，除了不时被吹拂得簌簌作响的五毒花外，只是余下了失魂鬼不时会轻轻发出的一声呜咽。虽然五毒花的数量在急剧减少着，但空气中飘荡的幽香已是越来越浓。
失魂鬼吸收“鬼”倒也不是随心所欲，若是他周围的五毒花消失太多，他便不得不稍微挪一下地方。每当这个时候，他手中的黑剑便是自然而然地发出一道诡异气息来，迫使凝墨不得不跟着他一起移动。如此反复再三后，便是李煜也不得不投鼠忌器地将原本所站的位置让了开来。作为万毒坑的中心附近，那里的万毒花要更为密集一些。
“喂，不要管我了，要死便死了吧！”凝墨眼看着失魂鬼吸收“毒”的速度越来越快，眼中坚决的神色便更是浓厚了几分。“我的运气一向不错，希望不会变成这样的鬼东西才好。”后面这半句却是她喃喃自语而出，便是李煜也只能隐约听到一丝。
李煜闻言却只是紧紧盯着疯狂吸收“毒”的失魂鬼，凝墨的呼喊被他置若罔闻了。
“李煜，我让你别管我了没听到吗，快点杀了这家伙，我虽然也不想死，但更不希望大姐她们都去死啊！”凝墨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颤抖，凝望着李煜的眼神中更是出现了一丝恳求的痕迹。“快点出手啊，再迟，一切都完了啊，难道你也想死不成。”
李煜想不想死，他当然不想，只是在听到凝墨略微带点哭腔的呐喊后，他还是抬头看了对方一他便又将眼神落在了失魂鬼身上。脸上凝重的神色越来越深沉，照这失魂鬼吸收的速度来看，似乎将要达到一个极限了啊！但是，为什么没有半点反应，难道他预料错了不成。
“嗷哦！”就在李煜迟疑，凝墨眼中闪过一道死色并扬起了手中匕首的瞬间，一声不那么协调的呜咽声突兀地当场响了起来。凝目望过去时，只见本来正在疯狂吸收“毒”的失魂鬼，身周喷涌而上的“毒”依然在浮现并蜂拥着，但这家伙手中的黑剑早已不知去向不说，他口中依然在毫不间断地嘶吼着。
凝墨一眼见此，手中扬起的匕首当即不再迟疑，肩膀微微一矮之后已是猛然扑到了失魂鬼身前，下一瞬间，她手中的匕首已是卷着一股金色朝那身影开始缭乱的失魂鬼胸口飞刺而去。
“噗！”的一声轻响，让凝墨惊讶万分的是，她这一个飞匕不仅重伤了陷入混沌的失魂鬼，更是在他胸前一穿而过，留下了一个硕大的窟窿。不过更为奇怪的是，她这匕首在穿过失魂鬼后，接着竟是在“乒”的一声脆响中凭空消散不见了，而失魂鬼身周缭绕的“毒”却也第一时间停滞了下来，纷纷扬扬中落在了枯萎的五毒花间。
李煜眼见失魂鬼的变故，脸上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脚下一点已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凝墨身边。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这失魂鬼出现了什么意外，不过在经历了之前的一番后，他不得不百般小心起来。
“喂，怎么回事，这家伙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凝墨兀自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对于自己一击将这强大而又诡秘的失魂鬼一击耳中，她简直如在梦中一般。看着失魂鬼胸口依然在扩大的伤口，她狠狠地晃了晃脑袋。
李煜没有回答，尽管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对其中的缘由更是知之甚详，但在这失魂鬼没有彻底消失之前，他不会放一点心。
在嘶吼了一阵后，或许是气力有所不逮，他的声息渐渐微弱了下来，伸手在胸口摸了摸后，一直战立着的他忽然身子一震。这突然的变化顿时引得李煜和凝墨退了两步。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家伙残破的躯体在一阵艰难的扭曲后，最后竟是下半身一矮，以一个跪下的姿势倒在了当场。当他的身体挨到地面上停止枯萎的五毒花时，那些花儿竟是在瞬时间被吸干后化为了飞灰。不过瞬息时间，在他身周已是没有半点存活之物了。
“往后面退一些吧！”看着一点点被腐蚀的漆黑躯体，李煜忽然有种错觉，这个家伙最后这一跪似乎是刻意为之。在那种情况下强行扭转身体并不是什么容易之事，胸口的大洞阻碍着他，但在最后成功跪下后，他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松了口气的感觉。不过在看到这家伙身周发生的情况后，他还是出言提醒道。只是，他身侧的凝墨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直到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
“怎么会的？”凝墨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愕然。
第一百五十一章致命一击
听着凝墨口中模糊的言语，李煜偏头这才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对这个行将消亡的失魂鬼的身份，他虽然已是肯定乃是五毒教中人，但具体是谁却是不可能知道的。看着凝墨一脸迟滞的表情，再看着对面那个已是湮没近半的失魂鬼，顿时明白了什么。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刻钟后，失魂鬼所处的位置早已没有半点痕迹留下，洁净的地面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看着凝墨总算回过神来，李煜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的同时，摸了摸鼻子后才说道：“我之前已经给你看过了的。”
看到的？凝墨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对啊，那不是用来解毒的吗？便是药力再强，在如此庞大的‘毒’之下该是毫无作用才是。”她的思绪在些许时间内已是恢复如常，“从他刚才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吸收‘毒’出了什么意外，‘毒’不正是他进化所需的，怎么会……”言辞中，已是毫无之前的恐惧和恨意。
李煜轻轻摇了摇头，手中一动已是掏出了之前那个瓷瓶，本来满满的瓶子已是仅剩了最后数粒而已。“谁告诉你这是解毒丸了，你自己看吧！”说着便将瓷瓶递了过去。
凝墨看着李煜递过来的瓷瓶，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迟疑，顿了许久才接了过来。当揭开瓶盖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散发出来，但当她的视线落在瓶底的那几颗药丸时，脸色顿时剧变。“大师姐竟是将这个都给你了。”说着指尖一颠便要将药丸倒出来一般。
“虽然你是五毒弟子，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亲手碰它的好。”李煜在闪电出手之下，直接便将瓷瓶夺了回来，将瓶子重新盖上放回了怀中。“不管过程如何，这结果似乎说明我赌对了。”说着转身便朝出口行去，不过却是没有回头网结界而去，反倒是在去往更远处的出口。
怔怔地看着李煜远去的背影，凝墨又低头看了一眼那失魂鬼消散的地方，嘴角闪过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对于李煜的选择她自是心知肚明的，他可是能在进来的时候将后背露出来的人啊，也就是说，刚才这一幕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一番念想之下，她叹息了一声后，这才脚下一点，飞身便往李煜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李煜出到万毒窟的时候，五毒教中的围攻正如火如荼地继续着，就在他迈步走出的同时，身后忽然掠过了一抹幽香，接着便见得衣角摇曳，一个高挑的身影已是越过他抢先而去。
“喂，事情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小气鬼。”声音中虽然带着一丝不满，不过那语气却是足以说明一切。
李煜闻言微微有些愕然，不过瞬即便又坦然了，他之前那番作为已是再是明显不过，凝墨能够猜到个中缘由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笑了一笑后，他当即猛一提气，凌空跟了上去。
失魂鬼的实力究竟如何，李煜之前或许还并不清楚，不过在看到五毒教中十不存一的情形中，之前轻松地心情顿时凝重了几分。凝眸之前已经说过了，江湖越是到最后，这些失魂鬼便会出现得越多，即便他能够坚持一时，但能够一直坚持到最后吗？还有，即便他能够坚持下去，那其他人呢，他的眼前顿时浮现过了好些熟悉的脸孔。
“噗！”的一声轻响过后，李煜手中一招，被随手射出的匕首顿时从那个胸口洞开的失魂鬼身后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这已经是他击杀的第二个失魂鬼，万毒窟中那个失魂鬼给了他提醒，在出现之后的第一招便是直刺失魂鬼胸口后，结果颇为喜人，即便他手中长剑并不能让他全力发挥黑色真气，但这凌厉的一击竟是做到了一击必杀的结果。
“呵呵，你们果然出来了呢，没有受伤吧！”凝眸在李煜甩出匕首的时候已是身形飞退，静静侯在了一旁，只是在看到李煜的一击必杀后，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笑意。
李煜将匕首重新别回腰间，手中长剑一抖，黑色真气再起缠绕而上。“失魂鬼即便算不得人了，不过心脏处似乎还是致命的要害呢！”说着手中一抖，长剑已是凌空飞去，在接连刺穿了好几个失魂人后，堪堪刺入了一名失魂鬼的后背，直接便救下了险象环生的两名五毒教女弟子。
凝眸闻言笑着“哦”了一声，“喂，我的剑可不是什么法宝，你好像也不是什么仙人吧，还不快给我去捡回来。”说话间脸上娇嗔的颜色如桃花般鲜艳。
李煜眼见对方故意岔开话题，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只得身形一转，手中凌空一指，一抹寒星一闪而逝的同时，那个苟延残喘的失魂鬼当即没了声息。
五毒教弟子的凋零似乎并不是全无意义，李煜留意了一下，经过他斩杀了三个了，当场已是只有角落的一个正在被几个女孩子围攻着。看着那个失魂鬼被暗器和毒箭逼得凄惨兮兮的模样，他回头看了一眼凝墨。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时间已是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侵入五毒教的失魂人皆已被斩杀殆尽，而幸存下来的五毒弟子人数也是点数结束，一个泱泱大派，一夕之间十去其九，不可谓不是伤筋动骨。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有许多心事要对我倾吐啊！”随着残余弟子的离去，周围已是只有几名远远跟随的女弟子，凝霜凝雪还有凝寒都在其中，不过却是没有看见凝墨的身影。
李煜沉默了一下，不过随即还是说话道：“闯入万毒窟的失魂鬼是你故意放进去的？”不说则已，他说出的第一句话赫然便是指责。
凝眸闻言只是抬头扫了他一眼，“放进去，呵呵，你还真是高看我了呢？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没有猜错，他在进入五毒教的时候我便发现了，但是我可不能奈他何。”说着看到李煜又准备说话，口中已是继续说道：“你不是很奇怪为何江湖腐烂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都没有什么人出手相救么，现在可明白一些了么？”
李煜闻言当即便是一怔。
第一百五十二章十不存一
凝眸看着李煜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点破，只是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江湖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不应该由旁人解说，不然也便失去了所谓的闯荡之趣。当然，她心下对这一点是完全不赞同的，但是很可惜，制定这些规则的人并不是她。
很快，李煜便从沉思中恢复了过来，在伸手往怀中摸索了一下后，将之前那个瓷瓶再次取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插柳插柳，能够顺利失败那个失魂鬼，终究还是多亏了你的帮忙。”说着摇了摇瓷瓶，“不过我倒是更加好奇了，这些药丸到底是什么做成的，竟是比‘毒’还要暴虐数筹。”之前他围绕着那个失魂鬼转圈的同时，藏着的手中正是在将这些药丸捏碎并散布在了五毒花丛中。
凝眸却是洒然一笑，“我都说你高估我了，便是这药丸也被你高估了呢！”说着将药瓶接了过去，“天下毒物虽然种类繁多，却也不是毒性越大越能害人，‘毒’单就毒性来说，恐怕是再难能寻出比肩之物了。”话语间将瓷瓶打了开后，信手便倒了一颗出来，滴溜溜的粉色药丸顿时在她掌间现出了身形。“若是换作‘毒’的话，不消说将之放在掌间了，便是打开瓶盖我都要迟疑一番的。”
李煜闻言有些了然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方才能让那失魂鬼反被‘毒’给吞噬了吧！”凝眸说着将手中粉红药丸重新装回瓷瓶，“虽然它的药性没有‘毒’强，但这天下你能接触到的人中，应该是没有人能抵抗一颗药量的，收起来吧！”言语中已是将瓷瓶丢了过来，“我想，那个失魂鬼之所以被反噬，或许是因为‘毒’不再是‘毒’了吧，若是还有时间，我还真想去试着研究一二呢！”
李煜将瓷瓶重新塞回怀中，不过脑海中盘旋的却是凝眸刚才话语中的几个词汇，能接触到的人么？一番联想之下，到得最后也只能是付之一笑罢了，自从探知到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奥秘后，许多事情原本就没有寄望能得到答案了。
凝眸自是见到了李煜脸上浮现的苦笑，“其实，这对你来说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变数不是无形间被缩减了许多么？”说着忽然身形一顿，“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要是我们最终都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你希望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呢？”说完便一脸专注地盯着李煜，尽管这个问题问得有那么一些唐突。
什么样的人？李煜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了一些人影，莫不是他在江湖上见识到的一些江湖前辈。只是细细一想来，这些人的生活似乎都不是他想要的，扮演着另外一个人存在，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如意的事了。
“虽然你不想，但到时候或许便是一个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了呢？”凝眸似是而非地说道，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李煜闻言，本来正思索的大脑顿时便是一缓，凝眸已经这般明显的示意了，他哪里还能不明白。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明白，他所处的地方，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在一切的背后，都有着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掌控着一切。命运，存在，甚至一切。
“算了，不回答就不回答了吧！”凝眸见到李煜脸色的不自然，
